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梓萱這一個月以來,一直都處於半昏迷狀態,那千年七彩蓮的藥性太大,修補她身體不足的同時,也在打通身體的各個筋脈之處。 如果不是軒轅霆強大的內力作爲後盾和引導,對她這個半吊子來說,那就只會生不如死。
一個月分服下了一粒紫色的藥丸,而且在軒轅霆的幫助下藥效已經完全被丹田吸收。一覺醒來,她只覺得身體輕盈、丹田處暖暖的,這次的大姨媽光顧竟然也沒覺得腰痠背痛,真是太奇怪了。
她思緒還沉浸在一個月前蘭馨的話裡,那個被夜大將軍滅掉的國家,還有那個以身殉國的長公主,還有肩上那朵蘭花,如果這具身體不是真的夜梓萱,她真的是那個長公主的女兒嗎?
她昏迷的時候,她總能感受到腦海裡那股強烈的渴望,對親人和真相的渴望。她除了讓軒轅霆讓他替自己去查,她現在感覺就跟個廢物一樣,她要變強,變強!
萬信樓的效率很高,在發出命令十八天後,暗衛將關於蘭國皇室的所有信息都查了出來,然後如數交到了軒轅霆手上。
一切都如軒轅霆所料,夜梓萱清醒過後讓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尋找亡國蘭國皇室的所有資料,眼神堅定,倔強的不肯再休息片刻!
“你要的東西我已經讓人收集好了,你必須先吃東西,才能去翻閱,否則…。”你懂的!
軒轅霆手裡端着一碗燕窩粥,兩碟素菜,眼裡極盡寵溺和溫柔的看口,但語氣卻是不容人反駁的堅定。
夜梓萱看了他半響,有些憔悴的容顏閃過一絲欣慰和滿足的笑容,有汝如此,此生足矣!
乖乖的就着清淡的素菜喝完粥,她就急不可耐的奔向書房,留下一句“軒轅霆,我要變強”便消失在臥室。
軒轅霆看着她落寞卻又堅定的背影,嘴角劃過一抹笑,丫頭,你已經很強了,只需你好好駕馭!喚了一聲絕一,耳語了幾句,二人悄悄的消失在書房!
夜梓萱打開走到書房門口,竟然看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軒轅霆調回來的洛溪姐妹,二人看見她,臉上都是抑制不住的激動。
奇怪了,花影呢?
“你們怎麼來了?”出於好感,夜梓萱出聲和二人打招呼。
洛溪姐妹立即對她施了一禮,洛心笑嘻嘻的說道:“主子替王妃療傷的時候。”
夜梓萱點了點頭,四月的暖陽曬得人有些懶洋洋的,眯了眯鳳眸,大步的走進書房,然後迅速褪去了剛纔溫柔的笑容,臉色變得冷峻起來。
洛溪姐妹迅速的替她關好門,然後像兩根木樁一樣,守在了門口。
軒轅霆的案几上堆了幾摞已經紙張泛黃的書籍,夜梓萱修長白皙的柔荑輕輕的翻開面上的一本,那是記載的蘭國皇宮的瑣事。細細的翻下去,認真的尋找對自己有用的信息。
不知過了多久,翻了第幾本,終於在一頁書上清晰的寫着:弦帝長女,蘭卿長公主生母淳寧皇后,早年薨。
又翻了三分之一的厚度,白紙黑字上又記錄着蘭卿的婚事詳細:
弦帝十五年,蘭卿長公主心儀江湖第一高手羅剎,遭到弦帝斥責,禁足三個月。
弦帝十五年秋,長公主長跪御書房,求弦帝賜婚。弦帝怒。
弦帝十五年冬,長公主自縊未遂,弦帝震怒!
弦帝十五年除夕,弦帝相中大司馬長子爲駙馬,長公主投湖,昏迷復醒,弦帝讓步!
弦帝十六年,長公主年雙十年華,招武狀元羅剎爲駙馬,賜長公主府邸!
長公主於弦帝十八年正月,誕下一子,名蘭墨,次年失蹤,生死不明。
長公主於弦帝二十三年,復誕下一女,名蘭萱!
之後,泛黃的紙上,沒再寫下一個字,線索就斷在了這裡。
那蘭卿夫婦的結合,竟然遭遇了幾番波折,江湖第一高手能忍受入贅之名,倒算得上一人物。
感嘆之餘,夜梓萱疑惑,據蘭馨所說,她乃長公主蘭卿之女,那麼,這個身體就是那個叫做蘭萱的郡主。而那個失蹤了的兄長蘭墨,現在又身處何方?
