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虎現在還不知道,在敗了白蓮教小明王后,根本不知道崇禎已經盯上了他,本來想要隱瞞,可是韃子一甲喇的兵力,可不是可以遮蓋掉這個事實,剛纔打主意把韃子的屍體拿出來做買賣又要泡湯了。
想到這裡就一肚子的火氣,想了想才讓魏成業這個錦衣衛指揮使給崇禎真真假假的報告了這些事情,模模糊糊的戰事經過,至少現在他還不願意把自己裝備的武器暴露出來,本來是勝在火器的厲害,卻寫成奇謀,經過潤色後的摺子,水分很多。
反正浮誇了一通,大事吹噓,同時又伸手向朝廷要銀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窮,二百多萬兩銀子,怎麼着,也要搞個三十四萬兩才行。否則他就虧大了,不論怎麼樣,也不能虧了自己。
不過他沒有預料到,崇禎比他還狠,直接把他強行加上個駙馬不可。駙馬一旦具成事實,那麼他手中的權力就要失水了。目前他還不知道罷了,崇禎的心思也許只有那麼少數幾人知道,是把他當成一個武夫來對待,只要聽話,娶長平公主,那麼就得放棄軍權,賦閒在家,遇到朝廷危急的時候,方可領兵出征,回來自動上交兵權。
此時,錢虎正在看黃龍處來的戰報,越看心裡一陣薄涼薄涼的,他還是沒有改變黃龍的命運,依然戰死,不過韃子損失的代價比起歷史上可要大多了。
三個牛錄的傷亡換得了旅順這座重要的要塞,同時鐵山陷落,皇太極御駕親征朝鮮,代善爲先鋒,豪格西征大漠,多爾袞攻陷山東北部,奪取了旅順,氣勢洶洶,勢不可擋來個四面開花。
王鐐瞧着錢虎拿着情報發呆,當即問道:“將軍,難道旅順已失?”
錢虎苦笑着把情報遞給了王鐐,道:“你自己看吧!”
王鐐接過情報迅疾的瀏覽了一一遍,臉色頓時煞白,驚道:“韃子好快的速度,朝鮮不但不保,怕是唯有投降皇太極一途,豪格西征大漠,可以穩定蒙古韃子全部投靠他們,唯一的一股實力強勁蒙古不和諧實力擦哈爾部林丹汗怕是有危險了。”
想到這裡,頓了頓又道:“兼且多爾袞拿下我山東北部,到時候整個遼東後方將定,那麼韃子南下不會再有任何顧忌,同時還可以得到更多的僕從軍。我大明危矣,我山東危矣,北面正好處於韃子的威脅。”
“呵呵呵!”錢虎苦笑連連,揮了揮手道:“金州衛本身就是我山東刺在遼東背脊上的一根刺,只要金州衛不失,那麼韃子不敢全心全力南下中原。
可惜了,朱大典小看了韃子的膽略,竟然敢四面出擊,戰略上便輸給了韃子一籌,要是他不允許我們出兵旅順,那麼旅順只要在我們手中,給多爾袞再多的兵力,只要我們的炸藥充足,加之旅順又是堅固的要塞,又是優良水港,那麼韃子就不敢全力南下,遼東是韃子腹部的刀,那
麼金州衛就是韃子後背的刺。
朝鮮也不敢做出任何投降的膽子,一旦金州失去,旅順失去,算是大明放在與朝鮮聯合的要地就沒有了。沒有互相支援的地方,說來可恨,黃龍雖有將才,卻無用人之明,要是聽從我的話,直接剝奪了尚可喜在皮島的兵權,緝拿歸案,這樣的野心家,跟孔有德一個鼻孔出氣的傢伙,他依然犯了孫元化的錯誤。”
錢虎有種想把黃龍揪出來甩他幾個耳光,麻痹的,好好的地勢,要是沒有尚可喜幫忙,多爾袞能這麼快打下旅順,沒有個一年半載根本不可能,即使收不住,半年總可以吧,那個時候孔有德已經剿滅,朱大典不可能不出兵,那麼第一個被派出去的便是他了。
白啦啦的跟他在密室中談論的戰略算是白費了,當時還以爲他會有這樣的魄力,可是依然沒有殺尚可喜,那是可以從水路經過廣鹿島,最後過皮島,皮島是進入朝鮮鐵山的前沿,黃龍愚不可及,竟然把廣鹿島讓尚可喜接手。
他以爲他是誰,自恃他在士兵中的威望,可是他就沒有想過,皮島和廣鹿島都是曾經毛文龍的手下,本身對朝廷就有怨言,又不是他培養的兵,聽你個屁的話。
按照他跟黃龍協商後的部署,廣鹿島和皮島必須是他的心腹去接手,然後把毛文龍曾經的兵丁打散重新編制,穩定了皮島,韃子就不敢一心一意的進攻朝鮮,到時候朝鮮便是牽制韃子後方的一枚上好的棋子,鐵山又是進攻朝鮮的戰略之地。是連接遼東與朝鮮內部的要地,相當於現在黃縣所處萊州府與登州府之間那樣的位置,多麼好的位置,鐵山本身就在他和朝鮮雙方駐守的地盤。
