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兒!”
安狄幽和莫銘正說着的時候,束昂就已經拿着一堆帳冊來到他們這裡了,輕輕地叫了這一聲,也只是爲了提醒之意。
“有事嗎?束昂!”
一想到昨天若不是束昂,玄天喚和她的女兒就有可能會遇到大不測了,莫銘叫束昂的時候,也就沒有了最開始的生熟了。
“銘兒,這個……明天二公子的陪嫁問題……”
束昂是個靈秀的人,雖然莫銘和安狄幽把這一府的財權都交給了他,可明天的這場婚禮卻……卻是與衆不同的,畢竟這迎娶之人是他的姐姐束颯,這嫁妝定爲多少還……
爲了少人口舌,他只能拿着這個帳冊來這裡尋莫銘和安狄幽討問一下了。
“你看着定不就行了嗎?這事還用問我啊,讓我二哥自己選,挑中哪個是哪個,這王府裡除了我的男人,他隨便要,最好把西院的那一羣鰥夫全要走!”
莫銘這樣說完後,安狄幽就已經從後再笑出聲來了。
站在莫銘對面的束昂,也是禁俊不住地笑了一下,隨後,他微笑着說:“這不行的,這……你是王爺,你定一下吧,你看,我把帳冊給你拿來了,你給二王子挑幾樣吧!”
束昂一邊說着一邊把厚厚的帳冊放到了莫銘的眼前,莫銘只一看到這個帳冊頓時頭大的如鬥一般。
有些人天生對數字就不敏感,莫銘就是這樣的人,她最討厭的就是擺弄這些東西。
數字在她的眼裡就和錢在她的眼裡一樣的沒有概念,所以,當她皺着眉不知如何處理的時候,她就想到了身邊一直襬着招牌笑的安狄幽。
“愛夫,爲妻分憂,你來幫爲妻選幾樣!”
莫銘這話才落地,那安狄幽的身形速度也是快,直接就桌子旁竄到了牀裡面,連帳幔都放了下來,然後裝做慪慪病態地說:“爲夫……爲夫昨夜……過於擔心玄教主的安危……且這幾日……大婚勞頓……,怕……怕是要不行了!”
聽着安狄幽的說話聲,還真像就差一口氣倒騰不過來的那種了,可莫銘心裡清楚得很,這是裝的。
安狄幽在這一方面比她還懶呢!
在天狼門裡,分配經費的時候讓分堂主們抽大小,年底分紅的時候,就更絕了,上千人從那裡搖骼子。
看來指着按狄幽是沒戲了,還是她親自來吧!
莫銘粗略地看了兩眼帳薄,隔幾頁撒下來一張,隔幾紙撕下來一張,最後她數了數手裡的五、六篇紙,呵呵一笑丟給了束昂說:“按這裡的拿,打上喜包,明天做嫁妝吧!”
“銘兒,這……這就算定了嗎?”
莫銘撕紙的時候,束昂就已經感到分外驚訝了,現在又……
“是啊,那還怎麼地啊,這不夠嗎?”
莫銘這樣說完後,束昂眉頭都皺在一起了,他連忙說:“這裡有許多是不能賠嫁的,你看,這是……這日水火蟒袍三件,這是……這是隻有你能穿的,還有這個……王冠四頂……這也是你的東西,還有這個……”
“停!”
束昂還想要再說的時候,莫銘已經給他弄了一個打停的手勢了。
莫銘就想不清楚了,一個結婚,至於這麼麻煩嗎?這嫁妝還要挑三撿四的,她娶了這麼多個,到現在都沒看這些人帶的嫁妝是什麼呢?
重要的是把人娶到手,這些東西只是給別人看的,這個束昂似乎太鑽牛角了吧!
“這樣吧,束昂,除了不能拿的,都給我二哥拿上,還有……再挑點好的,我要把我二哥風風光光地嫁出去,這麼多年,他竟受別人的窩囊氣了,這大婚……怎麼也要正式隆重一點啊!束昂,本王放拜託你了,昨夜本王一宿未睡,你就放過本王吧,該拿什麼你就拿什麼,可着你家缺的拿,別我二哥嫁過去以後,會覺得不方便,還有……咱家以後都是你做主了,什麼事……你和李嬤嬤、青兒商量商量就行,青兒是我的一侍,很懂事的,你們兩個多聊些體己話,像這樣的事……以後都不要來問我了!”
莫銘一邊萬般懇求地說着,一邊用手已經慢慢地把束昂推了出去了。
最後,束昂的身子離開了房門後,莫銘快速地把門關上了,長吁一口氣,迅速地扒開了安狄幽的帳幔,然後一個熊撲,並伴着色叫,“小安,爲妻來了!”
