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章

我正在猶豫着, 忽然感覺有人正死死盯着我,我回頭一看,竟然是暗流和葉翩鴻。我吃驚的問道:“宮主不是出去了嗎?”

暗流的臉色卻難看得要命:“你連我出去了都知道, 真是消息靈通啊!”

我奇怪難道他離開暗流宮也是天大的秘密嗎?我怕連累小洛, 趕緊解釋道:“我只是隨便走走, 無意中走到這裡來了。我只看了看這棵千年古榕樹, 什麼事情也沒有幹。”

暗流冷笑:“若是隨便走走也能進入這個園子真是天大的笑話。若是沒有人帶路, 莫說你沒有武功,就算你是武林高手,也難免被射成刺蝟。”

我大吃一驚, 想不到自己竟在生死邊緣走了一朝。我若不說實話,禍就闖大了。我趕緊說道:“是小洛帶我來的, 小洛說這裡有棵千年古榕, 求它很靈驗, 我就來試一試。小洛說她就在外面等我,你們來的時候沒有看見她嗎?”

暗流顯然對我的話一句都沒有相信, 他對葉翩鴻道:“去把小洛找來!”

不一會兒小洛就被帶來了。小洛是被葉翩鴻拎進來的。小洛一見到我就急聲道:“夫人,您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奴婢急得到處找您!都怪奴婢沒有告訴您,這裡是不能進來的。”

我詫異的張大了嘴巴,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難道帶我來的小洛不是小洛。我沒頭沒腦的對暗流問道:“有沒有兩個長得一樣的小洛?”

暗流不屑於回答我這樣的問題。小洛也滿臉疑惑的望着我, 我忽然間就清醒了。小洛啊小洛, 想不到你竟然可以裝得這樣無辜, 就好象什麼都不知道一樣。暗流卻不容我多想, 逼視我道:“你是如何知道我出去了的?”

我照實答道:“我聽小洛說四大分堂被毀,宮主要親自去善後!”

小洛卻驚慌道:“夫人莫要冤枉奴婢, 奴婢怎麼會知道這樣的事情!”

暗流冷笑:“葉翩鴻昨夜趕到,只有你見到了。四大分堂被毀的消息我只告訴了商堂主,小洛一個下人,如何能知道。想不到你居然知道了。暗流宮裡起碼有一百種讓人說實話的方法,你若是現在不說,保證任何一種方法都會讓你後悔。”

我真是百口莫辯。我正焦急,突然有人闖進對暗流稟報道:“宮主,截獲信鴿一隻!”言畢,遞上了已經手中的信鴿。

暗流拿下綁在信鴿腿上的紙條,看了一眼對我道:“想不到你還真有本事,連信鴿也有。在暗流宮裡你還真是如魚得水。”

連這也能栽贓到我頭上,我大聲反駁道:“憑什麼說這信鴿是我放的。”

暗流冷然道:“信鴿或許不是你放的,不過字條卻是你的筆跡!”

我亦冷笑:“我在暗流宮裡就從來沒有寫過字,宮主憑什麼斷定這是我的筆跡!我現在就可以寫給宮主看。”

“我早就告訴過你,你過去的一切我都知道,雖然你這一兩年來很少寫字,可是你以前卻寫過不少,我這裡恰好有一些,就算你現在寫出另一種字體來,也不能證明這張紙條的字不是你寫的。”

我悲哀的想到我怎麼就忘了在我來古代以前真正的許明月是寫過許多字的。既然暗流可以得到,小洛要想得到也不是麻煩的事情,模仿一個人的字跡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我連這張紙條到底寫的什麼都不知道,卻被誣陷寫了這張紙條,真是太滑稽了。我無力的反駁道:“我哪有滔天的本事,宮主真是高看我了。”

暗流眼神陰冷,嗤笑道:“你既然可以進到書房這裡來,還有什麼不可以知道的?你連這棵榕樹有秘密都知道,真是不簡單。”

我急道:“我只是想對這棵榕樹許願?”

“想不到你還編得真快,你以爲這裡是寺廟,還可以許願!”

原來就連所謂千年古榕靈驗的故事都是小洛編出來的,我居然傻到相信。更想不到的是古榕樹真的有秘密,也許我永遠都沒有機會知道了。

暗流抖抖手中的紙條,嘲笑道:“原來以爲你跟風飛揚有關,想不到你卻是李成昭的人。”

原來這張紙條是給一個叫做李成昭的人,我無可奈何道:“我根本就不認識李成昭!”

