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以歡是一貫的起牀晚,不管是多早睡,她都能給你十二點以後起牀。
許君臨是恰恰相反。不管多晚睡,他都能五點鐘醒來,這麼多年的部隊生活,已經習慣了。
旁邊睡個大美女,能不心猿意馬嗎?可看她睡得香,真是不忍心下手。
許君臨一個上午衝了無數次的冷水澡,美人終於姍姍醒來。
看到許君臨就坐在自己牀邊,以歡也不着急起牀,手伸到許君臨面前,許君臨有些不明所以,拿起小手放在脣邊親了一下。
莫以歡嫌棄的拍開他的手。杏眼微瞪:“給錢!太子爺不會想賴賬吧?”
許君臨知道莫以歡就是故意激怒他,一伸手就把人扯自己懷裡了:“貨倒是好貨,不過還要看售後服務怎麼樣,這樣吧。預付一半怎麼樣?”
“不行,店小利薄,概不賒欠!”莫以歡一副你不給錢,老孃立馬跑路的表情。
“你·····”許君臨給氣的呀,這脾氣誰慣的呀,用他老爺子的話怎麼說來着。典型的紈絝敗家子。
“怎麼,付不起?那不好意思了您,我只能另找買家了!”莫以歡心裡那個得意,我氣不死你,誰讓你鴨霸,強買強賣,她好好一個好人家的閨女被糟蹋了。你給我等着,折騰不死你本小姐就不姓莫跟你姓許。
“你敢?”許君臨第一次動了想揍她的念頭。這話是隨便說的嗎,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這成何體統。
“我有什麼不敢的,是你自己耍賴,說話不算話,欺負我一個弱女子,還不准我棄暗投明了?我現在可是身價貴的很,好歹也是太子爺用過的!”莫以歡本來就是牙尖嘴利少有能說得過她,再加上從小身體不大好,整個莫家那把她給寵的,無法無天,她這輩子還真沒怕過誰呢,太子爺,呸,算個屁呀!
“既然你這麼有體力,那我只能勉爲其難接手下,價錢嗎,好商量!”許君臨在以歡腰上狠狠捏了一把。
以歡一下從許君臨懷裡逃出來:“我餓了,我要先吃東西,君爺不會不管飯吧!”
許君臨笑,笑的一臉稱意:“管,自然管,管飽!”
以歡正吃着飯的時候沈青的電話又來了:“以歡呀,你這死孩子,媽不是告訴你了嗎,半島咖啡廳,人家在那等了你一個上午,你現在快去,還能見到最後一個!”
“媽媽,你以爲這是趕場子呢,還最後一個!”
“以歡呀,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呢,你爸爸這次可是真生氣了,乖一點,快去,媽媽在家等你!”沈青是好話說盡,威逼加利誘。
“好吧,好吧,我去,最好呢一次見完·····”
以歡的話還沒有說完呢,電話被人奪了去:“媽,我是許君臨!”
沈青以爲自己幻聽了,怎麼女兒的聲音變成男聲了呢,還叫自己媽?
“什麼?”沈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媽,我是許君臨,我和以歡已經領證了,婚禮的事我會盡快安排!”許君臨簡單明瞭的告訴了沈青。
“領證?”沈青風中凌亂了,這麼快安排以歡相親就是爲了躲着許君臨,倒是沒想到竟然領證,這什麼時候的事,她怎麼就一點不知道呢?
“是的,媽,明天我和以歡回去跟您和爸解釋!”
“以歡呢,你讓她聽電話!”沈青手撫着胸口,簡直無法相信這是真的。
“以歡,那個·····他說的是真的嗎,你們領證了?”沈青想從女兒口中聽到否定的答案。
“是呀,不過這也沒什麼,結了還可以離嘛!”以歡吊兒郎當的一邊吃飯一邊說電話。
“以歡啊,你這孩子怎麼就不讓媽省心呢,你不知道他什麼身份啊,這事我得告訴你爸!”沈青掛了電話,以歡倒是一臉的無所謂。
對着許君臨聳聳肩:“你的人緣可真差,放心,我可不會幫你的!”
以歡已經吃好了,她一向吃的少。
許君臨放下筷子,頓時也沒了胃口,他是洪水猛獸嗎?
莫以歡一點都沒注意許君臨此刻的表情,沒心沒肺的拿手機玩遊戲呢,手機一會就沒電了,現在的智能手機電都不禁用,出來的時候也沒帶充電器呀。
她直接那許君臨的手機:“手機給我,我要玩遊戲!”
