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事情已經不是他們能控制的住了,想着是要要悄悄弄死這幾隻小狼崽,徹底銷燬證據,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放走。正在猶豫的功夫,有狼偷偷的潛進城裡,趁着護衛夜裡在客棧後面的院子裡看守貨車的時候,傷了人。當時有六個人在,只有參與打獵的那四個人受了傷,其中抱回狼崽的那兩個脖子差點被咬斷,這下再不信邪的也都害怕了,那些狼真的能夠靠氣味尋過來。
知道厲害的他們便偷偷的把下狼崽扔到外面,希望狼羣循着氣味找到它們,然後把小狼崽弄走,這事怎麼着也該瞭解了,沒想到狼沒尋到,這幾隻狼崽被葉靜寧兄妹撿到了。
他們以爲把狼崽交出來就沒事了,可是被這個蕃兵首領一嚇唬,還是說出了實情。不說不行啊,他們此行運的貨物是這些年裡最多的,如果有任何閃失,回去他得被家主活剝了皮。
說了,頂多被那些受傷的胡人討伐,賠東西賠不是。不說,若是狼羣真是不依不饒,再有人受傷喪命,那可真是完了。尤其是這次潘家也跟着過來,潘家二少爺可是潘家老爺子指名走這一趟的,雖然說跟大少爺比就是個沒用的東西,以後家業肯定跟他沒什麼關係,可畢竟是的潘家的二少爺,如果在他們單家的商隊裡出了事,那他們單家要怎麼跟潘家交待?一個弄不好怕是要擔上“害死二少爺是爲了大少爺掃清障礙”的污名。到時候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這個罪名,所以,思前想後,還是說出了實情。
聽完他的話,葉靜客真是服氣了。狼羣的事情害的那麼多人無辜受了牽連,他們這麼多天就這麼一直捂着這事,她算是聽出來了,如果不是昨天晚上他們的人被狼傷到了,知道了它們的厲害,害怕了,今天估計還要瞞着呢。
那幾個官兵聽了當即臉就黑下來了,沒想到這些人闖了這麼大的禍竟然還隱瞞不報,狼羣還傷了他們不少人,如果他們在狼羣襲擊的時候就說出實情,除了一開始的傷亡,後來就不會出那麼多事,甚至還請求駐守邊關的蕃兵前來支援,這已經根本不是狼羣傷人的事情了。
那個蕃兵倒是沒有多意外,“你們這幾天做的唯一一件對的就是沒把這幾隻狼崽給養死,否則什麼都晚了。事情已經很清楚了,我們只負責外面狼羣的事情,至於求情或者怎麼跟那些因爲你們受害的人交待,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
單家商隊的領頭人單青山還是個有幾分主意的人,否則也不會在短短的時間內權衡利弊之後做出果斷的決定,聽他這麼說便行禮道:“此事都是因爲草民們而起,要懲要罰我們絕對沒有辦法不甘,只希望各位大人能早日讓狼羣退去,我們身上的罪責才能減輕一些……”
葉靜寧無聲的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這個時候會說人話了,之前那些天躲哪兒去了?亂丟小狼崽,如、差點害他們被客棧那些人活活撕了,他們要去哪裡找人講理去?
這時外面的官兵陸續回來了,進來報告所有的城牆都檢查過了,根本就沒有發現哪裡有什麼洞口,不知道那狼是怎麼進來的。說起來狼能潛入城,官兵們比單家商隊的人還緊張。丟了兩城還剩下三城,做爲邊境要塞,金沙城原本就很堅固了,後來又重新修繕武裝,可以說是鐵桶一般了。這樣還能讓狼鑽進來,下一次可能敵人什麼時候進來都不知道,那樣實在是太可怕了。
所以聽了報告,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裡也不由得犯嘀咕,到處都沒有什麼漏洞,那狼是怎麼進來的?城牆那麼高,除非是差了翅膀飛進來,否則沒有任何辦法。
這個問題顯然不在這些前來支援的蕃兵關心的範圍之內,爲首的那個蕃兵看着葉靜客,笑的像個狐狸一般,“小姑娘,還得麻煩你把這幾隻小狼崽送出城,它們什麼時候能平安無恙的回到狼羣,事情纔會真的平息。當然了,人家肯定不能讓你白冒這一次險,總是要意思意思的……你覺得這事怎麼樣?”
聽到前幾句話,葉靜客跟籃子裡那幾只小狼崽一樣警覺的看過去,覺得這人好像要給他挖坑。都是沾了小狼崽氣味的,憑什麼罪魁禍首不去讓她去啊。可是聽到“意思意思”,突然眼前一亮,覺得走一趟也沒什麼,把門一開,把籃子往外一放,它們的狼爹狼娘肯定會接走的。
“爲了城裡被困的這些人的安危,我願意出一份力!”葉靜客一開口,那叫一個慷慨激昂,表情那叫一個大義凜然。
更重要的她沒說,爲了報酬!
葉靜寧都呆住了,懷疑自己妹妹是不是傻了,在城裡的人差點被狼咬死,她竟然還主動出去?那些狼只嗅的到狼崽的氣味,可不能分清哪些是搶走狼崽,哪些是好心把它們孩子從一羣破爛裡撿出來,出城萬一受傷了怎麼辦?
潘家二公子搖着扇子笑而不語,單青山握着的拳頭終於鬆了一鬆,他剛纔真是怕這些人讓他們出人把狼崽送出去,還好,還好這個小姑娘是個見錢眼開的,而他們單家最不缺的就是銀子。
說完,葉靜客扯着楚天逸的袖子,再次開口道:“不過我有個要求,讓他跟着我一起去……”怕楚天逸不願意,葉靜客硬生生把他給拉彎了腰,然後湊到他耳邊小聲的低估道:“走這一趟,得的東西咱倆平分,怎麼樣?”
那蕃兵頭領笑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了,有楚校尉在,把小狼崽送出去根本不是問題,他樂得省這個事,順便搭個人情,何樂而不爲呢。
胳膊上攀着一個人的楚天逸心道,你都在衆人面前誇下這個海口了,再跟我說這個是不是有些遲了?他這個護衛只是保護她這一路安全的,可沒想着管這些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