“你要急着否認的謊言也太不高明瞭吧!兵部尚書李成昭天下誰人不識?”暗流越發的認定我在說謊。

可我的確是不認識什麼兵部尚書李成昭,我根本就不關心國家大事,怎麼會知道李成昭呢?我放棄了無力的辯解,轉向小洛說道:“我自問待你不薄,你卻爲何要陷害我?”

小洛撲通一聲跪下,聲淚俱下道:“夫人一直待奴婢很好,可是奴婢萬萬不敢欺瞞宮主,請夫人見諒!”

看着小洛那張無辜的臉,連我自己都忍不住要相信這件事與小洛無關了,可惜我還清醒的很,所以我還想爲自己辯解。我所知道的暗流宮的一切都是小洛告訴我的,如果她說的全是謊話,那麼我就連一樣真相都不知道,我簡直無從下手。我勉強說道:“假如這些事情真的是我做的,要知道這麼多的事情,我一個人絕對辦不到。小洛一直跟在我身邊,我說過什麼話、見過什麼人,小洛總該知道。”

小洛卻支吾着說道:“奴婢也不是總跟夫人在一起。昨天夜裡夫人好象沒有怎麼睡,大約三更的時候,奴婢在隔壁問了一聲夫人有沒有什麼事情,夫人卻說沒事,睡覺!”

暗流的目光轉向我,我苦笑,昨夜我的確很久沒有睡着,還起來喝水,弄得動靜很大,小洛的確問了我一聲。最高明的謊言就是真話假話摻在一起,所以明知這是小洛布的局,我卻不得不承認小洛說的是真的。

小洛見我點頭,接着說道:“奴婢感覺這動靜好象是有人進了夫人的房間,奴婢就悄悄起身看了一眼,似乎看到有個人影離開夫人的房間。”

我立刻出聲打斷道:“昨夜我的房間根本沒有來過其他人!”

小洛忽然閉嘴不語。她實在是比我聰明太多,就算此刻她裝作不想說下去的樣子,暗流也必定讓她繼續說。我怎麼會以爲她是一個天真的小姑娘呢,看來我的眼光的確有問題。

暗流果然說道:“許明月,等一下要你說的時候恐怕你還不肯開口,現在何必搶着說話!小洛,你把知道的都說出來!”

小洛卻怯生生的看了葉翩鴻一眼,接着道:“奴婢瞧着這人背影跟葉公子的身形差不多!”

此言一出如炸驚雷,連從來不動聲色的葉翩鴻也吃驚的看着小洛。這到底是個什麼局勢,小洛竟然敢將葉翩鴻也陷害進來。我忍不住插嘴道:“昨夜葉公子明明和宮主在一起,小洛你這句話也太不高明瞭吧!”

小洛更是驚慌道:“奴婢沒有說是葉公子,只是背影有些相似,夜裡又看不清!”

暗流卻轉頭向葉翩鴻道:“昨夜三更的時候你在哪裡?”我更吃驚了,原來葉翩鴻和暗流並不在一起,看來他們見面以後又分開了。小洛真是有本事,居然連葉翩鴻深夜不在暗流身邊都知道。

葉翩鴻早已經恢復了鎮定,平淡答道:“屬下按宮主的吩咐回房間休息!”

暗流亦平淡問道:“有什麼人見到你了嗎?”

葉翩鴻只回答了兩個字“沒有”,原來葉翩鴻也不能證明他沒有來過我的房間。

我忽然問小洛道:“既然你昨夜看到有人離開我的房間,爲何早上沒有說,卻到現在才提?”我雖然是掛名的夫人,可是深更半夜若有其他的男人離開我的房間恐怕無論如何也是不能隱瞞不報的事情。

小洛咬了咬嘴脣,好象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道:“奴婢見宮主從未要夫人服侍過,所以一直覺得夫人很可憐,徒有虛名。又聽夫人提起過葉公子,說葉公子武功好,年輕又無妻妾,也不沾花若草,真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若是能嫁給這樣的人才是有福氣。奴婢私下裡以爲夫人必然喜歡葉公子。奴婢不忍心看夫人紅顏蹉跎,所以就想着替夫人隱瞞着。不想今日出了這樣的事情,奴婢在宮主面前絕對不敢有所隱瞞。”

我今天吃驚的太多了,本來以爲已經到頭,誰知還有這一茬,我爭辯道:“小洛,明明喜歡葉公子的人是你!”

