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到我懷中來 122,暗中調查,沙場救夫
“芳菲?”裴侯爺一怔,好像記不起這個人是誰?
裴大夫人見狀,心中一鬆,但還是在旁邊解釋道:“就是尹姨娘,芳菲是她做丫鬟時的名字!”
裴侯爺還是沒想起這個人是誰?腦子裡已經自動把後院的姬妾過了一遍。
“就是侯爺書房原本的侍候丫頭,那個叫芳菲的!”裴大夫人見裴侯爺還是沒有反應,心中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如果侯爺對這個芳菲不上心,爲何在她剛小產時,就跟一個丫頭搞在一起,既然在那種情況下,都能引得自家夫君上心,爲何現在夫君卻連這個人都記不住?
裴侯爺的思緒終於拉了回來,片刻後,腦子裡模糊地出現了一個人影,一個與曾經的那張臉特別相似的一張臉,是她?
她死了?裴侯爺腦子裡一片空白,當年他沒有保護好她,如今,連跟她有點相像的她也死了?裴大夫人看着裴侯爺的臉色變了又變,神情也有些哀傷,越發搞不清楚自家夫君到底對那個丫鬟是什麼態度?
要說不喜歡吧?可以在那樣特殊的時期,跟她上牀,要說喜歡吧?自從那次在書房的事情後,包括以後將這個丫鬟收房,自家夫君卻從來沒有進入過這個丫鬟的房。這丫鬟雖然爬上了主子的牀,被收成了姨娘,但也不得寵!
正因爲如此,才讓她覺得加倍的奇怪,總覺得有些自己不知道的東西,可這個芳菲竟然莫名其妙地在湖中淹死了,甚至都沒有人能說清楚,她半夜三更爲啥要去湖邊,怎麼會掉入湖中,再不怎麼說,這姨娘就算再不得寵,身邊還是有幾個丫鬟服侍的,用一句話睡着了,就可以搪塞嗎?
要不是覺得這女人死的蹊蹺,又摸不清夫君的心思,這件事她早就處理了,絕不會來煩自家夫君的。
“怎麼死的,好端端的人怎麼會死的,你是怎麼管理後院的?”裴侯爺終於有反應了,但一開口,語氣就很衝。
對那個叫芳菲的丫鬟,裴侯爺的心情是很複雜的,是有點愧疚,但心中也明白,芳菲絕不是心怡,自己的心怡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去了。
可就算對這個丫鬟沒有絲毫感情,但看在一張相似的臉上,他也不會完全的無動於衷,第一個直覺就是,這個芳菲死的而有點奇怪,雖然他不太搭理後院的事情,但最近也沒聽到什麼風聲呀,這芳菲怎麼就莫名其妙死了?
裴大夫人一聽,就有點生氣,自家夫君這話是衝着她來的嗎?當下也不客氣地道:“我管理後院,總不能半夜三更還起牀盯着人家去不去湖邊吧!”
裴侯爺與裴大夫人也快將近三十年的夫妻了,多少也相信不是自家夫人動的手腳,一個從丫鬟提上來的姨娘,至多就是個賤妾,死了就死了,一般人家都是不會太過張揚的,可裴侯爺總覺得有什麼事情他好像忘掉了。
“找人驗屍了嗎?死因是什麼?通知她孃家人了沒?”他也覺得自己剛纔的語氣有些不好,畢竟這個芳菲不是心怡,他沒有必要這樣對妻子說話。
“回侯爺的話,屍體從湖中撈上來時,已經腫脹的厲害,整個人好像膨脹了許多,爲妻不敢擅作主張,請侯爺回府定奪!至於,她的家人,難道侯爺不知她是孤兒嗎,那裡來的家人?”裴大夫人心中還是有些生氣,當下說話的語氣就帶了幾分冷淡。
“拿着裴家的名帖,去請慕容大人派手下的仵作來一趟。”裴侯爺對跟在自己身後的內院總管道。
一個姨娘死是小事,但不能死的莫名其妙,尤其現在他處於風口浪尖的時候,身旁一點風吹草動,恐怕都會自己的敵人找到打擊他的缺口。
他一人倒也罷了,可身爲裴家的掌門人,他代表的是裴家,他要爲裴家幾千的主子,十幾萬的奴才着想。
如果每次都抱着隨意的態度,那以後府中別有用心的人,不是膽子更大了嗎?自家夫人說的對,一個姨娘半夜不在屋中睡覺,跑到湖邊幹什麼?自盡嗎?理由呢?如果不是自盡,那就是他殺了,對方殺一個沒有什麼身份的姨娘做什麼?必須的先找出動機來!
