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章】別用你的規則,詮釋我的人生(3)

“就會伸手拿錢,這點小事就辦不好,還想在他手下混?!”三十幾歲的男子,一身低調素簡的裝束,原本看似彬彬儒雅的人,此刻陰沉着臉,怒目咬牙,沉聲罵着低頭站在一側的人。揚手將桌上的菸灰缸“啪啦——”一聲砸在了地上。

“想想,該如何向他交代才行。”他搓手,撫額。一臉苦惱,十分無奈的樣子。

“資料沒能給她?”司立興低頭問,口氣裡帶着不屑的疑惑。

“不知道那小姑娘爲什麼,一副驚弓之鳥的樣子。出了會館小常剛剛跟出幾步,她就慌慌張張衝出馬路——不過,我將資料透給了幾個可靠的媒體人……”

司立興擡了擡手截斷他的話,低頭忙着手下的事情,聲音隨和,似一點都不介意。說“你去吧,順便支點零用錢給你的朋友小常,讓回家好好找份生意去做,別留在這個城市瞎晃。”

“你也是,小何,那些個瑣碎事情不必全部裝在心裡。過了就忘掉吧,最好忘的一乾二淨纔好。”

男子身體微微一頓,謙恭的笑,似之前的談話都不存在一樣。說“我還有份報告沒有完成,書記我先出去做事了。”

司立興輕點下頭,看小何擡腳出了門,才合上手上的文件,擡起頭來,凝神思慮。

原本想乘這次突來的機會,借用媒體的力量,將安夏握在手上的棋子,江子博、林嘯兩人的恩怨重新撩撥起來,使得矛盾更加尖銳化。乘混借江子博的力量壓制一下林嘯。

趁這個時機除掉安泊松。好順帶嫁禍給林嘯,反正林嘯又不缺少想要除掉安泊松的動機。待獄中傳出安泊松的死訊的時候,在弄出一個兩個直指林嘯的證據丟到安夏面前……

這樣一石二鳥的事情,多麼完美。可以輕易讓他腹中的兩個隱患撕破面皮,正面爲敵。省的他來親自動手……

可是全被這個蠢貨給毀了,錯過了最佳時機。司立興氣恨恨的捏緊手下的瓷杯。杯中嚴嚴的茶水潑了出來,浸溼了他的衣袖。

林嘯走進別墅,四肢懶懶伸展一下,走向酒廚自裡面拿出一瓶威士忌啓開來放在桌上,身體一斜躺在沙發裡養神。

想起中午接到趙芸的電話,說宋曉格出了車禍。又頓一下,口氣裡滿是抱歉,說本來是隨口應了宋毅一句,幫忙照顧一下她的。沒想到剛追着宋曉格出了會館,就見另外有人先她一步,跟在了宋曉格身後。宋曉格似察覺了身後有人,腳步慌亂,橫穿馬路……

有我在事發現場——安夏會不會誤會你?林嘯苦笑一下,十分無奈。

他想着這一連串的事情,不由皺起眉頭來,伸手摁一摁突突跳痛的太陽穴。

皺眉,伸手拿了身側的酒瓶,也不用杯子,直接對住瓶口,“咕咚咕咚”喝下兩口。

蘇格蘭四次蒸餾威士忌,是酒精度最高的單一麥芽威士忌。它被儲存在橡木桶中以增加口感。同時還曾有一隊BBC記者親眼見證過它的酒精度之高,竟然可以以100英里的時速驅動一輛跑車。酒精濃度高達92%。口感濃烈刺激,喝下去,胸腔似被突然點燃引爆。

這強烈的感覺,讓頭疼變的沒那麼尖銳、難熬……

身體被酒精點燃,頭痛減緩,思維清明。

會是誰?這件事情,牽涉進去的,除了自己,就是子博,和安夏。

不是自己亦不會是安夏,子博更不可能,他那麼清高不會做這樣偷偷摸摸的事情。

正擰眉思索着,門鈴響起。

這棟別墅是安夏考上清華那年,他一時興起才購置下來的產業。通常很少有機會過來住,平時也只有幾個鐘點工幫忙打理,此刻巨大的房子裡只有他一個人在。林嘯皺眉懶懶起身,走過去,看門禁的電子屏上是安夏一張小而冰冷的臉,眨巴着雙眼有些不耐煩的,等人應門。

他立在地上,十分無奈的想:果真找上門來了,以爲是我讓宋曉格遭遇車禍了?!

