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容走到宣福夏身後,小聲的道:“帝都那邊我已經讓人通知了徐太師。”
“我想,此刻的帝都應當也很熱鬧。”
宣福夏看了眼前面的宣王,小聲的問道:“你不在帝都沒事嗎?”
“畢竟,你不是當事人麼。”
嵇衡搖頭,“沒事,我當時是在迎客來,待了會就走了,連面都沒碰到。”
“他們還能大肆宣揚說沒害到我,反而讓另一個人中招了?”
宣福夏回頭看了眼寮房,自己怎麼就不能一走了之呢?
“小子,夠賊的。”
“你讓誰頂了你的戲?”
嵇衡揚了揚脣,“安國公。”
宣福夏立即就頓住了,眼都瞪大了。
宣王頓了下就繼續往前走了,心裡暗道:‘這小子鬼點子真多。’
不過,他滿意。
回去,怎麼着也得讓那老匹夫脫層皮。
那老妖婆也別想好過,敢動他閨女,不遭點罪,怎麼對得起宣王府的名號。
三人看似保持着距離,其實在暗搓搓的商量着怎麼讓太后栽跟頭。
嵇衡的法子就是,簡單明瞭的,把今天的事鬧大。
反正把司從優擄到宣福夏寮房裡的人是他的暗衛,誰又能想到。
他們先行回了帝都。
後面的那些官家小姐們,則是由護衛護送回了帝都。
安太后回到帝都就想先回宮,可宣王怎麼會讓她如願。
不僅她,連司從優都沒有讓她走,而是一起去了鳴皇鍾所在了鳴皇殿。
而單雲煙則是想着給鈺王送信,立即回了宮。
顧薇想了下,也沒有跟着去,而是回了宮。
她可以感覺到,這玄月怕是要變天了。
回到宮裡,就立即派人給顧平生送了信。
與此同時,單雲煙的信也送了出去。
但都讓人給攔截了下來。
子匿看着信中的內容,想了下,就帶了回去。
他們到鳴皇殿時,六位元老們已經在裡面等着了。
他們一進去,都站了起來,相互行禮。
幾人客套完,宣王就直奔了主題,並把人證物證都提了上來。
連送乞丐進雲馬寺的暗衛,都給逮了過來。
安太后看着,心裡慌了一批。
這正是她讓御林軍扮成的暗衛,他們可沒有真正暗衛的那種素質。
被抓了,就會自盡。
這個暗衛一臉的慌張,眼神更是閃爍着。
安太后臉色更難看了。
廢物,都是些廢物。
早知道,就帶宮中的暗衛去了。
在回來的路上,宣王的人就把事查得差不多了。
讓調查此事的人,把事情經過一一復訴了一遍。
然後一一擺上人證物證。
六位元老看着證據面面相覷。
其中一位輕咳了聲問道:“太后,可有話說?”
安太后立即道:“此事怎麼可能是哀家所爲,哀家爲何要害自己的女兒?”
那位嬤嬤面色慘白,冷笑道:“你不過就是看在公主已經廢了,想利用她罷了。”
司從優聽了,立即看向了安太后。
卻什麼也看不出來,因爲安太后並沒有看她。
這讓她心裡不由的一沉。
嬤嬤看向元老們又道:“太后抓了我的家人,讓我做的事。”
“她說了,只要奴婢能成事,就會放了奴婢的家人,還會給他們官職。”
“另外,奴婢還知道,太后一直在賣官。”
“賣了最少有幾十個了,奴婢留了一手,買官的那些人的名單奴婢都有。”
她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包括宣福夏。
當然不包括汲容。
他淡定的樣子,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樣。
宣福夏有心想問,但實在是相隔太遠。
汲容坐在上首,而她站在下面。
安太后兩眼一翻,差點暈了過去。
立即呵道:“你,你放肆,連哀家都敢污衊。”
那嬤嬤好像癔症了一樣,把安太后的事全抖了出來。
宣福夏驚訝極了,這波操作很溜啊,誰幹的?
見眼汲容都眼裡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就確定了不是他。
宣福夏又看向了宣王,見他面上雖不顯什麼,但緊握的拳說明他也是剛知道。
這就奇怪了,誰幹的?
嬤嬤說的越多,安太后的臉就越白。
最後連司從優養面首,打殺面首的事都抖了出來。
更是把安國公都供了出來。
司從優整個人都是懵的,愣愣的看着那心嬤嬤。
安太后招手呵道:“來人,把這賤奴給哀家殺了,敢污衊哀家,死不足惜。”
立即就有人掠了進來。
宣王怎麼可以讓人滅口,直接就把來人踢了出去。
看向太后冷聲道:“怎麼,想殺人滅口?”
“此時才動,是不是太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