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司南等了半天顯得不耐煩,耐性已經夠好了,用在其他地方的,三十幾年都沒有用在她一個人身上的多,今天又特別多,但她那小樣子,似乎根本不領情。
“行不行說句話。”墨司南急了。
向晚清擡頭:“我不想去。”
還是那句話,她不想給他工作。
“總有個原因,你不去不能一點理由沒有,你說個理由,合理我就不讓你去,不然你不還錢,也不跟我,還不給我工作,你覺得……可行?”墨司南擡起手纏着她絲滑冰涼的發,低頭吸着上面淡淡的香氣,向晚清退後把頭髮拿開了。
墨司南只好把手背到身後,向晚清想了一會:“你硬要我給你工作,肯定有什麼原因,我只會管理,你要我去我能做什麼?”
“你想做什麼?”墨司南隨口問她,也想知道她想做的,他也不是吝嗇的人,脣角翹了翹,不至於是他的位子就好。
“你的位子。”果然,獅子不開口則已,開口就要吃人。
墨司南眉頭挑了一下:“你要做得來,就給你。”
“我不信。”
“不信可以試試。”
“怎麼試?”
一來一去兩人說的歡脫,酒莊的人多數不會過來,向晚清也是因爲這樣纔在這邊出現。
此時向晚清到真的猶豫了。
白手起家的人不多,像爸爸媽媽那種魄力的人,這世界少有,她雖然也有魄力,但體力卻不足。
猶豫再三,向晚清看墨司南:“你給我什麼職務?”
“你想做什麼?”
“我的學歷,去你那裡你會給我什麼職務?”
“這不一定,要看你的能力。”
“那算了。”不打沒把握的仗。
向晚清還是要走,墨司南只能攔住:“再商量。”
“不用了,我看你也很爲難。”向晚清也看出來了,墨司南是想拉着她進墨南公司,她就藉機會謀個好點的工作,以後也方便學東西,不然從基層做起,固然學的多,但不見得有什麼用,而且等坐到了高層也都老了。
自己當家做主要等到哪天?
“不爲難。”墨司南這話說出向晚清才停下,擡頭看了一會才說:“既然你不爲難,那我試試可以,但我先說明,你不能利用公職要我做不願意的事情。”
“好。”
“那你回去吧,明天我和富伯商量好,我就去你公司報道。”
“目的達到就要趕人,我就這麼好趕?”墨司南挑眉,向晚清也挑眉,那不然呢?她可沒想過把他留下來當飯吃,看着也吃不下去。
墨司南冷笑,這是在敷衍?
“你好不好趕是你的事,我沒有趕你走的意思,我只是覺得墨總站在這裡擋着我總歸是不好。”
“有什麼不好,男未婚女未嫁,就算閒話都沒人扯,我都不怕,你還怕了?”墨司南越說越過分,向晚清不愛聽,她就擡頭望着他,朝着他繞了過去,走了幾步說:“話也不能這麼說,墨總不怕我怕。”
“什麼意思?”轉身墨司南可不高興了,明顯是話裡有話。
向晚清回頭看了墨司南一會,想到這麼好看的男人,竟幹些強買強賣的事情,跌足了胃口。
“我要回去了。”他走不走是他的事,她要走了。
邁步向晚清回去,墨司南隨後跟了過去,來都來了,就不能白來。
向晚清前面走也不說話,心裡雖然嘀咕墨司南這麼跟着不是辦法,而且很不習慣,但又不好說什麼撕破臉的話,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墨司南看她不說話就跟着,敵不動我不動的態度。
向晚清回到房間門口,回頭看墨司南,墨司南淺笑如花,向晚清愣了一下,這世界上怎麼有這麼好看的男人,一樣都是爹孃造就,怎麼就他長得那樣好看。
“你走吧。”向晚清沒直接回去,還是叫墨司南走,墨司南迴頭看了看,天還沒黑回頭他就說:“天黑了我再走,順便在這裡挑兩瓶紅酒,我酒窖裡面紅酒缺了,想補上。”
這話也就說來聽聽,但向晚凊還真信了,帶着墨司南就去看紅酒。
墨司南跟在後面,向晚清帶他去了儲藏室,從上面一節節的臺階到下面,最終到達酒窖。
梅西酒莊的酒窖墨司南向來走的勤快,一年能來十幾次,他那裡的紅酒缺了哪一個就來取,這也是爲什麼墨司南和富伯這麼好的原因。
不過爲了向晚清兩個人鬧得這麼不愉快,墨司南倒也沒想過。
“這裡的紅酒你都看過,你看看想要哪種的,我幫你帶過去。”向晚清到了酒窖裡面便說,墨司南也沒客氣,沿着酒窖陳列的紅酒看了一下,最終選了兩瓶紅酒,向晚清給墨司南看了一眼,給他的是六折,多數的熟人是八折,新顧客沒經人介紹的要付全款,有些還要更高一些。
墨司南的這個價錢,向晚清給的是個低價,不管是從哪方面而言,她這個價錢墨司南都無可挑剔。
墨司南看着酒又看着她:“不用問問,萬一虧了呢?”
“不用問,你這兩瓶酒是陳貨,你也是會挑的人,兩瓶酒八十四萬,給你的是六折,而且很划算。”
向晚清說着朝着上面走,墨司南轉身跟着去了酒窖上面,人出來門才關上,向晚清手裡有鑰匙,整個酒莊只有兩把,富伯一把,她一把。
墨司南把酒放好,向晚清專門給他裝好,重新交給墨司南,說道:“以後你來我還會給你打折。”
“這麼會做生意?”墨司南笑意深濃,寵到了骨子裡。
向晚清也不往那方面想,到是說:“你是客人,對你好就是對我自己好。”
“要這麼說下次要不來,你還要恨我?”墨司南揶揄笑了笑,薄脣皓齒,誰看了都會覺得養眼,向晚清硬是沒笑,也沒往心裡去,反倒朝着外面走,她也不說話就是一直走,墨司南跟着她,不知不覺走到酒莊門口,這才發現她是什麼目的。
酒放到車上,墨司南看了一眼周圍,手臂搭在車上,半側着身子看她:“明天你真來?”
“我和富伯商量商量。”意思就是不確定,墨司南長手指噠噠敲了幾下車上:“你要不來,酒我送回來。”
“我們售出不退。”
“那不見得。”
“那你試試吧。”說完向晚清轉身回去,墨司南這就是被將軍了,他就靠在車身上面看向晚清,看她那樣子,格外心疼!
轉身墨司南堆滿笑意的臉,驟然溫度全無,果然還是把她逼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