挑眉給自己一個嘲諷的笑。伸手摁開了門。轉身站在窗前,俯身透過玻璃,看她浸在柔和的橙色夕陽中,穿過花園而來。

現在自己在她的心底就是個十足十的惡毒小人,心狠手辣,陰暗不堪。

他手上握着酒瓶子一口一口的抿。撇開一雙長腿,躺在沙發裡,仰臉,目光投向門外等她進來。

門半開着,安夏走過來遲疑一下推開門。見林嘯一副慵懶的姿態躺在沙發裡,含笑揚目看住她。一隻手上提溜着個酒瓶子。

“大老遠追到這裡來,問罪來了?”他笑容凝在眼底,語帶譏誚的笑問一句,仰頭灌下一口酒,眉頭微微蹙一下。

安夏距他有段距離,都被這酒沖鼻的濃烈嗆到。伸手輕掩口鼻咳嗽一聲。

“是不是你?”安夏擰着雙眉問。一手柱在門邊,一手握拳,手心攥出了汗來。低頭緊緊盯住他眯着淺笑的深褐色的雙眼。

“我說不是,你根本不信對不對?”林嘯問,一副浪蕩不羈的樣子。剛要起身再次開口,手邊的電話突然響起。安夏冷冷的眸光一閃,掃過他的電話。

林嘯伸手拿起電話掃了一眼,是宋中禹。在她的凝視下,林嘯的姿態分明僵了一下,手上的酒瓶險些落在地上,一轉身將酒瓶擱在桌上。微轉了身體,別開目光,接起電話來。

整個通話中,都是些沒有實質含義的語聲詞。嗯,嗯,“好的

”,“你看着處理”,“沒辦法了嗎?”“我知道了”,“就這樣”,之類的話。

安夏眸子越來越冷,心底的疑慮漸漸分明,綿綿恨意越來越濃。

林嘯掛上電話回頭。剛纔丟二郎當的樣子不見,看住她的目光莫名有些說不出的深邃,柔軟。似一個不小心就要深陷進去。安夏怔怔間,聽他輕似呢喃的叫了一聲“安夏——”那一聲,叫的百轉千回,似心中有千言萬語,一時難以出口的無奈蒼涼。

安夏心猛然抽動,又慌忙別過臉,讓自己沉寂下來。“剛纔是不是宋毅的電話?”她冷冷問。

“你恨我嗎?”他不答反問,揚脣笑。目光靜靜又似無限悲哀的樣子看住她。

“現在雖然恨,但是不是依舊對我心懷希望?以後估計會懷着想要殺死的我的心,恨我。”他眼底一霎的波濤駭浪,只是一瞬間已是風平浪靜,笑的雲淡風輕。

安夏有一刻的動容,腳步向後微微退了一步,停下來。“我只是漸漸開始害怕你,覺得對你陌生。”安夏說。

他抿着嘴,不說話的凝視她。許久人趔趄着後退一下,慌忙伸手,雙手緊緊抓住沙發一角才勉強站穩。臉色漸漸發白,額角細汗一時密密冒出。

“林嘯……”安夏看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和猛然皺起的臉。覺得不對,輕聲叫着他,向他快步走過去。

“林嘯。”她上前,慌忙伸手架住他的胳膊,讓他整個身體靠住自己。一臉焦急,問“是不是頭疼病發?是不是?藥呢,藥在哪裡?”

他長大的身體,因爲痛疼整個人縮做一團,失去力量,體重全部擱在安夏身上。安夏一個趔趄,又勉強立住,奮力將他拖扶起來,拽到沙發上放下。

“藥呢,藥在哪裡?”她大叫着像個沒頭蒼蠅一樣的在屋子裡慌忙翻找。

林嘯眉頭緊鎖,伸手,想要拿起擱在桌上的半瓶威士忌,可是手伸出去,一個哆嗦,酒瓶“噹啷。”一聲跌在地上,金黃色的酒液緩緩流出,濃烈的酒氣飄散瀰漫開來。

他眉頭緊鎖,面部皺成一團,雙手用力摁住太陽穴。面白似紙,擡目遙遙指了一下旁邊的茶几。安夏跑過去,自茶几下拿出幾瓶藥來,“那個呀,要吃那個?”