把尚可喜撤掉,那麼鐵山可以堅守,皮島便是明軍支援的島嶼,物質可以源源不斷的送入到鐵山內。可是他爲了死手旅順,想要打造一個堅固的要地,不但沒有把他們商量好的策略用上,反而讓尚可喜有了活命的機會。
現在好了,廣鹿島和皮島被韃子掌控,那麼鐵山中的明軍還不是尚可喜的手中之物,在韃子強大的威勢下,不投降纔怪,況且他們的後路都被尚可喜堵住,不投降,只有死一途。
現在明軍有多少個不怕死的將領,麻痹的,還不是眼看打不贏,立即反叛投降韃子,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自薩爾滸一戰後,這樣的事情從來沒有斷絕過。
瞧着黃龍臨死前寫的這些,錢虎有種扶不起的阿斗那種感覺,這黃龍自傲自己不弱於他,所以纔會沒有按照他的戰略部署,反而不停的修改,不但沒有聽取他的意見殺了尚可喜,卻依然把那麼重要的兩個島嶼給了尚可喜。
覺得他錢虎在危言聳聽,認爲他已得將士的擁護,不可能會反他。他安排的那兩個心腹在一旁監視,尚可喜可是在遼東毛文龍麾下的時候號稱毛文龍手中的三悍將之一,能力會差到哪裡去
。
孔有德耿仲明已經做出了榜樣,他就不會去分析一下,能得到與這兩人其名的尚可喜,腦子是豬腦袋嗎?現在再來說,全是屁,已經失去了任何的價值,不過黃龍死前還算做了件好事情,把水軍放在旅順中的一半軍力給了他。
算是把進攻旅順家門口的鐵山島和松樹島留給了他,這是今後反攻旅順的一把鉗子的兩個嘴,這是黃龍唯一做得比較有遠見的一件事,沒有把這兩個島嶼給弄丟了,人呢自己卻壯烈犧牲,死得真他媽的窩囊。
錢虎坐在書房裡不停的大罵黃龍混球,原本不知道緣由的王鐐,在聽到錢虎說出實情,兩人在密室商量的部署後,王鐐只是暗歎錢虎依然被看不起,知道這是黃龍在與錢虎間的較量。
認爲錢虎的戰略未必高明,他黃龍不比他錢虎差,爲什麼一定要聽他一個參將的話,他乃堂堂的金州衛總兵,可是手握重兵的將領,要是全聽了錢虎,豈不是說明他不如錢虎。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是歷代以來所有將領的通病,爭強好勝,好多事情往往都是壞在這裡。錢虎當即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咕咚咕咚的喝完後,抹了抹嘴,慘然道:“他倒是死得撐託,可是整個旅順中的百姓全部被多爾袞屠城。五萬人全部被屠殺,沒有一個遺漏。這筆賬我會跟韃子慢慢的算,殺我漢民一人,我屠他十人,殺我一萬,我要滅他一族。即便背上屠夫的名號,老子也認了。”
現在,錢虎算是被韃子給激怒了,從來沒有這麼要滅一個種族那麼急迫的心思。要說殘暴,這韃子真他媽的可以和鬼子相比。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嘿嘿!待老子攻破盛京後,也來個屠城,漢人很少有將領屠城的時候,只有在五胡亂華時期的冉閔同志幹過,而且還頒佈屠胡令。
在胡人頒佈屠漢令後,冉閔不甘示弱,當即頒佈屠胡令,算是一個帶把的種,不可先人美於前,而他錢虎也不落於人後。
雖然歷史上把冉閔魔化,又如何,至少他是一個特骨錚錚爲漢人爭生存權利的一個頂頂男兒漢,爲什麼胡人可以屠殺,咱們就不能來個反屠殺,不但要屠還要讓這些屠我漢民的種族從世上消失。
警告一些種族不當漢民的命是人之輩看一看,屠殺漢民的代價便是滅族,沒有任何的選擇,想投降門兒都沒有,寧可多死人,也要狠下心來幹掉,代價再大也要做下去,今後再不會出現類似漢人如豬狗的事情出現。
一切待遇都是從殺戮中殺出來的,不是別人憐憫和同情,即使他們不殺你,也是爲了更好的奴役。錢虎的臉色陰沉得可怕,王鐐從來沒有見到錢虎這麼重的殺氣,心裡一顫一顫的那種畏懼感。
“王鐐,你去統治信使把張大彪給叫來,我有任務佈置。是該我們的水軍出動了,藏着掖着只有等死的份兒。”錢虎沉聲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