不對,她記得蘭馨說過,“我會費那番周折讓羅剎出馬”,羅剎、羅剎,不會巧到是同一個人吧?若是這樣,羅剎不就是蘭萱的親生老爸麼?
靠,蘭馨你真狠,虎毒食子的事兒都敢,作孽啊!
好不容易平復了心情,纔將這一本放在旁邊,繼續翻閱其他的,一本本翻閱下來,已經天黑了。不知道何時,書房裡的燭火已經開始跳躍,拉長了她高挑清瘦的身影。
伸了伸懶腰,揉了揉眼睛,準備先用膳。結果目光落在了那一排小字上:弦帝十三年,長公主胞妹,蘭國三公主蘭馨,病逝,年十五!
夜梓萱不自覺的緊蹙眉頭,心像被捅了一刀似得難受,要殺她的竟然是她生母的親妹妹,自己的親姨母。
我去,這女人是個變態啊!
本以爲蘭馨該是蘭卿同父異母的妹妹,嫡庶有別,蘭馨伺機報復。竟然不是這樣的,太諷刺了,太讓人不敢相信了,皇室的醜聞可真多!現在她都在懷疑,是不是蘭馨泄露了什麼秘密,才讓軒轅霽滅了蘭國。
“洛溪,餓死了,我要吃飯!”長吁了一口氣,將這本放到了她特意挑出來的書裡,扯着嗓子吼了一嗓子。
洛溪一聽,鬆了一口氣,終於想起餓了。若不是主子吩咐,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和打擾王妃,她早就將膳食送進去了。
“是,王妃!”
夜梓萱看到桌子上的食物,嘴角不自覺的扯了又扯,雙眼怒氣衝衝的瞪着那些做工精緻的菜餚,尼瑪,老孃要吃肉!
軒轅霆那丫的是不是窮的揭不開鍋了?有錢請廚子把豆腐南瓜做的如此精緻,沒錢買雞鴨魚肉嗎?
這個該死的軒轅霆,遊手好閒的過日子也就罷了,但前提是要豐衣足食、吃住不愁吧?吃的這麼差,竟然還敢不工作,放現代就是典型的啃老族!
“主子,您是不是感冒了?”絕一見軒轅霆左一個噴嚏,右一個噴嚏沒完沒了,他們這可是幹殺人放火的事兒啊,主子您老能不能低調點?
“無妨!”極力忍住,艱難的吐了兩個字,結果換來的卻是一個更大的噴嚏,直接驚動了院子裡的人。
“誰?”
“來人啊…。抓賊啊…。”
絕一:“…。”
長吁短嘆之後,某女豪氣萬千的扔了手中的筷子,擡起屁股大步流星的走到挨榻前,伸長了手臂在裡面掏啊掏,在洛溪目瞪口呆之際,她手裡已經拿着一個四寸見方的紫檀木盒子。
小心翼翼的打開盒子,有些不捨的遞給洛溪一張一萬兩的銀票,然後“啪”的蓋上了盒子,威脅十足的看着洛溪說道:“五千兩撥給賬房,剩下的五千兩立馬去絕味樓給本王妃買肉!若是你敢說出去,哼哼…。”
洛溪拿着“沉甸甸”的一萬兩銀票,直到走到絕味樓轉角處纔回過神來。王妃竟然以爲賬房沒銀子了,竟然拿銀子補貼家用,“哈哈…。”
黑夜寂靜,將那一聲聲歡快的笑聲傳出老遠,十里八鄉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洛溪真的忍不住了,主子被鄙視了,還需要用王妃的嫁妝過日子!真是太好笑了!
而軒轅霆一番苦心,卻被她付之東流了!
嘴裡嚼着絕味樓的飯菜,夜梓萱嘴裡的饞蟲都還在往外爬,味道真好,真是太好吃了!
一邊吃一邊感嘆,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即將每盤菜撥了一半在旁邊留着,喜滋滋的呢喃道:“給小霆子留點,他當個親王也夠悲催的!”
洛溪姐妹看見她的動作和搞笑的臺詞,姐妹對視了一眼,笑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軒轅霆回來已經三更過後,沒想到今天臉面都丟盡了,藏匿的很好,卻被幾個噴嚏給出賣了,說出去,玉面公子還是學玉笛公子蒙面吧,省的丟人。
心情鬱悶的軒轅霆看見飯桌上反扣着的碗,用眼神詢問了洛溪一番,最先額頭上的三根麪條線足夠今晚夜宵,後來聽聞那些菜特意爲他而留,一掃陰鬱心情,笑的格外歡暢。
軒轅霆洗漱完畢,穿着一襲白色褻衣褻褲鑽進了被窩想一親芳澤,誰知下一秒就被睡夢中的夜梓萱扣住了命門!