“是,老爺!”總管出去找人辦事了。
裴侯爺回房之後,馬上去了書房,最近,國事家事什麼都不順,到底是什麼人在背後誣告他呢?
他坐在書房的椅子上冥想,驀地,思緒突然想到了前幾日在書房中遇到那個死去的芳菲,她以前是在書房侍候的,自己書房有設麼東西,她總會知道一些,難道?一個設想在他的腦中形成了?難道這個芳菲有問題,她從自家書房拿了某樣東西交給了某個人,她這才被人殺人滅口了?
裴侯爺當然不是個笨人,一旦心中有了某種猜測,那心中就很快形成了一個構想,如果這個芳菲真的有問題,順着這條線找下去,也許能找到那個幕後人也說不定?
想到這裡,他精神一振,只是這件事,需要好好計劃一番,芳菲既然死了,改查的還是要查的,但明面上是一套,暗面上是另一套,可以明面上先給出一個結論,讓那幕後的人以後裴家只是將這個芳菲之死,當做一個普通的姨娘死亡事件來處理,背地裡則調查這個芳菲的人情來往?
還有會有那麼巧的事情嗎?爲何偏偏有一個丫鬟跟心怡生的那麼相似,真的只是巧合嗎?還是對方知道當年的一些事情,刻意針對自己的?
現在想起在書房發生的那件事,他也覺得其中疑點重重,好像當時的自己整個不受控制一般。這太奇怪了,難道從那時開始,對方就在算計自己了?真是太可惡了,之所以這個芳菲沒有引起其他人注意,是因爲府中別的人根本就沒見過心怡的長相!
想起心怡,他心中就有一股莫名的滋味,站起身來,從哪個暗格的地方抽出了那幅畫,畫中的人仍淺笑嫣然地靜立着,而他卻找不到她,永遠地找不到她了!
收好畫卷,他剛纔的軟弱也只是一點點,他還要爲裴家的命運考慮,作爲裴家的長房嫡子,有些事情,是他無法避免的責任,如果當年他想通這一點,就不會誤了心怡的一生,他會收斂自己的感情,可現在說什麼都遲了!
只希望裴家其他的子孫不要重蹈他當年的悲劇。
裴侯爺在書房坐了半刻,最後還是決定先去裴老祖宗那裡一趟,這芳菲終歸是女眷,不能輕易和外邊的男人接觸,如果她要傳遞信息的話,府內一定還有她的同夥,多半也是女人,這樣一來,暗衛們起的作用就很有限,還不如,請老祖宗派個可靠的人來暗地裡查一查,纔不會打草驚蛇。
自家夫人的心計有多少他是知道的,未必是那些人的對手,還不如不讓她知道,免的露出更多行跡來,再就是,關於心怡的事情,他每每面對自家夫人,心中還是有些不自在。
至於找自家的娘裴老夫人幫忙,還是算了吧,只要不添亂就行了。
裴老祖宗活了大半輩子,經歷過多少的風風雨雨,關於裴侯爺通敵叛國的事情,她第一個就不會相信,原本,她是真的有些憂心的,但從西南傳回來的信息來看,涵哥兒仍是兵馬元帥,兵符還在涵哥兒手中,那麼,皇上就絕不會相信孫兒會通敵叛國,這理由太拙劣了?兒子在前方奮勇殺敵,父親通敵賣國,拉兒子的後腿?是腦子有問題嗎?
裴老祖宗相信,她能想明白的事情,當今皇上一定能想的到,至於流言,這些年,裴傢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流言!
不過藉此看清某些人的嘴臉也是好事,只要涵哥兒夫妻能平安回來,就一定能化險爲夷,她也沒想到,當初會娶到這樣一個重孫媳婦。
現在她只要好好地看着元姐兒,讓他們的孩子不要出什麼事情,就放心了。
“老祖宗,七夫人來了。”裴老祖宗身邊的二等丫鬟進來稟告。然後,外邊的簾子被小丫頭們打了起來,裴七夫人帶着兩個丫鬟走了進來。
“見過老祖宗!”裴七夫人福了一禮,也不等裴老祖宗說什麼,就自動起身,上前湊到了元姐兒的睡籃邊,本來打算逗逗元姐兒的,卻見這孩子睡的挺香,只好作罷!
裴老祖宗將裴七夫人望着元姐兒的溫柔的神色盡收眼底,沉吟了一下,遂開口道:“老七家的,你以後可有什麼打算?”