“哎喲,爲夫怕怕啊!……”
安狄幽話還沒說完呢,莫銘的脣就已經賭在安狄幽的脣上了,開始了昨夜未了之事。
門外的束昂最鬱悶了,看着手裡的這幾張莫銘從帳冊上扯下來的紙,聽着裡面那頓鬼哭狼嚎,他都已經苦笑出來了。
次日,王府二王子漆風堂出嫁的大婚的彩頭,讓所有未嫁的和已嫁的男子好生羨慕啊!
就按莫銘所說的,莫銘真是把漆風堂風風光光地嫁出去了。
那條紅地毯鋪路,一直從王府鋪到了束府,兩旁的鮮花,不重樣的擺不下幾十種。
漆風堂嫁到了束家,那是莫銘騎着高頭大馬親自給送過去的。
婚禮被莫銘辦得分外的盛大,對於自己的這個二哥,莫銘算是把情份面子都給足了他們夫妻了。
莫銘這樣做就是想他二哥在以後的人生路上,能走得順一點,不要像以前一樣,那樣的淒涼。
“我把我二哥交給你了,你……你要好好待他啊!”
莫銘拉着束颯的手的時候,眼裡是含着淚的。
於王府裡的這些兄弟裡,她與漆風堂的感情是最深的。
今日是漆風堂的好日子,莫銘的心裡雖然也高興,卻仍然……不免得一陣的傷心。
“小王爺,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地待小堂的!”
束颯誠懇地給莫銘做着保證,說得也是心裡最真實的話。
她束颯絕對是正人君子,在這一方面,如果不是真的喜歡漆風堂,她是絕不會輕易言娶的。
她愛漆風堂,從點點滴滴裡便已經深愛着,不能分開了。
“嗯,束姐姐,我相信你!”
莫銘這樣說完後,把路給束颯讓了出來,束颯到了轎口,旁邊的僕伕們把喜簾撩開,束颯便已經一臉笑意地牽上那雙盼了好久的手了。
“銘兒,你怎麼了,這樣嘆氣已經嘆了好一會兒了!”
玄天喚一邊給孩子喂着莫銘從上次從那邊帶過來的米粉和牛奶,一邊問着做在他身邊長吁短嘆的莫銘。
“不知道,就是心裡難受,好像要有什麼事發生了似的!”
莫銘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她把漆風堂送到束府以後,回來的路上,心跳就加速,原本已經多日不見的高溫又一次浮脹起來。
這些她倒是不在乎,她從小就已經適應了這種高溫的身體,她只是覺得來自內心深處的忐忑和不安,這種感覺太強烈了,攪得她心煩意亂。
“銘兒,你是多想了,能有什麼事發生啊,你肯定是覺得把二王子嫁出去心裡不捨得了,你和二王子那麼好的兄妹情誼,傷感一些是難免的,以後就會好了!”
貌似玄天喚說得也有幾分道理,可……可莫銘仍然覺得不放心,下了牀,在地上來回踱步起來了。
“喚,這樣,明天我就派小楓送你回雲山!”
莫銘這樣說完後,玄天喚的動作都停了下來。他驚愣得看了莫銘一眼,這一眼很不解也有很多的埋怨。
他生下孩子纔不過三天,怎麼就要送他離開了呢?他哪裡做錯了嗎?還是……
玄天喚這樣想着的時候,頭也微微地垂了下去。
“喚,你別多想,我這樣的預感是很靈的,我總覺得像是要出事,如果真要是出什麼事,我害怕你和孩子……”
莫銘這樣說着的時候,又坐回了牀上,把玄天喚摟在了自己的懷裡,頭的下額也枕在了玄天喚的銀髮之上了。
“銘兒,能出什麼事啊?”
莫銘這樣憂慮的神情定不是在再騙他,可……可能有什麼事發生啊,最近發生的這些事都是喜事,哪有什麼……
“不知道,心裡難受啊!”
莫銘雖然嘴上說不知道,心裡卻已經猜測出來三四分了。
這禍必然要起於蕭牆!
暗涌了這麼長時間,京城之內更是潮流暗藏,各方各派人馬都等待着自己的主子的一聲令下,就要……
莫銘現在就已經開始同情起她的那個皇阿姨了,操勞國事也就罷了,竟然還要擔心着自己生的這羣女兒,所以就說了,中國的計劃生育那是絕對有必要的,男女平等這是力倡的,如果歡喜國也把這個定爲國策,早就沒有什麼儲位之爭了。
現在想這些也晚了,抓緊的是城樓失火,萬莫要殃及他們這些池魚啊!
“銘兒,你……你去和安門主還有束颯他們商量一下吧,若是真出什麼事,我也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
玄在喚見莫銘仍然是一片愁眉緊鎖的模樣,便這樣提議着。
“不了,天都黑了,今天又是束姐姐大喜的日子,我去叨擾什麼啊,有事過幾天商量也行!”
