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到我懷中來 123,夫妻對敵,朱珠之死
枯蝶騎着馬下了山,這才覺得自己有些冒失,再馬背上拿出兩方絹帕,疊在一起,然後將馬背上的水袋解下來,將裡面的水倒在絹帕上,將這絹帕打溼,這樣可以有效地防止毒煙直接吸入鼻腔。
有些毒煙遇水有很強的水解性,她將這絹帕綁在自己的鼻子前面,綁在自己的鼻子前面,防止呼吸道被這些毒煙侵襲,摸了摸自己胸前的匕首,和一些小錦囊,準備妥當,然後再次飛身上馬,一鼓作氣,向被那些兵團團包圍的裴奕涵而去。
這毒煙如此厲害,她不能讓更多的士兵去冒險,只能自己去救,無論如何,她不能眼睜睜看着裴亦涵在他面前發生危險。
這時,空中的毒煙濃度已經沒有原本那麼濃了,都被風飄到了空中,敵軍那邊看起來沒有繼續燃燒了,她聞上也沒有那麼難受了,心中也放鬆了一些,
可被那麼多人圍在中間的裴亦涵,就算有四隻手,也很危險,她不能耽誤時間,當下是真的發了狠勁的,雙腿一夾馬背,讓這馬向前衝去,這馬衝入敵陣之中,將那些敵兵有幾人都給踐踏在了腳下。
敵兵看到突然衝出一個女人來,一時之間有些愣神,可枯蝶根本就沒有給他們愣神的機會,當那些兵刃向馬上的她刺去時,馬上的人已經不見了!
可這馬和裴亦涵的馬明顯不同,它適應不了這種氣味,狂躁不已,差點將枯蝶給甩到地下,枯蝶見狀,忙飛身下馬。
裴奕涵的馬看來是經過專門餵養的,這些毒煙對它並無太大的作用,它仍帶着裴奕涵幾許拼殺。
也不知道敵軍打的什麼主意?並沒有增加援兵,就任憑這一千多人圍着裴奕涵砍殺!
裴奕涵因爲殺敵太多,想衝出包圍圈,原本銀白色的袍子已經滿是血污。
枯蝶已經到了他們身後,要說她是不會武功,但近身搏擊在前世也是保命的最大技能,今日,就讓她痛痛快快打一場。
枯蝶因爲現在還離裴亦涵有些遠,所以就沒有正面對敵,而是身子靈活地左右穿梭,順手拿着匕首,專往敵軍士兵的要害刺去。
這些兵士都留意着枯蝶手中的那把匕首,其實這東西只是個障眼法,她根本就不會想着用這麼短小的匕首去殺敵,剛纔殺了幾個人,也只是趁對方不注意,偷襲而已,但就把敵人的注意力給集中過來了。
敵軍都防範着她手中的匕首,她卻將手中的匕首在空中虛劃了一下,然後,在片刻之間,枯蝶專制的鞋底的利刃滑過離她最近兩人的脖子,將他們的喉管割開了。
這兩人倒了下去,這些兵士一時之間還沒看清枯蝶的動作,有些疑惑,但心中都有了畏懼,忍不住就向後倒退了一些。
這些人一後退,枯蝶離裴亦涵的距離再次近了一些。
當初在客棧之中,枯蝶一個連壞十八踢,都讓裴奕涵有了個措手不及,更何況現在,她的身體再也不像出嫁時那麼虛弱了,手腳自然要比上次靈活多了,再加上,存心是爲了威懾敵人,所以,那氣勢都凌厲多了,那些兵也沒想到一個女人會如此厲害,當下,包圍的兵力就分成了兩半。
一方對付裴奕涵,一方對付枯蝶,裴奕涵此時,當然發現了枯蝶的身影,心中大驚,雖然知道自家娘子不是省油的燈,可畢竟不會武功,沒什麼內力,不是說過,讓她在後面看着,不要輕易露面的嗎?
她這時,怎麼能跑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雖然心中轉了幾個念頭,但身子已經開始自動就向枯蝶這邊靠攏而來。
就算這夫妻兩人再厲害,這包圍的兵士那麼多,單打獨鬥實在很不划算,枯蝶主要是剛進了這個包圍圈,還沒有看清楚整個戰場的形勢。
她心中一直有幾個疑問,吐蕃國的這些兵士爲何不受毒煙影響,難道事先他們服下了解藥?
還有,那邊吐蕃的陣地離裴奕涵所站的地方並不遠,那些吐蕃的將領們爲何不出動,當然那兩個已經做了裴奕涵刀下亡魂的除外。
會不會還有其他的陰謀?她拖延時間,小心防禦,就想搞清楚對方真正的目的,並不着痕跡地將戰線儘量向長地延伸,與吐蕃的陣地越來越遠,方便她執行下一個計劃。
吐蕃這邊的人爲何按兵不動呢、領兵的是吐蕃的五王子,他可是親眼見識過炸藥爆炸威力的,對這種從沒見過的東西,心中有一種本能的恐懼,根本不敢靠近裴奕涵。唯恐裴亦涵使出什麼陰招來!
