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到我懷中來 092,亦涵中藥,盧三發瘋
就算燈籠的光線再怎麼不清楚,枯蝶也能看出這人的衣裙有些不整,尤其當她摔倒在地時,微微擡起頭來,望向枯蝶的目光,是那麼的仇恨,是盧三小姐。
別說幾個丫鬟訝異,枯蝶心中何嘗也不是訝異加厭惡,這盧三小姐瘋了嗎?皇上既然都下了聖旨,那就成了定局,她是非要嫁給裴五少爺不可了,她爲何這時還要對裴奕涵做出這種事情,這是她和裴奕涵的院子,盧三小姐半夜三更出現在這裡,不用她們別有用心地散播謠言,裴府的下人們都不會放過任何八卦的機會。
枯蝶在一瞬間,真想上前給盧三小姐幾巴掌,這女人不但偏執的過分,甚至都變成腦殘了嗎?一個男人真的那麼重要,讓她變得瘋狂起來?
“呵呵,葉如蝶,你回來正好,回來正好,哈哈!你怎麼不進去見見你的親親夫君呢?”
“綠裳,拿帕子將盧家表小姐的嘴給我堵上,然後將她給我先關起來。”雖說,這三更半夜的,院子裡的下人沒幾個了,但今晚這件事她必須讓裴老夫人給她一個交代,既然,盧三小姐一點臉都不要了,她也不會再留她半分情面。
她想知道的是,裴奕涵到底怎麼了?不會真的被盧三小姐得手了吧?否則,怎麼不出書房?
可看盧三小姐的衣着,應該還沒到那一步吧?還是她回來的晚了,兩人已成了好事?
不管怎樣,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夫君,你還好嗎?”
“娘子,我沒動她,你放心,你先回房休息。”裴奕涵悶悶的聲音從書房中傳出,好像壓抑着什麼?枯蝶心中越發狐疑,她並不懷疑裴奕涵話中的真實度,既然他說和盧三小姐沒做什麼,那就一定沒做什麼,可問題是,既然沒做什麼,他爲何要躲在書房不出來。
看着被綠裳,紅裳兩個拉起來的盧三小姐,她眼中那一抹詭異的笑容,枯蝶覺得盧三小姐一定是私下裡動了什麼手腳,想到這裡,她站在書房門前道:“夫君,開門,讓我進去。”說完,她使勁地推門,門卻絲毫不動,推上也是紋絲不動。
“娘子,聽話,回房去。”
裴奕涵一再地拒絕開門,一定是有什麼原因的,枯蝶心急歸心急,但很快地收斂了自己的情緒,示意幾個丫鬟帶着盧三小姐進房,並吩咐將今晚守院門的,還有剛纔探頭探腦的那個丫鬟給她先關起來。
進了房之後,望着衣裙不整的盧三小姐,枯蝶臉色陰陰的,上前,就是一巴掌:“你對我家夫君做了什麼?”
枯蝶狠厲的表情讓紅裳和綠裳兩個都驚了一下,大少奶奶這是動了真怒,盧家表小姐是真的惹到了大少奶奶了。
“我做了什麼,你不會去看嗎?”盧三小姐有些詭異的眼神落在枯蝶的小腹上,這個賤人竟然有了大表哥的孩子,那她就讓這個孩子留不住。
“你說不說?”又是一巴掌,枯蝶用的力道十足,她是真的下了狠心,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她的底線,孰可忍,孰不可忍,其實,她心裡也怕,怕這盧三小姐玉石俱焚,拉着裴奕涵爲她陪葬。
盧三小姐的臉很快地紅腫了起來,但她的表情還是那麼詭異。那冷笑看起來多少有些猙獰,原本一個好端端的美人如今怎麼看都面目可憎起來。突然她開口了,目光仍盯着枯蝶的肚子:“聽說表嫂你有了表哥的孩子,還不足三月是吧!”
“這是我與夫君的事情,不是表妹你該關心的!”
“哦,那表嫂就可以親自幫表哥解去藥性了,不用再另找她人了,呵呵?”