“啊——娘子,你要謀殺親夫嗎?”
那一聲委屈哀怨的叫聲把房樑上的夜影嚇了一跟斗,主子,今晚我值班,你能矜持點嗎?
夜梓萱瞬間清醒,一個鯉魚打挺從牀上翻起來看着軒轅霆,語氣極其不滿的對着他吼道:“大半夜你丫的叫chun啊?滾出去,別打擾老孃睡覺!”
“嗚嗚…。”軒轅霆右手抓住準備接着睡覺的夜梓萱,嘟着嘴示意了她看,夜梓萱順着他的眸光看過去,她的爪子什麼時候摁在了他的百會穴上?
“嗖”的縮回雙手,尷尬的笑了笑,“意外、意外…”她的手什麼時候摁上去的?稍微重一點,那丫的肯定非死即傷啊!
夜梓萱納悶兒的盯着自己的手看,沒注意到軒轅霆眼裡閃過的精光。於是,某男不停的往她身上靠,撒着嬌要吃補償,一副小孩子要吃奶的表情。
“爪子拿開,補償兩串糖葫蘆,睡覺啦!”夜梓萱一巴掌拍飛某狼爪,睨了他一眼,真是矯情的男人,她要睡覺!
軒轅霆哪裡肯放過她,自上次以後,他有足足三十八天零七個時辰沒吃上肉,今晚怎麼也得補償一點!
於是,三下五除二的將自己撥了個精光,死皮賴臉的將夜梓萱摟緊懷裡,又親又摸,夜梓萱雖然武功突飛猛進,但是她到底不知道,也不會用,使勁了吃奶的力氣,還是被某色狼扒光了所有衣服。
“滾開…老孃要睡覺!”
“娘子…”
“嗯…走開啊…”掙扎無果,徹底被某狼吃幹抹淨…。
隨着牀板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伴隨着低低的嬌吟聲傳出,讓周圍血氣方剛的暗衛都僵住了身體,一個個心裡像有千萬只螞蟻在爬啊爬…。
正巡邏回來的夜影聽見那一聲聲讓人臉紅脖子粗的聲音,羞紅了俊臉竭力的往外走,雙手堵住耳朵不想聽,主子,你們就算要…。那個啥,聲音可不可以小聲一點啊?他也是正常男人啊!
夜梓萱被餓狼折騰到黎明時分才沉沉睡去,這該死的男人,精神和體力怎麼這麼好?要了一遍又一遍後,居然還精神抖擻,讓人準備水沐浴。享受的人又不是她,運動的人也不是她,爲何卻是她累的眼皮兒都睜不開?天理何在啊!
洗浴了一番,軒轅霆端來一盆水,輕輕的替她擦拭了身子,又替她穿好褻衣褻褲,纔將她摟進懷裡。該死的,他又有反應了!
“軒轅霆,你再敢動手動腳,信不信老孃立刻廢了你!”威脅味十足的話讓還想作祟的某人心一驚,訕訕的笑着說道:“乖,睡覺睡覺!”
他本來是想,可是想想夜梓萱現在的武功修爲,他不可能全身而退,傷了某處可得不償失了!
——《寵妃上癮:娘子本王熟了》——
夜梓萱剛睡下一個時辰就被軒轅霆抓了起來,四月天的早上,晨風還有些涼涼的!
等夜梓萱清醒,映入眼簾的是漫山遍野的杜鵑花,花色絢麗,紅的似火。
晨風依舊,伴着淡淡的泥土氣息,清新四溢,呼吸吐納,身心舒爽。
“你倒是浪漫,大清早帶我來賞花!”某女自戀的理解爲軒轅霆耍浪漫,一掃心情陰霾。
賞花?呵呵…這丫頭,他可不是帶她來賞花來了!
“看舒服了嗎?”軒轅霆順手摘了一朵杜鵑插在她頭上,映得小臉更加白皙粉嫩。
夜梓萱點點頭,伸手摸了摸頭上的花朵,看着軒轅霆笑的跟朵花兒似得。
“那我們開始吧!”
開始?開始做什麼?這情獸難道想和自己打野戰?她抵死不從!
