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到我懷中來
枯蝶此言一出,不僅孟太醫的臉色大變,就連裴老夫人的臉色都變了,秦嬤嬤心中更是咯噔一聲,有些難以置信,大少爺與大少奶奶成親也有半年時間了,爲何圓房纔不到兩個月的日子,那成親那日的元帕是怎麼回事?
孟太醫一時也摸不清楚枯蝶所說的是真是假,他哪裡知道裴大將軍與裴大少奶奶是何時圓房的,這可是人家的閨房私密,可裴大少奶奶就這麼說了出來,他心中心虛,可一想到對方的威脅,實在不知該怎麼辦了?
堅持自己的診斷結果吧!萬一這裴大少奶奶說的是真的,他們的確圓房不久,那裴大將軍豈會放過他,一狀告到皇上那裡,他恐怕吃不了得兜着走,到底該怎麼辦?
這時,不僅枯蝶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孟太醫,連裴老夫人的目光也盯着孟太醫,她雖然爲人偏激,但卻不是個蠢的,看着枯蝶安然的神色,也懷疑孟太醫爲何會得出這樣的診斷來,她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孟太醫的醫術她是知道的,故意誘導自己想岔了是想幹什麼?是什麼人想害自己的嫡重孫。
人的思想就是那麼奇怪,先前裴老夫人還懷疑枯蝶懷的這個孩子有問題,可是一轉眼,發現太醫有問題時,她反而覺得這孩子一定是自己的重孫子,絕對不允許有人傷害他。
“孟太醫怎麼不說話,是沒想好怎麼說,還是找不到理由解釋?”對這樣沒有醫德的人,枯蝶不會再客氣了,爲了自己的孩子,她不會再對任何人心軟,要讓那些在幕後不安分的人看看,知道什麼事可以做,什麼事不可以做。
“是老夫醫術不精,診斷有誤,老夫告辭!”此時,孟太醫只能作出的選擇就是這個,然後溜之大吉。他不能再堅持自己的診斷了,畢竟,這京城不是隻有他這一個太醫,如果裴大少奶奶的確圓房兩個月的話,那再找一個太醫,馬上就可以診斷出有喜的大致日子。
“既然孟太醫醫術不精,這點脈都把不準,看來是該從太醫院離去,讓更多有才能的有醫德的太醫補上去了!”枯蝶知道,孟太醫既然承認自己診斷錯了,醫術不精,那她就不能拿他怎麼辦?不過,該付出的代價還是要付的。做醫生的可沒有信口開河的權利,當然,枯蝶不會認爲孟太醫無緣無故地就算錯自己有喜的日子,他極有可能也是一顆被人利用的棋子,就是不知他有什麼把柄抓在對方手中了?
孟太醫本就踏出幾步的腳步因爲枯蝶的這句話,凌亂了片刻,可他卻知道,這本就是必然的結果之一,只怪自己的把柄落在對方的手中。不過從此,他的名聲和富貴是徹底沒了,也罷,京城這些渾水他趟的太久了,宮中還有大宅門這種事情他經歷的太多了,說不準,那天就落個被滅口的下場,不如帶着家人回老家享幾天清福吧!
想明白了所有事情,孟太醫離開裴府之後,就回家寫了一封請辭的書信,派人送到了太醫院醫正那裡,然後帶着家眷離開京城了,根本就讓枯蝶沒來得及執行她的打擊報復。
孟太醫離去之後,房內只留下了枯蝶,紅裳,還有裴老夫人和秦嬤嬤,至於外邊沒有走的各房親眷都滿心疑問,因爲孟太醫在房中待的時間太長了,她們不好意思去偷聽屋內人的說話,只是隱隱約約提到什麼圓房之類的字眼。
“你和涵哥兒真的圓房還不到兩個月?”裴老夫人還是將自己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她也想知道枯蝶剛纔是詐那太醫呢,還是事實本就如此?
