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一個小時之後,光球慢慢變少,風越來越大。烏雲如同黑龍在蔚藍深海中游動,月牙由暖黃變成深紅,紅色的月光照耀大地。一羣羣的飛鳥,揮動雙翅在烏雲之下瘋狂追逐光球,高亢淒厲的鳥鳴聲響徹雲霄。
三色光球的溪流糾纏在一起,依舊飛速的涌向他們三個人的身體。張天照和海風秋眉頭緊閉,面色蒼白。海風秋昏迷之前,把手臂伸向白芷,擺出了一個保護的姿勢。張天照倒下之前鬆開了握緊白芷的手,說:“進領地。”
現在在哪裡都不安全,除了幫會領地。但是要白芷拋棄他們獨自逃命,她辦不到。
白芷站得筆直,鎮定的看着天空的鳥羣。劇痛讓她無法做過多的動作,但是她可以使用雷系異能爲三個人爭取時間。也許下一秒,他們中的一個或是兩個就能醒來。
第一波變異鳥襲來的時候,狂風帶來了暴雨。白芷把凝聚已久的巨大雷球拋向天空。霹靂巨響中,方圓數十米範圍內佈滿閃電,數十隻體型變大的變異鴿子化爲焦炭。白芷的雷系異能在雨中威力倍增。
白芷退隊,使用擊退技能把張天照踢進樓梯間。鳥羣在他們的頭頂盤旋,擊退的技能還有三十秒就能恢復,她只需要再堅持三十秒鐘,就可以退進樓梯間,樓梯間的鐵門可以幫她再爭取一小會兒時間。
第二波變異鳥仍然是鴿子。藉着最後一點光球帶來的微弱的光可以清楚的看到,它們的目標是海風秋。白芷把第二個雷球扔向正上方,這個雷球凝聚的時間不長,但是消耗了她差不多三分之一的藍。雷球在她頭頂十幾米高的地方爆炸,炫目的白光中,近百變異鴿子炭化墜地。
白芷顧不上嗡嗡作響的耳朵,她把海風秋也踢進樓梯間,從揹包裡掏出一輛卡車擋住了樓梯口,用最快的速度把鐵門關上拴起來。
樓梯間漆黑一片。水氣帶着喪屍特有的腥臭味兒從門縫裡鑽進來。變異鳥類撞擊卡車車體的砰砰聲不絕於耳。白芷靠在門上,掏出手電筒按亮。
張天照靠在牆上,離她幾步遠,對她露出微笑。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海風秋正艱難的爬起來,張天照看了他一眼,對白芷說:“師妹那一腳,踢的真給力。”他的聲音很虛弱,帶着笑意。
白芷拉開幫會成員面板,發了一個入隊申請。她的申請立刻被通過了。白芷把他們三個的權限改成可以進入幫會領地,對他微笑,說:“進幫會領地要改權限的,下次要提早說。現在我要進去了,你們呢?”
“一起。”張天照笑着喘息,淡淡的白光籠罩住他的身體,他消失了。白芷對海風秋說:“快進去。”
海風秋緩緩點頭,他也消失了。白芷閉上眼,傾聽越來越猛烈的撞擊聲,默唸傳送幫會領地。
幫會領地依舊豔陽高照。海風秋和張天照躺在傳送點附近的地上,靜靜的看着白芷。白芷走了幾步,跪坐到他們中間。三個人都是一樣的溼漉漉,頭梢滴水,全身盡溼。
白芷問:“你們現在能動嗎?”
“不能。”張天照笑。
海風秋的手擡起幾釐米,又無力的下垂。
“那麼,我不客氣了。不許掙扎。”白芷把黑手伸向張天照腰間,嘗試解開他的腰帶。她的嘗試幾乎馬上就失敗了,張天照的腰帶縮進去一截,把他的腰勒得更緊了。
張天照悶笑起來,說:“師妹經驗太少。等會我自己脫,行嗎?”
