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筆直的公路,前不着村後不着店,顯得格外荒涼,只有一輛雪佛蘭科邁羅行駛着。
“咔嚓!”瑞秋拿着手機對着自己拍攝了一張照片,放下手機,觀察拍攝出來的圖片。
她原本就難看的臉色,不由得更難看了一分。
因爲圖片上,她的相貌是模糊的。
從她的侄女凱蒂的同學之中得到的消息,這就代表她的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瑞秋,你真不必那麼害怕,只要你待在我身邊,我保證到時候瑟姆拉即使來了,也不可能讓我眼皮子底下傷害到你。”駕駛座上的墨非笑着說道。
因爲瑞秋將瑟姆拉的錄像帶翻來覆去的研究了很多遍,擁有出色觀察力的她,發現了線索——摩絲古島。
墨非陪着瑞秋和艾丹去了一趟摩絲古島,在那裡,她們發現了出現在錄像帶中的一箇中年女人,安娜·摩根,是個馬匹飼養員,後來因爲精神失常而住進了約拉縣精神病院。
在摩絲古島,而墨非和瑞秋也漸漸地發現了整個事情的真相——瑟姆拉是摩根夫婦的養女。
一晚,她偷偷地溜進了摩根先生的家中,發現了一盤摩根夫婦收養的女兒瑟姆拉的影像資料。不過,瑞秋很快就被摩根先生髮現了……在瑞秋被驅逐離去後,摩根先生在當晚自殺了。
現在,墨非和瑞秋是根據從摩絲古島上得到的線索,前往瑟姆拉的真正死亡地點,庇護山的旅館——瑟姆拉死亡於一口古井之中。
“可是我總不可能天天都跟在你身邊吧?”瑞秋嘆了口氣,道:“如果不能徹底解決瑟姆拉的麻煩,那我以後可就麻煩大了。”
“放心放心,咱們不是已經知道,瑟姆拉的遺骨就在庇護山旅館附近嘛!”墨非笑道。
“嗯。”瑞秋點了點頭,可還是憂心忡忡的。
……
墨非和瑞秋來到了所謂的庇護山旅館,可是瑟姆拉死亡之井的具體地點,他們倆還不知道,需要再度尋找。
墨非和瑞秋帶着艾丹,走進了旅館。
在旅館的牆壁上,有三個清純少女的照片,墨非眼睛眯了眯,注意力放在了一個拿着小提琴的少女身上,如果沒有認錯人,那女子就是瑟姆拉的生身母親了。
“客人,是要住宿嗎?”
一個身材較胖的老婦人站在櫃檯裡面,朝着走進來的墨非和瑞秋問道。
“這位夫人,我們是想向你打聽一件事……”瑞秋急忙從包包裡面拿出了一張照片,裡面是一個穿着白色衣服的可愛小女孩,問道:“你知道一個叫瑟姆拉的小女孩嗎?”
聽見瑟姆拉的名字,又看見瑞秋拿着的照片,老婦人的面色立即就大變,變得有些畏懼、恐懼、憤怒。
“你們問這個幹什麼?”老婦人看着墨非和瑞秋的眼神,充滿了警惕,身體緊繃,隨時都有可能逃跑或者攻擊墨非兩人。
“我看了一部錄像帶,就是關於瑟姆拉的,看過之後七日之內必死,所以爲了解開詛咒,我們特地來找瑟姆拉的屍骨,讓她安息。”瑞秋道。
“錄像帶……”老婦人的警惕消失了,這下子看瑞秋的眼神又帶上了同情,看起來她似乎也聽說過瑟姆拉錄像帶的故事,瑞秋看過,怕是離死不遠了。
就瑞秋的話,老婦人願意坦誠將自己所知關於瑟姆拉的一切信息講給墨非和瑞秋:
“瑟姆拉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怪物,在她生前就給我們帶來了許許多多奇怪的事情,即使在死後,我們也不得安寧,甚至情況比之前更嚴重了。”
“附近的人經常都會出現幻覺、噩夢等事件,所以大多數人都搬走了,這裡的人越來越少,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地方就會徹底廢棄。”
“關於瑟姆拉的一切,我想你們還是不要過多接觸,事情總是會弄得越來越糟,沒有過例外。”
老婦人絮絮叨叨說了半天,可是卻始終沒有說到重點——瑟姆拉的死亡之井究竟在哪兒!
