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決定令大家驚訝無比。因爲按照慣例,一個外來人即使通過了考驗,成爲嶗山弟子,也不能跟月琳她們那樣成爲嫡傳的,頂多是庶傳。由沖虛的五個弟子中的一個代師傳藝。象小牛這樣的,隔着鍋臺就上炕的,在近年以來倒是首次了。大家不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纔怪呢。
師孃在一瞬間也意識到情況不對,便解釋道“讓魏小牛成爲嫡傳弟子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們師父的意思。之所以對他格外照顧一點,是因爲他對我們嶗山派有大恩。雖然他成爲了嫡傳弟子,但也要嚴格遵守門規,不然的話,隨時有掉下去的危險。”說着話,師孃向小牛瞧了一眼,小牛立刻說道“弟子蒙師父跟師孃的賞識,有幸成爲嶗山派的弟子。從此一定安分守己,刻苦學藝,給嶗山派造福。”
在師孃的帶動下,大家都鼓起掌來。秦遠跟孟子雄都在身邊,對此情景,心情都不好受。他們都暗自盤算着,如何對付這個不速之客。
講話完畢,師孃讓小丫環領着小牛到他的住處去。月琳捨不得小牛,也跟着過來了。
按照嶗山派的規矩,普通弟子跟雜役都住在前院,嫡傳弟子都住在中院。只有掌門跟師孃是住在後院的。後院是掌門的後宮,可惜的是那裡除了一些丫環之外,沒有一個是他的小妾。在師孃的眼前,掌門人哪能娶小妾呢?再說了,沖虛道長對色缺乏熱情,只對武學跟法術感興趣。這叫師孃又是安心又是煩心。她不必擔心沖虛‘青滕出牆’,他對女色沒有癮。可不利的一面是自己的得不到滿足了。還好,目前有小牛安慰。只是在外邊時可以爲所欲爲,一旦進了嶗山派,住在嶗山上,一切可沒有那麼自由了。好在師孃是大權在握,沒有人能左右她。她可以利用自己的權力,爲自己謀福利的。
再說中院的弟子,自然是沖虛的五位親傳弟子了。現在成爲六個了。原來的住處按排行依次是周慶海,秦遠,孟子雄,月影,月琳。由於男女有別,中間便隔了一條道,象是界線。
原本週慶海的西側還有空屋,小牛一來,他便向西移了一間屋,其他的男弟子也都依次移了一下,這樣小牛就住在最後一屋,也就是孟子雄那屋。他的位置離月影和月琳的最近。想到兩位美女就隔條道,小牛的心裡癢癢的。真想自作主張,將這條道都取消掉,合二爲一嘛。
這前中後三個院子有一條路貫通。其中守衛最嚴的自然是掌門的後院了。除了貼身僕人跟嫡傳弟子,多數人是沒有資格進掌門那院子的。那裡在好多人的眼裡充滿了神秘的色彩。當月琳領着小牛四處熟悉地形時,小牛望着後院的大門跟房屋略有所思。
三個院落中,後院的建築造最有氣勢,也最爲獨具匠心,也最爲漂亮。從三院的對比之中,就知道哪裡是最爲重要的。小牛心說,那裡是什麼樣子呢。我有空真該去看看的。
月琳見小牛對哪裡感興趣,便微笑道“小牛呀,你這回高興了吧?你老瞅哪裡,在想什麼呢?”
小牛收回目光,對月琳說道“我想當嶗山弟子,已經想了很久了。這個願望終於實現了,我當然高興之極了。*問我爲啥老瞅那裡,還用問嘛,沒進去過,好奇嘛。”
月琳一笑,說道“小牛呀,按照規定,我們沒有命令,也是不能隨便出入的。”
小牛目光又轉向那裡,說道“哪裡有什麼神奇的呢?怎麼不叫人自由進出呢?”
月琳的目光望過去,說道“哪裡嘛,有許多神秘之處,好些地方我也沒有進去過。等以後師孃同意時,你再親眼去看看吧。”
小牛哦了一聲,心說,如果能夠當掌門的話,那想必是很威風的事。全山的所有人都該他管,就連那些美貌如花的女弟子也包括在內。利用權力,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那可太美了。
小牛進入山門,從廣場通過的時候,看見場上有好多美女呢,得有幾十個吧。還有呀,連師孃身邊的丫環都是一個賽一個的。那些男弟子也是個個相貌出衆,小牛雜在中間,一點都不突出。這就是嶗山派選弟子有相貌關產生的結果。這對好色之人是有好處的,但俺小牛隻對女子感興趣。
月琳哪裡知道小牛的花花腸子。她領着小牛前前後後地走着,不時地給說東說西,解釋一些他不懂的問題。小牛發現,除了在牆與正房之間,還有旁道可通前後。
小牛還發現這裡的牆並不高,很難起到攔人的作用。小牛就問道“這牆這麼矮,不怕人跳進來作惡嗎?”