白芷亮出剪刀,乾脆果斷的換了一個方向,從褲管口下剪。剪刀很鋒利,所過之處紡織物的節操分崩離析,被白芷扯開扔到一邊。白芷剝掉張天照的外套,接着下剪,很快他全身的衣物只剩內褲和皮腰帶。
白芷目測內褲也是溼的,內褲的節操非常堅貞,她糾結了一會,給內褲蓋上一條大毛巾,再用蠶絲被把他包起來。白芷向海風秋亮了亮剪刀,海風秋閉上眼睛,啞着嗓子說:“來吧,快一點。”
海風秋失去一條褲管的時候,張天照已經睡着了。很快海風秋也變成一包糉子,他牽動嘴角對白芷笑了一笑,閉上眼睛也睡着了。
白芷站起來朝幫會大堂走。一邊走一邊脫外套和毛衣。溼漉漉的衣服甩在地下,很快就涮沒了。白芷來不急找衣服,飛快的給自己套上睡袍,脫下溼鞋子換上拖鞋,給自己也裹了一張蠶絲被,靠着牆壁坐下來,立刻睡着。
白芷醒來第一件事是拉開組隊面板。嶽洞庭的血條沒有變化。大宿舍裡的人應該都是安全的。
一陣比一陣劇烈的飢餓感讓白芷幾乎站都站不起來。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白芷從揹包裡掏出水和餅乾,用極大的剋制力慢慢喝光了一瓶水和一小包餅乾。這點東西落進胃袋,反而餓的更厲害了。白芷拆開一小包壓縮餅乾,把比棋子大不了多少的餅乾含在嘴裡,扶着牆把自己挪到大堂外面去。
外面,海風秋和張天照披着蠶絲被靠着幫會大旗的石底座,一人一包滷牛肉埋頭大吃。
白芷退回大堂,嚼完嘴裡的餅乾,又喝了小半瓶水,才覺得身體是她自己的,她走出大堂去茅房換姨媽巾,默默的取出一個保鮮盒把引怪利器裝盒子裡。
“現在是六點半,我們該出去了。”海風秋說話的時候,嘴裡含着的糖塊一動一動。
張天照也含着糖,他翻看面板,“先準備好武器。”他把巨劍取出來,“變異的絕不會只有鳥類。”
海風秋凝出一個盾,取出一柄刀,說:“我先出去。”他把嚼碎的糖塊嚥了下去,走進傳送點。
張天照和白芷同時傳送出來,海風秋已經在樓下的拐角處。狂風暴雨仍在持續,樓梯間裡光線很黯淡,但是能看得清腳下的臺階。拐角處的一小方玻璃窗是鋼化玻璃,海風秋站在窗邊朝下看,說:“我們要快點。樓下的院子裡有二十多隻喪屍,樓裡可能更多。”
“嶽洞庭的血條一直沒變化,他們應該沒事。”白芷輕聲說。“先回我們的宿舍,整理一下衣服。a城的冬天已經到了,天氣會越來越冷。”
他們經過的每一層都很安靜,彷彿整棟樓都在沉睡。他們順利的回到小宿舍。白芷翻出連在一起的兩個軍用雙肩揹包,把包裡的種子倒進儲物箱裡。
張天照拿起一包種子看了看,丟回箱子裡,說:“只能種一季,沒什麼用,這種種子種出來的果實是不能再播種的。”
“總要試一試。”白芷用力解兩個揹帶打成的死結。海風秋把包搶過去,他只花了幾十秒就打開了那個結,把一隻雙肩包扔還白芷。
白芷把包扔牀上,把放種子的儲物箱收回揹包,整理冬天的衣物。兩件厚毛衣,兩件薄外套,兩件衝鋒衣,帶防水臺的靴子,圍巾。雙肩包只有半滿,白芷想了想,在外袋裝了兩瓶水,幾包餅乾。她試着背了揹包,不算沉,不會影響她的動作。
海風秋胡亂的朝雙肩包裡塞了幾套衝鋒衣,問張天照:“還有雨衣和膠鞋嗎?”