“你對裴奕涵下了藥?”枯蝶驀地明白了,這盧三小姐剛纔既然提到了她的肚子,那就說明,盧三小姐極有可能知道了她有身孕的事情,在孩子沒有滿三個月之前,任何激烈的動作都有可能傷到孩子。
枯蝶不用想,就知道盧三小姐對裴奕涵下了什麼藥,難怪,裴奕涵躲在書房,不願見她,怕是傷了她肚子裡的孩子吧。
“表哥以爲躲着,過了藥效就沒事了,可卻不知道,這藥如果不與女子發生關係,那藥性是怎麼也解不了的,表嫂您是親自來呢,還是給表哥隨便找一個女人呢?呵呵,就算我得不到表哥,他也不會屬於你一個人的。”
“沒有見過你這樣無恥的女人!”枯蝶怒極,又是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呵呵,我無恥,如果不是你這個賤人,表哥會是我的,我還是那個善良的盧初雪,而不是現在這樣,是你插到我和表哥中間的,只有我才能給表哥生孩子,你這個身份低微的賤人,我活的如此痛苦,憑什麼要讓你活的高高興興的。”
“你真的瘋了!”枯蝶現在覺得盧三小姐的精神狀態似乎有了問題,不可理喻了。
“馬上找人去請太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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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太醫來了也無用,那藥藥性長久,如果沒女子的配合,是解不了的。”
“將她的嘴給我堵起來,現在我不想聽到她開口說一個字。”
前世身爲間諜,各種迷魂藥,迷一幻藥也是她必須要學的知識,盧三小姐這一招不能說不毒,下了這種藥,枯蝶只有兩個選擇,一,和裴奕涵發生關係,但是中了藥的裴奕涵理智恐怕已經不受控制了,那樣的話,對懷着身孕還不到三個月的她,在劇烈的運動下,極有可能會失去孩子,二,枯蝶爲了孩子,當然得找一個女人和裴奕涵發生關係,那樣的話,枯蝶要面臨親自送女人到自家夫君牀上的痛苦,不管怎樣,這兩個選擇都不是什麼好選擇。
“就算你堵住了我的嘴,又怎樣,呵呵,表嫂,您還是想辦法——”剩下的話被堵在了脣內。
枯蝶心中對裴奕涵多少還是有些怒氣的,明知道這位表妹不安好心,他也不知道多加提防,結果着了這個瘋女人的道,最終還要靠她來想辦法,既然如此,那就讓藥性多折騰他一會,看他以後還吸不吸取教訓。
其實,枯蝶也是冤枉裴奕涵了,他今晚在書房寫明天的奏摺,爲他送夜宵的是個小丫鬟,說是大少奶奶吩咐的。
他也就沒在意,就真的以爲是枯蝶吩咐廚房做的,他一向對枯蝶的所作所爲沒有提防,誰知那夜宵喝了多半碗,他就覺得味道有點怪怪的,就再沒有食用,接着,又開始繼續推敲奏摺的字眼。
然後我們的盧三小姐就上場了,她一直派人盯着枯蝶她們院子的一舉一動,知道枯蝶今晚去了黃姨娘那邊,所以,就早早準備好了夜宵,還有送夜宵的丫鬟,去了枯蝶他們的院子。
那守門的婆子之所以會放行,是因爲這婆子就是從盧家出來的,被裴老夫人帶到了裴府,盧三小姐自然知道她的身家背景,只要用她的小孫子和兒子兒媳的前程做威脅,這婆子那能不想辦也得辦。
盧三小姐在牀上養了那麼多天的病,她在裴奕涵的院子裡早就安插了耳目,那小丫鬟本來是不知枯蝶有了身孕的,結果有一天無意中,看到紅裳在檢查送給枯蝶的飯食,當時,紅裳和晨曦兩人在說話時,沒留意說出了大少奶奶有了孩子,這吃的東西我們要加倍小心這樣的話,結果被這小丫鬟聽了去,自然就報到了盧三小姐那裡。
盧三小姐那日在宮中當衆暈倒,醒來之後,精神狀況就有些不太好,有時有點歇斯底里,現在聽了這個消息,她那偏執的心理再一次作祟,纔有了今晚的事情。
她知道她親自送的東西,大表哥一定會有戒心,所以,才讓小丫鬟假借枯蝶的名義先送了夜宵進去,等她覺得藥效差不多時,才推門而入了。
反正,就算有了聖旨,只要她成了大表哥的人,那裴家是不能將她嫁給五表哥的,除非他們一點臉面都不顧。
可盧三小姐壓根就忘記了,就算她得逞了,以後又在裴家如何立足,裴家人會怎麼看她?