莫銘這樣說完後,脣就輕輕地吻在了玄天喚的臉上。
當她吻完玄天喚,想抱那個自己的大閨女也親一親的,那個本來好好躺着,揮動着一雙小手的嬰孩兒,在她抱起來以後,就“嗷”的一聲哭了起來,嚇得莫銘的手一鬆,差一點把她扔到地上。
莫銘見這孩子哭了,連忙哄了起來,卻沒想到這孩子還越哄越哭,哭得莫銘這個鬧心啊,順手就塞給了玄天喚。
“銘兒,這……好奇怪啊,莫兒一天也不哭一聲,白天的時候,外面鞭炮聲聲,也都沒把她嚇哭啊,現在……”
玄天喚這樣說完後,莫銘已經滿頭黑線了。
那孩子到了玄天喚的懷裡以後,就停止了哭泣。
莫銘一見孩子不哭了,就把頭湊了過去,想和玄天喚親近一下,卻沒想她剛貼進玄天喚,那孩子又哭了起來。
“靠,你要是再哭,我就順窗把你扔出去,我自己的夫郎我還不能碰一下啊!”
莫銘這樣嚎完後,那孩子哭得更響了。
玄天喚簡直已經把孩子護到胸前了,然後還故裝笑意地和莫銘說:“銘兒,這樣吧,你看莫兒哭,你會休息不好的,你……你今天去別人房裡吧!”
“喚,你爲了這個小混蛋要把我攆出去嗎?”
莫銘哭喪着臉這樣問着玄天喚的時候,玄天喚心裡也是不捨的,可這又有什麼辦法啊,莫銘一貼進這孩子就哭,這……
“對不起啊,銘兒……你……,你別生氣,莫兒小,你不能和她一般見識啊,你看……又哭了!”
玄天喚這樣說完後,眼就沒在看莫銘一眼,由此,莫銘就已經明白了。
這歡喜國的男人們都是有了孩子忘了妻主的啊,靠,她莫銘明天就下禁令,以後她的男人誰也不許生。
這要是都生了,每人手裡抱一個,誰都不理她,她還能活嗎?
*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爲連理枝!”
當束颯手把着漆風堂的手,一起在那張紙上一起寫下這個詩句時,漆風堂的面色便已經羞紅起來了。
“颯,我們……我們要永遠在一起,不離不棄,好不好?”
漆風堂這樣問着束颯的時候,束颯已經輕輕地點頭了,“當然,我們是夫妻,執子之手,與子攜老的夫妻啊!”
“嗯!”
漆風堂微微垂頭的時候,束颯的吻也隨着一起垂落下去,吻在漆風堂的脣上了。
*
“束昂,你要去哪裡啊?”
今天早上是莫銘起得最早的一個清晨,不,更準確的一點說,是莫銘還沒有睡的一個早晨。
昨夜被玄天喚從房裡攆出來之後,莫銘哪個夫郎的房間沒有去,而是一直坐在王府的大門口,盯着高高掛在上面的“端睿王府”四個朱漆大字,看了一夜。
天亮的時候,她正準備回房間的時候,恰巧碰到了出來的束昂。
“銘兒,我去宮裡啊,給女皇練的藥,女皇這幾天都一直愛吃,我得過去尋問一下,看看……女皇陛下還有要求嗎?”
這一大早上,束昂從這裡看到莫銘的時候,也覺得心裡微微一驚。
誰都知道小王爺莫銘是個不愛起早的人,今天真是破例啊!
“噢,那藥……我一直想問你,你是拿什麼練的啊?”
關於這個藥的問題,莫銘的心裡也一直很擔心,雖然對於自己拿過來的那些東西,她的心裡還是很有底的,可是……她仍然有些擔心。
“小王爺放心吧,那藥都沒有事的,我每練一次都是一起練雙丸的,我吃過後,見沒事,纔會送給女皇陛下的!”
束昂是個多聰明的人,他當然知道莫銘擔心的是什麼,所以微笑着下了保證。
“這樣最好,束昂,現在朝中不穩,各路勢力都在極盡能力地找着另一方的彆扭,我不想我們也摻進去,你明白嗎?我想這也是你姐姐的意思!”
莫銘這樣語重心長地說完後,束昂點點頭說:“銘兒放心,這些我都懂的!”
“嗯,那好吧,你去吧!”
莫銘說完後,衝着門口的侍衛揮揮手說:“右王妃要出府,給王妃備上一頂好轎子!”
“是!”
侍衛答完後,跑進了王府給束昂備轎去了。
“早飯就不等你吃了,晚飯回來,我們一家人吃個團圓飯!”
莫銘這樣說完後,輕輕地拍了拍束昂的肩頭一下,束昂會心地笑了笑,點頭應了聲“好的!”。
“大家都多吃點,這兩天王府的喜事不斷,大家也跟着受累了,都多吃些啊!”