月琳笑着回答道“我們嶗山的弟子個個都是好樣的。如果真有賊進來的話,一定跑不了。再說了,從山下到山上有好多的巡邏兵呢。那賊根本沒有法子上來的。這牆只是攔那些野獸的,不是攔人的。”
小牛點頭哦了一聲,又說道“那*每次下山來陪我,不怕遇到那些兵嗎?”
月琳臉一紅,說道“我當然不怕的。我是嫡傳弟子,又經常奉命出去辦事,誰敢攔我呢。這些兵可是歸師孃直接管轄的。”
小牛感慨道“師孃好厲害呀。她在這裡好有權力呀。”
月琳笑道“我們這裡的弟子背後就叫師孃爲女皇帝。連我們師父都要聽她的呢。”
小牛思前想後,沒覺得師孃有那麼厲害呀。聽說沖虛神通廣大的,怎麼還得聽命於老婆呢?這倒是一件怪事了。
逛完院子,月琳陪着小牛回到房間。丫環已經將房間收拾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了。這是外有廳,內有間的房屋。由小牛一個人住,那是太寬綽了。
小牛裡裡外外地看了幾遍,說道“江姐姐呀,這房子夠大,不如*跟師孃說一說,搬過來跟我一塊住吧。”
月琳臉變成紅蘋果,嬌嗔道“胡說八道。你當這裡是客棧呢?就是在這裡偷着來往讓人知道,也會被說三道四的。以後住在這裡,你可得老實一點了。門規嚴着呢,鬧不好你很快就會被開除。”
小牛見屋裡沒有人,拉着她的手說道“我會很小心的。反正咱們離得不遠。晚上沒有事我就鑽*的房間裡去。”
月琳甩開他的手,說道“別動手動腳的,讓人看見,咱們就慘了。”說着話看看緊閉的房門。
小牛一笑,說道“怕什麼呀?瞎子都看得出來,咱們是天生的一對。”說着又要動手。
正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聲,門一開,兩個丫環端着食盤進來了。原來是到了吃飯的時候了。丫環擺好東西,便很有禮貌地出屋了。
小牛見是一菜一湯,還有饅頭,香氣撲鼻。他的目光轉來轉去,問道“怎麼沒有酒呢?”
月琳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們嶗山弟子是不讓喝酒的。凡是喝酒的也都是下了山後偷着喝的。如果讓掌門人知道了,要受罰的。我勸你呀,可不能犯規。如果犯規嚴重的話,就連師孃都保不了你的。”
小牛說道“聽人勸,吃飽飯,我知道了。”說着話,坐到桌旁的椅子上,指指桌上的東西,說道“江姐姐,咱們一起吃吧。”
月琳坐在椅子上,說道“這可不大好吧。”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同吃又不是同牀。一起吃飯沒有什麼問題吧?”目光充滿了期待。
月琳見他很有誠意,便說道“好吧,咱們一塊吃。吃完東西我就得走了。我不能在這裡呆太久,太久了,讓人見了會說閒話的。”
小牛哼道“哪來這麼多的臭規矩。等我當了掌門的,我就公開讓*給我熱被窩,讓別人說去。”
月琳用筷子打了小牛一下手腕,嗔道“越說越不象話了。”小牛笑了笑,開始大口吃飯。
靜了一會兒,小牛當然不會悶着。他想到一個問題,說道“江姐姐呀,我在闖關時遇到的那隻老虎,究竟是個什麼來歷,它怎麼會吐水呢?跟一般的老虎不一樣吶。”
月琳停住筷子,回答道“那當然不一樣呀。這老虎叫做‘過江虎’,從這個綽號,你就能看到點什麼來吧?”
