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晟,我們既然敢來,就已然想到這個結果,殺吧,殺了我們吧,我們的死會激起族衆們更強烈的憤怒,你,不配坐在高高的神位上,我相信很快就會有人來將你取而代之。”遊葛明大聲斥責着宇文晟說。
“既然你們這般的堅決,那好吧,來人,帶幾位家主登於城頭上好好看着城下他們的族衆們,想忤逆我,就要有可承擔得起慘痛的後果。”宇文晟一揚手,立上前一隊神將,將幾位欲要反抗的家主拿下,押解着走出了殿外去。
宇文晟擡手摘下那半張面具,露出他半邊猙獰的面容,他微眯眼眸,呈現陰戾的神情。
“隼,速傳令於拓跋曜,讓他帶軍平定叛亂不得有誤。”宇文晟說。
“是。”隼應聲後轉身離去。
“你認爲這此事件是拓跋曜所爲嗎?”
身後傳來話語,宇文晟回頭望過去,見鳳弘懿正急衝沖走來,但見他的嘴角有一絲血跡,宇文晟愕然急步走上前扶着鳳弘懿,問道:“大哥,你受傷了,怎麼會這樣的,那地獄口中的人可處理掉了嗎?”
見鳳弘懿受傷,這是宇文晟萬沒有想到的,鳳弘懿修爲已然達到神級頂峰,能傷到他可見地獄口中必是有修爲極爲高深的神者。
“這一次我栽了,遇到一位擁有尊級神者的年輕人,他本是神尊初級,可後來他不知怎麼搞出兩個與他一般等級的魂體來,我與一人二魂對戰,想你傳來的話一時大意讓那小子鑽了空子,受了一點小傷。不過,這年輕人帶着八大家族的子弟們,一路破開玄陣,看樣是早就預謀好的。”鳳弘懿撫了撫隱隱發痛的心臟說。
“散修集中營中竟然有尊級的神者,他隱藏的還夠深的。那麼,他是拓跋曜派去混在軍營中的嗎?還是他是另一股敵人呢?”宇文晟深深皺眉思忖着。
“拓跋曜最近不是很安份嗎?地獄口此事一出,他可有什麼動靜?”鳳弘懿問。
“我一直讓人嚴密監視着他,沒有任何動作。我一直覺得他回來的蹊蹺,地獄口的事一出我便立刻懷疑是他所爲,這一次我不想再對那些反上做亂的賤民們好言相勸,就讓拓跋曜去強制鎮壓,如果這事是他謀劃的,我看他如何屠殺那些反民。”宇文晟說。
“你責令他訓練精兵攻打魔域,現在他手中的兵權,你可得撤回來。”鳳弘懿說。
“這個放心吧,那隻軍中安插的全是我的心腹大將,他一旦有異動,那些將領不必通過我,可立即將他當場宰殺。”宇文晟說着,對着幾面軍符下達速來支援神域的命令。
“你把邊界的兵全調回來防拓跋曜,邊界一旦被魔域攻擊,那可是抵不住的啊。”鳳弘懿說。
“我沒有全調回來,應該只是短短几天的事,我正苦思着以什麼方法除掉拓跋曜呢,正好出了地獄口的事,那就把這事賴在拓跋曜的身上,以他有反叛之心除之,速戰速決,魔域不可能這般的巧就在這幾日來攻打的。”宇文晟說。
“你說的對,這次卻是除掉拓跋曜最好的時機,那我立刻回鳳族,集結所有軍力。”鳳弘懿說。
“大哥等等,地獄口怎樣了?”宇文晟問道。
“我毀了地獄口,想來他們插翅也難逃得出來。只是可惜了……”鳳弘懿搖頭嘆息着說。
“不必可惜,等事情過去後,我們再建個地獄口就好了,從下界飛昇而來的修士們還是會絡繹不絕。”宇文晟說。
“這次的事恐要失民心了。”鳳弘懿說。
