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亦清不明所以,緩步上前,蹲在桌旁,伸出一指拂動小傢伙的小腦袋,“這是在做什麼?”
白玲瓏很是賣力的擠兌着兩隻大眼珠,一眨不眨的直視着男人的俊顏,眸中流轉淡淡情愫,一點一點的縈繞而開別樣情緒:我在對你拋媚眼。
洛亦清抱起小傢伙放在眸前,難不成是眼睛出問題了?
白玲瓏伸直小蹄子,在男人的掌心裡儘可能的側躺下,想用前蹄支額,以着圖畫裡最嫵媚的動作挑動男人,奈何,身體太過圓實,蹄子太短,腦袋直接砸到他的手掌中。
“怎麼了寶寶?”洛亦清心疼的撩起她的小身子,“這是餓的虛脫了?”
白玲瓏自怨自艾的趴在他的手中:一定是餓極了。
小身子從男人手裡跳下,躍上桌案,揪着案上的茶點,瞬間滿血復活狼撲而上。
“這些東西放久了,味道變了,朕讓常春格外給你準備一點。”洛亦清眼明手快毫不遲疑的將她嘴下的綠豆酥拿起,拍掌示意殿外之人。
常春頷首入內,“陛下,請吩咐?”
“讓御膳房備點小點心過來,別太甜,別太硬,儘量弄點好消化的。”
常春領命,不露聲色的走出,卻在殿外碰巧看見大殿之下一步三回頭,有些躊躇不定的身影,揮揮手,示意身邊的小奴才過去瞧瞧。
黎婼耶在瑾兒的攙扶下正欲出宮,可是卻又覺得難得入宮一次,不知不覺間竟然不由自主的走到了乾坤殿下,想進去,又覺得沒有傳喚實屬冒昧,於是乎便有了方纔那來來回回徘徊無數次的一幕。
“公主是有事覲見?”常春問道。
黎婼耶面色尤帶三分病態的蒼白,“我就是想過來看看陛下而已。”
“陛下剛剛入殿,是否通報?”常春再次問道。
“有勞公公了。”黎婼耶蒼白的雪顏上泛起點點紅暈,低垂下眼瞼,等待傳喚。
洛亦清聽到稟報,眉頭不自然的微蹙,“公主有傷在身,不易多做奔波,還是讓她先行回驛館休息吧,改日朕得空了,出宮再去探望。”
“陛下,婼耶公主既然有傷在身,您好歹也見一面吧,老奴看着她在殿外都徘徊了半個時辰了,於情於理,您也不應該就這麼將她遣回去。”常春跪在地板上,出口勸誡。
洛亦清將小傢伙放回細軟上,揮揮手,“帶她去偏殿吧,朕即刻就去。”
“諾。”
黎婼耶一個人安靜的坐在凳子上,四處飄散着一縷牡丹清香,窗外有棵梨樹,枝繁葉茂,青蔥鬱鬱。
“公主,朕來遲了,公主身上的傷不知道可有大礙?”洛亦清揮退身後的宮人,獨自一人走進。
黎婼耶站起身,屈身頷首,“陛下金安。”
“公主身上有傷,不必多禮,快坐下。”洛亦清倒上一杯清茶,“這一次害公主受傷,是朕安排不周,朕一定捉拿刺客,給黎君和公主一個交代。”
“無礙,我只是受了點輕傷,不足掛齒。”
“幸好幸好,否則朕於心不安啊。”洛亦清輕抿一口茶水,“朕會派人把驛館保護好,直到公主平安入宮那天。”
“勞煩陛下掛心了,這一次也沒想到刺客如此齷齪,會聲東擊西引開皇兄和侍衛,不怪陛下,只能怨那些賊子太過猖狂。”
“公主真是深明大義,這一次朕會親自與黎君詳談刺客之事,公主儘管安心。”
“我明白。”黎婼耶面頰泛紅,精緻容顏滿面紅暈,更顯妖冶。
洛亦清嘴角自然而然上揚些許,想想殿中那個小傢伙,白皙的面容不染塵埃,乾淨的就像是出水芙蓉,讓人情不自禁的憐惜疼愛。
“時辰已不早了,朕派人送公主出宮吧。”洛亦清起身,不作停留的朝着殿外走去。
黎婼耶詫異的隨之站起身,面色微微一愣,似乎這盞茶只喝了一半,她想說的話也被堵塞在心口裡來不及吐出,就這麼離宮了嗎?
那道背影來去匆匆,在金色餘暉下勾勒出一抹長長的餘光,隨後,在眼瞳裡被漸漸縮小,直至看不見。
洛亦清心口想着事,越發隱忍不住,小傢伙那淡淡的笑容,那撅嘴時討喜的模樣,那撒嬌時賣弄的可愛,時而調皮,時而憨厚,時而成熟,時而卻是呆傻。思緒一亂,他只覺得自己此時此刻,必須將她揣在懷裡,片刻不離。
常春站在殿外,恭候聖駕,卻見他揮手示意所有人皆是退下。
空曠的殿宇中,龍涎香靜謐的拂動四周,珠簾被風挑動,叮叮鈴鈴,虛敞的窗戶外,樹影微顫,灑落在地毯上,恍若星辰斑駁閃耀。
紫色帷幔大牀邊,檀香繚繞,一雙手臂拂動薄紗,五指掀開,恰如雨後櫻桃,玲瓏剔透的讓人垂涎。
洛亦清有些不知所措,帷幔灑下的大牀上,有道模糊人影,她的手在挑弄那層薄紗,若隱若現的暴露出些許女人輪廓。
他屏住呼吸,一步一步,步步沉重。
清風微晃,水霧氤氳,在迷濛的空間裡,黑髮如墨,傾灑在肩膀兩側,猶如瀑布散開,直瀉千里。
不知何時起,風中帶着蘭花清香撲鼻而來,洛亦清一把掀開帷幔。
燭光下,月白內衫虛搭在身上,香肩半露,紫褐色的眸盪漾而開,眼角彎彎,紅脣如火,貝齒輕咬,“清清,我美嗎?”
女人的手停放在男人的胸膛之上,在他猝不及防間,覆脣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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