小牛說道“聽這個意思,就是與水有關的。”
月琳想了想說道“師父年青的時候,在過一條大江的時候,遇到了這隻老虎。當時師父坐在一條小船上,行到江中心的時候,這老虎突然從水裡冒了出來,幾乎要把船給推翻。”
小牛啊一聲,說道“老虎不是生活在山裡嗎?怎麼在從水裡冒出來呢?我這倒是頭一回聽說過。”
月琳神秘一笑,說道“你沒有聽說過的事還多說着呢。你想知道的話,我就詳細地講給你聽。”
小牛聽了之後放下筷子,擺出大聽特聽的架勢。
月琳手託香腮,緩緩地說道“聽我師父說呀,這不是一般的老虎,而是一隻修煉成精的老虎。不怕水,不怕火,還通人氣。成精之後,就做了一些壞事,惹怒了白道人士,大家團結起來,想殺掉它。這老虎比較機靈,在白道人士追殺它時,它成功地逃脫了。因爲無處容身,就躲進了江裡,靠搞點突然襲擊混點吃的。可巧呀,我師父過江,它哪裡識得我師父呀,從江裡冒出來,想吃掉我師父。我師父年青時本事就相當了得了,被我師父用拂塵纏住前腿,並擒拿上船。這下子老虎服氣了,願意服從我師父的命令。我師父見它與衆不同,就帶回嶗山來仔細訓練。到現在爲止,這老虎可學了不少本事。”
小牛伸了伸舌頭,說道“這老虎如果一見到我就吐水的話,我早就沒有命了。不知道爲什麼後來才吐的水,可能這老虎見我面善,不忍心傷我吧。”
月琳嘻嘻一笑,說道“你給我拉倒吧。要說它不馬上傷你,那是我師父平時訓練有術。不然的話,你早就完了。我師父早就告誡過它,不準隨便傷人。想必是你激怒了它,它一激動,纔想咬死你的。”
小牛一臉的疑雲,問道“這隻老虎平時就放在那一關裡試人的膽量嗎?”
月琳使勁搖頭道“那是絕對沒有的事。這是我師父的愛物,平時都是關在後院的。我師父專門爲它修了洞穴,不准它出來行動的。也不知道誰這麼缺德,把它給弄到這裡來。那個人是想要你的命呀。”
小牛皺眉道“我小牛這個人向來是菩薩心腸,誰這麼歹毒,想要弄死我呢?這件事是很好查的。在*們嶗山上,有權力調動老虎出來的人想必不多。按這個路子一查就着。”
月琳點頭道“你說得太對了,也只要那麼幾個人有這個權力。你這麼一提醒,我倒懷疑一個人了。”
小牛問道“誰呀?”
月琳眨着美目,幽幽地望着小牛,說道“我只跟你一個人說,你可不準告訴別人。萬一我懷疑錯了,會很傷人的。”
小牛一笑道“難道*還不信任我嗎?咱們是啥關係呀?我還能出賣*不成。”
月琳點點頭,說道“我信得過你的。那我就跟你說實話吧。我懷疑這事是我二師兄秦遠乾的。”
小牛揚一揚眉毛,說道“這何以見得呀?”
月琳解釋道“這很簡單了。你這麼聰明的人,還用我提醒你嗎?”
小牛說道“*指的是我跟*的事,引起了秦遠的嫉妒,因此他纔想幹掉我,對吧?”
月琳嗯了一聲,說道“就是這樣。”
小牛問道“*二師兄有調動‘過江虎’的權力嗎?”
月琳回答道“當然有了。他是我二師兄嘛。”
小牛又問道“*二師兄有那個時間嗎?”
月琳想了想,說道“有的。這反應關是昨晚才準備好的。昨晚到今天這麼長的時間,已經夠他搞陰謀了。”
小牛閉一下眼睛,再問道“*二師兄能想出這個主意對付我嗎?”
月琳思索一會兒,回答道“好象不能呀。”
小牛撇了撇嘴,好一會兒才問道“*二師兄做事可是不擇手段嗎?”
月琳搖頭道“這倒是不會。他這個人雖是粗人,說話難聽,但他這個人向來是直來直去,光明磊落的。絕不會搞什麼小動作的。”
小牛笑了笑說道“這不就完了,*二師兄的確不象那種人。如果他想幹掉我,他一定會直接找我的。”
月琳說道“既然不是他,那又會是誰呢?”
小牛很深沉地一笑,說道“答案很會就出來了。現在咱們先吃完飯。有話咱們吃完飯再細談。”
月琳同意,於是二人的嘴用來吃飯了,再不說什麼了。吃完東西,丫環來收拾完東西,都知趣地出去了。
月琳見時間還早,也沒有出屋。她想到一件事,就問小牛道“小牛呀,你知道不知道,黑熊怪被抓住了。”
小牛跟月琳坐得挺近,聞着她身上的香氣非常舒服。小牛回答道“知道了。是師孃告訴我的。”
月琳盯着小牛的臉,說道“他既然跟你認識一場,他被抓了,你有什麼感想呢?”