裴奕涵吃了那半碗夜宵不到一刻鐘,就覺得全身發熱,心口火急火燎,當下就懷疑這夜宵有問題,下一刻,盧三小姐就推門而入了。
如此明顯的事情擺在這裡,裴奕涵也不是個笨的,可想而知,心中是多麼的怒火,所以,他根本就沒等盧三小姐開口說什麼,就將她推了出去!然後,枯蝶恰好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雖然,裴奕涵身上的滋味實在太難熬,可聽到自家娘子的聲音,他第一個念頭,是要向自家娘子解釋,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家娘子在這種事情上的堅持與在意。可他又害怕,一旦打開門,見到了自家娘子,他就再也控制不住,只能先將自家娘子拒之門外,然後試圖用玄冰掌的功力封住自己血流的速度。
可就算他能用玄冰掌暫時緩解身體表面的溫度,卻緩解不了那個部位的灼熱的慾望,他不明白,盧家表妹是堂堂的大家閨秀,爲何會做出這樣不知羞恥的事情來,他實在不能將剛纔那個女人跟記憶中那個天真可愛的小姑娘聯繫起來。
半個時辰後,太醫終於來了,來的是薛太醫,他的診斷結果是,這種藥只能用女人來解,並沒有其他的解藥。
薛太醫雖然不明白堂堂的大將軍怎麼會中了這種藥,可他當太醫來,什麼事情沒經過,所以,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找個女人解決不就得了,他雖然知道枯蝶有了身孕,並答應暫時爲他們保密,可在他的觀念中,裴大將軍不會只有一個正妻,雖然一個通房丫頭都可以搞定的事情,裴大將軍爲何生生地忍着。
他不害怕憋出病來嗎?這種藥性很強烈,如果拼命剋制,不得緩解,恐怕會留下後遺症,作爲大夫,他很盡職地提醒了裴奕涵與枯蝶幾句。
枯蝶之所以請太醫來,不單是爲了這個藥的問題,也是想知道盧三小姐是否還動了其他的手腳,得知只是這藥的問題後,她多少還是鬆了一口氣。
薛太醫離開之後,枯蝶忽然開口道:“夫君如果忍不住了,我就找個女人來陪你吧!”
裴奕涵看到枯蝶陰沉的臉色,當下臉也沉了:“爲夫知道該怎麼辦?娘子千萬不要添亂。”
枯蝶聞言,臉色緩了許多,然後道:“夫君錯過了這個機會,可不要後悔。”
“娘子,爲夫做事從來不後悔。”
“那夫君就等着,我一定會想出法子,解了這個藥性的。”枯蝶轉身就出了書房,吩咐裴儉好好地看着裴奕涵。
枯蝶前世在藥物學方面的成就畢竟不是假的,她深信,這世上萬物都有相剋的,這藥既然非要男女發生關係才能解掉,那麼,其中最關鍵的是什麼呢?那無非就是女子身子最隱秘的那個部位的體液是這種藥的解藥,畢竟,枯蝶是學過現代醫學的,對女子的身體構成很瞭解,經過多方面的分析,她得出最後的結論就是這樣。
現在爲了解除裴奕涵的藥性,而不讓其他女人代勞,她只能自己做一些羞羞的動作,讓自己的體內分泌一些那些體液,然後將這種體液收集起來,塗在裴奕涵的慾望之上,應該就可以解了藥性,只要解了這藥性。
那她會用其他辦法幫助裴奕涵緩解身體的慾望。她越是遇到事情,有時反而出奇的理智,盧三小姐難道以爲真的就吃定了她嗎?那她未免是真的太小看她了!