“是的,祖母,所以夫君從沒有懷疑過,蝶兒@?被人擄走失了清白這種謠言,先前,蝶兒的身子不是很好,夫君覺得蝶兒身子養好之後,才適合孕育子嗣,所以,我們一直不曾圓房,後來,就發生了那件事情,我們圓房的日子比那件事情還要推後四五天。
其實,蝶兒那次在雪地摔倒之後,薛太醫就診出了喜脈,只是剛懷上,蝶兒害怕有個萬一,就先瞞了下來,打算等坐穩了,再去稟告祖母,讓您老人家高興高興,蝶兒知道,也許您老人家不是很喜歡我這個孫媳婦,可我卻知道,您是多麼疼愛夫君。所以不希望,冒冒失失地說出去,讓您老人家空歡喜一場,畢竟,這些年來,您老人家比我更清楚,我們府中從來就不安定。可是沒想到,盧家表妹竟然很快得知了這個消息,還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事情來。”
枯蝶本來對裴老夫人又來找自己麻煩很不爽,可是她轉眼一想,現在並不是和裴老夫人徹底翻臉的時候,這老太太的所作所爲雖然讓她很不待見,可她知道,這裴老夫人絕不會害裴奕涵的,更不會害裴奕涵的子嗣,也不過是被人利用罷了。只是,這次借裴老夫人出招的人又是誰呢?
枯蝶這一段話言辭懇切,無比的真誠,甚至一點都不忌諱點出了裴老夫人的想法,裴老夫人這時,心中是說不出的感覺,她知道,剛纔的事情是她做的太冒失了,這時,在枯蝶面前自然樹不起長輩的威嚴來,她現在更擔心的是,這事情要是傳到裴老祖宗的耳中,以及裴家其他人的耳中,她的面子往哪裡放。
“你知道我是最疼涵哥兒就行了,正因爲最疼,所以,纔想讓他擁有的都是最好的,這次,是祖母莽撞了,你好好養着身子,這可是涵哥兒的第一個孩子。孟太醫的事情,我會派人私下裡再去查查的,還有,照顧涵哥兒的事情,那幾個丫頭,你看着那個好一些,就選那個吧。”片刻後,裴老夫人終於找了幾句自認爲比較得體的話道。
“是,祖母。”枯蝶輕輕應道,這古代女子沒有身孕的時候,爲了傳遞香火,整日裡想轍,可有了孩子,卻要把自己的夫君推給別的女人,真不知從何時形成的這種思想。
她並不認爲裴老夫人剛纔是故意刁難,因爲這在這個時代是一種很正常的觀念,她知道與其頂撞裴老夫人,還不如將這件事情交給裴奕涵,交給他處置。
而且,這只是個開頭,恐怕府中還有一些人不打算讓她日子過的舒心,會千方百計地向她房中塞人。
“蝶兒有身孕了,你們坐坐就回去吧,別勞她陪你們費神。”裴老夫人從內間出來,見到其他的女眷還坐在花廳上沒走,因爲她剛經歷了一場沒有面子的事情,現在看着這些女眷就礙眼,當下冷着臉道。
“是,老夫人。”這些女眷們不知道剛纔到底發生了何事,可看着裴老夫人的臉色,只好識趣地離開,等人都離去了,枯蝶才覺得,終於可以清淨一會了。
裴老夫人一回房,落座,就將桌上的茶盅扔了出去,冷冷地看着秦嬤嬤道:“你是我身邊最得力的人,這次是怎麼辦事的,竟然請來這樣一個庸醫來,差點害了我們長房的嫡孫?”
