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羽凡答道:“娘,這些都是男人的事,我不想參與其中。”
孃親不禁大笑起來,沒有說話,只是拉着葉羽凡來到銅鏡前,撫摸着她的臉說:“你看看你的模樣,天下間不知有多少男人會爲你傾心,會爲你賣命。單憑這個,你就不能將天下江山讓給那些沒有能力的男人。”
葉羽凡揮開了孃親的手,“娘,你錯了,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想和我愛的人相伴到老。”
“呵,羽凡,你有這樣的心思,真的讓爲娘很是意外,不過,今天我可以當你什麼都沒說,你只要記住,你既然是我的女兒,就一定要走這條路,別無選擇。”
葉羽凡徵了一會兒,看着孃親說道:“女兒,你也知道我是你的女兒,作爲您的女兒,爲何連您的真面目都不曾見過,您不覺得這很可笑嗎?”
孃親笑了笑,她的眼神讓葉羽凡,肯定她就是趙睛兒沒錯,只聽孃親說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給你看看也無妨。”說着,便從袖中摸出一個白瓷藥瓶來,將藥水倒在絲絹上,慢慢褪去面上的妝容,露出一張絕世無雙,卻同她一模一樣的臉,雖然這一切葉羽凡都已經知道了,那真正看到那張臉時,卻還是忍不住流下淚來。這麼多年來的相處,換來的只是她對她的利用,爲了能夠成全她的帝王夢,她將她的女兒推向了風口浪尖上。
“我的爹不是葉國鎮,對嗎?”
“是,他不是你爹,你爹是興國國王,而你更是興國的公主,所以,無論你願不願意,你都要走這一步。”
“不……不……”葉羽凡搖着頭,她不相信這樣的事實,太慘忍了。
孃親詫異地看着葉羽凡:“羽凡,難道你甘願一直留在夏國,成爲司馬慶的棋子嗎?”
“我不是他的棋子,他是真心愛我的。”
“真心的?”孃親冷哼一聲,“若真是真心的,他怎麼會讓你在宮中受委屈,怎麼會讓你鬱鬱寡歡地回家。”
“你……”葉羽凡驚呆了,驚慌地問道,“你究竟在宮裡佈下了多少眼線?”
“不多,但足夠了解你的一切,但你要相信,孃親做這一切都是爲了你,明白嗎?”
“爲了我,”葉羽凡苦笑着說:“你說是爲了我,可你有問過我嗎?沒有,從來沒有,我要的只是和自己愛的人長相私守,不離不棄,我不需要江山,我也要不起。”
啪地一聲,一巴掌打在了葉羽凡臉上,趙睛兒看着她狠狠地說:“生爲我趙睛兒的女兒,是決不能說出這樣的話,你記住,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如何拿下夏國。”
葉羽凡捂着半邊臉,半天沒有說出話來,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興王念念不忘的皇后,居然是如此的心狠手辣,如果興王得知後,會是什麼樣的心態?
在葉羽凡沉默之際,趙睛兒又接着說道:“羽凡,你一定要相信,世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愛情可言,我知道你很想知道葉羽凡孃親是怎麼死的,我只能說,她不是我殺死的,她是在廟中自殺的。那時我躲在廟中,也正好如此,讓我有了機會藉由她的身份,住進了葉家。我知道你也想弄清張有華的身份,如你所想,他是興國人,一直在幫着我辦事,把靜芳嫁與他,也只是方便我們的來往不被人發現。如今我們已發展了很多人,過不了多久,便可以將魯國一網打盡。
她的話讓葉羽凡心驚膽戰,她不能讓她傷害司馬慶“可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對付魯國,要對付司馬慶?他並沒有傷害過你啊。”
“這天下本來就是能者居之,十年前沒有害死宣武帝,已經是他的幸運了,如今他的兒子恐怕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娘,你在說什麼,難道十年前吳招儀的死跟你有關?啊,我知道了,十年前下毒本是想毒害皇上,卻被吳招儀誤食了?”
“呵,不愧是我趙睛兒的女兒,猜得沒錯,不過,還有一點你忽略了。不是吳招儀誤食,百是她自願替宣武帝死的。”
自願,這又是怎麼回事?只聽趙睛兒繼續說道:“吳招儀本是我的表妹,她奉我命帶着丫環小環去魯國謀害宣武帝,沒想到卻對宣武帝動了真情,她怕我會加害於宣武帝,便自殺來讓我放了宣武帝。本來我也不知道是她自殺的,後來我換容去看望了她,從小環口中得知的,再後來,我便招小環回到我身邊,沒想到她卻在半路上失蹤了。原以爲她已經死了,沒想到她已經成了魯國的劉太后,真是今非昔比啊,所以我現在不會再相信什麼愛情,親情,全都是屁話,如果當年不有教她易容術,沒有教她戰略,她一個小小的丫環,又怎麼會爬到我的頭上?”
原來是這樣,難怪,難怪,現在所有的事都可以解釋了,難怪劉太后在見了孃親後,會對她態度大轉變,原來劉太后也只是興國人。葉羽凡問道:?“宮裡究竟有多少興國的人?”
孃親微微看向她,說:“這個真的很重要?”
“當然很重要,因爲我們今天的對話,極有可能被別人聽了去,孃親就不怕被他們抓住把柄?”
“把柄?”孃親大笑起來,走到屏風後,“你說的可是這個人?”
說完,她便用力一拉,一個黑衣人就順勢滾在地上,葉羽凡不驚一驚,難道這個人就是冷心,但卻故作不知的驚訝地看着他:“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