急的眼淚開始在眼眶打轉,目光匆匆掃過瓶子上的說明,鎮痛、鎮痛、全是鎮痛藥片。

將紅紅白白的藥片倒出來,手抖着送到林嘯的面前。林嘯微微閉下眼,伸手一把握住了安夏的手,藥片蹦愣愣全跌在了地上,蹦跳着滾遠了。

他的手心全是汗,握着她的手的掌心用力太大,似稍稍在多用點力,她的骨頭都要被捏碎了的樣子。可安夏只是微微皺眉,咬脣忍着。她知道,林嘯藉着她的力量,在和身體的疼痛對抗。看他疼的身體都縮了起來,頭深深垂下去。

“鎮痛藥漸漸對他失去效力……”趙芸的話突然就在腦海裡響起來。

“去醫院,我們去醫院,就現在去醫院。林嘯,馬上。”安夏似突然驚醒過來說着慌忙轉身,被林嘯的大手死死抓住。

“沒用。”他的聲音很小,如同蚊鳴。揚起的,皺成一團的臉對住她擠出一個抱歉的笑來,一頭一臉的汗。

安夏只覺得心被捏成了一團,悶生生的疼,又不能叫出聲來。

這個一向以冷酷堅硬示人的男人。此刻這般脆弱的,縮着身體,在她眼前。

“沒事的,沒事的。會好的,馬上就過去了。”安夏慌亂的目光漸漸靜了,眼底帶着一抹淚光,聲音清靈柔和。彎腰坐在沙發的一側,伏身將他疼到蜷縮起來的身體,緊緊抱在自己懷裡。一隻手輕輕抹掉他額角漓漓的細汗,一隻手緊緊環住他的肩膀。

輕聲的,一遍一遍的說“沒事的,沒事的。”就像安慰一個小小的孩子。

林嘯只覺得突突的跳疼突然平靜,緊繃的身體漸漸緩和下來,尖銳的頭痛在她柔軟的指腹下漸漸被一點一點化去。她清靈低喃的聲音,似有魔力,讓他緊張似要崩斷的神經鬆弛下來。身體異常疲憊,漸漸有了睡意。

“我扶你到臥室休息吧!”安夏見他痛疼消減,樣子十分疲憊。手指輕觸了一下他微微磕上的雙眼,低頭看他,聲音很輕,樣子十分溫柔。

林嘯只覺得累的連睜開雙眼的力氣都沒有。眼皮閃一閃,沒有說話,只是慌忙間伸手,一隻手緊緊扣在她的手腕上。腦袋向她懷裡縮一縮,又要沉沉睡過去的樣子。

“在臥室休息吧,我看着你睡。”安夏看他緊緊扣在自己手腕上的大手,內心突然十分柔軟。

“你不要走。”他說。“不要走。”又低聲重複一遍。小孩一樣,緊緊牽着她的手一刻也不願鬆開。

“雨杏,別走,別離開我……”突然,魔咒一樣的,想起那個晚上的他。在瑩瑩的藍光下,也是這樣一幅無助的樣子,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柔聲祈求。

身體猛然間縮一下,卻一點都動彈不得。

有多久,沒有和他如此這般的親密靠近過?呆呆抱着他一動不動,又垂目看他。懷裡的這個人。這個年過三十,冷酷起來,似沒有一絲溫度,像是個強硬堅不可摧的銅牆鐵壁的人。此刻,卻是這樣安靜無害的樣子,她伸出手指輕輕描畫他的臉,長長的睫毛輕顫間掃過她的指頭。眉頭微蹙,脣角緊抿。依舊是一副清冷的,拒人千里的神情。

空氣裡,

濃烈的酒精味兒瀰漫,安夏只覺得清晰的思維漸漸模糊了,呼吸急速艱難起來。臉和手臂上瘙癢灼熱。

酒精過敏,這樣也會酒精過敏?!!