“回老夫人的話,這老奴也不知道孟太醫爲何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畢竟,他是常出入我們府上的,老奴也是覺得王太醫和薛太醫前幾日已經都給大少奶奶診過脈了,才選了孟太醫。”秦嬤嬤小心翼翼地看了裴老夫人的臉色一眼道。
“真是可惡!”裴老夫人心中還是有一股怒氣不平。可秦嬤嬤跟在她身邊已經有了五十個年頭了,她絕不會懷疑秦嬤嬤在這件事上搗鬼。
“老夫人,您別生氣了,不管怎麼說,今天這一鬧,證明了大少奶奶肚子裡的孩子的確是裴家的血脈,這可比什麼都重要,您馬上就要等到重孫子了。您該高興纔是,不要被那個庸醫壞了心情。”秦嬤嬤見老夫人氣的主要是孟太醫,沒有懷疑自己,這才放下心來,馬上用孩子的事情轉移裴老夫人的注意力。
“嗯,算那個女人的肚子還爭氣!”現在既然有了身孕,她就先不計較她的出身以及對自己不敬的事情了,一切等這個孩子生下來再說。
今晚裴奕涵回府的時間要比往日晚上許多,枯蝶早就用過了晚飯,留給裴奕涵的飯菜還溫在小廚房中。
最後實在等不到他的身影,冬日的夜晚太冷,枯蝶就早早地上了牀。
房間內着着銀絲碳,一點都不冷,可枯蝶等不到裴奕涵回來,總是不安心,她已經習慣這個男人每日晚上陪她入眠了。
“你們倆也回房休息吧,累了一天了。”紅裳在燭光下做着繡活,綠裳則眷寫着賬本。
“大少奶奶,奴婢不累,等大少爺回了,我們再回房。”紅裳放下手中的繡活笑着道。
就在這時,外邊響起門軸的聲音,紅裳起身,走了幾步,向外看去,口中卻道:“大少奶奶,大少爺回來了。”
“你們倆都回去休息吧。”裴奕涵解下身上黑色的斗篷,對兩個丫鬟道。
“是,大少爺。”兩個丫鬟不再多話,自動地退了下去,回房休息了。
“娘子,身子可好?”裴奕涵的身上帶着些許寒氣來到了枯蝶面前。自從知道有了孩子,裴奕涵每天在宮中都要不時想想,府中的妻子是否安好?等回房,看到她美麗甜美的笑容時,纔會放下心來。
“哼,別提了,今日老夫人帶着孟太醫來給我把脈了,可恨那孟太醫竟說我有喜已經有兩個多月了,我們圓房纔多長時間,要是有這麼大的身孕,那就見鬼了!只是不知道,是何人讓他這麼說的?”枯蝶覺得夫妻兩人之間要關係好,坦承是第一要素,這樣不會產生太多的誤解,所以,府中每天發生的比較重要的事情,她都會在裴奕涵回府後,對他說說。
“他就交給爲夫吧!”裴奕涵聽完,擰眉靜思了片刻,纔將枯蝶的身子攬入懷中道。
“一個太醫當然輪不到我這種閨閣女子操心,只是,現在我有喜的事情已經全府皆知了,老夫人讓我從幾個丫頭裡挑一個侍候你,你說,這件事該怎麼辦?”
“你真的要給我挑人?”他低下頭,含住她的耳垂,語調卻冷冷的。
“我有什麼法子呢?長輩的吩咐,不想做也得做。”枯蝶被他的動作弄的身子顫了一下,但臉上還是帶笑涼涼地道。
“既然不想做就不要做,在這個院子裡,你就是規矩。”
“哎!人家本就出身低微,要是再落個善妒的名聲,恐怕以後——”
“真不想離開你。”他的手已經有些放肆了,自從有了身孕之後,枯蝶的身子更加豐腴了一些,在裴府這樣的人家又被好吃的,好喝的供養着,越發襯托的姿容出衆。
“你什麼意思?”枯蝶聞言,一把要推開他的手,難道他真的要去找別的女人侍候不成?
“呵呵,爲夫最喜歡你這種表情,讓爲夫很滿足,覺得我是被你放在心中的。”裴奕涵低笑出聲。
“你,哼,人家不理你了!”枯蝶故意憋着嘴。其實,心裡還是滿滿的,如果他真的有那個心思,昨晚中了藥,就不會那樣忍着了,夫妻之間,信任是相互的,她自認還是很瞭解他是怎樣一個人的。
“爲夫真的捨不得離開你,昨日得到軍報,西南那邊近來很不安穩,吐蕃的軍隊越來越猖狂,馬上可能會有一場戰事來臨。我朝的將領大多都在北方守着,那麼,西南如果真的叛亂,爲夫極有可能重上戰場,爲夫雖然很捨不得離開你,可大丈夫立身處世,自然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不能陪在你身邊,你不要怪爲夫,爲夫一定趕在我們孩子出生的時候回來。”說這段話的時候,裴奕涵的神色已經變得比較嚴峻了。
“我明白,我知道,什麼時候走?”再剩十幾天就要過年了,難道都等不到過年嗎?吐蕃?
是了,吐蕃這個地方在唐代是很有名的,著名的文成公主和松贊干布只要知道唐代這一段歷史的人不會不知道。
這個東唐國既然是從唐代之後轉了彎的一個架空的朝代,那麼,有吐蕃這樣一個少數民族國家也是很正常的。說起來,雖然外人稱裴奕涵爲大將軍,可枯蝶並沒有見到裴奕涵在沙場上征戰的情景。可她卻知道戰爭是殘酷的,這是一個徹底的冷兵器時代,火藥還沒有被引用與軍事,要是,早知道戰爭來的這麼快,以她的能力製造點土炸藥還是可以的,如今,要收集材料,恐怕要費上一段時日了。
戰爭一向是與死亡劃等號的,想到這裡,枯蝶的心還是亂了,不由自主地偎近了身後的虎軀,知道是一回事,理解是一回事,但怎能不擔心,怎能不憂心呢?