小洛卻可憐巴巴的說道:“夫人,奴婢對不起您,不該把這些說出來。您要說奴婢喜歡葉公子,奴婢也不敢爭辯。葉公子自然是人中龍鳳,不過奴婢是字堂陳採藍的人,暗流宮裡人人都知曉。方纔聽夫人提到四大分堂被毀,奴婢還不知道陳採藍是生是死,他若是死了,奴婢情願陪他一起去死,又怎麼會喜歡別人呢?”

小洛的局布了這麼久,如果我沒有掉進她的陷阱到是意外了。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喜歡的是陳採藍,我卻誣陷她喜歡葉翩鴻,真是可笑。

暗流對葉翩鴻道:“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葉翩鴻乾巴巴的說道:“屬下說的都是實話!”他怎麼就不爲自己多辯解一下,暗流就算不信任我,總該信任他吧!這樣一句話怎麼聽都覺得很無力。我哀嘆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黴。

暗流突然出手點了葉翩鴻的穴道,葉翩鴻卻動都沒有動,我想他絕對不是來不及躲開,他只是不願躲開。暗流對園外吩咐道:“先把許明月和葉翩鴻關押到地牢裡!”

我真是欲哭無淚,我最怕去的地方就是那裡。我想跟暗流打個商量,於是說道:“宮主能不能就把我關在其他的地方,我絕對不打算跑,也絕對跑不了!萬一我是被冤枉的,豈不是白白被關進地牢了?”

暗流卻不再看我。他連讓我繼續思考、繼續解釋的機會都不給,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我還沒把事情想明白居然就要被關到地牢裡去了。

前來押我出去的居然是商守難,自從上次見過重傷的他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不知道他何時改成了暗流的跟班,隨時聽候差遣。葉翩鴻不能動彈,被另一個我不認識的人帶下去。走了一段我就發現我和葉翩鴻去的地方並不在一條路上,難道地牢還有好幾處?我詫異的跟着商守難走了好遠,幸好他沒有把我綁起來或是點個什麼穴道,估計他比較放心,象我這樣的絕對跑不出他的手掌心。一路上他不說話,我也沒有心情說閒話,我一心想着如何才能洗脫罪名。

沒有想到他帶我去的地方一點都不象地牢,只不過是一間平平常常的屋子。他推開門道:“夫人就暫且委屈住在這裡吧!”

我詫異的看着他說道:“難道這就是暗流宮的地牢?”

商守難反問道:“天下有這麼好的地牢嗎?”

“可是宮主明明吩咐讓你帶我去地牢,你不照宮主的話辦不怕責罰嗎?”我有些擔心他自作主張。

他微微一笑道:“就算我感激你救過我,也絕對不會不聽宮主的命令。宮主很早就說過夫人一向愛闖禍,如果某一天宮主生氣要關夫人的話,無論當時說關到哪裡,都一定帶到這裡來。”

我吃了一驚,想不到暗流說過這樣的話,想不到我在他眼中如此不安分。我心中亦是安慰,原來暗流對我還有如此體貼的時候,知道我怕受苦,未卜先知的救了我。

我進去後,商守難並沒有離開,不知道是不是爲了看住我,畢竟他能做的只是把我帶到這裡,而不是放了我。不過我已經很感激他,起碼這次並不是我頂嘴若出的無傷大雅的麻煩,而是事關暗流宮生死存亡的大事,他憑藉暗流曾經隨口說過的一句話就把我安置在這裡,已經很不容易了。

我忍不住問道:“那我在這裡應該呆多久呢?”

商守難安慰道:“宮主自然會有安排!”