因爲沒有人能夠描述清楚這火藥是什麼東西,他可不願像自家大哥一樣給炸的粉身碎骨,他怕死,所以,先用這種毒煙打了個前站,可惜,裴奕涵根本不受這種毒煙的影響,這讓他又不敢輕舉妄動了!
這也是裴奕涵被一大堆士兵包圍着的最大緣故。枯蝶終於到了裴奕涵身旁,裴奕涵手一彎,就將她撈上了馬背。
看她並沒有受傷,這才心中安定下來,枯蝶現在已經來不及觀察他到底受傷了沒,而是在他耳邊輕聲道:“閉氣!”
雖然她不認爲她製作的迷香會對裴奕涵起什麼作用,但爲了保險起見,她還是特意囑咐了一句。
“無妨!”他輕聲應道,忙將揮到她身旁的一記殺招給化解了,枯蝶搞不清楚吐蕃方面的意圖,覺得還是先脫身爲好。
將藏在懷中應急的能夠讓人吸入口腔後,瞬間失去抵抗能力的藥粉撒了出去,那些兵士吸進了這種藥粉,很快四肢就軟麻不已。失去了抵抗能力。
這種藥粉因爲製作的原料比較稀缺,實際上就是一種麻醉劑,所以,枯蝶當初製作的時候,只是爲了防身,倒不是爲了殺敵,因爲提煉不易,給士兵們包紮傷口用作麻醉劑倒是不錯,但今日戰場上這個毒煙打亂了原本的計劃步驟,與其在這樣境況不明的情況下進攻,還不如回去後想個對策出來。
兩人衝出了包圍圈,殷無痕他們在遠處乾着急,但不能讓更多的士兵去送命,這時,見兩人都脫險了,才放下心來。
這一場戰爭,總體來說,還是吐蕃佔了點上風,藉助毒煙的作用,東唐這邊損失了許多精銳士兵。
枯蝶雖然事先預計了戰爭中的各種意外,但今日是對方的武器佔了優勢,這年頭又無先進的化學儀器,無法檢測這毒煙的真實成分,如果吐蕃國師將這種毒煙大規模的釋放,那同樣是毀滅性的。
“夫君,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兩人回去之後,換洗了一番,枯蝶想聽聽裴奕涵的打算。今天這場戰爭打成這樣,一會他們勢必要出去見見各位將領,不如現在他們夫妻兩人先拿出一個決策來。
誰知他卻站在她的面前,臉色很不好,枯蝶用眼珠子想,都知道她今日去救他,讓他擔驚受怕了!
“我們還有女兒,以後不要做這等危險的事情了。”片刻後,他緩了臉色道。他並不贊同同生共死,並不希望她冒險,有一絲一毫的閃失。而他,有作爲男人的職責,不能成爲一個貪生怕死的人。
提起女兒,枯蝶的心就頓時柔軟了下來,是呀,要是他們有個萬一,不能將女兒孤零零的一個丟在裴家那種環境內。
“好了,小涵涵,我今日是太莽撞了。”枯蝶最是會見風使舵,這時,早抱住裴奕涵的腰撒起嬌來。
裴亦涵的心到了現在是徹底的安定下來了,他知道現在不是責怪自家娘子的時候,她從來就是一個甘於待在男人身後,等待男人爲她避風躲雨的女子!
擁有這樣的女子爲妻,是他的幸運,也是他的麻煩!他不能讓她事事都按自己的意志來!