“失就失吧,在我進混沌之前,我要替我兒掃清所有的障礙,寧願做個昏庸的神帝,可嘆我穩坐神域幾千年,卻只留得巒兒這麼一個兒子,他,太過嬌氣,唉,還不如瓊玉更象個男子。他是絕鬥不過那些老謀深算的神臣的,所以,我定要幫他掃清前路,讓他穩穩坐上帝位。”宇文晟說。
幾千年中,妻子爲他生育了十子一女,可從他當上神帝后,十子中九子皆連不斷的病逝,如今只留下小兒子,正因只有這一男丁了,妻子幾乎是寸步不離的照顧小兒子,嬌慣的不行,沒一點男子英勇雄壯的氣勢。
獨自一人時,他會想起玄術大師的話,命中無時莫強求。
玄術大師說這話,是在他讓大師幫他看星命之相,大師沒有看他的星相,只告之他這句話。
他心中惶然的知道大師這話的意思,帝君之位本就不是他的,他硬是奪來,必會受到天罰,而這一罰應驗在了他的後代身上。
最後他以自己天命壽數向大師祈求幫唯一的兒子繼命,才保下小兒子一命。
眼見他的大限將至,他必須快點修煉,只要進入混沌天那他就再不必擔心天壽之事了。
鳳弘懿走了,宇文晟走到窗前望向東方,眸間帶着一絲憂傷說:“豪兒啊,你如今可是大大的出息了,很好,你是我最後的希望。”
此時的神殿城頭上,十幾位老家主被綁在高高的十字木架上,城下的族衆們皆憤怒之極的叫囂着。
突然傳來轟轟的馬蹄聲,城牆下聚集的民衆們亂了起來。
拓跋曜穩坐於高頭俊馬上,傲然立於驚恐與憤怒的民衆前,肅冷開口說:“受神帝之命驅散作亂者,衆人速速退去,不然一律按反叛罪論處。”
“我們是來向神帝請問地獄口之事,何以反叛。”
“對,我們爲家人鳴冤何罪之有,說是請家主進神殿卻將我家主強硬綁在城頭示衆,公理何在,不放我家主我們就不走。”
“即不叛亂,那就速速退去,不然殺無赦。”拓跋曜居高臨下的睥睨着民衆們,那威武的霸氣讓人望而生畏。
“民衆有冤有苦不讓訴,竟然如此昏庸,反就反了。”一個民衆憤然大喝到。
“大膽刁民。”一個神將驅馬上前,舉刀便向那民衆砍去。
“鐺。”一聲清脆的碰撞聲,遊子俊手中利劍擋開了劈向家人的大刀,怒目而視着神將後,便大喊道:“大家速速退去。”
他一聲令下,人羣中的上官嫣兒與七位公子圍在民衆的外圍。
“三公子,四公子,你們,你們從地獄口回來了?”遊家一位老僕看到突然出現的遊才俊與遊才奇歡喜的大叫着。
此後,其它家族也看到自家的公子現身,無不驚喜之極的圍上前。
“大家速速退去,速速退去。”遊才俊與幾位公子一邊大聲呼喊着,邊警剔的防範着逼近的神將。
民衆們在幾人的組織下很快退卻,遠離了神聖的殿宇,遊才俊與幾位公子回頭望向城頭上綁着的老父親,皆都深深鞠了一躬,擡頭時都看到父親們臉上泛起的笑容,他們眼含淚水帶着衆家人快速撤退。
“拓跋曜大將軍,爲何不追擊?”一位神將急切的問着拓跋曜。
“追什麼,這只是一些平凡的民衆,人家只是有事要問神帝而已,神帝就說人家是叛黨,有點小提大做了。”拓跋曜冷冷睨了眼神將說。
“神帝說他們是叛黨他們就是叛黨,大將軍這般無視神帝諭旨,這可是抗旨不尊,你……,啊……”
神將還沒有說完,拓跋曜揚起馬鞭狠狠抽向神將,神將身上厚厚的甲冑破裂,現出一道血淋淋的鞭傷。
