“我日他祖奶奶。”楊開狠狠咒罵了一句,而後便是用手捂住了嘴,免得被這些亂七八糟的血水灌入到嘴中。
“你們……你們怎麼樣了?”九筒很是擔心的看着衆人道。
“沒事兒。”趙勇德一抹臉上的鮮血,從地上站起來道:“那狗日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會有如此巨大的力量?”
九筒搖搖頭:“誰知道啊。”
噠噠噠,噠噠噠!
一陣子彈射擊的聲音,從下方傳來,貼着九筒的耳朵根子就是飛了過去。
九筒整個人都是愣了一下,良久纔回過神來,用手摸了一一下耳朵,發現竟全都是猩紅色的鮮血。
他立刻嚇傻了,憤怒的叫罵了一聲:“哎喲我草你祖奶奶,你們這幫狗日的……”
還沒說完,趙勇德便是一個猛子撲到了九筒身上,將九筒按壓在了地上,同時氣喘吁吁的道:“媽的,媽的,狗日的小日本……發現我們了。”
“既然發現了,那咱們就直接跟他們幹了。”九筒的耳朵依舊是一陣發痛,憤怒的叫罵了一聲,扛着散彈槍,便是準備和小日本來一個生死抉擇。
“九筒,別衝動。”楊開衝了上來,攔住九筒這衝動的動作道:“咱們也給他們來一場伏擊戰,如果可能的話,咱們這一次可以把它們全解決了。”
看楊開這表情,九筒便知道他不像是在開玩笑,當下便是點了點頭。
安撫住了衆人之後,楊開便是快速的指揮着衆人,將他們現在所在的地兒給空出來,分成兩個隊伍,其中一個隊伍由楊開帶領,另一個隊伍由白波帶領,守在兩邊,形成夾擊的形勢,一旦小日本攻上來,他們便是會給小日本來一個偷襲。
他們的隊伍,規模太小,和小日本正面乾的話,不會是他們的對手。但若是偷襲的話,他們的成功率還是挺高的。
畢竟他們最擅長的,便是這種以少勝多的戰術。
爲了引得小日本來他們預定的地兒,楊開和白波兩人,輪流在那個地兒,不斷的伏擊着小日本。
小日本被子彈吸引着,朝着楊開等人指引的地兒走了過去。
眼看着小日本是越來越近的靠近了楊開等人所制定的地兒,衆人的心也是一番興奮了起來。
爲了避免李俊給小日本提供他們伏擊的情報,楊開愣是將李俊給綁了起來,而後是丟到一個角落。
這些可是把李俊給起了個半死啊。
雖說楊開也覺得有些過分,不過爲了這麼多弟兄的生命,他也只能是冒險,得罪一下李俊了。
當然,楊開之所以這麼做,也少不了九筒和石頭等人的教唆。
嘩啦啦,嘩啦啦。
小日本是越來越快的鑽入了衆人的圈套之中,楊開等人的心,也是碰碰跳動的厲害,一個個的都是緊握槍柄,一旦小日本闖入他們的攻擊範圍,他們便是會立刻攻擊,毫不留情。
給我打!
隨着楊開一聲令下,埋伏在兩邊的隊伍,當下便是在同一時間扣動了扳機。
噠噠噠,噠噠噠!
如雨點一般秘密的子彈,一刻不停的射擊着,那些被圍在中間的小日本,立刻好像炸了窩的密封一般叫嚷了起來,同時還伴隨着一大批小日本的屍體到底的聲音。
“巴嘎雅路。”一個領頭的,穿着綠色軍衣的小日本,被兩邊的偷襲給打得是焦頭爛額,一時間竟都沒有頭緒和兩邊的人戰鬥了,只是急迫的指揮着隊伍前進。
在指揮官狼狽的帶領下,小日本總算是勉強逃過了衆人密集的子彈。
因爲是在深夜,所以楊開並沒有帶領隊伍追上去,免得被小日本當活靶子。
望着滿地的小日本屍體,以及被小日本踏平了的植被山地,楊開深呼吸了一口氣,聞着瀰漫在空氣中的一絲腥臭氣息,他的心裡有說不出的舒坦。
“孃的。”刀疤臉也是從隊伍中走了出來,狠狠咒罵了一句:“很長時間沒有這麼痛快的打過小日本了,今兒個總算是過了一把癮。”
楊開卻是笑着拍了拍刀疤臉的肩膀:“以後機會多的是。”
“那當然。”刀疤臉也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這下好了,小日本鑽入了林子裡面,肯定會遇到危險,咱們只要在這兒等着,裡面的動物就會動手,幫咱們把小日本給撕成碎片。”
胖子嘿嘿笑着說道。
楊開問道:“你知道林子裡面有什麼大型動物?”