小牛長嘆一口氣,說道“他以前跟我有過交往,接說我應該救他的。但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我成爲嶗山弟子了,屬於白道。我跟他就是敵人了。”
月琳一臉的憤恨,站起來說道“小牛呀,別說你現在已加入白道,就算是沒有加入,我也要你恨他,下定決心殺死他。”說着話,月琳的眼睛都要噴出火來。
小牛就想呀,月琳爲什麼那麼痛恨黑熊怪呢?稍一想就恍然大悟了。月琳一直將的罪過記在黑熊怪的頭上,難怪會這麼恨他了。照常理來看,月琳是該恨他的。不過那真正作惡的傢伙可不是黑熊怪,而是他小牛呀。但這事他還不想告訴月琳,怕月琳跟自己鬧翻臉了,那可是犯不上的事。自己在沒有絕對把握之前,是不能說實話的。實話有時也傷人吶。
仔細一想,這事跟黑熊怪可是有關係的。如果那夜不是黑熊怪將月琳抓來,也就不會發生那事了。說一千,到一萬,黑熊怪的確脫不了干係。如果說自己的罪應該砍頭的話,那黑熊怪也得終生囚禁。
想到了這些,小牛冷靜多了。小牛說道“他被抓了,這不正好快了*的心嘛?他被處死的話,*也就算報了仇了。”
月琳挨着小牛坐下來,用沉重的語調說道“我當然是高興了,大仇終於得報了。不過在他死之前,我得去問一問他,他到底跟我有什麼大仇,非得這樣禍害我。”說着話,月琳的眼圈都紅了。要不是極力抑制着,只怕已經淚如泉涌了。
小牛摟住月琳的肩頭,安慰道“事情已經過了那麼久了,就不要耿耿於懷了。老是回憶傷心的往事,*就不會得到快樂的。”
月琳哼道“那是我平生最大的恥辱,我怎麼會忘掉呢?白道人士要處死黑熊怪,可暫時不會。要開公審大會呢,我一定要親自到現場去看。我還要爭取親手報仇呢。”說到這兒,月琳豪情萬丈,一改平時的溫柔明麗。
小牛輕聲道“無論*要幹什麼,我都會全力他心裡卻說,最好不讓*見到黑熊怪。那老小子也許一激動,就什麼都說了。那對我可太不利了。
小牛想了想,說道“開公審大會時,咱們嶗山派也會派人蔘加吧?”
月琳下巴一揚,說道“那是自然了。如果缺少了咱們嶗山派,那還開什麼大會呢。”
小牛問道“那時候不知道師孃會派誰去呢?”
月琳回答道“估計師姐她一定會參加的,別人嘛,還不一定。我一定要師孃同意我去的。”
小牛微笑道“*要去的話,最好帶上我。我也想看看熱鬧呀。”
月琳擔心地說道“好倒是好。只是那些白道人士只怕看你不順眼。他們有些人都聽說了你跟黑熊怪有過往,只怕不高興。”
小牛一笑道“那也只是聽說,誰親眼看見了。”
月琳嘆氣道“很多白道上的人可是心眼小得很呀。”
小牛問道“既然*師姐是保去了,那麼孟子雄會不會跟着呢?”
月琳表示道“十月是有跟着的。大家都說我孟師兄就是師姐的尾巴。”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男女談情說愛就是個樣子的,象*我不也這樣嗎?誰都不想離開誰。”
月琳聽了心花怒放,說道“以前咱們的距離太遠了,怕師孃怪罪,只能偷偷來往。現在好了,你如願以償地加入嶗山派了。今後你除了練武之外,可得把咱們的事放在心上呀。爭取早日讓師孃同意咱們的婚事呀。”
小牛提醒道“那也得爭取師父的同意呀?”
月琳嫣然一笑,說道“只要師孃同意了,師父那裡不會有問題的。”
小牛把眼睛都睜大了,說道“*就這麼有把握嗎?”
月琳說道“師孃決定的事,師父都改不了的。”
小牛茫然地說道“真不明白師孃有什麼高明的本事會叫師父他老人家百依百順。有機會真的問問師孃。”
月琳笑了笑,說道“我看還是算了吧,別問了,你就問了,師孃也未必肯告訴你的。再說了,你問這個問題,也許她會生氣的。”
小牛略有所思,問道“我想問問*,爲什麼師姐月影的本事比以前變強了呢?我記得以前她沒有那麼厲害的。我想來想去想不明白她爲什麼會有這麼明顯的進步。”
月琳聽了撅起紅脣來,半天不吭聲。小牛將她的手緊了緊,關心地問道“怎麼了,江姐姐,誰欺侮*了嗎?告訴我,我去跟他玩命去。”
月琳用頭拱了拱小牛的胸膛,說道“雖然你很聰明,也很能幹,可是有些事你是幫不上忙的。”
小牛咧嘴一笑,說道“*這話讓我越聽越糊塗了。”
月琳再度嘆氣,說道“你既然想知道這些,我就說給聽好了。說出來,我心裡可能會痛快一點的。”
小牛鼓勵道“說吧,咱們的關係也趕得上夫妻了。*有苦不向我說,還能向誰說呢?”