這一天的早飯,莫銘是特意讓人在大堂裡擺的,把這幾天辛苦的忙碌,她當然要擺宴致賀衆人一下了。
首桌裡,除了李嬤嬤是外人,其餘的都是莫銘的男人。
當然,少了玄天喚和她的那個見她就哭的女兒。
玄天喚剛生了孩子,不易吹冷風,莫銘就讓人單做了一桌,讓晚風給送進房裡去了。
挨着莫銘坐着的安狄幽拄着個下額,看着這一桌的飯,眼都睜不開。
這實在是不怪他啊!
昨天晚上和那個時空的粟晴玩了一宿的遊戲,現在看哪碟菜都像是遊戲道具。
“小安,你怎麼了?”
莫銘這樣問着的時候,安狄幽眨了一下眼睛說:“沒什麼,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了,今天看什麼都沒胃口!”
“睡得太晚了?你做什麼了睡得太晚了?”
莫銘看着安狄幽那副困盹的樣子,推了推他問着。
“呃!”
聽完莫銘的問話後,安狄幽愣了一下,他當然明白,他不能說他和粟晴玩了一夜的遊戲,否則,他這一天耳根都不會清靜,莫銘一定會一百遍地嘮叨他的,所以他是這樣回答的。
“銘兒,人家……人家想給你親手繡一件貼身的兜兜啊,所以一夜未睡,都在想這個圖案呢!“
安狄幽這樣說完後,莫銘差一點暈過去。桌上其他的人驚愣得瞪大了眼睛,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了安狄幽。
誰都知道安狄幽是個拿着酒壺不要茶壺的,拿着磋刀不要繡針的,拿着順嘴胡說當成金玉良言的,那也不能一大早上就這麼亂說啊!
他能爲了這事想一宿,那可真就是奇怪了,而且……就他真想出來了,他能繡出來嗎?
雖然他長了一個東方不敗的模樣,可……他從來不繡花啊!
“好了,小安,不要說沒用的,昨夜那孩子哭了一宿,爲妻也沒睡好,吃完飯後,爲妻摟着你再補一覺吧!”
等莫銘這樣說完後,那桌子上驚愣地看着安狄幽的眼神在瞬間也就變成了羨慕之色了。
“銘兒,既然如此,那還吃什麼啊,我們直接回去就好了,把吃得拿回房裡!”
莫銘說的這話如強心劑一樣,搭拉着的腦袋昂仰起來。
“那不行,和大家一起吃完的!……”
就在莫銘的話還沒說完呢,外面忽忽跑進來了一個內侍。
這內侍莫銘認得,正是今天早上莫銘吩咐陪着束昂的那個。
“回王爺,大事不好了,右王妃被新上任的女皇扣下投入天牢了!”
那個內侍說完以後,莫銘手裡的筷子就掉在了地上。
她就說要出事吧,果然如此,這……這事怎麼會……
“新上任的女皇,那老女皇呢?”
一旁的安狄幽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一挑閃出凜冽寒光的丹鳳眼看着堂下的那名內侍。
“回左王妃,小的也是剛從宮裡聽說的,老女皇今天四更的時候,突然闖崩了,他們扣了右王妃就是因爲……他們說老女皇是因爲吃了右王妃的藥纔會……”
內侍這樣驚恐地說完後,莫銘就已經明白一切了。
看來她的靈感還真是從來沒有錯過啊!事……真出事了,且還是這樣石破天驚的大事啊!
“你從宮裡還聽到了什麼啊?”
莫銘穩住了心神,強壓着心頭的驚慮這樣問着堂下的內侍。
“回王爺,昨夜三更的時候,宮裡據說是出大事了,這些我也沒打聽出來啊,可……,今天早上陪右王妃去的時候,剛進宮門口,那裡守着的御林軍就把右王妃給抓了,小的那時正好在轎子裡面給右王妃鋪轎簾呢,才得以……其他的幾個擡轎子的姐妹也全都被一起抓起來了,我……我是在他們處理轎子的時候,才偷偷地溜出來的啊……”
那內侍一邊哭着一邊說着。
莫銘相信這個內侍所說的。她在歡喜國的女子裡算是體形偏瘦的了,她若是藏在轎中,還不足以引起別人的注意。
束昂今天早上坐的是她的八擡大轎,本身就有重量,且轎子還特別的大,內底深厚,她一定是藏在那裡逃出來的。
她報的這件事真是太重要了,這個消息……
可……是哪個皇姐當上了新女皇了呢?又是誰……
皇姨一定是被自己的親生女皇害死的了,好毒辣啊,親生父母尚且如此,何況是她這個……堂妹呢!
莫銘想到這裡的時候,就不由得一陣的苦笑了。
石破天驚,她要如何處理呢?怎麼樣才能把束昂救出,保一家安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