裴七夫人聞言,神情一頓,但又馬上恢復如常,轉過身來,淡笑道:“老祖宗,難不成你們不要我了,要趕我走?”
“你這孩子,說的是什麼傻話?是老七沒福氣,早早地去了,但你爲他守了這麼多年,總該做點打算,怎麼也要個人服侍你終老,在老七的靈前盡孝纔是。”
“這個,還是算了吧,不會有人願意將自己孩子抱養給孫媳的。”片刻後,裴七夫人斂下眼眸,沉沉地道。
老祖宗的意思她明白,無非是看到她年輕守寡,身後沒有任何子嗣,如果能從宗族中過繼一個孩子,那是最好不過了,可以以後爲她養老,順便也承繼裴七老爺的香火。可問題是,現在可選擇餘地很小,只能從該裴奕涵的兄弟們中選,裴家長房,嫡出的現在只剩下裴奕涵一人,其他的庶出的也沒讓她看入眼的,至於裴家其他幾個老爺的孩子,大多都成家了,願不願意過繼還兩說呢?
更重要的是,她先前從來沒有想過要過繼,現在只是覺得元姐兒可人,以前並不怎麼喜歡小孩子,再說,她清淨慣了,很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只要你點頭,老祖宗我自會爲你做主的。”
“那,老祖宗,還是讓孫媳想想吧!”裴七夫人知道裴老祖宗有時也是很獨斷的人,不好一口拒絕,只好婉轉地向後拖。
不過裴七夫人想爲七老爺過繼一個孩子的事情,還是很快在裴家傳遍了,之所以傳的這麼快,與裴老祖宗的縱容是分不開的。
她看得出裴七夫人不是很願意,可裴七老爺在的時候,因爲年齡最小,很得裴老祖宗的喜愛,後來又年少而亡,這時代人的香火觀念還是很重的,裴老祖宗不想裴七老爺和裴七夫人進來到了地下,無人供給香火,這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是她覺得,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兒子了,在裴家,裴七夫人的日子會更好過一些。
現在雖然有她罩着,可她年齡大了,活着的日子不多了,雖說大孫媳婦和大重孫媳婦都不是苛刻的人,可裴老祖宗就是不放心自家愛興風作浪,爭強好勝的大媳婦裴老夫人。
裴七夫人要過繼孩子,府中的一些人就開始動起了裴七夫人的腦筋,許多人不時地上前套近乎,尤其是那些有孩子的各房姨娘嗎?
雖說孩子過繼了,就不再是自家的孩子,但是過繼後,庶出就變成了嫡出,將來娶親,官途上都要比庶出好的多。而且,裴七夫人跟各房的關係都不錯,尤其得裴老祖宗和裴老夫人看重,要是把自家兒子過繼過去,那是好處多多呀!
裴七夫人岔開了話題,剛要說什麼,門口的丫頭又回報道:“老祖宗,老夫人來了。”
裴七夫人起身,就見裴老夫人進門的臉色不太好,見到裴七夫人在場,臉色仍沒有好轉。
“媳婦,今個又是怎麼了?”裴老祖宗皺了皺眉道。
“老祖宗,涵哥兒那樣了,您爲何不告訴媳婦,好歹媳婦也是他的親祖母。”裴老夫人氣鼓鼓的。
“涵哥兒那樣了?”裴老祖宗不知裴老夫人今日鼓的是什麼氣?
“涵哥兒傻了,他受了重傷,傻了,難道老祖宗也不知道?”裴老夫人將聽到的消息說了出來,上次,朱玄棣雖然寫信告訴裴老夫人朱姑娘的事情,但也沒有提裴奕涵變傻的事情,他是覺得,如果說裴奕涵傻了,那裴家人恐怕會懷疑朱姑娘是否真的有身孕了,摸不清裴家人的態度,他也沒提。
而枯蝶和裴奕涵先前分別傳回來的信中,也刻意沒提,但是在西南,知情人太多了,還是將裴奕涵變傻的消息傳了回來,今日就傳到了裴老夫人耳中,裴老夫人以爲裴老祖宗他們已經知道了,只是刻意瞞着自己,所以,才找上門來吵鬧。
她也是關心裴奕涵的,現在發生了這種事,讓她如何能平靜下來,裴家長房可就只剩這一個嫡子了!
“什麼傻了?你這消息哪裡來的?”裴老祖宗一聽,臉色都變了,連裴七夫人聞言也有些意外。
“難道老祖宗真的不知道,聽說是從林尚書府傳出來的。”林尚書是兵部尚書,自然知道邊關的許多消息,裴老夫人看裴老祖宗的臉色真的不像說謊的樣子,當下恨恨地道:“蝶兒這是什麼意思,發生了這等大事,她爲何不家中報信?”