東唐在吐蕃的探子還是傳了很多情報過來,其中有一點就是關於這位吐蕃國師的,因爲前幾日,枯蝶向恐怖襲擊一樣在吐蕃國內製訂了一系列的炸燬寺廟建築的恐怖計劃,讓吐蕃國王和民衆,包括寺廟的和尚都很緊張,許多人都主張向東唐求和。
但吐蕃這位國師卻是個很有野心的人,當初就是他一力主張和東唐開戰的,此時,又怎麼會輕易罷休,就弄出了這種毒煙,那些圍困裴奕涵的兵士都是事先服了解藥的,所以,他們就算吸進去毒煙,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反應。
枯蝶沒有忘記她半個月結束戰爭的豪言壯語,所以,這次,她下一步的計劃就是,與吐蕃軍中的探子裡應外合,將吐蕃國師給炸掉,將這人留在世上,絕對是一大禍害。
裴奕涵靜靜地聽完了枯蝶的設想,覺得這也是唯一的辦法,由於火藥和毒煙的介入,這張戰爭已經無法用以前的思維來計劃了。
這個毒煙,怎麼留着都是禍害,最好是能將這吐蕃國師研製的毒煙的材料也能找到,然後集中銷燬。
否則,這毒煙流落出去,會有更多的危害。因爲軍中有內奸,裴奕涵和枯蝶當着衆將領的面,並沒有將他們的計劃說出去,而是,讓衆將自己先想想辦法。
衆將們能想出什麼法子來,那些毒煙的厲害他們是聽說了的,
然後派裴儉他們去忙了,怎麼忙的,挖地道去了,這吐蕃國師武功高強,他也懼怕火藥呀,所以,他的住處,根本沒有陌生人可以靠近
既然地面靠不近,那只有通過地下了,這年代如果有下水道,大概不會那麼麻煩,只有讓這些人自行挖掘了。
人派出去了,裴奕涵和枯蝶開始按兵不動,其實,他們再等朱玄棣出手。
裴奕涵的突然清醒,給朱氏兄妹一個措手不及,裴奕涵派人緊盯着他們兄妹兩,還沒時間去處置這兄妹兩。
朱珠姑娘最近心慌意亂,她不知該如何面對裴奕涵,乾脆躲在自己房中不敢出門,但這樣時間長了也不是辦法呀。
其實,就算她想出門,身邊還圍着這麼多丫頭,她一出門,這些丫頭就以讓她養胎爲由,擋住她,根本就是變相的軟禁呀!
這是枯蝶當初用來對付她的辦法,她現在進退兩難,不知該如何是好。想了想,只有去找自己的兄長商議個對策了。
⊙тт kán⊙¢ Ο
這天,朱姑娘用銀兩收買了侍候她的一個丫頭,然後讓那丫頭在其他人的飯菜中下了點藥,這才跑到朱玄棣的房中打算商議對策,讓那個小丫頭在外邊守着。
片刻後,朱姑娘卻神色緊張,面色蒼白地從裡面跑了出來,就像後面有鬼再追一樣。那個小丫頭心中也是奇怪,但又不好當面詢問。
等出了朱玄棣的院子,朱姑娘卻停下腳步道:“你馬上去找裴元帥,就說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對他說,請他務必來一下。”
“是,姑娘!”聽是傳話,這丫頭馬上就應承了下來,可心中則覺得這件事有些奇怪,看着姑娘驚魂不定的樣子,剛纔到底發生了何事?
“快去呀,還站着幹什麼?”朱姑娘看到小丫頭還是一動不動,不由地催道。
“那姑娘您一個人?”
“我沒事的,你還當我找不到回去的路嗎?”朱姑娘沒好氣地道。心中其實爲剛纔聽到的那個消息惶恐着,怎麼會這樣,爲什麼會這樣。
“那姑娘,奴婢去爲姑娘報信了。”那丫頭就擡步出了門,向裴奕涵的院子而去。
朱姑娘一人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房中。
房內的丫鬟們都還沒清醒,她實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怎麼會,怎麼會?她把這件事告訴了元帥,元帥會不會對她多點好感呢?
主要的是,她就算再不懂事,也知道這件事對朱家多麼重要?
就在她低頭冥思之時,燭光下突然出現一個長長的黑影子,然後是她驚駭的眼神……
裴奕涵和枯蝶正在房間裡研究軍事圖,綠裳走了進來。
“大少爺,門外有個丫鬟,說她是服侍朱姑娘的,要見您。”
裴奕涵和枯蝶聞言,兩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又對看了一眼。
自從裴奕涵清醒時,並沒有解釋過關於這位朱姑娘的事情,因爲他覺得先搞清楚朱玄棣比較重要,至於朱姑娘,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至於枯蝶嗎?她從來就沒覺得朱姑娘會是她的對手,她不急,只是想着,朱姑娘何時找上門,面對裴奕涵時,會有怎樣的行爲舉止罷了。
不過,朱姑娘今日還真的沉不住氣了。
“請她進來。”片刻後,裴奕涵終於發了話。
那丫頭跟在綠裳的身後走了進來,怯生生地看了裴奕涵一眼,又忙低下頭,看着她的腳尖道:“回元帥的話,朱姑娘派奴婢前來傳話,說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訴您,請您過去見她。”
“現在天色已晚,孤男寡女怎可隨意相見!”裴奕涵的臉上神色不變,語氣淡淡地道。
枯蝶聞言,撲簌一聲笑了,不是孩子都有了嗎?還算哪門子的孤男寡女呢?這句話要是別人說出來倒也罷了,偏偏從裴奕涵的口中說出,覺得分外的詭異。
“元帥,您還是去一趟吧,姑娘好像不對勁。”
“哦,怎麼個不對勁法?”枯蝶對這個回答倒是很感興趣。
“很焦急,很焦急的樣子。”這小丫頭躊躇了一下,答道,她想到,不能將姑娘跑出去,見了副元帥的事情說出去,一說出去,她幫姑娘在其他人飯菜中下藥的事情就暴露了。
“哦,這樣吧,夫君,不如我們一起過去看看,看朱姑娘到底要說什麼重要的事情?”別說枯蝶小心眼,雖然她相信裴奕涵,但女人對這種事情天生存在很強的警惕心。
這女人既然連名節都不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天知道,還會不會做出更離譜的事情來?