軒轅霆見她一副防備的摸樣,腦門兒留下一滴巨汗,這丫頭腦袋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你不是想變強嗎?以後每天兩個時辰!”軒轅霆寵溺的看了她一眼,眼裡極盡溫柔。
夜梓萱大囧,靠,理解錯了!
軒轅霆並沒有告訴她內力大增的事情,他要讓她慢慢的從基礎練起。
接近午時,夜梓萱大汗淋漓,練功既是一項體力活,又是一項技術活,真累!不過,她願意!
“今天到此爲止,回去吧!”
一身清爽乾淨的軒轅霆替她擦了擦滿頭大汗,聲音溫潤的開口說道。看她如此認真對待,最多一個月,她就能真正掌握那二十年的功力,而且運用自如。
夜梓萱點點頭,撇了撇軒轅霆,又瞧了瞧自己滿身的狼狽,同樣是練功,怎麼差距這麼大?撅了撅嘴,輕點足尖,向着山下飛去。
二人剛沐浴完畢,逸王府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玉笛公子慕容昭!
四個月不見,慕容昭還是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一身青衣,滾邊袖口,襯得氣質出塵的他周身散發着一股清新干淨氣息。
大廳內,慕容昭正品着好茶,內心暗暗讚歎,這親王府倒是懂得低調的奢華。從擺設到用具,都是精緻中的精品,連招待客人的都是如此上檔次。
“逸王妃,別來無恙!”慕容昭看到夜梓萱進來,輕輕放下手裡的茶杯,笑的極盡風騷。
自從上次無意中摸了她手上的質感,他就對他那些寵姬美妾失去了興趣。他也暗暗派人尋找了她一番,卻一直無果!沒想到,她竟然被逸王爺帶回來了,這不忙完莊內的事,立馬趕過來了!
“不好,但也不算壞!”夜梓萱已經在他對面坐下,一副戲謔的表情看着他,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呵呵…丫頭果然風趣啊!”慕容昭不知不覺,竟然將對夜梓萱的稱呼從“逸王妃”拉進爲了“丫頭”。
他們之間很熟?
軒轅霆從內堂的貓眼出看去,看到二人有說有笑,氣得鼻子都歪了。該死的慕容昭,竟然卸了面具來見萱兒,到底有何居心?若不是怕泄露自己冷漠的名字,他纔不會大方的讓二人單獨相處。
而他身邊的幾個僕人,早就被一股酸味兒酸掉了大牙,估計今晚都不用吃飯了——嚼不動!
夜梓萱不搭理她,立即切入正題,“上次給你的東西出版沒有?效果怎麼樣?”
慕容昭斜視了她一眼,笑的有些得意,他也沒想到,讓他都臉紅的東西,對面的丫頭卻說得臉不紅氣不喘的,漢城的民風什麼時候這麼開放了?
“咳咳…”俊臉紅了半張,佯裝咳了幾聲,壓低了聲音說道:“賣的太好了,那裡面的內容,可讓有錢的公子哥激動的壹夜七次郎啊!”
軒轅霆由於隔得太遠,豎起耳朵也沒聽清,用內力又怕被發現,於是憋屈難受的在立馬直跺腳。
“哈哈…我就知道會大賣,鐵定賺翻了,傳說中的18p啊!那可是難得的真人表演啊,幻想着身下的人是那個‘第一才女’婉轉呻吟,雄風肯定不倒,花再多銀子也好、絕對值得啊!”
夜梓萱興奮的拍着桌子,真是太開心了,這些銀子肯定會讓整個親王府撐一段時間了。
她突然笑聲一收,冷着臉對慕容昭道:“銀票呢?”
慕容昭回過神,臉色緋紅,這女人真的是…無話不說!真的是有夠特別!而且,還是這麼愛財!
感嘆之餘,從懷裡掏出一沓銀票,“七十萬兩,您拿好了!”
卻在這時,軒轅霆一把奪過慕容昭手裡的銀票,“你讓萱兒做什麼了?”
夜梓萱跟慕容昭皆是一愣。
這廝不是矯情的不出來嗎?現在跑出來搶銀票是鬧哪樣?
逸王爺是玉面公子冷漠?那個斷袖?這消息真的是太雷人了!
“喲,你們都在呢?”門外傳來一道冷峻卻戲謔的聲音,衆人的眸光順着聲源處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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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幾天可能只能以三千打底了,期末考試加論文定稿,再加停電,快被學校逼瘋了~
27號過後會加速更新,親們,要等待哦~
章節名竟然曖昧了,哎~
ps:謝謝wangdujun親的花花~木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