“抗旨不尊?神帝此事做得不妥,做臣子的理當忠言告誡,你敢質疑本將的忠心,來人,他竟然污衊上將,立刻打他三百殺威棒,以儆效尤。”拓跋曜沉聲說。
“你,你……”被打的神將還想辯駁,卻是被上前的神將堵上了嘴巴拖下去行刑。
立時寬闊的廣場上傳來悽慘的嚎叫聲,所有的神將皆都低垂着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每個神將心中都極爲同情捱打的神將,軍中大部分都爲神帝的心腹,可是當他們被分到拓跋曜的手下時,這位龍族之主性情怪異的讓人模不到頭腦,凡是入軍者皆會先搞好上下級的關係,而這位龍王卻全憑自己的喜好,一點不如意就狠狠責打神將,而每一次都有他正當的處罰理由,他卻從不受軍律拘束,想怎樣就怎樣,誰敢有異意便是抗上,必會遭來一頓毒打,神將們面對拓跋曜如坐鍼氈,諸事皆小心翼翼的生怕出錯。
苦不堪言的神將們將拓跋曜之行告於神帝,神帝卻不能因這般的小事降罪於拓跋曜。有一次一位神將向神帝告密之事被拓跋曜知曉,那神將到是沒被打,以越級之罪被關入地牢,有人偷偷去看望,才知那神將莫名的死在了地牢中。
軍中死了神將那可不是小事,可最後拓跋曜只說是牢頭沒有看護好犯人,造成神將舊疾發做而亡,然後痛打牢頭一頓了事。
從此,所謂神帝的心腹可再不敢多言一句。拓跋曜雖然行事怪異,可是卻極重人才,凡他看好的將領,必會提拔,這樣一來攏住了好多神將的心。
此後幾位對敵戰役中,神將們對大將軍行事霸道不講理的印象,改爲神勇無敵睿智果斷,更因他同與將領上陣殺敵而倍感親切。
現在的軍中,敢就只有少數人還以神帝的心腹自居,其它人均都心甘情願的歸順於大將軍。
今天這個不開眼的,被大將軍在神帝的神殿前刑罰,大家自是明白其中的深意,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大將軍根本沒把神帝的話當回事。
拓跋曜讓軍隊留守於城下,他自己一人去覲見神帝覆命。
沒一會拓跋曜便出來了,神將們愕然間也更確信,神帝真的不敢把他們的大將軍怎樣。
神帝下的命令可是平息叛亂,擊殺叛黨,大將軍就這麼放走了叛黨們,這事說起來可與叛黨同罪啊。
他們不知的,拓跋曜進殿就對神帝說,此次的叛亂必是有人在背後操控的,放走亂事之人才可抓到背後之人,神帝自是說不出什麼,準了他的奏請。
上官嫣兒與衆人撤離到安全的地方,對遊才俊與幾位公子說:“你們速去安頓好自家,將家中的老弱與女眷先送去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暗中集結更多的武力,不用擔心你們的家主,我會想辦法去救他們的。”
“女帝,只要您能救得我父,此後您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冷燁說。
上官嫣兒淡然一笑,向他們擺了擺手,說:“家主沒有回家前,切不可衝動。”她話落拉過遊才俊附耳與他說了幾句話後,便匆匆離開。