枯蝶回到了房中,不準任何人進來,待了大概半個多時辰後,她終於從自己的身體內收集了一些體液,然後將它們聚集在油紙上,心中才鬆了一口氣。
紅裳和綠裳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裡還有什麼心思去休息,她們都有些擔心,不知道大少奶奶到底在幹什麼,可這種事情,她們做丫鬟的也沒辦法,只是將盧三小姐關在那邊的西廂房時,在心中狠狠地罵了幾句,從來沒見過如此不知廉恥的女人。
“你們兩個今晚就守在這房中吧,我和大少爺今晚在書房休息。”
“大少奶奶,這,孩子!”綠裳有些躊躇,難道大少奶奶真的打算放棄這個孩子了嗎?這要是傷了身子,那以後,沒有子嗣的女人如何能穩住在裴府的位置。
“大少奶奶,實在不行,派裴家去那些樓裡找一個身子乾淨的,蒙了眼帶回來,等事情完了,多給點銀兩,再派人送回去,神不知,鬼不覺。”紅裳的想法相對而言,縝密一些,她早就看出,大少奶奶與大少爺之間是插不進去什麼人的,所以,根本就沒考慮後院那幾個女人,府中的丫鬟自然也不能考慮了,所以,就提出了這個辦法,對青樓女子,不用負什麼責任,更不會擔心她以後有機會插在大少爺和大少奶奶中間。
“你們的心意我領了,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說完之後,枯蝶就擡步去了書房。
裴儉看到枯蝶前來,同樣滿目的驚色,他也怕大少爺傷了大少奶奶的孩子,這個時代,孩子要比許多東西重要的多,裴奕涵也摸不清枯蝶心中打着什麼主意,但他相信,自己的娘子絕對不會拿肚子裡的孩子做傻事。
“裴儉,回去休息吧,這裡交給我吧。”
“可大少奶奶——”裴儉的目光往綁在椅子上的裴奕涵望去。
“回去吧,我不會傷害我們三個任何一個的。”枯蝶當然知道裴儉在心中想什麼,但是她不想再拖延時間了。
“好的,大少奶奶。”裴儉看到裴奕涵並沒有反對,出了門,將書房的空間留給了夫妻兩人。
“娘子,你想怎麼辦,你可知道,你現在站在爲夫的面前,是對爲夫最大的折磨。”心愛的女人在面前,能看不能吃,是多麼痛苦,尤其是在這藥性得不到紓解的情況下。
“噓,別說話。”枯蝶蹲下身子,此處省略若干字,然後將自己收集的體液塗在那上面。等這體液終於跟他的體液融合在一起時,才用布巾將它擦乾淨。
裴奕涵驚訝之極,可現在他只是覺得很舒服,雖不知枯蝶到底如何想出這樣的法子來,雖然,這些動作有些驚世駭俗,可是隻要是他心愛的女子做的,他竟絲毫不覺得低劣,雖然身子第一波的慾望已過,可受了剛纔的刺激,很快又起來了,這時,枯蝶直接用脣,此處省略若干字。
這一夜下來,裴奕涵倒是舒服了,枯蝶卻累的夠嗆。
“娘子,以後我們常玩這個好不好。”裴奕涵想到這孩子還有多半年才能出生,就意味着他要做很長時間的和尚,那多痛苦呀,雖然心中對盧家表妹滿是怒氣,但覺得總算髮現了這件事情,這可是他身爲夫君的福利。
“想的到美,我這也是不得已而爲之,以後再發生這種事情,我就把你那東西弄掉。”枯蝶看到裴奕涵的藥性好像已經解掉了,所以,站起身來,由於蹲的時間太久,一起身,腿有些軟,差點向旁邊摔倒。看的裴奕涵心中一晃,如果不是他被綁着,早就起身將她攬入懷中了,那裡還在意枯蝶剛纔說了什麼。
“將三表妹交給祖母處置吧!”等枯蝶站穩了身子,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後,裴奕涵再次開口。
“她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看她真的是瘋了!”
“她瘋了,自然有她的父母操心,輪不到我們操心。”裴奕涵的語調很冷,他平生最討厭的是別人算計他,盧三表妹在做今晚的事情後,就將他心中最後一點兄妹情分也給消融掉了,對他來說,還有什麼比得上自己的娘子和孩子重要。
“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你的身體沒事了吧!”
“嗯,沒事了!”