她微微彎脣,垂下了頭。

絲絲的涼意自皮膚上掠過,過敏的症狀漸漸退去。混沌中,感覺到一張大手輕撫她的面頰。輕柔的,如獲至寶般的小心翼翼。

剛要睜開雙眼,卻有微微溼暖的呼吸撲面而來,帶着一縷淡淡的酒氣,嘆息着,薄潤微溫的脣,輕輕的在她眉間落下清淺的一個吻。

突然心跳開始急速。失去勇氣睜開雙眼,面對身邊的這個人。

是什麼時候,自己睡着了?思緒快速千轉間,他似害怕驚醒身邊的人兒,輕輕側身躺在了她的身邊,寬而精瘦的身體靠上來,長臂一展,小心將她圈進懷裡。臉探過來,在她的頭髮上蹭一蹭,埋進她的頸窩。均勻的,溫溫平緩的氣息撲在她的耳後,讓她身體一點一點緊張起來。

“醒了嗎?”黑暗裡,林嘯的聲音有些微微不安的問。

因爲感覺到臂彎裡的人,身體微微緊繃,悄然和他拉開距離,似在抗拒着他的靠近。

安夏驚一下,不敢再動。心底懊惱,知道此刻的自己,該睜開雙眼,跳出他的懷抱,起身離開。可是依舊捨不得這份溫暖,和包圍住自己的這抹熟悉而與自己漸行漸遠的氣息。

慌亂間雙眼緊閉,繼續裝睡。

身側的人微微失望的深吸口氣。那隻輕輕擱在她纖腰上的大手,遲疑的、微微的、試探的移動。帶着一點點不確定,一點點倉皇,一點點期望,慢慢探進她的衣襟。

微涼的手指,讓她小小柔軟的身體微微一縮。手指過處,卻是被灼燙到了似的火辣辣燒起來。

林嘯的手指輕彈着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掠過,緩緩移動間,暗啞的聲音又自她耳畔響起“你是醒着的對不對?”聽到安夏耳裡,就似一個嘲諷,身體突的一悸。

理智一遍一遍的喊,快推拒、快躲閃、快離開……

可是身體似被釘在了這裡,在他的身邊,緊張的顫 抖着,呼吸漸漸起伏,卻一動不能動的樣子。他的手指遊弋上來。低頭輕咬她的耳墜,沙啞的聲音輕輕呢喃“應我一聲!應我一聲!!”

像是個溺水的人,想要抓住一塊浮木般,透着絕望,一遍一遍的低喃。

大手漸漸灼熱,頓在那裡,不進,不退。身上的衣服已被推了上去,身體灼燙緊繃,貼住她纖薄光裸的背。

“如果不想,推開我。”他說,沙啞的聲音裡混雜着太多東西,兩人都已無心分辨。

那麼那麼想,想要擁緊她,觸碰她,愛撫她。想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這樣的想一經點燃就似再也無法熄滅。

在沉默的黑暗裡,一秒鐘一秒鐘跳動的那麼緩慢。他心裡苦笑着,努力和自己的慾望對抗,身體緩緩自她身邊撤離的瞬間,她柔軟的瑩潤的身體,似十分胃寒的向他微微靠過來一點,貼住他汲取一份溫暖。動作那麼小那麼輕微。卻讓他爲之一怔,火苗又獵獵燃燒起來。

因爲深知她內心的不安,孤獨和痛楚。所以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輕柔到有些小心翼翼。似怕觸到她靈魂深處,似怕打碎這琉璃一般絢麗易碎的夢境。帶着濃烈的悲傷和絕望。

只有那個纏綿的吻,卻滿是慾望,強烈的,掠奪的氣息,一路沿襲下去。在黑暗裡,他摸索着,習慣性的伸手覆住她的雙眼。脣齒在她的脣瓣上徘徊,下巴上留戀輕咬。

這個動作,讓安夏呼的一下想笑,眼淚卻要溢出來。

他的溫柔,他的遲疑,他的欲罷不能,果然依舊全是因着他心裡的,記憶中的,另一個女人而起。

身體灼燙,內心冰涼。冰與火間交戰來回,是煎熬在他身下的一個卑微輾轉。

林嘯只覺得身下的人兒身體微微退縮,他不確定的,匆忙間伸手摁開牀頭燈,她卻突的一驚,似受驚的小兔。突的將臉埋在他的懷裡,伸出胳膊慌忙探尋着摁下開關。

光亮一閃間,他以爲她是羞澀。嘴巴里溢出一個輕微的笑來。

那笑聲,卻是刺入她心底的劍。

他在她恍惚間一個挺身,動作乾脆利落,破體而入。疼痛來的迅疾。疼,讓她身體劇烈的跳一下,身體猛然弓起,眼淚就再也忍不住的下來了。

他的手掌觸及,身體稍稍頓一下。脣輕柔掠過她的下巴,伏在她耳邊說“很疼嗎?第一次都會疼,我會慢一點……”

