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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門口,開門之前丁浪統計了現有的全部武器裝備。長短刀保證了人手一把,五支黑星,一支七七,一挺七九,還有五挺八一槓,其中有一挺八一槓是帶刺刀。段斌羨慕的看着那個端着帶刀步槍的男人,看了看自己手裡的傢伙,七七手槍,幾乎是最差的武器了。可段斌看了看丁浪,依舊是長劍一把,匕首一枚,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丁浪囑咐道:“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開槍,槍聲只會引來更多的喪屍。開門之後,院子裡的喪屍一律用刀解決。萬事都必須靠自己,誰也不會救你,拖後腿的我不會手軟。我這裡不要慫蛋,如果你想讓別人騎在你的頭上拉屎,而且天天捱餓,現在可以去照顧傷員,搬東西幹苦力去。但是我告訴你們,我這裡幹什麼都不會輕鬆。但是門開之後,你向我證明了你的價值,那麼我可以給你們想要的一切。”
話音剛落,段斌解開了鎖鏈,小門被打開了,十五個男人衝進了家屬院。和事先預想的一樣,丁浪這次親自帶隊,直插到家屬院的大門,留下段斌帶着幾個老人手擋住喪屍。丁浪等人專找手動擋的車砸玻璃,手剎放下之後,大家把汽車推到了大門口,很快五輛車就結結實實的塞滿了大門。男人們再拉起手剎,然後用路邊的自行車,垃圾桶等等雜物堆在車頂上,一片新地盤又重新畫出來了。之後的戰鬥沒有懸念,丁浪帶着衆人繞場一週,確定了圍牆沒有缺口的前提下,開槍射擊,很快就肅清了場內的喪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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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裡,所有的傷員無一倖免。大家藉着手電筒的光,圍坐在籃球館的木地板上。重新清點人數之後,這裡還有三十七人,原本應該還有三十九人的。就因爲一時的心軟,傷員屍變時的輕輕一咬,又感染了兩個人。丁浪這次根本不給別人反應的時間,收起刀落就殺了兩個活生生的人。有人想說些什麼,丁浪扯住那個不讓他清理傷員的警察,把他的臉按在最後死的那兩個人面前道:“記住,這兩人是我殺的,你要想爲他們報仇,隨你的便。但是我勸你好好活着,因爲他們兩個是你的一句話害死的。我不怕做惡人,因爲我本就是惡人,你不是好人麼,用你的好心讓他們活過來吧。如果不能,以後就老老實實聽我的,我的話和行爲也許是錯的,但是聽我的,你們可以活下來。或者說,你們中間的絕大一部分人能夠活下來。或許你們中間明天就有人會死,但是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你就算死了,也是爲了你的同伴死去的,而不是因爲你的無能和懦弱把自己害死的。”
丁浪越說越激動,越說越煽動:“我會訓練你們每一個人,用我特有的方法,你們看看身邊站着的這個小姑娘。三天以前,沒錯,就是三天前,她還是一個看見喪屍就會哭的小姑娘。現在你再看看她,她不比你們中間的任何一個人差。總有一天,你們都會覺得我丁浪就是一個魔鬼,可是我告訴你們,等你們覺得我是魔鬼的那一天,也是你們心甘情願跟着我的那一天。現在廢話少說,一個一個做自我介紹。”
風衣絲襪女第一個站起來道:“大家基本上都認識我了,但是我還是正式的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歐陽藍,藍色天空的藍。你們叫我歐陽也好,藍藍也好。”
繳槍警察道:“我叫胡天。民警。”丁浪示意他說仔細一些,他嘟囔道:“交警,協勤員。”
剩下的幾個警察模樣的人,原來都不是警察,一個是臨時工,剩下的都是穿着警服裝樣子的。不過幾個兵是真正的兵。
“李正果,武警列兵。”一個身高近一米八的小夥子站了起來。丁浪早就注意他了,是條漢子,骨子裡有狠勁。
“房鎮山,列兵。”另一個矮胖的戰士站了起來。想了想,大聲補充道:“炊事兵。”不過不要小看這個伙伕,就是他手裡拿着那把帶刺刀的八一槓。
“我是小張,我叫張力。我是……”小張沒說完就被丁浪打斷了。
“不用介紹你的職務了,以後你什麼都不是。”丁浪道。
接着大家都做了自我介紹,有幾個丁浪留意了他們的職業。還算好,無業遊民較少,基本上都有一技之長。丁浪這邊的人做完自我介紹之後,大家都在長吁短嘆。歐陽藍指着丁浪的鼻子就罵上了:“無恥!你眼裡有沒有道德和法律,你怎麼可以強行霸佔兩個清白的女人!你你……你就是一個流氓!無賴!混蛋!”
丁浪笑道:“做我的女人可以不用拼命,不用勞動,就可以白吃白喝。你說什麼?法律和道德?對不起!這裡沒有這些東西了,而且打開門出去,也沒有了。爲了活下去,我早就認命了!”
歐陽藍沒有想到丁浪會如此直接,失聲道:“會有人來救我們的,這只是局部的病變。時態不能一瞬間就惡化全世界的範圍的,這個世界上一定有一個地方,人類是安全的,生活是平靜的。而且他們正在想方設法趕來的。”
丁浪道:“願你的彼岸之花慢慢綻放吧,在這個彼岸世界到來之前,這個四面圍牆有如監獄的地方,就是我們每一個人的天堂。現在大家一起祈禱老天爺下雨吧,我們原地坐着不動,這裡的桶裝水只需要幾天就會被我們喝光。半個月不下雨,我們就等不到有人來救我們了。”
歐陽藍道:“你不能這麼偏激,我們不能沒有底線的活着……”
丁浪憤怒了,跳起來道:“什麼底線!我剛纔帶着人破門而入,帶着食物和水回來。你現在吃着喝着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這是別人的東西,是我們趁人不在強回來的!你的底線呢!”
歐陽藍道:“這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