等瑞秋發問,老婦人才說,她也不知道瑟姆拉究竟死在哪兒的……
沒辦法,墨非和瑞秋也就只有慢慢尋找了。
墨非帶着瑞秋和艾丹就圍繞着旅館,朝着四周走了走。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斜陽似血,霞光滿天,似一幅絢麗繽紛的水彩畫。
“瑞秋!”墨非頓住了腳步,忽然指着一棟破破爛爛的房間,說道:“或許瑟姆拉就在那裡了。”
“你會不會搞錯了?我記得瑟姆拉是淹死在一口水井之中,那裡是一棟房子……”瑞秋道。
“那裡的怨氣鋪天蓋地,比之你身上微薄的負面能量強大了百倍不止,如果不是瑟姆拉的死亡之地,又是什麼呢?”墨非笑了笑。
由於相信墨非這個專業人士,所以瑞秋帶着艾丹,還是跟上了墨非的腳步。
走進那個看起來破爛的房間,看周圍的陳設就知道,這裡已經被人給廢棄了。
不過瑞秋看見了房間裡面陳立的一架非常高的梯子,登時心中一震,因爲在瑟姆拉的錄像帶裡面,那架梯子出現了很多次,是一個標誌性的物品。
這下瑞秋徹底相信墨非的判斷了。
“那口井原來就在房間裡面,是被什麼東西遮蓋了嗎?”瑞秋想了想,問道。
“聰明。”墨非挑了挑眉。
瑞秋帶着艾丹四處看了看,卻根本沒有發現水井該有的痕跡。
“究竟會在哪兒呢?”
“瑞秋!”墨非指了指那架高梯,道:“或許我們應該上去,去那閣樓裡面看看。”
“閣樓?”瑞秋又感覺不對:“水井啊……閣樓上……”
閣樓離地至少有五米的模樣,那個傻逼會把水井修在閣樓之上。
然後事實告訴我們,傻逼到處都有,只要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出來。
在閣樓上的一處地板,瑞秋聽到了流水的潺潺聲音,然後在墨非掀開地板後,出現了一口井口在閣樓上的水井——如果他們沒有找錯對象,這就是淹死瑟姆拉的水井了。
等井口一露出來,頓時天象就有了變化,烏雲遮蓋了過來,黑漆漆的宛如墨水,並且之中隱隱有雷霆醞釀,使人心頭彷彿壓了一塊大石頭似的。
站在在水井口旁邊,墨非和瑞秋都隱隱聽得到裡面傳來的厲鬼呼嘯的聲音,極爲尖銳,似乎是在警告墨非和瑞秋不要靠近。
“墨非,現在怎麼辦?”瑞秋將目光投注到了墨非身上,等他拿注意。
這種時候,當然還是要專業人士來。
“看我的!”墨非眼眸綻放湛藍色的目光,伸出手,朝着井口緩緩按了下去。
瞬間,那井口裡面的東西就像是被墨非一隻手給扼住了喉嚨似的,再也發不出聲音,並且隨着墨非力量的前進而一步步後退。
“轟隆!!!”
天空一聲霹靂轟然響起,電閃雷鳴,碗口粗細的閃電劈打在了破舊房屋不遠之處,讓人感覺彷彿就在耳邊綻放,致人耳膜刺痛。
“淅淅瀝瀝!”
在雷霆之聲過後,雨水就落了下來,豆子大小的雨珠拍打在屋檐上,發出脆響。
“大膽妖孽,我要你原形畢露。”墨非:“大威天龍,大羅法咒,顯形!”
瑞秋看着墨非喊了幾聲咒語,似乎就加強了施展的力量,從井底有什麼東西飛快的躍了上來。
“啊!!!”瑞秋驚叫一聲,旋即立即捂住了自己兒子的眼睛,因爲她看見了一具朱顏白骨——即,在白色衣服小女孩和一具白骨之間來回變換的瑟姆拉。
瑟姆拉被墨非給抓攝了出來。
“吼!!!”
看着墨非,瑟姆拉渾濁的眼眸綻放綠油油的光芒,發出了一聲死亡尖叫,聲音極爲尖銳,呼嘯聲掀起了一場小型風暴。
那具朱顏白骨的本體,瞬間長出了幾尺長的尖銳白骨利爪,就朝着墨非刺了過來。
“妖孽,休得猖狂!”墨非:“大威天龍!世尊地藏!般若諸佛!般若巴麻哄!”
墨非擡起了右掌,只是剎那,似有一片黑影,囊括周天寰宇,不斷蔓延開來,忽然之間就隔絕了瑟姆拉和一切,剩下一個身軀無限巨大的墨非站在一個高維,低頭無情的俯視小小的瑟姆拉!