裴奕涵感覺到枯蝶的反應,將自家娘子柔軟的身軀摟的更緊了,他當然知道她捨不得離開自己,他又何嘗捨得離開她。
以前沒有成親的時候,他沒有多少牽掛,可以無所畏懼,可現在,他卻在心中發誓,一定要活着回來。
“我和皇上一直認爲朝中有人與吐蕃那邊有勾結,所以,這次,我出京去西南是秘密的,沒有幾人知道。”
“你們可有懷疑的人選?”枯蝶聞言,心中更是覺得裴奕涵此次去西南,危險重重,說不定就會被那賣國的人在背後暗算一把,如果不是她有了身孕,她倒是願意跟他一起上戰場,可有了孩子,是不適合長途行進的,就算她願意,裴奕涵也絕對不允許她出現在那麼危險的地方的。
“這些你就別擔心了,爲了你,爲了裴家,爲了老祖宗,祖父祖母,父親母親,爲了我們的孩子,我一定會活着回來的。很抱歉,不能陪着你過年了。”
“記住你說的話,如果你食言了,我就馬上改嫁,讓你的孩子叫別人爹。”枯蝶口中笑着,可是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她心中卻突地一酸,不敢想真的有那麼一日,所以,眼中就不受控制地溢出了淚珠。
“爲夫知道,爲夫是怎麼都捨不得你的。”裴奕涵將枯蝶的臉扳了過來,用舌頭輕輕吻去她的淚珠。
“那你打算何時告訴家裡人?”
“等我到了西南,爹自然會將我的去處告訴老祖宗,祖母,還有其他人的。”裴府人多嘴雜,最後,他和皇上商議的結果是這樣的。
“也好,這樣你至少安全的多。”
“你在府中,也要注意保護好你和孩子,有什麼事一定要記得提前告訴老祖宗一聲,爹孃想必也會好好照顧你的,如果祖母再找你麻煩,你就去找老祖宗,有老祖宗爲你做主,這府中是沒有人敢在明面上對你不利的。”
“我知道,你放心。”
“府中發生的有些事情我本已經從慕容月那裡借了兩個人去查了,如今雖然有了一些眉目,但是還是迷霧重重,明日,我會將他們二人介紹給你,以後要是查出了什麼端倪,你可提前做準備。”
“好,我知道了。”既然是慕容月的人,自然非尋常之輩,這樣也好,裴家的暗衛輪不到她和裴奕涵動用,只能用慕容月的人了。
自從進了裴家,處處受制,不能再這麼被動下去了,如果能通過另外的途徑查到幕後的真兇,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除不了那躲在幕後的人,砍不掉那雙操控這一切的手,她的日子就永遠清閒不了,她不是受虐狂,更不想,自己的兒女將來也要在這種戰戰兢兢的環境中生活。
裴奕涵解了身上的衣袍,鑽進了被窩,緊緊地摟着枯蝶。
他的身子初始有些發冷,可是片刻後,身上的熱氣就開始向枯蝶身上滲透。
“娘子,爲夫睡不着。”
“夫君,我也睡不着。”想着以後很長一段日子裡,她要獨守空房,還要面對那些居心叵測的人,她能睡得着纔怪呢?
“娘子,你再對爲夫做做昨晚的事情好不好?”他的頭埋在她的胸前,嘟囔道。
“不好。”她還以爲他想着國事家事睡不着呢?沒想到卻是想着這檔子事,這男人呀!
“娘子,小乖乖,好不好?”裴奕涵一想到馬上要面臨的別離,就想將身旁的女子壓在身下好好疼愛一番,可是,她有了身孕,這種想象只能停留在想象中,卻怎麼壓制不住身上的那股火氣。
“不好,這種不好意思的事情,昨晚我那是沒辦法,你還說出來故意氣我!”
“乖,別生氣了,爲夫繼續忍着吧!”