商守難跟商堂主還真不一樣,一點都不象親兄弟,如果是商堂主一定是不回答。商守難在暗流宮裡算得上是好打交道的人了,真應該感謝暗流派了他來看押我,若是別人豈不是要憋死我。但是就算他好說話,也絕對不會說不該說的話,所以我放棄了從他這裡探聽消息的可能性,無奈等待別人的安排。我只好與他閒聊,總算知道了小洛七歲就到了暗流宮,小洛的確和字堂的陳採藍是一對,他們甚至已經訂過婚,等明年春天的時候陳採藍就會迎娶小洛。如果我被證實無辜,那麼小洛還有多大的可能性活下去,也許明年的春天永遠沒有迎娶小洛的花轎了,任何真相的大白都會伴隨鮮血。如果暗流真的要冤枉我,或許離開這個軀體,我還可以回到父母的身邊,從此了斷塵緣舊事。我只有如此安慰自己,才能不如坐鍼氈。

這樣的一天真是漫長,天色黑下來的時候,暗流來了。我有一肚子的疑問和委屈,我有無數句想解釋的話,可是真的看到他時,我卻只說了一句:“我絕對沒有膽量做奸細,請宮主明查!”

暗流閃亮的眼睛看了看我說道:“我以爲你至少應該先流幾滴眼淚!”

他竟然同我說這樣的話,我的心放了一半,他若是真的一句也不相信我的,一定不會關心我有沒有流淚,他關心的只會是真相。我牽了牽嘴角道:“如果我壓根就不會有什麼事情,流了眼淚豈不是浪費了。眼淚是要留到痛苦、悲傷、感動的時候才用的。到是宮主爲何不審問我了?”

暗流嘆息道:“因爲你實在太笨了。象你這麼笨的人怎麼能做得出那麼高明的事情,你連小洛的十分之一也比不上。所以小洛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我苦笑原來我白白擔驚受怕了這麼久,人人都在我面前演戲,只有我雲裡霧裡,早知道這樣,小洛說什麼我都點頭稱是。

我仍然有些疑惑,我問道:“可是小洛說的話聽起來一句都沒有錯啊?”

暗流微微搖頭道:“本來我還將信將疑,就算你真的不認識李成昭,可是風飛揚未必不認識李成昭,就算你沒有本事參與,可是他們安排的人未必沒有本事,你只需要推波助瀾就可以了。小洛實在不該提你喜歡葉翩鴻這樣的事情,她自以爲這樣可以把葉翩鴻也從我身邊離間,可惜你若真能說得出關於葉翩鴻的那一段話,你就不是許明月了。”

我忍不住道:“那葉翩鴻也是被冤枉的,他已經被你放了?”

暗流卻道:“他是不是被冤枉的,我怎麼知道?我爲什麼要放了他?“

他這副不講道理的樣子真是可恨,我忿忿道:“既然我是被冤枉的,他當然也是!”

暗流卻笑了:“你果然是心裡藏不住任何事情的人,象你這樣的人,風飛揚絕對不敢讓你做臥底的事情。你沒有做過的事情,別人未必沒有做過。“

我有些驚訝道:“葉翩鴻不是你身邊最得力的助手嗎?難道你不信任他?”

暗流收了笑容道:“葉翩鴻的確很能幹,而且爲暗流宮做了許多事情,但是我若是太信任別人,暗流宮恐怕早就不存在了。”

我問道:“難道你永遠要這樣時刻提防着身邊的人,永遠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嗎?”

他沉默了片刻,神色有些蒼涼,低聲道:“有太多的人希望我死,希望暗流宮毀滅,所以我不得不更小心。如果我希望身邊有一個可以讓我不用猜疑的人,你會不會是?”

一個那樣高傲而冷漠的人,一個不可一世的絕世高手卻在我的面前說出這樣話,我頓時柔情滿懷,忘記了他以往對我的種種不好,忘記了他高高在上,竟然忍不住的同情他,想要安慰他。我毫不猶豫道:“雖然我幫不了你的忙,但是我也絕對不會幫任何人來傷害你。”

他看着我不語,彷彿在猜測我說的是真是假。與此同時,我想我心中與他想的或許是同一個問題,一個他已經問過的問題。我盼望他不要問,可惜他還是問出來了:“如果風飛揚和我只能有一個存在呢?”

我不答反問:“爲什麼暗流宮一定要存在,如果暗流宮消失了,你們就根本不必生死相搏!”