瑟姆拉感覺到了從墨非手掌上傳來的莫大威脅,眼神閃現驚恐之色,身形一動,就想逃跑。
“哪裡跑?”
可是轉眼間,瑟姆拉就感覺到一股龐大的吸攝之力自墨非右掌上傳來,讓瑟姆拉根本就無法逃脫其中的力之旋渦。
墨非的手掌緩緩拍落,瑟姆拉就感覺整個天地都朝她擠壓了過來,力量何止萬鈞可言,勢莫能擋!
“嘭!”
墨非的手掌在虛空之中拍出了一陣雷鳴爆響。
聲音之後,漂浮在墨非手掌之下的朱顏白骨瑟姆拉,那副虛幻的皮囊連帶着內裡的白骨,化作了一寸寸飛灰,伴隨着着清風的拂過,飄散於天地之間,彷彿從來不存在似的。
在瑟姆拉的屍骨和幻身被墨非一巴掌拍沒之後,外面覆壓而來的烏雲,以及咋響的雷霆,都消失不見,雨過天晴。
【提示:你完成了任務“救救孩子4”!】
【提示:你獲得了秦時明月世界空間門。】
【秦時明月世界空間門:可自由穿梭於秦時明月世界,可控制與漫威世界時間流速,時空法寶。】
……
“其實想想,瑟姆拉也挺可憐的。”回家的路上,瑞秋嘆了口氣。
因爲就她和墨非所蒐集到的信息,瑟姆拉的母親艾維倫是被強保之後,方纔生下了她。
由於瑟姆拉出生就攜帶了異能力,導致她母親艾維倫出現幻覺,想要溺死瑟姆拉,傷害瑟姆拉。
還不容易瑟姆拉被當做孤兒收養了,又遇到了摩根一家,還是她的異能力攪得摩根一家不得安寧,被關在馬廄裡面孤獨度日,最後讓安娜·摩根將她推到了井底。
而瑟姆拉在井底掙扎了七天才死……
那時的瑟姆拉不過是個幾歲的孩子而已,一個人呆在陰暗潮溼的水井底下,沒有食物,沒有同伴,一個人待在到絕望,最後活生生餓死……
“或許事情並沒有你看起來的那麼簡單……”墨非一邊開車,一邊說道:“瑟姆拉她不像是經歷了絕望之後催生出來的負面能量,而是她先天就攜帶了強大的負面能量,就像一隻從地獄裡降生於地球的惡靈。”
“或許從表面上的經歷來看,瑟姆拉非常可憐,但是我們華夏人一直流傳那麼一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有沒有想過,瑟姆拉的母親原本只是個普通女孩子,就因爲生了她,瘋了,摩根一家其實也不是什麼壞人,只是收養了她,也被她的異能力給逼瘋了。然後她通過錄像帶,又殺掉了多少人?其中包括你的侄女凱蒂……”
“其實瑟姆拉的出生就帶了原罪……”
……
墨非將瑞秋和艾丹母子一直送到了家。
臥室裡,瑞秋將兒子艾丹哄睡着了。
眼看瑞秋穿着薄薄的睡衣,顯出曼妙的身材,走出了艾丹的房間,墨非撓了撓頭道:“現在瑟姆拉的威脅也沒了,那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你就那麼着急嗎?”瑞秋說道。
不知道爲什麼,墨非覺得瑞秋的眼神彷彿變成了一汪清水。
“倒是不怎麼着急……”
“那就陪我喝兩杯吧!”瑞秋不容拒絕的說道。
瑞秋拿出了一瓶酒,開了瓶蓋後,給墨非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沒有二話,瑞秋直接幹了一杯:“墨非,這次如果沒有你,我真不知道如何是好,或許我和艾丹都會死在瑟姆拉的手中。”
“也沒有那麼嚴重。”墨非謙虛的擺了擺手,說道:“你洞察力那麼厲害,即使沒有我,或許你也能找出其他辦法,對付瑟姆拉。”
“對付瑟姆拉那種存在,我的一切知識都變成了沒有用的東西……”瑞秋搖了搖頭:“沒有你,我十有七八都會死。”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好了……”瑞秋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到了墨非的大腿位置。
“咕嚕!”墨非嚥了咽口水,與瑞秋嫵媚的眼神對視。
接着,瑞秋又喝了半杯酒,卻沒有吞進去,而是含在口中,然後伸手解開了墨非的皮帶,跪在了墨非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