月琳嗯了兩聲,幽幽地說道“這事說出來也挺簡單的,就是師父跟師孃他們偏心唄。”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別人我不知道,我看師孃對*還是蠻喜歡的呀。”
月琳點頭道“也算是好了。只是跟對月影一比,那就不算什麼了。”
小牛開導她說道“*也不要想得太多了。人家月影跟師孃畢竟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吶。*何必自尋煩惱呢。”
月琳說道“這個道理我自然也懂,可就是轉不過這個彎來。一有什麼好事,師孃首先想到師姐。一有什麼重要任務,師孃也是先想到讓師姐來辦。師孃很少重用我的。”
小牛寬慰道“可能是師孃不想讓*那麼受累吧。”
月琳勉強一笑,說道“你的好意我明白,可我也知道師孃是什麼意思。她是看我的能力不如月影師姐。”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能力這東西嘛,可以學習和培養的,誰也不是天生什麼都會幹。那些天才也都是從蠢才中練出來的。”
月琳聽了有了笑容,說道“那你是天才還是蠢才呢?”
小牛很認真地回答道“我現在是沒有成爲天才的蠢才,不過我以後會變成天才的。”
月琳開心地笑了,說道“我看也是。不過能不能成爲天才,那也不好說。如果你當一輩子的蠢才,我臉上可沒有光彩了。”
小牛直視着月琳的俏臉,說道“江姐姐,說了半天,*還沒有回答我正事呢。”
月琳皺眉道“好吧,我跟你說好了。前些時候,師父又創造出新的法術來,非常高興,就從我們這五名弟子中選出一個來教。我以爲能選我呢,結果選出來的還是師姐。師姐不但學了師父的新招術,還得到師父的賞賜,真叫人眼紅呢。”
小牛問道“那是什麼賞賜呢?”
月琳不滿地回答道“師父還將自己的五十年功力傳給師姐。”
小牛咦了一聲,又問道“那*師父不成了廢人了嗎?”
月琳搖頭道“那怎麼會呢?”
小牛眨着眼睛說道“*師父也不過六十歲,五十年功力沒有了,不就成了廢物嗎?”
月琳笑了笑,說道“我師父的功力達到一百五十年以上。他天賦好,又有奇遇,比常人可厲害得多了。”
小牛點點頭,感嘆道“難怪譚姐姐的功夫那麼棒了。只怕在師父的這幾個徒弟裡,譚姐姐的本事是最大的了。”
月琳迴應道“有了師父這樣的恩賜,她自然是第一了。”
小牛說道“既然連*的師兄們都沒有得到這些好處,*也就不用胡思亂想了,真正上火的應該是孟子雄跟秦遠還有周慶海纔對呀。”
月琳淡淡地說道“是這樣吧。師父想找一個能繼承自己衣鉢的弟子,選來選去,男弟子沒選,卻把我師姐給選上了。師父認爲她最優秀。”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只怕是因爲最漂亮吧。”
月琳說道“你這可就冤枉我師父了。憑心而論,師姐在我們五個人中,確實是實力最強的。我雖然眼紅她事事比我好,但還是頂佩服她的。”
小牛咧嘴笑了,笑得很邪氣,說道“江姐姐,*也不必老是羨慕她。其實*也有比她強的地方呀。”
月琳盯着小牛問道“我哪裡比她強?我怎麼沒有看出來呢?”
小牛嘿嘿笑了幾聲,才說道“最起碼*現在知道男人的滋味了,她還不知道。”
月琳聽了臉色緋紅,一把推開小牛,呸了一聲,嗔道“*說話可真噁心。這話也未必就準確。”
小牛聽了心亂跳,問道“*這是什麼意思呀?”
月琳哼一聲,說道“什麼意思?你連這個都不懂嗎?孟師兄跟師姐訂婚這麼久了,感情一直不錯,我就不信他們倆會那麼清白,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們難道就不是俗人嗎?”