“這只是傳言,做不得準的,如果涵哥兒真的傻了,爲何皇上都不給我們裴家一個說法?”裴老祖宗開始也覺得這事情有點不對,但片刻後,她馬上就鎮靜下來了,如果林尚書能知道的事情,那皇上一定知道,皇上既然知道了,不會不對裴家人說一聲,除非涵哥兒變傻,這中間有什麼玄機?
先前,她聽到裴家的暗衛傳回來蝶兒派兵殺敵的消息,心中震驚,疑惑,要比驚喜更多一些,蝶兒一個閨閣女子,怎會懂得這些,雖說裴家祖上的那位女祖先也有這等才能,可蝶兒那樣的出身,根本就沒機會接觸這些東西,她心中百般疑惑,但就是找不到答案,剛纔聽了自家媳婦的話,她心中暗思,莫非這只是涵哥兒使的障眼法,實際上這派兵打仗的幕後指揮還是涵哥兒,只是藉着蝶兒的名義來執行?
如果這樣的話,那涵哥兒就是裝傻了?因爲最近收到的一封信,的確是涵哥兒的字跡,那信上還有裴家特殊的辨認符號,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模仿的,想到這裡,她的心就放下了一半。就想了一個理由,堵住了自家媳婦的嘴。
裴老夫人一聽,也對呀,涵哥兒是去西南帶兵打仗的,如果傻了的話,那朝廷這邊必然會提出新的元帥人選,那自家兒子不會不知道,所以說,這可能是謠傳了,不過爲了安心期間,她回頭就要寫一封信去西南。
“老祖宗,侯爺來了。”裴老夫人正準備回去寫書信,聽到兒子來了,這纔想起另一則流言,她之所以更關心孫子,是因爲孫子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兒子的那件事雖然很嚴重,可兒子畢竟在自己眼前,發生什麼事也瞞不住自己,不過,母子連心,聽到裴侯爺來了,她就不打算離開了。
裴侯爺進門後,看到裴老夫人和裴七夫人都在場,也沒打算避着她們,畢竟,這個芳菲的屍首被發現,府中許多下人都看到了,消息不會傳不到老祖宗和老夫人這裡。讓自家孃親和弟妹迴避好像也不好。
裴七夫人見狀站起身來道:“既然大哥有事找老祖宗,那弟妹我就先回自己院子了。”裴老祖宗和裴侯爺也沒有挽留。
裴七夫人走了,可裴老夫人卻端坐在一旁,絲毫沒有迴避的意思。
裴侯爺也沒太在意,反正是自己的親孃,可話到口邊,卻一時不知該從何說起。
“老大,有什麼事就說吧!”裴老祖宗看着裴侯爺的神色有些躊躇,心道,莫非那個所謂的通敵叛國真的有麻煩了?
“老祖宗,孫兒房中昨晚死了一個姨娘,不知您可知道這件事情了?”
“哦,這事呀,黃嬤嬤告訴我了。”裴老祖宗聽說裴侯爺是爲一個姨娘之死來的,心中暗道,這姨娘死了,就算有什麼問題,也是大孫媳婦來找她吧,怎麼孫兒親自找來了?
“不就是一個丫頭片子罷了,死就死了,還值得你如此上心?”裴老夫人沒好氣地道。做孃的,最忌諱兒子對那個女人好!那芳菲被人從湖中撈出來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她的耳中,秦嬤嬤很快就將芳菲的身家背景告訴了她,只因爲,兒子的這個姨娘本就阿歡出身,還在正妻剛小產的時候勾引主子,裴老夫人最討厭這種沒臉沒皮的,所以,根本就沒把這個芳菲的死當回事,死就死了,買一口棺材,找個地方埋了就是。
裴侯爺沒有理會自家親孃的話,娘是什麼樣的人,在二十多年前,他就知道了,而是接着道:“孫兒倒不是對這個丫鬟有多上心,只是,她以前可是在孫兒的書房侍候過的,前幾日,兒子還在書房碰到了她。”裴侯爺話說到這裡,就打住了,他知道老祖宗和自家孃親都會想到什麼地方去。
“我知道了,以後書房這地方絕對不能用這種來路不明的人。現在,你打算怎麼辦?”裴老祖宗是真的聽懂了,孫兒這是暗示這個芳菲身份恐怕不單純,想讓自己查查的。
“雖說是個姨娘,但死的不清不楚,孫兒還是輕了慕容大人和仵作過來一趟,不過其他的事,就要勞煩老祖宗了。”
“知道了,放心吧,涵哥兒最近幾日,可有信送回?”畢竟前面聽說裴奕涵變傻了,無風不起浪,裴老祖宗是想看看裴侯爺知道些什麼不?