前者衝楊開嘿嘿笑了笑:“別的我不敢說,可是這眼鏡蛇,那是少不了的。”
楊開若有所思的望了望遠方,而後有些猶豫的點點頭,若是小日本被眼鏡蛇給逼下來的話,他們要和小鬼子戰鬥,還真是有些困難了,畢竟現在小日本所在的地形,是居高臨下,若是對他們發動攻擊的話,他們首先在地勢上就佔了下風。
“這樣吧。”楊開最後深呼吸了一口氣:“我看,小日本一時半會兒也是衝不出去,我們在原地休息,等到天亮了,再闖竹林。”
楊開這麼一說,衆人也都是點了點頭,現在看來,也只能這麼做了。
不過,爲了提防小日本趁機對他們發動攻擊,楊開還是一夜未睡,提防着小日本。
而小日本慘叫的聲音,一個晚上都是接連不斷的從林中傳來,看來,小日本在其中,果然是吃了不少的苦頭啊。
天色微微亮,楊開便是打了一個哈哈,而後舒展着身子,混沌的目光望了一眼遠處。
清晨的露水很大,周圍的樹上以及竹葉雜草上,都懸掛着一顆顆晶瑩剔透的露珠,就好像是一顆顆的珍珠寶貝一樣。
看到這些珍珠寶貝,楊開的心也是有些舒坦了起來,看來,他們這次又可以有飲用水了。
楊開喊醒了衆人,讓衆人用各種器皿收集露水,而他則是和白波刀疤臉等人,研究起了下一步的計劃。
按照他們所想,白天在竹林中遇到危險的概率,比晚上小了很多,所以他們覺得前進速度應該很快,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追到小日本。
竹林中有各種野生生物威脅他們,所以小日本定然不會在竹林中設下埋伏,他們只管對付竹林中潛藏着的各種動物威脅便可,小日本的埋伏什麼的,倒是不用去管。
想明白了這點,楊開倒也是並未在原地有所停留,帶着隊伍,浩浩蕩蕩的朝着山林中進發。
刀疤臉等人經常在這一帶混,所以難免會遇上各種蛇類,平日裡爲了避免蛇類的攻擊,都是會在身上帶着蛇黃以及能治療蛇傷之類的藥物。
刀疤臉命令自己的手下,將蛇黃集中起來,然後分發給衆人之後,這纔是放心大膽的闖入了竹林當中。
清晨的竹林,散發出一股清香的偉大,因爲是剛剛下過一場秋雨,所以地面還是比較泥濘比較滑,而且有大量的竹筍破土而出。這可是讓陳天頂爲之興奮了,一路上是摘了不少的竹筍放到包裹裡面。火爆竹筍,也是一不錯的小菜。
走了沒多久,楊開等人便是看到一個全身浮腫,全身紅通通的就好像是一個腫脹的大辣椒的日本軍人。這傢伙的耳朵根子上鑲嵌着兩顆毒牙,而不遠的地兒,則是有着一顆眼鏡蛇的腦袋。
那眼鏡蛇是被從七寸處切掉了,看上去依舊是有着一絲生機,蛇體起伏不定,正在呼吸。
張寒山看到那眼鏡蛇,連忙伸出手攔住衆人,讓衆人都後退了幾步,道:“這種眼鏡蛇相當的彪悍,別看他們只剩下了腦袋,可是依舊可以憑藉着嘴巴張開,和地面反彈的力度,將整個腦袋給震得飛起來,要是不注意,被這眼鏡蛇的腦袋給咬中,毒液可以迅速的瀰漫到全身,從而變成這個小日本的模樣。”
張寒山邊說着,邊指了一下地面上那眼鏡蛇。
衆人看到地面上那眼鏡蛇的身子,都是立刻怔住了,萬萬不曾想到,地面上那眼鏡蛇的腦袋,竟還有張寒山所說的那般恐怖威力……一時間衆人都是有些愣住,滿目不可思議的盯着躺在地面上,一動不動的眼鏡蛇。
“我說,張教授,您這是在故意糊弄我們吧,這眼鏡蛇哪有這麼大的威力,腦袋都斷裂了,身子根本沒活動能力啊。”
張寒山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眼鏡蛇的嘴巴,在所有的動物之中,都是最爲厲害的,彈性也是別的動物沒有的,甚至可以吃掉比自己的身子大四五倍的動物,你說,他要是發動猛然一彈的話,那麼大的力道,可能不將腦袋給頂起來?”
聽張寒山這麼一說,衆人也實實在在感覺到了恐懼,誠然,若是被這玩意兒給攻擊的話,生命必然會遭遇威脅。
想到這兒,楊開的心也是驀然變得緊張起來,吩咐衆人後退,準備繞過去。
沒想到,這看着閉目死去的眼鏡蛇,竟有着人類的智慧,直到衆人後退了幾步過後,他們便知道是獵物正在後退,當下兩隻閃爍着血紅色光芒的眼睛,猛然睜開,而後嘴巴發出一聲尖銳的呼嘯聲,整個身子都跟着彈了起來,而後大嘴巴,就好像是一個大血洞一般,朝着楊開的脖子便是飛過來了。
“你娘!”見那眼鏡蛇腦袋發動襲擊,九筒憤怒的叫罵了一聲,而後擡起了勃朗寧手槍,對住了咬來的眼鏡蛇的大嘴巴,便是開了一槍。
砰的一聲過後,那腦袋被子彈射中,直接在半空化爲碎末,飛濺到四周。
而隨着這一聲槍響,刀疤臉的一個手下,卻是痛的慘叫一聲,而後是捂着眼睛,倒在地上,身子硬挺挺的在地上來回打滾……
看到這一幕,衆人都是有些被鎮住了,開什麼玩笑,他們明明看到那顆子彈打中了眼鏡蛇的腦袋之後,便是穿透竹子,進入了竹林裡面,根本不可能傷害到這個一直靠在邊邊角角的那個傢伙,可是,他的身體倒在地上,到底在掙扎什麼?