小牛最不愛聽這話了,生怕這話就是事實。於是他忙說道“師姐的爲人大概決定了她不會讓孟子雄佔便宜的。”
月琳瞅着小牛一笑,說道“要你擔什麼心吶。她無論是**,或者不是**,都跟你沒有關係。你想撈着也撈不成的。人家孟師兄纔是有大大的豔福的。”
小牛心裡酸溜溜的,表面卻說道“我有了*,已經心滿意足了,再沒有什麼別的想法了。”
月琳深情地望着他,慢慢地說道“你就算真有什麼別的想法,我也不能太怪你了。畢竟我沒有給你完璧之身,我一直心裡覺得難過。如果你願意找別的姑娘去,我也不會阻止你,只要你不拋棄我就好了。”
小牛撫摸着月琳的秀髮,安慰道“*怎麼會這麼想呢?我怎麼會拋棄*呢。在我的心裡,*一直都是完美的,都是最優秀的。以後再不要說這種話了,我會感到難過的。”
月琳斜視着小牛,正色地問道“小牛,你告訴我,我不是**,你是不是很介意?老實回答,不準騙我。”
小牛望着她那張嬌豔而傷感的臉,說道“我並不會介意的,我比別人都開通的。”
月琳搖頭道“我就不信,你比別人都偉大,對這種事一點都不在乎的。你一定沒有說實話。”
小牛耐心解釋道“貞操這東西,對女人自然是很重要的。可有些時候,也是不得已的。象*吧,*的是被迫的,*是受害者,大家都會同情*,而不該打擊*的。從我這方面說,因爲有了這次意外事件,我會更疼*,更愛*的。還有呀,在我看來,一個人本身永遠比貞操重要得多。貞操跟人的價值相比,狗屁不是。”
這番話感動得月琳眼中有了淚花,她的聲音有幾分哽咽地說道“小牛呀,你沒有騙我吧?你要是騙我,我不會原諒你的。”
小牛一臉的嚴肅,說道“我說的是良心話,我可以對天發誓。在*的面前,我不必說謊話的。”
月琳望了望小牛,激動地一頭扎入小牛的懷裡,眼淚都下來了。要不是怕被人聽見,早就哭得天昏地暗了。
小牛緊緊抱着月琳,越發覺得自己責任重大。自己有責任要好好照顧她,讓她過得快樂。從目前看來,她仍然是一個受傷的姑娘。
月琳覺得自己在他的房間裡呆得太久了,應該走了。小牛舍不得她,就說道“再坐一會兒吧,等天黑前再走。”
月琳擦乾眼淚,微笑道“那可不行。那樣子會叫人嚼舌頭的,我可受不了。咱們可以偷偷地乾點什麼,但不能明面那麼做。我會被人家的口水淹死的。”
小牛點頭道“那好吧,咱們明天見。”
月琳嗯了一聲,走到門口時,又回過頭來,叮囑道“今晚好好睡個覺,明天要做的事還不少呢。”
小牛輕聲回答道“*也一樣,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我會永遠對*好的。”
小牛答應着,主動爲她推開房門。門一開,嚇了小牛跟月琳一跳,只見門口站着一人,怒目而視,又一臉的悲傷。那人瘦臉如蠟,正是二師兄秦遠。
小牛一笑,說道“二師兄,你啥時候來的?請屋裡坐吧。”
秦遠嘴角動了動,好容易說出一句話來“從月琳進屋來,我就一直站在這裡了。”
小牛一驚,真擔心自己跟月琳說的話都叫他給聽去了。月琳也擔心,就問道“二師兄呀,你聽到什麼了嗎?”
秦遠搖頭道“我什麼都沒有聽到,因爲剛纔我一直捂着耳朵呢。我這人不愛偷聽別人說話的。”
月琳長出一口氣,說道“那你站在這裡幹什麼?爲什麼不走?”說着話,月琳向前走一步,秦遠畏懼地退一步。
秦遠盯着小牛,又瞅了下月琳,說道“我是想跟你們解釋一下的。我怕你們會冤枉我。別人冤枉我,我倒不怕什麼,我就怕師妹*也跟着他們冤枉我。”
月琳看了小牛一眼,問秦遠道“你說冤枉什麼的,我有點不明白。”
秦遠不安地說道“今天魏小牛這小子闖關,聽說反應關裡本來放只狼,卻變成了師父的那隻老虎。大家都懷疑這掉包的事是我乾的。現在弟子們都知道*跟這小子好,他們都認爲是我想趁機幹掉他。這可是天大的冤枉。我聽說之後,我把那幫亂說的小子痛罵了一番。我還跟他們說,我秦遠行得端,走得正,我秦遠見這小子勾引我師妹,我是不痛快,我是想幹掉他,但我秦遠如果想殺人的話,我會明目張膽地殺,決不會背後下手的。誰說我搞陰謀,我就日他祖宗。”說到這兒,秦遠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月琳看了看小牛,跟秦遠說道“二師兄呀,小牛也跟我說了,他不相信你會幹那種事的。那不是你的性格。”
秦遠覺得意外,瞅了一眼小牛,又望着月琳說道“他相信我沒幹,但*信不信呢?”