許君臨盯着莫以歡看了許久,看她是真的對他們已經領證這事絲毫沒放在心上,而且對明天要回去的事也一點不擔心。
許君臨心裡就莫名的一陣抽疼,那個秦書磊就那麼在她心上?
以歡看許君臨這樣看着她,被他看得有些不舒服:“幹嘛,小氣不捨得?”
許君臨把手機遞給她,轉身去了客廳,心情低落的很。
莫以歡看着許君臨的背影,感覺像是不高興的樣子,然後切了一聲,關她什麼事,纔不要理會。
這不是許君臨第一次來莫家,但心境已經已然不一樣了。
莫東亭想了一夜,也想通了,一切順其自然吧,以歡的脾氣嫁到一個普通人家也未必好過,這樣看來,許君臨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許家的家教他也是放心的,而且,彼此也算是瞭解。
看莫東亭的態度,許君臨鬆了口氣,因爲他叫的是,君臨,而不是許公子。
莫以歡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回到家就進自己房間了,說這幾天沒睡好,需要休息。
可不是,莫大小姐什麼時候這麼早起過牀,這個時間自然是要睡覺的。
沈青進廚房做飯,許君臨跟着莫東亭進了書房。
許君臨知道,莫東亭是有話要和自己說。
“君臨呀,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護她周全,一輩子對她好!”莫東亭這幾年解甲歸田,眼中已然沒了當年的那些殺氣,但此刻看着許君臨的眼神卻是威懾不減當年。
“爸,你放心,若是我做不到,我也不敢娶她!”許君臨也是個驕傲的人,要他哭天抹淚的表決心,他還真做不到,但要是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他這一輩子也不用娶老婆了。
莫東亭點了頭頭:“但願我們兩家沒有撕破臉的時候!”
許君臨微微一笑,真不愧是莫東亭,這話,怕是沒幾個人敢這麼說:“君臨在一日,這事便永遠不會發生!”
“好!”
一切都在預期之中,只是許君臨還是忽略了莫以歡這枚定時炸彈。
“我不要舉行婚禮,先這麼着,我總得觀察觀察看他到底對我怎麼樣吧,要是不好,隨時下崗!”
沈青拍了女兒一下,這當着人家面呢就這麼胡說八道的,像話嗎。
“爸,你怎麼看?”許君臨也是一條滑不溜秋的魚,他要是強行舉行婚禮,未免讓莫家人覺得自己以權壓人,可要是不舉行婚禮,又會讓人家覺得他誠意不夠,所以,這個時候他真不好直接表態,最關鍵,他不知道莫以歡接下來出什麼招。
“婚禮一年後舉行,就這麼定,不然我逃婚給你看!”莫以歡扔下一句話,不把大家給雷的外焦裡嫩的她是不甘心。
莫東亭沉吟片刻:“你們年輕人的事,自己決定吧,當時領證的時候不是也沒和我們商量,再說,這事總是男方定妥當些!”
許君臨和莫以歡的婚姻關係雖然沒有公開,但是太子爺女朋友的身份是怎麼都掩飾不住的。
莫以歡從小到大的事被無聊的八卦報紙給傳的,她拿着報紙問許君臨:“喂,許君臨,我怎麼不知道我五歲的時候被狗咬過,你這個太子爺白當了,這事你到底管不管啊,我這還要佔據頭條多久呀!”
“民心所向,等大家的好奇心滿足夠了,自然不會再寫,而且,也不是沒好處,莫氏的股份最近可是暴漲,我聽說,你是有股份的!”
“真的呀,那我可發達了,對了,許君臨,把昨天晚上的帳給結了吧,概不賒欠的!”