劉雨薇見狀,並未來得及細想,而是快速的蹲下身子,查探那倒黴傢伙的狀況。
而那胖子,卻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嚇得身子都跟着跳了起來:“哎喲我草,我想起來了,你們有沒有聽過這樣的傳說,說的是一條眼鏡蛇就代表着一個人的命,一條眼鏡蛇死去,那麼他所映射的人,也會跟着死去,這個眼鏡蛇映照的人,會不會是倒在地上掙扎着的這倒黴傢伙?”
石頭卻是拽了拽胖子的肩膀,不滿的道:“我說胖子,你那腦袋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什麼叫蛇映照的人?你是吃飽撐着胡思亂想吧,哪有這種事兒?”
胖子卻並未像以往那般嬉皮笑臉,反倒是嚴肅的很:“我可告訴你,這可不是我在胡思亂想,別以爲我不知道,我以前又不是沒見到過。”
楊開好奇的看着胖子道:“你見到過?”
胖子點點頭:“騙你是孫子。”
而這個時候,劉雨薇已經將胖子的傷給查探明白了,擡起頭來,深呼吸一口氣兒道:“恩,沒什麼大問題。”
楊開等人都好奇的問道:“劉雨薇,這個人到底什麼情況?”
劉雨薇笑了笑道:“並沒有多大的情況,只是九筒的那一槍,把眼鏡蛇的毒液給射出來了,結果,其中一些毒液便是飛濺到了這倒黴傢伙的眼睛裡面,導致他的眼睛有片刻的不適感而已。我已經給他的眼睛用消毒棉消毒過了,只是暫時會紅腫一些,不過並無大礙。”
刀疤臉這才深呼吸一口氣,有些悲催的道:“哎,跟你們這一路出來,我這弟兄到時候損失了不少,不是他孃的被怪物給拽成兩截,就是被小日本給當成活靶子,我覺得我們跟着你們,簡直就是給你們當陪襯啊。”
楊開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刀疤臉的肩膀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以後的大好生活,就是靠着我們的血肉鋪築而成,現在沒有犧牲,哪有將來的美好生活?”
刀疤臉扒拉開了楊開的手,有些憤然道:“別跟我講這些亂七八糟的道理,我可沒心思聽你說這些有一搭沒一搭的東西,現在我只想讓我的兄弟們有口飯吃,能保住小命,可沒心思管你這些。”
楊開笑了笑,刀疤臉的心思他怎麼會不知道,自己最親近的人,已經死過一次了,所以他不想失去這些好容易才從戰場上廝殺鍛煉出來的兄弟。
“胖子,你剛纔不是還說,這眼鏡蛇映照着人啥的嗎?你倒是說說看,我倒是挺想知道,你說的什麼眼鏡蛇映照着人,到底是啥意思。”
胖子嘿嘿笑笑:“你當我放屁算了,現在真相大白,我那個屁,就當一陣風給吹走了。”
九筒卻是執意不饒人,他是最喜歡聽故事的:“別啊,胖子,你倒是說說看,讓咱哥幾個也長長見識,實話告訴你,哥幾個沒別的興趣,就是喜歡聽東加長西家短的。再說了,你給咱們提個醒,也好打個預防針啥的啊。”
胖子試探性的問道:“真的?”
九筒點點頭:“騙你是小狗。”
胖子只好點頭道:“那好吧,既然你們都這麼好奇,我就給你們科普科普,這個眼鏡蛇啊,可是通人性的玩意兒,在民間所謂的五仙之中,就屬這蛇仙的數量多。說的是我們村兒的一個老李頭啊,年輕時候就是在林中打獵爲生。一次不經意間,這老李頭進入了竹林中,碰巧看到了一條被卡在了竹子上面的一條小青蛇,那老李頭看那小青蛇痛苦不堪,眼神悲憫,不斷的給他叩頭,似乎是在求他救命。老李頭也是一心慈手軟的主兒,也沒有多想,將那蛇給放了。”
“後來,這老李頭打獵就是出其的順,每次出去,都會獵捕到大把的獵物,他孃的就好像是有佛祖保佑的一樣。這就惹得同村的獵人妒忌了,因爲那個時候正好是野物稀少的時候,能一次性的獵到這麼豐盛的獵物那是不可能的。有個誣賴第一個就忍不住好奇了,悄悄的跟在老李頭的後面,準備去看看,這老李頭,到底是他孃的燒了哪門子香,拜了哪門子佛,天天走他孃的狗屎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