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福夏接過契約遞了一張給崔長柱道:“你看看,然後你家的地在哪裡,要在這裡填上。”
崔長柱看着契約,見上面寫了,一畝地一年十兩,種出來的果子還可以按斤分到錢。
“夏丫頭,這都給了十兩的租金了,怎麼還按斤給錢啊?”
雖然寫了只有十文錢一斤,但一畝地的產出起碼有好幾百斤,一年可以種兩季。
那地多的,一年又可以收幾十兩銀子了。
這比在外面做工賺的多啊。
崔福夏笑了下道:“這樣,大家纔會用心的照顧自己家地裡的紅酸果啊。”
崔長柱笑了起來,“夏丫頭真是鬼精鬼精的,是這個理。”
低頭寫上自己的名字,並寫上地的位置,按了手印契約就算成了。
崔福夏也寫上自己的名字並按了手印,給了他一份。
“三伯,你這三畝地自己要鬆好土,最好散上一層草木灰,可以種的時候叫我過去就行。”
“到時我告訴你怎麼照顧它們。”
崔長柱接過契約笑着點頭,“我已經把勇子叫回來了,過兩天就能弄好。”
起身正打算走的時候,就見白空從屋裡走了出來。
看向崔福夏問道:“這位是?”
“哦,他是阿衡的師父,也是尋鹿院的武師先生,以後住在這裡了。”崔福夏說着把契約收了起來。
崔長住聽了立即站起來執了一禮,“先生有心了,我是連陽村的村長,您若有事可以來找我。”
白空回了一禮,面無表情的點頭,“走吧,該出發了。”
說完就率先走了。
嵇衡握了下崔福夏的手,這纔跟了上去。
崔長柱看着他們走遠了這才道:“那我就先回去鬆土了,過會其他人該來簽約了。”
崔福夏趁大家還沒來,立即上山把獵物收了。
回來時,外面已經等了七八戶人家了。
看着她挑下來的獵物,周陽笑着打趣道:“夏丫頭還上山打獵呢?”
崔福夏看着他們笑了下道:“之前挖的陷阱,不收回來,放在那過兩天該臭了。”
“大家都進來吧。”
過了一會,他們都笑着走了出來。
“沒想到夏丫頭這麼豪爽,給了租子了,居然還給十文錢一斤。”
“如果紅酸果種的好,那豈不是一年可以多收十幾兩銀子!”
王氏在半路攔住了他們,看着他們手上的紙一臉嘲諷道:“也不想想,如果是你們自己種,那一年豈止這點收入。”
“她三袋也不過百來斤吧,可就賣了好幾十兩銀子呢。”
周陽與周成白了她一眼道:“那也是你自己會啊,也要你自己有種子啊。”
“你以爲都是天下白掉下來的,自己貪心還嫌別人給得少。”
“也就你面子大,臉皮厚了。”
王氏立即叫道:“難道不是嗎,只要她肯教,你們一樣可以發財,而不是去她那討。”
周圍有被她說動了的,都點了頭。
而能去簽約的,自然都是想好了的。
看了他們一眼,搖着頭走了。
王氏朝他們吐了口唾沫,“呸,你們就等着吧,看她不把你們的血吸光。”
站在王氏身後的木氏蹙眉道:“他們能有什麼血讓崔福夏吸,一年幾十兩銀子,本身就是他們賺了。”
王氏回頭瞪着她,“怎麼,你想籤,那就去籤啊,眼界小的賤人。”
木氏聽了火冒三丈,忍着跟她動手的衝動,瞪了她一眼就走了。
要不是她兒子回來了,說過幾天就可以拿到種植的方法,她也不會跟在她後面。
但也沒道理讓她這樣罵,她當她自己是誰呢。
木氏回去就把這事跟自己丈夫陳力說了,陳力想下道:“再等等,如果明天還沒有消息,我們就去簽約。”
崔福夏只給三天時間,如果三天內還沒有簽約的,再來,她也不會租了。
而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了。
村長家的地已經鬆出來了,崔福夏過去的時候就把這事提了下。
崔長柱想了下,就去村裡把這事傳了一遍。
也就幾戶人家來籤。
而聽到消息的王氏又在村裡傳了一遍,“這肯定沒安好心,不然還定什麼時限。”
“什麼時候種不是種。”
因爲她打了包票,不少人跟着附和。
“對啊,好些人家地裡還有菜沒收呢。”
“紅酸果如果說想種便能種的,你們又何必在這裡眼紅。”崔長柱也是很無奈,反正該說的他都說了。
王氏回去跟周壯提了一嘴,周壯眼珠子一轉,就出了村。
當天晚上週壯就出手了,他叫了幾個專做打家劫舍勾當的土匪一起,深夜潛入連陽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