許君臨擡筆刷刷的在支票上籤好字,一副打發叫花子的樣子,莫以歡氣的在他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一腳。
說實話,以前以歡也不是沒想過找個人嫁了,可沒想到嫁人之後這麼多事,身邊多了個人,說實話,稍微開始有點牴觸了,雖然她極力不讓公開,但這都無法改變她現在是許君臨老婆的事實,雖然她還在很努力的讓他討厭自己。
許君臨是個很個性,又有魅力的男人,不會像大哥那樣刻板,很幽默,以歡不討厭他,可是說愛吧,也不算是愛,怪怪的,以歡覺得自己現在已經失去愛人的能力了,不會愛了、
更何況,她根本沒戀愛過,就踏入了婚姻,還是這樣一個婚姻,不適應也在情理之中吧。
許君臨的很多業務都在帝都,兩個人自然是待在帝都的時間比較多。
還好,許君臨都是自己住,很少回家,她這才鬆了口氣。
大家族都規矩大,莫家也很有規矩,可她是個例外,從來不守規矩的人,所以,這些規矩對她來說就是束縛,就是枷鎖。
以歡的事業進入了瓶頸期,這一年多就沒有一副讓她滿意的畫作。
再加上和許君臨的閃婚,從畫室出來的以歡整個人處於暴躁狀態。
許君臨端了一杯牛奶過來:“喝點牛奶有助於睡眠,明天再畫也不晚!”
以歡有些煩躁的推了一下:“你當我是豬嗎,除了吃就是睡!”
以歡本來只是想推開而已,沒想到力氣用大了,杯子就摔在地上,啪的一聲脆響,牛奶灑了一地。
許君臨也是驕傲的性子,他就覺得自己在以歡面前表現的脾氣太好了,他是喜歡這丫頭不假,可她也太恃寵而驕了。
“莫以歡!”許君臨第一次這樣連名帶姓的叫她的名字。
“我很煩,別和我說話!”
接下來的兩天,兩個人像是卯上了,從認識以來的第一次冷戰。
許君臨有工作要忙,一大早就出去了,莫以歡待在家裡無聊透了,自己也出來了。
滿腹心事的在街上閒逛,漫無目的,帝都的路她並不熟,也沒有搭車,就這樣瞎逛遊,直到街上霓虹漸亮了,來往的行人也漸漸多了起來,她仍然不想回去。
覺得那個家就像是座牢房,她還沒有忘記秦書磊,她清楚的知道,心裡放不下一個人,身體卻依賴着另一個男人,這樣莫以歡很讓自己噁心。
以歡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哪,隨便亂走,從一條小街穿過去之後,前面竟看到河。
沿河的燈光像璀璨的星光,隨着河道蜿蜒而下,點綴着喧鬧的都市,成就了一道最瑰麗的風景。
莫以歡覺得有些累了,看到前面有椅子,不管幹不乾淨,一屁股坐了下來。
正在這時候,手機響了,以歡拿出來看,話筒那邊兒傳來許君臨的聲音:“你在哪?”聲音裡透着濃濃的焦急。
以歡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哪,四下看了看,想看下有沒有路標之類的。
許君臨等不到迴應,以爲以歡生氣了,無奈的嘆了口氣:“以歡,這幾天是我不對,我不該這樣對你,可你也不能爲此離家出走,你現在在哪,我去接你,我們有話回家說!”
莫以歡愕然,離家出走?她幹嘛要離家出走?
“呵,許君臨,我只是出來逛逛,然後,迷路了,就這樣!”莫以歡差點笑出聲來,許君臨道歉的樣子,她還真想看看。
“把你手機視頻打開!”
“不用,我自己打車就可以回去!”
“視頻打開!”許君臨的話帶着幾分命令,以歡倒是沒有生氣,就是覺得這個男人大驚小怪。
許君臨看了視頻就知道她在拿哪了,掛斷電話:“在哪兒等着。”莫以歡看着電話已經掛斷,怎麼感覺這個許君臨比她爸和她哥都囉嗦呢,她是大人好不好,就算是迷路,但絕對不會走丟。
他是不是對她太好了,爲什麼呀?
喜歡她?
呵!
莫以歡不禁搖搖頭,自己胡想什麼呢,忽然旁邊兒傳來吵架聲,莫以歡看過去,是一對年紀不大的小情侶,女孩兒往前跑了幾步,男孩兒追過去,扯住她:“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你生了一天的氣,也餓了吧,我帶你吃東西。”
女孩兒甩開男孩大聲說:“我不要你管。”
“不讓我管,你讓誰管!”男孩子好脾氣的哄着,但顯然也是被女孩的任性氣的不輕。
女孩兒推了他一把,帶着哭腔道:“誰管我都和你沒關係,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我們分手了,我是死是活都和你無關!”
女孩一哭男孩就心軟了:“好了,是我的錯,我道歉,我們回去吧,別鬧了。”
“誰和你鬧,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你走,你走!”