原本是,想要自他身上得到更多更多的暖,可是此刻,他在她的體內,他們是如此的近又如此的親密,可是那股自她心底慢慢蔓延出來的寒意將她一點一點包裹蠶食。

她的遲緩、退縮和躲閃,在他心裡,是初經人事的羞怯、懵懂、害怕。

他自初始的小心翼翼,漸漸變的原始、堅定而直接。牽引着她,一路攀爬直達巔峰。

那疼痛灼灼,竟然讓她亦在他低低喘息的間隙裡顫 慄開來。

他伏在她身體裡留戀的,久久的不願退出。手指輕柔的撫弄着她的鼻尖、耳墜、下巴、手指。

那樣細緻的,小心的一點一點觸摸。

到底,自己在他眼裡,那裡比較像他心心念唸的雨杏?

是鼻子,耳墜,下巴,還是手指??脣角微微彎出一個悽悽的笑。

(本章完)

【一零八】相濡以沫(1)【楔子上】【四十九】我只要你笑着生活【一零五】死別【六章】只因當年【四十二】林嘯有什麼好【二十章】若不能全心相待【二十七】無法逾越的屏障【六章】只因當年【五十七】滾出你的生活(1)【二十七】無法逾越的屏障【八十四】總有一天,會放手讓你走【八十七】自作孽不可活【六十五】爲什麼要逃【八章】糾結交錯【四十一】趙鳳儀,求不得【一百章】最後的期限【四十九】我只要你笑着生活【十三章】笨蛋喜歡你【一零二】生死讓仇恨失去重量【三十六】沒有勝算(2)【四十九】我只要你笑着生活【三十八】我若死了,你會不會有點好奇【四十九】我只要你笑着生活【八十章】曾經無比崇尚過一個有你在的世界【七十章】別用你的規則,詮釋我的人生(3)【八十章】曾經無比崇尚過一個有你在的世界【一零二】生死讓仇恨失去重量【六十一】魔鬼的預言【四十四】你是我的諸葛亮【四十四】你是我的諸葛亮【八十四】總有一天,會放手讓你走【一零九】相濡以沫(2)【七章】悽惶記憶【十五章】那個女子,不是我【五十四】感情的候補【三十二】連合格的影子都不是【十章】回到當初【八章】糾結交錯【一零九】相濡以沫(2)【八十六】暗伏【三十六】沒有勝算(2)【八十二】憐憫之心(1)【四十章】安夏說,我要許多許多愛【三十四】沒時間去想,去疼【四十八】仇恨漸深【五章】命運承轉【十八章】父親的老朋友【七十六】我們做個交易【六十一】魔鬼的預言【六十七】你和她總會重逢【八十五】換你一生安好【四十五】兩個人的對弈【六十二】陰暗的心裡有隻鬼【九章】不願轉身【四十七】江子博,你的算計落空了【三十二】連合格的影子都不是【楔子上】【二十章】若不能全心相待【三十章】來訪者(2)【一章】離她遠點【十四章】雨杏是誰【九十六】另一種開始【二十七】無法逾越的屏障【九十八】釘在心上的刺(1)【二十八】不會手下留情【五十七】滾出你的生活(1)【三十章】來訪者(2)【七十九】誰爲我失去的一切買單【八十四】總有一天,會放手讓你走【三十六】沒有勝算(2)【五十五】你知道他是誰?【六十四】有些話,原本無需出口【一零三】林嘯,我要結婚了【七章】悽惶記憶【九十七】駭浪平息之後的靜寂【四十八】仇恨漸深【五十九】滾出你的生活(3)【九十四】有一種感情,只適合相忘於江湖【一零一】泅渡的浮木【三十一】做另一個人的影子【三十六】沒有勝算(2)【一章】離她遠點【四十八】仇恨漸深【二十五】黑暗記憶(2)【一零三】林嘯,我要結婚了【三十四】沒時間去想,去疼【九章】不願轉身【七十四】也許我只是想要利用你【十八章】父親的老朋友【四十四】你是我的諸葛亮【四十章】安夏說,我要許多許多愛【七十四】也許我只是想要利用你【九十四】有一種感情,只適合相忘於江湖【九章】不願轉身【六十五】爲什麼要逃【四十九】我只要你笑着生活【五十七】滾出你的生活(1)【七十九】誰爲我失去的一切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