月琳臉一熱,說道“我現在跟小牛的想法一樣,也相信你沒有幹那事。這下你可以放心了。”
秦遠看着二人站在一起,的確很相配。他突然有種自慚形穢之感。他的嘴咧了咧想說點什麼,但終於沒有說出來。他說聲“我走了。”便轉過身飛快地去了。沒有人注意到,他的眼淚已經流下來了。
累了一天的小牛在晚上躺在牀上,眼前還浮現出“過江虎”兇惡的樣子。他心說幸好俺機靈,幸好俺命大,也幸好周慶海出現及時,否則俺小牛可就交待了。俺年紀輕輕的,前途無量,要就這麼死掉的話,可太可惜了。
他心說,這掉包的事究竟是誰幹的?難道真是孟子雄嗎?如果是的話,由此可見,他這個人恨我恨到了何種程度。如果是他的話,我以後在嶗山上生存也就有了一個巨大的障礙。雖說師孃能照顧自己,但師孃不可能面面俱到,主要還得靠自己努力。
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誰知道這小子以後還會玩出什麼花樣呢?寧可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這小子就是小人。
如果這事不是他乾的,還能有誰呢?今日瞧月影的態度,對我也並非無情。如果她對我有那麼一點情意的話,即使爲她死了,我也是願意的。
美女不愧是美女,穿什麼衣服,擺什麼姿勢,都是迷死人的。誰能娶到她,誰就會豔福無邊。回想跟月影在一起的那夜的醉人風光,小牛下邊的東西都膨脹起來,渴望進入嶄新的一個溼潤的所在。
小牛回想着月影的絕世容光,再一次打定主意,這個美女我要定了。任何人都不能從我身邊奪走她。她就是我的愛妾,不準別人碰她。雖然我不是孟子雄的對手,但狗急了會跳牆,人急了也會咬人。到關鍵時候,我也敢於跟孟子雄決鬥的。
這樣的美女真要娶到手的話,也得能駕馭得了才行。她現在的本事跟過去相比,強了何止三倍五倍呀。俺小牛如果不努力學本事,使自己儘快地強起來,就算她跟了我,給我當老婆了,我也擺佈不了她。她這樣的美女,需要一個強者來左右她。那麼自己就得靠強大的實力征服她了。無論從心靈上還是上都得打敗她。這樣她纔會馴服,不然的話,她在心裡會輕視你的,也許看你不順眼時,就會不客氣地賞你一頂有顏色的帽子戴戴。這種帽子俺小牛一輩子都不想戴。
他又想到了黑熊怪,好歹也是個朋友呀,要自己對他不聞不問,讓他就那麼走上斷頭臺,那不是自己的作風。可我人小才薄,我能幫什麼忙呢?如果幫不了什麼忙的話,那還是不要見他的好。若是不見他的話,他會不會嘴一鬆,就把什麼都說了?如果將魔刀的秘密泄露了,俺小牛無話可說,反正那與我無關,魔刀又不是我的。只是自己佔有月琳的事,可不能讓月琳知道。更不能讓別人知道。如果大家都知道我奸了月琳的話,那俺小牛死得一定很難看。那秦遠一定不要命地對付自己,只怕將自己殺掉都不算完,不將自己銼骨揚灰不會罷休。秦遠現在對自己沒有動手是爲了什麼呢?還不是因爲他比誰都清楚,月琳跟自己好是出於她的意志,沒有任何人強迫過她。
既然人家月琳願意跟魏小牛,你秦遠還有什麼話可說?只好聽之任之了。說到底,這個秦遠還不失爲一個好人,以致於沒有搞陰謀詭計地對付我。這個人是值得交的一個朋友。有空我得開導一下他,讓他明白目前的形勢,不要再自尋苦惱了。
他又想到這個陌生的師父,雖然沒有見到他,但看各方面人士的反應,小牛可以斷定,這是一個強大的人物。他的本事不容輕視,只要看看月影現在的本事就可以知道了。就是這樣一個出類拔萃的英雄,竟然會被師孃擺佈得團團轉,對她言聽計從。這有點太不可思議了吧?僅僅是因爲對自己的愛妻的疼愛就一切隨她嗎?設身處地地想想,換了自己是沖虛道長的話,月影跟月琳同時都是自己的老婆,我會爲了她們而當一個傀儡嗎?這事我有點幹不了。
離家也有一段時間了,他又忍不住要想家。儘管他已經十六歲了,但他仍是個沒成熟的大孩子。他想起自己的有些暴躁的老爸,寬容的繼母,喜歡看書而活潑的小袖。他也會想起被自己領回家的甜妞,和自己有一腿的春圓,還有相處不久的郡主,鬼靈,西域仙姬牛麗華。這些美女們不知道會不會把自己給忘了。
