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邊打,一邊在大聲地斥責對方。
意躍、田盼煙和白絲玉這些小輩,聽着父母親之間的愛怨情仇故事,竟然一時聽得入神入理。
而意躍直到這時候才明白過來,那天白絲玉一來到她,一見到他孃親立刻就跑了。
竟然是因爲,她發現意夫人就是他父親書房裡畫上的那個女人!
那天在山洞,她信誓旦旦地說,要給自己母親報仇。
而來到意府那天,她見到了意夫人,卻僅僅只是轉身離開而已。
沒有跑過去給她一劍,就已經是法外開恩了。
難怪她看着孃親就跑。
意躍朝白絲玉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她臉上看着自己母親那一臉的深惡痛絕。
十八年前的事情,到底誰是誰非?
而此刻正打得難解難分的白笑槐和意峰,沒想到這邊發生了風雲鉅變!
原來是白鎮看着父親已經和意府的家主打上了,自己也不甘示弱,率領着他們帶來的人,就朝着其餘人等衝去。
意府這邊,只有東方元龍、田盼煙、意躍,以及一個瘋瘋癲癲的意夫人,如何能夠抵擋得住這麼多人一起衝上來啊!
雙方交戰,而白夫人和白絲玉,對上了照顧着意夫人的田盼煙和意躍。
東方元龍守在田盼煙身邊,自然不可能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白絲玉神情複雜地看着這個男人,他還是這樣一副堅定不移地站在田盼煙面前,就如同從前一樣,從未改變。
不管自己對他做什麼,逼着他娶了自己也好,用解藥做誘惑也好,或者直接給田盼煙下絆子也好。
全都攔不住這個男人這麼愛田盼煙那個女人!
當真是一份全心全意的愛,令人嫉妒得眼睛發紅!
雖然說現在她已經走出來了,但是竟然發現意躍的孃親,竟然是造成自己父親和母親家庭不和諧的兇手!
她無法忽視母親內心的苦悶,無法忽略她這些年來受到的苦楚。
她只能選擇遠離,離開意躍,回到母親身邊。
意躍爲人不錯,但是他有破壞別人家庭和諧的母親,她就不能忍受。
看到意夫人一副神志不清、甚至遺忘了很多東西的樣子,白夫人大笑起來:“慕容菲!你看到了嗎?這就是你選擇的男人!
你究竟還是輸給了我!
就算你跟夫君定親了那又怎樣?
最終還不是我坐到白府的夫人這個位置。
你現在這副神志不清的樣子,好像是在衣服這邊受苦了。
如今這不比較不知道,一比較嚇一跳,看來我嫁得比你好多了!”
看着意夫人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白夫人更加解氣。
她轉過頭來對着白絲玉說道:“玉兒!
就是這個女人,毀了咱們娘倆的幸福,就是她勾引你爹,讓你爹魂牽夢縈,連你都不照顧的!
殺了她!
咱們娘倆聯手,殺了她!”
白夫人氣勢洶洶,提着劍就砍了過來!
白絲玉對上田盼煙。
從前她喜歡太子的時候,這個女人就是個絆腳石,幾次三番想要殺她卻殺不得,命硬得很。
而今天自己帶來這麼多的人手,終於是自己這邊佔了上風,現在也不用再顧慮誰的感受。
不用再顧慮太子的感受,也不用顧慮意躍的感受。
她深情地凝望了一眼意躍,是我想要把他的樣子,深深的刻入腦海之中。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時,眼珠子變成一片火紅色。
對着田盼煙和意夫人,就不要命地衝去。
而在這之前,白夫人已經和東方元龍對上。
東方元龍要保護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雖然分身乏術,卻也還是遊刃有餘。
過了幾息,白夫人和白絲玉敗下陣來。
白夫人不甘心,對着身後的大部隊下命令:“來人,都給我上!”
指着意夫人道:“誰殺了這個女人,賞一萬兩黃金!”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本來看到東方元龍大殺四方遊刃有餘的樣子,那些人才不敢上來,害怕自己這一上來就成了他的刀下亡魂。
但是,現在對面的那幾個人,似乎已經被貼上了金燦燦的金子!
或者說它們已經變成了行走的金塊,因爲只要殺了他們,就有一萬兩黃金!
一萬兩黃金啊!他們做一輩子,都掙不到這麼多錢!
一大批人馬,就像蝗蟲過境一樣圍上來。
有好事者嚥了嚥唾沫,給自己這支隊伍鼓勁:“大家上啊!
雖然他非常厲害,但是他要保護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就算我們用人海戰術,也能把他耗死!”
其中有人附和:“對呀,整整一萬兩黃金呢!
這麼多錢我見都沒見過。
分到手上拿去,回去給老婆孩子也能吃上兩口好吃的,穿上兩身漂亮衣裳。”
這話說到了大多數人的心坎上,因爲畢竟就如他所言,他們真的沒有見過這麼多錢。
別說一萬兩了,就連一個整塊的金子他們也嫌少見到過。
賺錢的機會就在眼前有什麼可顧慮的呢?被金錢衝昏了頭腦的大部分人全部都提着刀,向東方元龍砍去。
東方元龍和意躍和這許多人搏鬥了這麼久,他們的周圍死了一大半的人,卻最終還沒有殺出一條血路來,還沒有突圍。
這些人就好像不要命似的,一波又一波的往前衝。
就算再厲害的人,也總有力氣被耗盡的一天。
現在的東方元龍和意躍就是如此。
意躍本來就缺了一條腿,現在還和這麼多人過了這麼多招,早就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就連東方元龍身上好幾處都掛了彩。
田盼煙看着這兩個拼命保護自己的男人,一個是她未來的準夫婿,另外一個是她親哥哥。
她從來沒有一刻感嘆自己如此無能,在這種這麼危急的關頭時刻,她竟然都幫不上忙。
意躍頂不住了,最先倒下。
眼瞧着一羣人就圍上來,似乎每個人都要給他一劍!
這些劍要是都刺下去,他必死無疑!
田盼煙扶着意夫人,看着意躍的方向大哭:“哥!
你怎麼樣了哥!”
她這次回家是要兌現自己的諾言,要認祖歸宗的。
不是來給他們收屍的啊!
田盼煙看向意峰那邊,他和白笑槐打了這麼久,也早已到了極限。
她顧不得那麼多了,悲傷上心頭不管不顧大喊:“肉餅!
出來替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