看着小丫頭說話的語氣,應該不是假話,那麼,莫非這朱姑娘真的有什麼事情要告訴裴奕涵?
裴奕涵本就無心搭理不相關的女人,尤其這位朱姑娘,竟然敢宣稱懷了自己的孩子,哼,他倒想看看,她如何完結這件事情?
對這小丫頭的傳話,他本想不予理會,但自家娘子都發話了,要是他不去,她的腦瓜子會不會有其他的想法,如果兩人一起去,也好,趁機可以將事情說清楚。
就算朱姑娘對他有一份心意,但裴奕涵這種人,天生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不會因爲別的女人對他好,他就會感動,會心存愧疚,不會,他這種人不會,只會覺得對方不懂廉恥,當初盧三小姐,也就是裴五二奶奶的下場就是個例子。
這要是枯蝶從頭到尾爲啥不信朱姑娘與裴奕涵有什麼的緣故,因爲朱姑娘在某些方面,行爲跟盧三小姐太像了。
兩人帶着那小丫頭出門,像朱姑娘的院子走去,朱姑娘的院子在西南角上,在奉南城官衙內,算是個比較僻靜的地方。
枯蝶和裴奕涵走的並不快,兩人牽着手,徐徐而行。寒星則在前面打着燈籠。
這個小丫頭在身後看着,侍候了朱姑娘幾天,她多少也聽說了一些朱姑娘的事情,看着朱姑娘每日愁眉不展,她多少也覺得朱姑娘有些可憐,可如今見到前面並肩而行的兩人,從他們的言辭間,可以看出元帥夫人和元帥的感情那是真的很好,實在不是朱姑娘能插一進去的,也不知朱姑娘這是何苦呢?
三人快走到朱姑娘院子門口時,突然從門內衝出一個丫頭模樣的人,差點撞到枯蝶的身上,還是裴奕涵的反應快,一把將枯蝶的身子按到了自己的懷中。擡起眼道:“慌慌張張地做什麼?”
雖然,燈籠的光照有限,但看的出這個跑出來的丫鬟臉色很不好,枯蝶心中馬上就有了不太好的預感。
那丫頭仔細擡頭看了一下,大概認出了他們兩人的身份,當下,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道:“回元帥的話,姑娘她——她自縊了!”
“什麼,不可能,小姐明明讓我去傳話,要見元帥,怎麼會自縊呢?紅兒姐姐,你胡說什麼?”那個給他們送信的小丫頭上前兩步反駁道。
自縊了?枯蝶心中也是一驚,好端端的自縊什麼,難道朱姑娘羞於見人,自殺了,然後叫裴奕涵來爲她收屍?可這未免太湊巧了吧,像朱姑娘執念這麼深的人,又怎麼會輕易地自縊,再說,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當時派了將近十個丫鬟照顧她的飲食起居,她自縊的時候,這些人都幹嗎去了?就看着讓她自盡?
裴奕涵也皺了皺眉,因爲他想起,這傳信的小丫頭說,朱珠有恨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說,到底是什麼恨重要的事情呢?
“我沒有胡說,吃了晚飯,我們就糊里糊塗地睡着了,睡醒之後,就見姑娘的身子掛在屋樑上了,對了,我們幾個都睡着了,你爲何好好的?”這紅兒也不是個特別蠢的,既然當時她們幾個丫鬟都睡着了,回憶起睡前的情景,那一定是飯菜有問題了,既然飯菜有問題,那怎麼這個丫頭卻沒有睡着。
“我怎麼知道?我被姑娘派去找元帥了!”這小丫頭雖然心虛,可她這時,也不知道該不該講姑娘讓她下藥的事情說出去,更主要的是,她不相信,姑娘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自縊了!姑娘到底在朱副元帥院子裡聽到了什麼?臉色才那麼難看,難道她想要告訴元帥的是她偷聽到的事情嗎?
小丫頭也覺得思緒一片混亂,找不出頭緒來,但這事關係朱副元帥,他可是姑娘的親兄長呀,她不能胡說的。
裴亦涵和枯蝶這時已經不在院子門外羅嗦了,兩人一同走進了朱姑娘的院子,房門口呆站着另外幾個丫鬟,見到裴亦涵與枯蝶,上前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