遊才俊等人目送上官嫣兒離開,遊才俊與幾位公子商議一番,幾人便各帶家人向自家而回。
所有人都散去了,高高的城牆邊上現出一人身影,鳳珏望着已沒了上官嫣兒身影的方向,黯然神傷。
今天當神域中出現地獄口影符時,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燕兒,他立刻跑去軍營想帶她離開那個事非之地。
可他沒能在她的房間找到她,他又找遍了整個軍營也不見燕兒,他心下立刻想到燕兒下了地獄口。
就在他要進地獄口時,聽到了破陣的聲音,他便隱於暗處窺看。巨大的地癮王衝出地獄口,他沒能從地癮王背上拖着的人中看到燕兒的身影,緊隨其後上來後,他聽到了白甲少年叫一少年爲孃親,後說是四海女帝上官嫣兒。
他看着那少年抹掉臉上的僞裝,那是比燕兒還要美上幾分的女子,只是,那雙眼睛,是她,那是燕兒的眼睛。
嫣兒,燕兒,她們本就是一人,原來,她是四海女帝,是那位被父王害死的神女轉世。
從她身懷誅神訣時,他就已經懷疑了,現在真相終於大白,他的心中更爲悵然。
悵然的是,她與他是再無可能的,更爲自己與自己的家族而悲哀。
她的勢在必得,他是看在眼中的。民衆若知曉了她神女轉世的身份,那必會羣起而擁之。神女一直是民衆心中的神帝,如此她重返神域,可謂是正大光明的迴歸。
他雖是頑劣的紈絝,可這並不代表他不懂得父王與神帝們玩於股掌之中的政權,他的懶惰實是不願走進無一絲人情味的政權之爭。
神女迴歸,他預示父王與神帝必敗,他想救無辜的族人們,可微不足道的他又能做些什麼呢。
他擡頭望向城牆木架上綁着的十幾位家主,微微嘆息一聲。
風月閣中,上官嫣兒的迴歸讓大家歡喜之極,一翻笑鬧後上官嫣兒開始與大家商議營救十幾位家主的事。
獨孤寒承下了救人的事,依他所說,經地獄口一事宇文晟必會嗅到了危機的味道,神殿中的戒備必會極嚴的,他以拓跋曜的身份可通行於神殿之中,比其它人去會穩妥一些。
最後,大家同意獨孤寒的提議,準備暗夜中接應他。
夜幕已深,大家正要行動之時,瓔珞突然來報,說有一位叫鳳珏的找嫣兒小姐,說他是送十幾位家主而來。
衆人看向深凝黛眉的上官嫣兒,他們都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立刻讓影子出去查看一下,周圍埋伏了多少人,我們得立刻衝出去。”楚雲飛對瓔珞說。
“在鳳珏來時,我便立刻讓阿修去查探了,阿修剛回來說,沒有埋伏。”瓔珞說。
“怎麼可能,鳳珏把人送到這裡來,他老子必也知道了,他們這是玩得什麼詭計。”小狼說。
一個黑影閃現,小烏跳到上官嫣兒的身前,說:“沒事,我剛從外面玩,看到鳳珏一身夜行衣帶着幾位家主奔向這邊來的,我一路尾隨而回,他後面真沒有帶人了。”
“這,怎麼可能,他們一定是用那些家主做誘餌的。”燕翹說。
“大家先別說了,我出去看一下,如果情況不對,你們不要管我立刻撤走。”上官嫣兒神情堅決的說完,便快步向樓下走去。
獨孤寒讓大家先藏於暗室中,他便下了樓。
“燕兒!”鳳珏看到上官嫣兒從樓上下來,他眸中泛着欣喜。
上官嫣兒淡淡一笑,說:“鳳公子,你怎麼知?”
