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尚看着熟睡的陸桑,不由得想他是如何會想到這一層。
他的父兄看着也都是老實本分的人,他幫自己真的只是爲了讓自己的父親回到京都養老嗎?又或者別有用心。
不過,這般聰慧的人,如果不能爲自己所用,那就讓他離開這個世界,永遠不會有機會成爲自己的敵人。
似乎是傷口太疼的緣故,睡夢中的陸桑並不好過,一會兒皺着眉頭,一會兒又哆嗦一下。
祁尚不由得將蓋着陸桑的毯子往上拉了拉,似乎有什麼東西已經在祁尚的心裡面生長。
陸桑睡得並不太好,傷口疼得幾乎無法入睡。
夜幕降臨時,陸桑終於睡醒了。
她看着坐在書案前處理公務的祁尚,他已經脫掉了 今天的銀色鎧甲,取而代之的是一襲黑袍,袍子的袖口繡了蟒紋,黑色與他的膚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更加顯得祁尚的膚色白皙,他是陸桑見過最好看的男子。
”醒了?把一旁的粥喝了。“祁尚涼涼的聲音在陸桑頭上響起。
陸桑心想這人怎麼走路沒有聲音。而後便端起祁尚手裡面的粥喝掉。
而後問道:”殿下,今日我睡着後有人來過嗎?或者說是打探情況的。“陸桑不解的盯着祁尚看,祁尚看了看他認真道:”倒是沒有什麼人來,不過。。。。。。你的那個醫侍倒是來過,來找你要什麼藥石,被本王給打發走了。“
聞言後,陸桑歪了歪頭若有所思道:”會是她嗎?“
祁尚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樣子便嘲道:“你懷疑她?她可是你的人。?”
陸桑聞言後正然道:“殿下,在這軍營裡面的人,包括臣都是皇上的人,沒有任何人會是臣的人,阿蘭是四年前師傅外出採買,她的父母想把她賣做奴隸,師傅於心不忍便將她買回,所以她的來歷誰都無法保證。”
看着陸桑一臉嚴肅,祁尚便想要逗逗她,這時,陸桑突然緊緊的盯着帳外。
祁尚也覺得外面不太對勁,正欲去一探究竟,陸桑連忙抓住他的手腕朝他搖了搖頭。
“殿下放心,這毒臣已經知道怎麼解,我師傅離開時留下的解毒清,殿下用了之後這毒便能解除九成,臣自會用心給殿下醫治。”陸桑故意拔高音調說到。
祁尚看着她一臉篤定地樣子,便配合道:”有勞陸公子,本王可就交給陸公子了。“
聽祁尚說他把他交給自己,陸桑不由得紅了臉。
聽着外面似乎是有腳步聲,陸桑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後便想到自己還抓着祁尚的手腕,便急忙鬆開,正欲解釋,看着祁尚戲謔的眼神,便把到口邊的話嚥了下去。
而後陸桑從軟榻上起來,朝祁尚行了個禮便道:“臣先告退。”也不管祁尚是否同意便退了下去。
陸桑回到自己的營帳後看到阿蘭一臉焦急的在等她。
見她回來,阿蘭高興的迎上去道:“陸軍醫,怎麼樣了,今天一直沒有見你,我以爲你出了什麼事。”
陸桑聞言安撫她道:“無礙,只是三皇子不太好。”
阿蘭聞言後激動道:“啊?殿下怎麼了。”
陸桑看着她的反應,心裡面很不是滋味,自從那日幫祁尚換過藥後,阿蘭總是在若有若無的探口風。
陸桑一臉嚴肅道:”三皇子今天遇刺了,箭上面有毒,。“
說完也不管阿蘭的反應便道:”我開了個藥方你拿下去煎着,明日一早給三皇子送去。“
說後陸桑從袖口裡面掏出早就準備好的藥方給阿蘭,阿蘭接過藥方後便離開了營帳。陸桑看着阿蘭離去的身影,她只希望不要是她,不然師傅那裡無法交代。
如若是她,她也定不會姑息,誰都不能阻止她將阿爹帶回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