“我今晚再那樣對你,你可不能讓其他女人那樣做,要是讓我知道了,我就砍了你那東西。”枯蝶伸出玉臂攬住他的脖頸道。
“爲夫只屬於娘子一個人的,娘子的滋味也只能爲夫一個人品嚐。”其實,裴奕涵倒不是真的忍不住,只是捨不得與自己心愛的女人分離,想撒嬌罷了,對男人來說,除了語言和行動,也只有性之間的交流是表達感情的最好方式。
“嗯。”接下來,此處省略若干字。
枯蝶和裴奕涵兩人纏綿了一晚上,因爲想到馬上即將到來的分離,兩人都放棄了許多顧忌,那種交融的滋味是言語不能夠形容的。
隔日,本就是裴奕涵的沐休日,所以,兩人起的很晚。
屋子裡的味道還是很濃的,冬日裡,關着窗戶,空氣本就不流通,今個,裴家的所有人又要到大廳吃午飯,順便商量過年的事情。所以,一大早,王嬤嬤就過來提醒他們小兩口這件事。
王嬤嬤這個人自從來到裴奕涵院中,許多事情她都是看在眼裡,並不多管閒事,枯蝶也知道她是裴老祖宗的眼線,再加上,這王嬤嬤也沒有做出讓她生厭的事情來,所以,一直以來,對這位王嬤嬤她都是以禮相待的。
誰知道這王嬤嬤的鼻子特別靈,等裴奕涵一離開,她就開口了:“大少奶奶,如今您既然有了身子,這有些事情還是要忍忍,別傷了肚子裡的孩子。”這房間的味道這麼濃,根本瞞不住這些經歷了大半輩子事情的老嬤嬤。
枯蝶就算臉皮再厚,也忍不住臉紅,當下道:“嬤嬤,我知道了。”她知道王嬤嬤誤會她和裴奕涵昨晚做了正常夫妻會做的那種事,她又不能解釋,要真是解釋了,還不把別人給嚇着,反正,後天晚上,裴奕涵就要出京了,再孩子出生前,還不知道能不能趕回來呢?這戰爭一旦開打,可不是想結束就能結束的。
以後她就是想再做點什麼,一個人也沒法做,不是?不過裴奕涵這麼一走,反正是用不着給他安排侍候的人了,裴家打算給她房中再塞人的那些人恐怕要失望了。
“你們年輕小夫妻,做起這種事情來不知輕重,等再過一段日子,肚子裡的孩子坐穩了,有時來這麼一兩次,只要注意點是無礙的。”
離京城有幾十公里的地方,有一座不太高的山,據說這山上鬧鬼,所以,一直沒有人敢輕易上山採藥,砍柴,打獵什麼的,有那些不信邪的偏要上去闖闖,最後都失去了蹤影,從此之後,再也沒有人敢隨便上這座山了。
山上有許多洞穴,這些洞穴四通八達,這洞穴的出口建在一個極爲隱秘的地方,那些出了意外的山民,多半就是無意中發現了這洞穴的某些秘密,才喪命的。
從外邊看去,這洞穴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可是裡面卻彎彎曲曲,跟一個迷宮一樣,進去的人恐怕就出不來了。
在洞穴的最深處,有一個華麗的大殿,裡面的擺設應有盡有,用十多顆夜明珠照明,還有專門的氣孔通往地面。
此時,這大殿的虎皮椅子上坐着一人,凝目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十個身形和麪貌相似的男子。
“就找來這十人?”看來看去,總是覺得這些人身上缺了什麼,讓他不是很滿意,坐在虎皮椅上的人皺眉對站在身旁的人道。
“回主子的話,這十個是最像的了,其他的連屬下都看不過眼,就別說您了。”
“先帶下去吧!”
站在椅子旁的人揮了揮手,馬上就過來兩人,將這十個男子都帶了下去。
“先看看吧,從他們十個裡面選出兩個最相似的,然後儘快讓他們變成裴奕涵。”
“屬下明白,只是公子最近一直鬧脾氣,恐怕不會太配合。”
“他又什麼不配合的,你告訴他,只要有了替代品,那個真的就任憑他處置。”
“屬下明白了,那挑剩下的八人?”
“這還需要我吩咐嗎?以前怎麼做,現在繼續做。只要處置好他們的身份,又誰能查到這裡來。”
“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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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比較忙,寫完急急地就發了,等過完年,空閒了,細節方面修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