暗流冷笑:“如果暗流宮不存在,你以爲其他的人會放過暗流宮的人嗎?暗流宮得罪的人太多了,那時侯暗流宮的人只會被無數人追殺,只怕死得更快、死得更慘!所謂江湖只有一條規則,強大才能生存,這世間永遠有太多誘惑,許多人苦練武功爲了什麼,難道是強身建體,不過是爲了財富、權利,否則有絕世武功又有什麼用?你以爲真的是非對錯都能分得出?既有暗流宮枉殺了別人,同樣也有別人枉殺我暗流宮的人。”

我黯然,原來退無生路。可是他的問題我不能不回答,我說道:“你們兩個我絕不希望任何一個人死,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既不幫你亦不幫他。”

他笑了一下,那一笑卻有說不出的淒涼:“其實你選或不選,都是一樣的!”

我疑惑的看着他,他卻不肯再說。我只能猜測或許他是指不管我心裡喜歡的是誰,我都只能是他的夫人,這一生只能同他在一起。

我忽然想起白天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於是我問道:“小洛現在怎麼樣了?”其實我是想問小洛是不是還活着。

提到小洛,他神色已經淡然,他答道:“小洛沒有怎麼樣。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明白他要放長線釣大魚,他絕對不會打草驚蛇,不把身邊的奸細都挖出來。我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能不能在處置小洛之前,讓我再見見她?”我實在很想問問小洛爲什麼要害我,難道爲了自己的目的,可以隨意犧牲無辜的性命嗎?

他點點頭,隨後道:“你先在這裡住幾日,有什麼事情告訴守難,我現在必須離開了!”說完他已經起身往門外走去。

我知道現在暗流宮出了這樣多的事情,他一定很忙,有許多要處理的,想不到他竟然專程到我這裡來,只爲了讓我安心,讓我知道他相信我,如果說我不感激那是假的。我亦起身道:“宮主多保重!明月在此等候宮主的好消息!”

雖然我曾經痛恨暗流宮,傷害過何五、傷害過薛鐵城、傷害過許多我不認識的人,可是身處其中的時候,卻沒有那麼強烈了,別人若是對我有一分的好,我就會情不自禁的想到別人的好處。等待的日子總是特別漫長,幸好有商守難每天陪着我,而他到底還是年輕的小夥子,沒有學會深沉與世故,還會笑的時候是笑,生氣的時候是生氣,臉上寫的和心裡想的是一樣,和這樣的人在一起,才覺得可以很輕鬆、很自在。

我問他暗流的武功是不是真的象傳聞的那樣高深莫測,他告訴我真的從來沒有人能打敗過宮主,曾經慕容家在江湖上名聲最大的慕容無言找到了暗流宮,指名要挑戰宮主,宮主破例見了他,他沒有見過暗流與慕容無言的一戰,但他聽大哥商堂主商守天說過慕容無言見到暗流的時候,第一招就使出了慕容劍法最厲害的一招,可惜只劃傷的宮主的衣袖,第三招還沒有使完的時候,就已經被暗流刺中了眉心。宮主那樣絕世的劍法,世上肯定沒有第二個人使得出。商守天親見之後,驚歎宮主不世之才。說起這些的時候,商守難眼裡甚至閃着光芒,有着無限的景仰。年輕人都是有偶像的,暗流在他的眼裡就是,象神一樣無人匹敵。

我不能想象暗流的劍法若是使出,會怎樣的光華四射,但是我知道遲早有一天風飛揚會找到他,會象慕容無言一樣要與他一戰,我害怕那一天的到來,這一戰的結局一定只有一個人能留下來。我更擔心的是風飛揚,風飛揚說過他連打敗慕容無言的把握都沒有,怎麼鬥得過暗流。

商守難還告訴我暗流已經當了十年宮主,暗流是暗流宮歷任最年輕的宮主,二十二歲就接任成爲了宮主,雖然年輕,暗流宮卻沒有一個不服的,大家都很敬畏宮主。我很想知道他在成爲暗流之前是叫什麼名字,可惜商守難說凡是宮主以前使用的名字絕對不準任何人再提起,宮主只能有一個名字就是暗流,這樣暗流宮外的人才不知道宮主有沒有更換,在外人的眼裡,暗流宮的宮主永遠神秘莫測,永遠只有一個,從來不知道宮主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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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知道遲早有一天風飛揚會找到他,會象慕容無言一樣要與他一戰,\"並非指風飛揚沒有見過暗流,僅指還會找他一戰,都怪偶表達不清楚,纔會引起疑惑。

感謝呆呆誠懇的批評與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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