細想她們每一個的風采都是令人着迷的。如果有一天,自己成爲武林中數一數二的大人物,或者是武林皇帝的話,自己最好將她們都送入自己的後宮。不然的話,這些美女歸了別人,也實在太可惜了。自己寧可枉殺三千,也不要使一人漏網。
想完了這些喜歡的人,小牛忍不住又想起自己所恨的傢伙。不必說頭一個恨的人就是趙曲蛇了。這傢伙差點害得我也當了太監。要不是月琳跟月影,此刻只怕自己現在真的在皇宮裡當奴才呢。
一想到太監,小牛騰地坐了起來。獨坐在黑暗中,回想着趙曲蛇這傢伙的可惡之處。他要將我收拾了送入宮中,奶奶的,俺小牛的命可沒有那麼苦的。如果有機會,我倒想把你小子送進去。俺也要好好在皇宮玩一玩,看看皇帝老小子是怎麼生活的。這老小子代表了人間最好的生活,是最有豔福的男人。我一定得看看,皇帝的女人有多麼漂亮,有沒有俺小牛的心上人好看。
如果有一天,我坐在龍椅上,悠閒地喝着茶,有什麼事就可以喊一聲“小蛇子。”(指趙曲蛇)。嘿,這是多麼快意的事情吶。
小牛坐到牀邊,得意地翹起二郎腿,眯着眼睛,儼然就是龍椅上的皇帝。當這種快感過後,他感到一陣陣的空虛。他知道自己不是皇帝,只是杭州城裡藥鋪老闆的不學無術的兒子魏小牛。自己這一輩子連見龍椅的機會只怕都沒有。
小牛又一想,只要我學好本事,學會飛,我完全可以飛入皇宮中,飽覽那裡的風光。我完全可以趁晚上進去,在皇帝不在的時候,我也享受一下坐龍椅的滋味兒。那種滋味兒之美,只怕僅次於春閨裡的。
因爲這一番胡思亂想,小牛的睡意都沒有了。他興奮地在房裡轉來轉去,一時間沒有消停時候,活象一頭驢在辛勤地拉磨。這個時候的小牛是活在夢想裡。他把全部的希望都押在學藝上。只要學好了本事,一切都可以水到渠成了。自己完全可以插上一雙翅膀飛起來。那時候我再不是街上混日子的小牛了。那時候老爸見到我,還要向我瞪眼珠子嗎?我會讓他知道,他兒子要比他有出息得多。他的腳只能踏在杭州內外,而自己的腳卻要踏在中原內外。這是有老鷹跟鴿子的區別的,是不能比的。
這麼一想,不知道想了多久,直到他覺得疲倦了,才重又回到牀上躺下來。在時而空虛,時而興奮的狀態中慢慢睡了。
次日醒來,還覺得眼睛生疼呢。洗罷臉之後,自有丫環送上早餐來用。吃過東西,大師兄周慶海就過來了,還有從人拿來兩套新衣服。
小牛一見到大師兄到了,馬上又是行禮,又是讓座的,顯得禮貌之極。小牛真誠地說道“昨天闖關,多謝大師兄的照顧,不然的話,小牛這時候會在奈何橋上溜達呢。”
周慶海輕聲一笑,擺了擺手,拉小牛坐下來,說道“小師弟呀,昨天你能順利過關,化險爲夷,主要是靠自己的真本事。此外,還有你的運氣好。我只是幫了一點小忙。以後咱們都是自己人了,你就不必那麼客氣了。”
小牛兩手拉着周慶海的手說道“以後可得請大師兄多多關照了。尤其是學藝方面,也請你嚴厲一些,不用客氣。”
周慶海正色道“既然師父現在閉關中,師孃每日又有許多的事務要處理,都會顧不上你,那就由我來教你好了。只是我本事一般,不要誤人子弟纔好。”
小牛一笑,說道“大師兄太過謙了。在這個山上,誰不知道大師兄不但本事出衆,而且德高望重呀。”
這一番好話聽得周慶海非常舒服。他知道這小子現在是師孃眼中的紅人,和他搞好關係,對自己有利無害。再說了,這小子說話也挺動聽的,令自己很滿意。
周慶海拉着小牛站起來,說道“光顧着跟你說話了,你來看看,這是師孃教人做的新衣服,你來試一下。”
小牛見到那衣服是一套青,一套白。他拿起來比量一下,倒挺合身的。他在心裡對師孃的細心跟關懷深表謝意。在這裡有她的照顧,可以萬事如意了。
小牛一臉笑容地說道“我可得好好謝謝師孃了。”
周慶海說道“咱們這就去見師孃吧。她老人家也該吃完了。她交待過我,讓我把你帶去,她有不少話要吩咐呢。”
小牛答應一聲,簡單收拾一下,就跟着周慶海去見師孃了。自己這回可真的成爲嶗山弟子,真的要學藝了。當此時刻,他怎麼能不高興得手舞足蹈呢?只是有人在旁,小牛的手腳沒舞起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