“那我幫你解開繩索吧!”枯蝶看着裴奕涵此時的神色已經恢復了正常,說話思路也清楚,這藥應該不會反覆纔是。
“還是等等吧,等天亮吧,你去榻上睡會,我坐在這邊看着你睡。”雖然現在身上已經沒有了什麼感覺,可裴奕涵只想現在靜靜地看着自家娘子入睡。
她爲何總有那麼多,讓他摸不清楚的東西,她的腦子到底在想什麼,爲何每次他都以爲他很瞭解她了,她總會露出不爲人知的另一面。
他確信,他是她的第一個男子,確信她的身份不存在問題,可她的有些東西到底是從那裡學來的呢?他很疑惑,儘管心中懷疑,但他卻知道,她是不會傷害他的,她是他最心愛的女人,既然愛她,那就信任她吧,不管她身上有怎樣的秘密,只要她是他的,這一切就無需追根究底。
枯蝶和衣躺在榻上時,又豈能安然入睡,她何嘗不知道自己剛纔的行爲有些驚世駭俗,這裡是禮教相對森嚴的古代,不是開放的現代,剛纔的所作所爲在現代應該不算什麼,可在古代,一個大家閨秀絕對不應該懂得這些東西,讓一個古代男人接受這樣的動作,她不知裴奕涵心中怎麼想,是不是對她產生了更多的疑慮。
可他沒有開口問,是不是表示並不反感?可不管怎樣,已經做了的事情她絕不後悔,就算她讓她重新選擇,她仍會選擇用這種方式來解決這件事情,至於,盧三小姐嗎?機關算盡,最終害的還是自己。
五更時分,裴奕涵自己解開了繩索,即使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他今個還要去上朝。
坐在榻前,用手指摩挲了枯蝶的臉龐一會,又在她左邊的臉頰輕輕地親了一下,才戀戀不捨地穿好袍服,出了門,上朝去了。
其實,當裴奕涵走動的時候,枯蝶就醒了,她一晚上根本就沒有睡着,只在快天亮的時候迷糊了一下,又馬上被驚醒了。
她感覺裴奕涵走到了她的身邊,想知道他會有怎樣的舉動,所以,一直閉着眼,感覺到他溫柔的動作,她的心也放了下來。
裴奕涵出門時,裴儉已經在門外等候了,那些粗使的丫鬟們已經將院子打掃清理的差不多了,這時,綠裳和紅裳自然也沒有睡踏實,應該說根本就沒怎麼睡,早就提心吊膽了一晚上,可書房那邊,大少奶奶既然沒吩咐她們過去,自然就是不想她們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兩人一大早,就起牀了。
又聽到外邊的一個粗使丫鬟傳話說:“紅裳姐姐,綠裳姐姐,大少爺請你們到書房服侍大少奶奶梳洗。”
兩人來到書房,推門進去之後,掃了書房一眼,沒什麼異常的,只在那邊椅子的腳下扔了幾片白色的絹帕,大少奶奶人呢?
再仔細一看,才發現枯蝶躺在那邊的榻上,兩人快步上前,大少奶奶看起來沒什麼異樣,兩人終於放下心來,正要退出去,枯蝶這時卻睜開眼,坐直了身子道:“扶我回房梳洗。”
“是,大少奶奶。”儘管兩人心中有許多的謎團,但主子們的事情,想讓她們知道的,自然會告訴她們,不想讓她們知道的,她們也不能隨便多嘴。
裴老夫人院子守門的婆子,一早起來,就見門外有一個丫鬟探頭探腦,這大冬天的,這個丫鬟臉上凍的青紫,可見在門外等了已經有不短的時間了,這時,天色還沒有亮,她藉着掛在院門上面兩盞燈籠的微光,覺得這丫鬟有些面熟,正要開口,那丫鬟到先開口了:“許媽媽,奴婢是盧家三表小姐的丫鬟小橋,有事要見姑老夫人,還麻煩趙媽媽通稟一下。”說完,就從袖中拿出一個小銀塊,塞到了許婆子手中。
許婆子接了銀子在心中掂量了下,才堆出笑道:“小橋姑娘,您太心急了,現在時辰還早,老夫人還沒有起牀呢,您有什麼事,這麼着急,可是表小姐哪裡出了什麼事?”
“許媽媽,奴婢知道時辰還早,勞煩您多留意一下,姑老夫人醒了,就幫我通稟一下,回頭我家小姐自然忘不了媽媽的好。”小橋也知道這許婆子說的是實話,現在時辰是真的還早,裴老夫人一定還沒有起牀,可她又有什麼辦法呢?小姐,竟然有了那樣的想法,這讓她想都不敢想,她更沒有想到,小姐害怕她的阻攔,竟然在她的茶裡下了點藥,讓她昏睡了幾個小時,等她醒來之後,一切都遲了,小姐一晚上都沒有回來,那邊大表少爺的院子又靜悄悄的。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大表少奶奶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要不然,不會將小姐扣了起來,一晚上都沒消息,不管小姐有沒有得償心願,小姐的名聲從此以後,恐怕就壞掉了,哎!小姐到底是怎麼了,大表少爺就算再好,可是不是自己的,也不能強求呀,如今可怎麼辦?該如何收場?
沒辦法,她最後能想到的只有來求姑老夫人拿個主意,就算小姐做了天大的錯事,畢竟還是盧家人,姑老夫人爲了盧家的臉面不會坐視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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