“這兩天沒有,不過,吐蕃現在已經退回到了他們的領地,如果再打幾仗,將他們打怕了,這西南的戰事可能會很快結束了,到時,涵哥兒夫妻就可以回京了。”裴侯爺也是武將出身,自然對戰爭有一種天生的興趣,此次枯蝶打了那樣的勝仗,傳回朝廷,他也是與榮共焉!
畢竟,那是他們裴家的媳婦,是裴家的人!
“哦,早點回來是最好了。”裴老祖宗看裴侯爺的神色,也知道他一定不知情,就沒有繼續再問下去了。
等裴侯爺離開後,裴老祖宗不放心裴老夫人,叮囑她就算暗地裡要查這個芳菲,絕不可以讓人覺察到。
裴老夫人當然明白,事關兒子的事情,她自然不會毫無作爲,一定要再查查這個芳菲。裴老祖宗早把裴老夫人的心思看在眼底,知道強行阻止是無用的,只要她不添亂就成。
且說,枯蝶和裴奕涵這邊。
裴奕涵既然恢復了記憶,就不能繼續躲在枯蝶的身後,今日的一場戰事,就是他親自出戰的。可吐蕃的軍中也不全是無能之輩,現在這位領兵的吐蕃五王子,明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他們竟然用了很現代化的化學武器?什麼呢?毒氣?
吐蕃的那位國師,也是個擅長製毒的人,他的得意弟子就是那位被枯蝶炸死的吐蕃大元帥大王子,這次,他是爲了給自家徒兒報仇。
所以,就製造了一種毒煙,這種毒煙點燃之後,人吸入就四肢僵硬,呼吸不暢,很快就會窒息而亡。
呼啦一下,本來在戰場上佔優勢的東唐國軍隊就倒下了一大片,不過裴奕涵,我們知道的,毒藥對他根本沒啥作用,他具有抗毒性,當初在迎親途中,路遇山賊的時候,大家就知道了。
看到這麼多士兵在衝殺途中倒下了,裴奕涵知道,現在強行進攻,正面對敵已經是不可能了,忙下令讓後面的軍隊撤退,不要再衝上來送死了。
不過由於這毒煙的效果實在太明顯,而且還散發着一種臭雞蛋的味道,東唐軍心大亂,加上裴奕涵下令撤退,後面的人都爲了保命,再一次,將裴奕涵丟在了敵人的包圍圈中。
裴奕涵一來是爲了身後的東唐軍隊提供撤退時間,二來是,他被吐蕃軍隊涌上來的人羣包圍在中間,根本脫身不得。
裴奕涵這次出戰的時候,枯蝶並沒有待在奉南城中,早就在遠處一座小山頂上掠戰,現在聽到鼓手開始擂撤退的命令,她馬上覺得大事不妙了,那有毒氣體傳播的速度並不是很快,說起來,這毒煙只是燃燒起來的一些小顆粒。
枯蝶的眼神不錯,看到遠處霧濛濛的一片,她雖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但剛纔還佔上風的東唐國軍隊突然下令撤退,那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先沒有預料到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裴奕涵呢?那煙霧遮住了戰場的情形,看不到他的身影,枯蝶坐不住了,這傢伙才恢復神智兩三天,可不能再出意外了。
這時,一人飛身上山,原來是盧校尉。
“表嫂,不好了,吐蕃的軍隊燒起了毒煙,我們許多將士都吸入了毒煙,表哥下令衆人撤退,他自己卻被包圍了!”
枯蝶聞言,再也顧不上什麼了?身子一躍,就起身翻上了馬背,她倒不是擔心這毒煙傷了裴奕涵,她記得他有很強的抗毒性,怕的是,一人難敵四手,她必須要去救他!
寒星在一邊,見狀大吃一驚,“大少奶奶,你要幹什麼?”
枯蝶在馬背上回首傳令:“你們幾個下去,負責救治傷員,本夫人要去接應元帥!”說完,也不等這些人說什麼,當下,兩腿一夾馬背,駕一聲,那馬就像離弦的箭一樣,向山下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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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太忙,沒時間碼字,讓親們久等了,繼續求票,另外,柳絮絕對沒寫過芳菲懷孕的事情,有時親們的問題讓柳絮無語了!
要了解唐少恨小盆友老爹七王爺的事情請看舊文《你丫搶婚有完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