“有。”張天照丟給他雨衣和膠鞋,又拿出一套給白芷。
白芷看看她穿的拖鞋,默默把有點大的膠鞋換上了。張天照把白芷的雨衣纏緊,塞進雙肩包側面的口袋。他的東西已經理好了,雙肩包也只有半滿。
隔壁的人似乎醒了,咳嗽聲越來響。走廊上開始有人走動。海風秋在門口站了一會,退回來說:“看上去一切正常。”
大宿舍的門已經開了,吳楚東和孫和平站在門口,憂慮的看着雨水在院子裡匯成急流,還有在院子裡轉轉亂的那些喪屍。一樓到二樓有一道防盜門,那道門現在是鎖着的,喪屍上不來,他們也下不去。
屋裡的人都還在夢鄉。只有嶽洞庭坐在上鋪發呆,他看到進來的三個人都已經收拾理齊,匆忙的下牀,說:“我做了一個惡夢,夢見鳥類變異了,醒來仍然覺得後怕。”
白芷轉過身察看門口的水桶。水桶裡已經一滴水都沒有了。
張天照也看見了,他皺着眉凝出兩個水球丟進水桶裡。白芷去提放在牆角水壺,昨天晚上她給這邊留了氣瓶和竈具。等她灌滿水壺放到竈上,她才發現,氣瓶裡的氣沒了。白芷沒作聲,掏出一個新氣瓶重新裝上,開始燒熱水。
燃燒的火苗雖然不大,但是給屋子添加了一些活力。很快大家都醒了。小二和小五畢竟是孩子,他們一下牀就開始談論光球。嶽洞庭的表弟立刻和他們湊一塊去了。
歐蕾愁容滿面問海風秋,“中午能走嗎?”
“大部隊走我們就走。”海風秋回答,“回頭胖子來送嫂子,嫂子把他哄上車。”
“嗯。”歐蕾帶着哭腔低低應了一聲。
隨着起牀的人越來越多,院子裡的喪屍嚎叫聲也越來越響亮。每一層樓的走廊上都有人,但是異能者們沒人動手,大家都在謹慎的觀望。
白芷拉出團隊面板看了一下她的藍。進幫會領地之前她大約還剩百分之五十的藍,睡一覺之後回覆到百分之八十。對她來說,她的藍或者說使用異能的魔力不是問題。白芷凝出成串雷球,投向雨簾中的喪屍。
一小小的雷球離開白芷的指尖,帶着響亮的滋滋聲穿過雨簾,分散射進喪屍羣中。隆隆的雷聲之後,一隻喪屍變成焦炭。三樓有一個雷系異能者也開始向院子裡投擲雷球。他的雷球有茶杯大,這枚雷球一出現就贏得了他夥伴們的喝采。雷球的準頭也足夠,落點是幾隻擠在一起的喪屍。雷球爆開之後,三隻喪屍化爲焦炭,還有兩隻的部□體炭化了。
雷系異能者興奮的喊,“老子的異能升級了。老子的異能升級了!”他的夥伴歡呼起來。
紅色的火球、青色的木刺、金色的金刃,爭先恐後射向院子裡的喪屍。每有喪屍倒下,都有歡呼聲。院子裡的喪屍很快清完了,異能者們開始自發的清樓。
穿着雨衣的持槍士兵們來的很晚,匆匆在一樓貼了一個通知就走了。通知上寫着今天軍分區不提供早飯。存水的水箱漏雨,需要驗證雨水是不是對人身體有害。在結果出來之前,搜索隊不需要出任務,軍分區也不提供食物。
張天照和海風秋商量了一下,他倆出去了一趟,帶回來一箱雨衣和一箱膠鞋。分發膠鞋的時候出現了一點小問題,嶽湘問海風秋,爲什麼她們沒有。海風秋黑着臉不搭理她,嶽洞庭把嶽湘拉開。嶽湘不高興的說,“白芷姐姐是師傅的女朋友,發給她是天經地義的事,憑什麼朱翠翠有,我們就沒有?”