莫以歡看着遠處的小情侶陷入了自己的回憶裡,曾幾何時,秦書磊也這樣哄着她,她仗着年紀小在秦書磊面前是無所顧忌,無法無天,三天兩頭使小性子。
其實有時候以歡是故意發脾氣,她就是想證明下秦書磊有多愛她,多縱容她,她都決定了,大學畢業就嫁給他的,誰知道哥和他姐就出了那事,秦家和莫家撕破臉,就算是那個時候以歡都沒有放棄。
她也是個固執的人。
秦書磊總是讓她等,等合適的機會。
可是等來的是秦婉婷幾次三番的上門,秦家的縱容,秦書磊的偏袒,自己母親一次次被刺激的住進醫院。
兩個人家庭的矛盾升級,她也想秦書磊帶着他遠走,世界這麼大,就不相信沒有他們的容身之處,等個幾年後回來,父母肯定可以接受,可是秦書磊拒絕了。
從那一刻以歡就明白,她和秦書磊再無可能。
那些所謂的等,不過是敷衍。
她討厭秦書磊的懦弱,爲什麼就沒有帶着她私奔的勇氣,他還是不夠愛她,他最愛的始終都是他自己,這是秦家人自私的天性。
以歡被男孩那句大聲的:“沈嘉彥,我愛你,我只愛你!”深深震撼了。
一眨眼的功夫,雨後天晴,兩人已經壁咚在一起,女孩的身體被抵在那棵樹上,難分難捨,以歡都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也只有小年輕會這樣浪漫的接吻了,現在的都市男女,像她和許君臨,哪還什麼壁咚,直接牀咚了,以歡覺得這就是愛和欲的區別。
人長大後,那些喜歡呀,愛呀,早就被時間磨光了,剩下的就是男女那點欲,身體需要而已。
所以,以歡覺得,自己真的不會愛了,那麼長的時間,在一個人身上消耗光了。
莫以歡這才發現真下雨了,一開始不過小雨,可沒一會兒就大了起來,莫以歡身上的衣服都溼了,冷的她打了個機靈,可是她不想動,這樣冷着的感覺很好,要是許君臨找不到她的話,說不定明天早上警察會在這裡發現一具屍體。
她有哮喘,這樣的淋雨對別人算不了什麼,可對她,可能一個不小心就會要命。
對別人來說,失個戀算什麼,三五個月就恢復了,長的話,三五年,可是對一直都順風順水的以歡來說真的是受打擊了,人,就怕鑽牛角尖,你說,秦書磊到底有沒有喜歡過她?
許君臨到的時候,以歡就坐在那椅子上,整個人瑟瑟發抖,全身已經溼透了。
許君臨真的是恨不得掐死她:“你這是作踐自己給誰看!”
燈光下她的眸光水汽氤氳,小臉上都是雨水,大概因爲冷,嘴脣有些發白,哆哆嗦嗦的話都說不利落了,這樣的她狼狽不堪,卻詭異的動人,許君臨氣,恨,更多的是心疼,想都沒想就親了下去……
以歡冰冷的身體感覺在那一瞬得到了溫暖,許久都不曾感覺到的溫暖。
以歡的藥是隨身帶着的,許君臨掏出來,取了兩粒放到她口中。
以歡的意識已經開始有些恍惚了,她有些分不清眼前這個男人是秦書磊還是許君臨,兩道影子漸漸的重疊在一起。
她只覺得那個吻格外的溫暖,她想到了剛纔在那棵樹下那對小情侶,以歡的脣瓣忍不住勾了勾,很微弱,她還以爲這輩子,不會有人這樣親吻她的脣瓣了呢。
秦書磊第一次親她,是她多大,大一的時候吧,他去學校看她,只是太短了,她都沒有來得及回味呢。
許君臨脫了自己的外套把以歡裹在裡面,車裡的暖氣開的很足,馬鳴什麼都不敢問,只管開自己的車。
莫以歡那天晚上就開始發燒,後半夜的時候燒到了快四十度,許君臨有那麼一瞬,想殺了秦書磊,這是他第一次動殺念。
帝都最好的哮喘方面的專家都被叫來了,第二天早上的時候燒才退下。
她的體質特殊,平時的時候看沒什麼,但要是碰上這樣的情況,那真是兇險。
她一直沒有醒來,迷迷糊糊的,中間醒來過一次,許君臨喂她喝了白粥,又繼續睡了。
醫生說睡覺反倒是對她身體恢復好,男人靠吃,女人靠睡,女人屬陰,睡覺恢復的更快。
雖然醫生這樣說,但許君臨還是擔心,半步都不肯離開,凡是都親力親爲。
何致州和馬鳴都看不下去了,哪裡見過君爺這個樣子過,就算是老爺子生命都沒有這樣盡孝過,不知道老爺子知道自己兒子這幾天都在牀前當孝子情何以堪啊。
這個以歡小姐可真是不識好歹,他們君爺哪裡就比那個秦書磊差了?
