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看着陸桑眼眶紅紅的,眼裡全是倔強。
見她這樣霍廷自然也不好再說些什麼,陸桑是他帶大的,她的脾氣秉性霍廷最爲清楚不過,自然知曉陸寅的離世對她的打擊很大。
只是霍廷也希望陸桑能夠明白,與虎謀皮,早晚是要出事的的。
更何況這隻老虎野心勃勃,權勢滔天。
霍廷嘆了口氣道:“桑桑,你和柏鬆是師傅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師傅只希望你和柏鬆能夠平平安安的,無災無害。”
霍廷說完後見陸桑的眼中含着淚,終是不忍心苛責與她。
“罷了,罷了,你好好想想吧。”霍廷無奈的說道。
霍廷說完後只留下陸桑一人在藥寮裡。
陸桑想了許久,她自然是知道這樣的定會給自己帶來禍事,只是阿爹的仇她不能不報,想着陸桑捏緊拳頭暗暗想道。
自那日陸桑給祁尚和常景易說了計策後,幾日不見他們二人,不過,,,陸桑知曉他們定是在佈置了。
果不其然的是當天下午祁尚便派遣常景易來請陸桑,說是什麼祁尚身子不太舒緩。
但是常景易臉上絲毫沒有擔憂之色,這不過只是一個藉口而已。
陸桑同常景易到了主帳後,只見祁尚一身玄色窄袖袍子端坐在上位,袖口處鑲繡金線祥雲,腰間硃紅白玉腰帶,氣質金貴。
祁尚的神情淡淡的,但是一雙眸子盯着正欲進帳的陸桑。
陸桑對上他那炙熱的視線,不由得急忙移開。
“參見殿下。”陸桑朝着祁尚行禮道。
祁尚從上座上下來將陸桑扶起,而後幽幽的開口道:“陸公子,本王讓景易請公子前來是想讓公子一同去源谷看看那邊的埋伏。”
陸桑聞言後先是頓了一下而後便道:“臣的榮幸。”
片刻後,三人到了源谷,源谷上已經有不上士兵在搬弄東西,見祁尚和常景易都向他們行禮。
陸桑看了看四周便道:“殿下將如何?”
祁尚見狀後道:”這源谷易守難攻,就地取材,待敵軍進入後放入漫天的巨石,一來擋住退路,二來也會對敵軍造成傷亡,再放入漫天的羽箭,定能叫他們有去無回。“
陸桑聞言後笑了笑道:”殿下,這羽箭上莫要忘記綁上用油浸泡過的布條。“說完後朝二人笑了笑。
常景易看見陸桑的笑容只覺得惡寒,想着陸桑用的那一條條狠計,只怕是這世間能與相比的也就的祁尚了。
祁尚聽她這麼說後笑着答道:“都依陸公子的。”
陸桑聞言後面上一紅,忙道:“臣只是雕蟲小技而已,到時還得看殿下如何將敵軍引入此地。”
祁尚聞言後只是笑了笑。
而後便對陸桑道:“陸公子,等這次戰事勝利後本王就會寫信回京,讓父皇好好嘉獎陸公子。”
陸桑聞言後驚呼道:“殿下,不可。”
祁尚聞言後笑道:“爲何?”
陸桑見祁尚這般自是知曉她的目的,陸桑忙跪下道:“殿下,陸桑愚笨,不懂如何與人周旋,所幸殿下大度,不與臣計較,臣不過有一個小小的軍醫,只盼着能用自己的一技之長幫助苦難中的人,不敢奢求更多,至於此次,不都是殿下與小公爺的計策嗎?與陸桑何干?”
陸桑說完後擡頭定定的盯着祁尚看,她賭他定會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