“翠翠是我們的正式隊員,”張天照沒有提朱翠翠有異能,“她會跟我們一起去市中心搜索食物。”
“師傅,我也要去!”嶽湘立刻貼到白芷的身邊,“白芷姐姐,讓師傅帶我去嘛。師傅最聽你的話啦。”
白芷微笑,“你最好先問問你哥哥的意見。”
嶽洞庭的臉都黑了,他把嶽湘從白芷身邊拉開,喝道:“我們又不是出去逛街,你跟着去幹什麼。”
“帶上也好。”孫和平陰惻惻的笑了,“遇到喪屍,她還能幫我們擋一會兒。”
“喂,當兵的,你這話什麼意思?”嶽湘跳腳。
“意思你除了給喪屍送菜,沒有別的用處。”孫和平鄙夷的瞅她一眼,“嶽洞庭,管好你的家屬,小娘們忒煩人。”
“你看不起我們女人!”嶽湘拉白芷做墊背,“師孃師孃,這個鳥人欺負我。”
“別亂嚷嚷。”海風秋黑着臉吼了她一句,“白芷、任曉南、嶽洞庭,跟我走。孫和平,你留兩個人看家,剩下的人跟張天照。歐蕾嫂子,你照顧大家收拾好東西。我們兩隊人十二點準時回來。”
“知道了。”歐蕾答應的很乾脆。
白芷已經從雙肩包裡拿出雨衣,趁着她重新背雙肩包的時候,張天照已經替她把雨衣抖開。嶽洞庭的媽扯着嶽洞庭的胳膊小聲哭起來。嶽洞庭把他媽扶到牀沿上坐,小聲勸說她。老美人兒越勸越哭。
大家都已經準備好,嶽洞庭還被他媽摟着胳膊。海風秋沒猶豫,“嶽洞庭留下吧。”
老美人兒立刻不哭了。嶽洞庭暴燥的甩開他媽的手,說:“媽,你們這樣鬧有意思嗎?”
白芷輕聲說:“聽說昨天有人打令妹的主意,令堂害怕也情有可原。嶽洞庭在家吧,也幫着我們照顧下歐蕾姐和她們。”
白芷給的臺階很得體。嶽洞庭無奈的答應了一聲。
雨天出門的人很少。大門前的值班的士官是昨天收了張天照餅乾的那位,他指着擠在外面淋雨的數千倖存者說,“接到命令不許開門。你們想出去,我帶你們出去,”他壓低聲音說,”十包方便麪。”
“成交。”張天照答應的非常乾脆,走進崗亭裡掏方便麪。孫和平和海風秋他們幾個兵的臉色都很不好看。那個士官點過方便麪,自己揣了一包,給手下的兵一人發了一包。兵們默默把方便麪揣衣兜裡去了。發方便麪的行爲讓海風秋和孫和平的臉色緩和了點。
士官把他們帶到食堂附近的一個小院子,敲門的時候說:“你們回來的時候也從這裡走,有吃的留下點。”
開門的是個胖大姐,士官把方便麪掏給她,說:“胡阿姨,這幾個人要出去,回來的時候你給他們開下門。”
胖大姐收下方便麪,嘆了口氣,沒說什麼帶他們進去。小院的後高牆上有個鐵門,胖大姐打開鐵門,說:“你們小心點,回來的時候別帶喪屍回來,有喪屍我是不敢開門的。”
“我們會給你帶吃的。”白芷飛快的回答。
胖大姐問:“什麼時候回來?”