第二天天快亮的時候以歡醒來了,許君臨靠在椅背上應該是剛剛睡着。
莫以歡側頭看了眼窗外,下了一夜的雨,整個城市安靜而祥和,以歡很少有這樣感性的時候,看着睡熟的許君臨突然有一絲的心軟,拿了一條毯子準備給他蓋上。
毯子落在許君臨身上的那一刻,他拉住了以歡的手,他早就醒了,在以歡起身的那一瞬間他就醒了。
清亮的眼神對着以歡有些慌亂的眼神:“下次不許這樣!”
以歡哪裡肯承認,嘴犟道:“不是你讓我在那裡等不準離開的嗎?”
許君臨看她難得這樣姿態柔軟撒嬌賣乖的樣子,心情一下就好了,讓她坐到自己腿上:“我倒是不知道,你還有這樣聽話的時候,是不是以後都這麼聽話!”
“誰要聽你的話,我又不是你女兒!”以歡撇嘴,不以爲然,聽他的話,我去!
“你要是我女兒,我直接打你屁股!”
許君臨把以歡扣在自己懷裡作勢要打。
以歡一着急惱羞成怒就去咬他:“你敢!”
“攢着,等你下次再犯錯的時候一起!”
他倒不是不敢,而是捨不得!縱介向號。
看着以歡的表情,許君臨臉上棱角都柔和了不少,他俯身靠近她,聲音更低沉了些:“以歡,我不知道你怎麼定義我們的婚姻,但我對於婚姻的觀點很明確,娶了妻就是一輩子,許家和莫家有一點很像,那就是家風嚴,所以,我和你結婚,我們不是演戲,是真正的婚姻,我許君臨也不說誰的替代品,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但我覺得,我們可以過的很好,非常好。”
莫以歡眼睜睜看着他的臉越靠越近,直到沒有距離,她下意識閉上眼,任這個吻越來越滾燙,直到跳出火星子引燃烈火,把她席捲進去,焚成灰燼……
其實,親吻的感覺真的挺不錯的!
以歡火爆的脾氣和水做的身體不太搭,就她這個人來看怎麼都不像是病嬌,可是事實這個莫家大小姐是個標準的藥罐子。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莫以歡再也沒有出門的機會,頂多就是在樓下的花園裡逛逛,帝都的冬天那可不是蓋的,是真冷,萬一哮喘再犯一次,許君臨得心疼死。
許家老爺子從報紙上看了兒子交女朋友的消息,不過是在娛樂版面,差點沒氣死,什麼時候自己的兒子要靠上娛樂頭條搏版面了,可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不過,也好,他還真是有些擔心,把兒子丟進男人堆裡這麼多年,染上什麼······咳咳,那個何致州也太俊俏了,他不能不多想呀。
人倒是還挺滿意的莫家的孩子都不會太差,尤其還是莫東亭的女兒。
也是緣分吧,當年的事,對莫家確實虧欠,這樣也好,給個彌補的機會。
老爺子親自打了電話讓許君臨帶着莫以歡回家吃飯。
“吃飯?我不要,感覺像是赴鴻門宴!”你我相愛,未曾表白:.
“我也不想回去,這一次我們還算是意見一致,那過年的時候再回去,到時候許家人都在,熱鬧!”許君臨在以歡旁邊坐下,一副他十分贊成她決定的樣子。
“過年?”
“嗯,是這樣!”剝了一瓣橘子送到以歡口中。
“還是去吧,帝都太冷了,這次回去之後,我決定度假,順便調養下身體,過年可能就趕不回來了!”以歡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進了許君臨設下的圈套。
“度假這個主意不錯!”
“是吧,你也覺得,那我們就回去,今天就回去,不就是吃個飯嗎,你爸也不是老虎又不吃人,我在新聞聯播上也天天見呢,都熟人了,是吧?”
“我們家的事你說了算!”許君臨捏了捏以歡過於蒼白的小臉,小樣,給我玩心眼,吃的你連骨頭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