鳳珏看上官嫣兒冷淡而疏離的神情,悽然一笑,說:“我知道了,我全知道了,我今天去地獄口找你,正看你們從地獄口衝出,之後的事我都看到了。”
“哦,是這樣哦,那鳳公子此來何意啊?”上官嫣兒問。
“燕兒,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我從神殿中帶出了十幾位家主,我如此做,只想求你一件事。”鳳珏眸中帶着一絲傷情看上官嫣兒。
“哦,有何條件說來聽聽,最好不是什麼苛刻的要求,不然……”上官嫣兒冷冷的笑看着鳳珏。
“不會,我從沒向燕兒提過任何苛刻的要求。”鳳珏嘆息一聲,又道:“我只想求你,你與我父王的恩怨,不要禍及妻兒,放我的家人一條生路。”
上官嫣兒聞言深深看向鳳珏,好一會兒,才說:“這場仗還沒有打,你就替你父王認輸了,這可不是你的性格啊。”
“你會贏的,如今的神帝早就失了民心,而神女她是民衆心中永遠的聖潔的神明,神女的迴歸,那是順應了民意,這一仗神女必勝。”鳳珏看着上官嫣兒,她比燕兒更美,可是她們身上卻有着同一種讓人肅然起敬的王者風範。
他笑了,是在暗自讚許自己的眼光,不必得到,光是他獨具慧眼在衆人中看到了她,而感到欣慰。
“燕兒,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很開心,是從沒有過的開心,謝謝你。”鳳珏笑着說完,便很正式的向上官嫣兒深鞠一躬轉身離開。
沒有過多的話,但上官嫣兒知道鳳珏想對她說的話很多,可他更明白,從此他們之間再無可能,他不強求,不悔恨,以這件小事終結了他們之間的緣份,以爲家人的藉口來見她最後一面。
“鳳珏,我答應你這個請求,保你鳳家後人無憂。”上官嫣兒目送着夜幕下那孤寂的身影說。
遽然上官嫣兒被拉進溫暖而堅實的懷抱,耳邊傳來獨孤寒的聲音:“怎麼,對那小子動心了。”
上官嫣兒拉開獨孤寒環於她身前的手臂,嬌嗔他說:“動心了,我這就追他去。”
“你敢,此生你休想離開我半步了。”獨孤寒又將上官嫣兒緊錮在自己的懷裡,看向一旁尷尬的家主們,說:“幾位家主請隨我一起走吧。”
他說着攬上官嫣兒走在前面,家主們面有怯然的跟隨其後。
一場虛驚後,上官嫣兒立刻讓小烏給家主們治療傷處,又派人速去各家族中報訊。
十幾位家主被劫走,神帝大怒,立向幾大家族發難,最後幾大家族聯合起來抵抗神軍,此後,有不少的家族紛紛加入對抗神軍,一時間神域中戰事不斷。
激戰一月,強悍的神軍竟然拿家族武裝豪無辦法,更讓宇文晟頭疼的是,他派拓跋曜出戰剿叛黨,可拓跋曜派出的全是他的心腹,這下可好,經此戰亂拓跋曜掃清了軍中與他二心的將領,最後戰事還沒有一點進展,民衆們都在笑神域之神將連家族武裝都打不過,全是廢材之兵。
宇文晟拿着一張佈告,上面是十幾大神族列出神帝幾千年來的種種不堪罪行。
看到這些的民衆們可想而知,必是對他這個神帝失望之極。
“給我調南部邊防軍來,快,讓他們馬上來守護神殿。”宇文晟狂吼大叫着。
鳳弘懿只是嘆息着,沒有再攔阻,一月之久神將沒有打敗家族武裝,他們鳳家軍也有出軍,才知那再不是簡單的家族武裝,很顯然的,有人在背後操控着這些家族,並給他們配以了修爲高深的修士。
外有家族武裝的動亂,內裡神帝與他又得謹慎提防着拓跋曜的野心,只有調來邊防軍才能牽制住拓跋曜。
風月閣中。
楚雲飛看着手中一個字條,臉上現出笑容,說:“終於調邊防軍了,南邊,呵呵,不管那一邊都好,我四海之軍正好可見縫插針。”
“嗯,四海一出兵,那宇文晟必會再調別處的軍來支援,他調那裡的,我們就打哪裡,讓他們看看我們四海的兵力,再不是隻停留於煉體境界的修士,我們的軍士皆是不輸於神將的所在。然後聯合魔域全面攻擊,可是夠宇文晟這老兒頭痛的了。”司徒銘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