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把我救出去,我就把知道的所有事情告訴你。”楊桃小聲說。
我瞥了她一眼,沒有再理睬,轉身就走。說實話,不是不想救,只要把她交給趙大山,衛子軒肯定就要倒大黴了,問題是,自己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將她帶出去。
房間裡有監控,衛子軒肯定在旁邊的某個房間裡盯着這裡的一舉一動。
“等等,我不想死。”身後再次傳來楊桃的聲音,可惜沒有一句有用的話,於是我腳步不停,繼續往外邊走。
“我有遺言!”她大吼道。
我再次停住腳步,不是自己想一次一次被其耍,而是心裡其實很想從對方嘴裡知道一點關於衛子軒的秘密,不然一旦楊桃死了,秘密也就隨着她的死亡埋葬了。
這樣做很危險,但自己必須盡全力試一下。
“不騙我?”轉身看着她的眼睛問。
“不騙你。”她大聲說。
下一秒,我再次返回牀邊,將耳朵靠近她的臉。
“我不但知道衛子軒制貨的地方,還知道地龍的身份。”她的聲音如同蚊子一般,但卻在我心裡產生了巨大的波瀾。
不過臉上的表情卻仍然沒有一絲變化,強壓住內心的衝動,我看着她的眼睛,語氣平淡的說:“就這些?好像對我沒有任何用處,甚至於這些事情會帶來殺身之禍,你不會死前想找個墊背的吧?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王強,我非常肯定你不是地龍的人,更不會投靠衛子軒,你百分之百是警方臥底。”楊桃再次小聲說道。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會死人的,你有證據嗎?”我盯着她的眼睛問。
“沒有,但我的直覺不會錯。”她說。
“呵呵,直覺?我的直覺告訴我,你纔是臥底。”我冷冷一笑,內心卻十分的不平靜,一直以來,自認爲在對方面前扮演的被其迷倒的小混混形象很成功,今天才知道,對方竟然懷疑自己是警察臥底。
“看來絕對不能小看任何一個人,對敵人的輕視,就是對自己生命的犯罪。”我在內心暗暗警告自己。
“王強,你知道衛子軒在解決了這次經濟危機之後,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嗎?”楊桃突然轉換了話題。
“什麼?”我問。
“當着你的面,跟趙嫣做那種事……咳咳……鬆手。”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我便掐住了她的脖子。
咳咳……
楊桃乾咳了幾秒鐘,狠狠的瞪着我,不過聲音仍然非常的微小,說:“你認爲我在說謊嗎?趙嫣是在走鋼絲,衛子軒是什麼人?想要得到的東西是一定要得到的,即便用強。”
“他敢,老子弄死他。”我低吼一聲,話出口便後悔了,因爲知道自己上當了,沒有控制好情緒。
楊桃笑了,說:“我知道的秘密足以讓衛子軒坐牢,或者咱們用這些秘密換幾輩子花不完的錢。”
我沒有說話,緊鎖着眉頭坐在牀邊。
“喂,你別這個表情,小心一會把衛子軒引過來,如果不想引起懷疑的話,最好脫光衣服到我身上來,做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情,不然的話,今晚你也回不去了。”耳邊傳來楊桃的聲音。
我扭頭瞥了她一眼,小聲說:“今晚不跟你做,難道還離不開這裡了?”
“當然,你仔細想想,如果你真是一個對我着迷的小混混,難道會就這麼離開?對我這種級別的女人都不動心,那麼肯定是另有目的,不要把別人當傻子,衛子軒更不是傻子,他爲什麼今晚把你叫過來,好好想想。”楊桃說。
其實我心裡何嘗不明白,俯下身子,擋住隱形攝像頭,彷彿跟楊桃在親熱,其實是在悄悄交談。
“我跟你做了,衛子軒這個王八蛋肯定會把視頻發給趙嫣。”我說。
“只要明天你能從這裡活着走出去,完全可以跟她解釋清楚,如果你死了,她也將淪落爲衛子軒的玩物,好好想想。”楊桃說。
可能是怕我認識不到衛子軒的可怕,她又講了一件事情:“三年前江城發生了一件高中生跳樓案,你知道吧?”
“嗯!”我點了點頭,當時鬧得沸沸揚揚,還上了江城新聞。
“人是衛子軒糟蹋的,最終是一個替死鬼做的牢。”楊桃說。
“哦。”我應了一聲。
“上個星期,這個替死鬼出獄了。”她說。
“呃?不可能吧?不是死緩嗎?”我問,按照自己的法律常識,死緩怎麼也得二十多年才能出來吧?
“死緩?坐牢三個月死緩便成了無期,第二年無期變成了十五年有期徒刑,今年保外就醫,可憐那高中女生一家,現在可能仍然被矇在鼓裡。”楊桃說:“在江城,衛子軒就是天。”
“你講這些是什麼意思?”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我的意思是說,你如果今晚死在這裡,對衛子軒來說沒有任何麻煩。”楊桃說。
我想到了趙大山,如果自己真死了,趙大山肯定會徹查,但如果沒有證據的話,他還是動不了衛子軒,還真有可能像楊桃說的那樣,抓某個替死鬼進去坐牢,幾年之後,神不知鬼不覺的便出來了。
“那我現在應該怎麼辦?”幾秒鐘之後,我裝出呆傻的樣子詢問道。
有時候示弱裝傻也是一種辦法。
“脫衣服上牀,好好享受我的身體。”楊桃說,並且說這些話的時候,絲毫沒有害羞的意思。
我卻有一點受不了,臉感覺發燙,羞澀。
“然後呢?”我問。
“明天早晨,你就告訴衛子軒,愛上了我,求他不要殺我,並且保證幫他把貨順利運出去。”楊桃說。
“喂,你把衛子軒當傻子了嗎?你知道他那麼多秘密,他怎麼可能讓你活着?”我瞪了她一眼說。
“傻子,如果他知道我知道這麼多事情的話,你認爲我現在還能活着嗎?”楊桃翻了一個白眼。
“呃……”我愣了一下,幾秒鐘後腦袋才反應過來:“你是說,知道的這些事情,衛子軒都不知道?”
“當然,他僅僅懷疑我是地龍的人罷了,並不知道,我知道他很多的秘密。”楊桃說。
“那你到底是不是?”我問。
“你說呢?”她揚了一下眉毛反問道。
“呃……不知道!”
我眉頭緊鎖,盯着楊桃,對方剛纔的一席話,讓人內心十分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