“很快。”白芷微笑,“胡阿姨,再見。”
出鐵門是一條几百米長的窄巷,小巷子兩邊開始是拉着電網的高牆,出口是兩棟樓房之間的空隙,非常的窄,還擋着一捆看上去亂七八糟的管子。把管子挪開,海風秋這樣的個頭只能側着身體擠出去。外面是一條很窄的小街,理髮店小書店什麼的應有盡有。
出來之後他們商量了一下行動的範圍和大致的方向,海風秋帶着任曉南和白芷先走。雨中的街道非常安靜,幾乎沒有喪屍在活動,偶爾有一兩隻,也是伏在避雨的角落裡,看到人只能發出有氣無力的嚎叫聲。
附近被軍分區派出的搜索隊搜刮的非常乾淨,他們在雨中走了一個小時,才找到了一家建材商店。這家商店的卷閘門是半拉的,裡面的東西看着不少。海風秋把卷閘門拉上去。卷閘門發出的聲有點刺耳。
任曉南看着地下新出現的一灘水漬,說:“生鏽了呀。”
海風秋開着手電筒在店堂走了一圈,說:“把卷閘門拉上。我收鋼材。小任搜一搜有沒有喪屍,白芷找找有沒有廚房。”
店堂的後門通向一個頂上蓋着半邊透明石棉瓦的小院子。主人走的很匆忙,臥室的門是敞開的,一輛巴掌大的玩具車遺落在院子裡。白芷蹲下去把這輛玩具車撿起來,輕輕擱到桌上。
廚房裡有液化氣竈,還有滿滿的兩瓶氣。白芷把這幾樣收進揹包,說:“剛纔我們好像路過了一個液化氣代充點,我去搜一搜。”
海風秋點頭。昨天他們在戶外用品商店弄的小氣瓶確實很好用,但是一小瓶氣管不了多長時間。
白芷從院子裡跳上屋頂,沒過十幾分鍾她就回來了。這家商店的店堂已經被海風秋他們清空了,那輛改造到一半的大巴停在店裡,車頂幾乎頂着屋頂。
角落裡的桌子上擺着一排藍瓶。海風秋叼着藍瓶,融化鋼筋給車體加裝防護欄。
白芷默默的在桌子上丟下一盒糖,進幫會領地整理食品。將近二十個人消耗的食物不在少數。米,油,水,餐具,都必需提前準備好。工作量很大,但是系統揹包的好處非常明顯。她只需要算好數量,把這些物資放進揹包,根本不費什麼力氣。出來之前,她甚至有空給幫會技能樹的種植分支加了一些點數,在菜地裡種了一些青椒和生菜。
她出來之後,任曉南已經在休息了,海風秋爬在車窗上,正在給車頂弄防護欄。
“白芷妹子,還有吃的沒有?”任曉南愁眉苦臉。
白芷扔給他一包糖,把氣瓶和竈頭掏出來,加上鍋倒上水,說:“方便麪成不成?”
“成成成。”任曉南點頭如搗蒜。白芷掏出一箱方便麪丟給他,“你看着水,等會泡麪。”
她上車找到合適的地方把剛纔收到的鋼瓶和竈具放好。海風秋進來看了一下,把竈具下面的摺疊桌子換成了鋼桌,把鋼瓶挪到一米遠的另一側,蹲坐在白芷的腳邊把鋼桌改成櫃子。
白芷把物資都掏出來,後半截車箱已經塞得半滿,她嘆了口氣說:“都放在明面上不大好。”
“下面的行李倉還空着。只放了幾組摺疊桌椅。”海風秋把她掏出來的物資都裝他包裡了,只留下一包米和一桶油。“我拿下去。”他又恢復了最初的面無表情。
白芷把她廚房裡的那套調料全擺櫃子裡,在米袋的旁邊丟下幾大袋榨菜,覺得湊和幾天應該問題不大。外面飄來方便麪的香味兒。
任曉南根本就等不及水開,直接把麪餅和調料丟水壺裡了。水熱之後麪餅散開,他就迫不及待的撈了一碗開吃。
白芷掏出一個裝好水的水壺放到竈上,重新燒水。在幫會領地她涮了幾個熱水瓶,可以趁這會兒不忙,先灌幾瓶熱水。
海風秋和白芷這邊雖然忙,但是很安全。張天照那邊卻遇到了一點麻煩。朱翠翠家所在的小區圍牆很高。小區的幾個出入口都封死了。守在一個出入口的人是原來這個小區的保安,他認出了朱翠翠,只允許朱翠翠一個人進小區。
作者有話要說:週六日好悲摧,讓大家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