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冷笑道:“還真好意思開這個口。”
“你說是夏兒陷害的,來,拿個證據,說個因由。”
“爲什麼寺裡那麼多人,其他人她不害,去害一個不良於行的人?”
安太后臉徹底黑了,“宣王,注意你的言詞,那是公主。”
“你們有沒有把哀家這個太后放在眼裡?”
宣王瞥了她一眼,“等把人審出來,太后再來說這句話啊。”
說完就朝那個乞丐走去。
宣王審人很有一套,不一會那乞丐就招了,說是一位嬤嬤把他帶上來的。
宣福夏立即指向,還昏迷着的丁嬸問道:“是她嗎?”
乞丐立即搖頭,“不是,比她胖些。”
宣福夏讓素錦把躲在寮房裡的那個嬤嬤拎了出來,“是她嗎?”
乞丐立即點頭,“就是她,她還給我了十兩銀子呢。”
說着把銀子掏了出來。
宣福夏要笑不笑的看着安太后,“太后娘娘,我記得,這嬤嬤好像是跟着公主來的吧。”
“怎麼,嬤嬤喪心病狂了,要害自家主子?”
安太后瞪向那嬤嬤,蠢貨。
找乞丐居然學自己親自去,自己怎麼會讓如此蠢笨如豬的人辦事?
那嬤嬤愣了下,隨後連連搖頭,“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啊。”
“奴婢都沒下山,哪有機會帶他上山吶。”
汲容挑了下下巴,“來人,去查查,誰真誰假。”
“誰說了假話,午門斬首。”
那嬤嬤臉色立即就白了,嘴都開始哆嗦了。
人是她親自去找的,但她沒露過面啊,也不是她帶上來的呀。
這乞丐怎麼就認出她來了?
在這裡的都是人精,哪還看不出來。
宣王揚手道:“來人,將此人帶回大理寺,等諸位元老審理。”
安太后一聽到諸位元老審理,用腦袋嗡的一下子,頭暈眼花的扶住了後面的單雲煙。
元老們由各六位先帝指認的開國功臣之後組成。
他們不在朝爲官,卻都握着一柄教皇鞭。
只要有人敲鳴皇鍾,若是皇室的問題,那他們手中的鞭子,就是用來教訓犯了錯的皇室的。
且,不管此人是誰,哪怕是坐在龍椅上的皇帝,也照打不誤。
能讓先皇選中的人,自是剛正不阿的人。
可是,他們剛正不阿,不代表子孫後代都是。
他們手握教皇鞭,就不能入朝爲官,自有心中不憤之人。
單雲煙見狀,垂着的眸子亮了亮,這是一個好機會啊。
可惜的是,現在不能去送信。
顧薇瞥了她一眼,勾了勾脣。
之前的聰明勁都不知道蠢到哪去了,怎麼看怎麼蠢。
都是皇帝的人了,卻還想着幫鈺王,真當人家會撿她這破鞋呢。
安太后脣動了動,倒底還是沒能說出口。
心裡暗暗的怪起先帝爲何要立這麼一個鐘,現在她是進退兩難。
想了想,又慶幸有一大半的元老是站在她這邊的。
不然真查出什麼,她受了教皇鞭,那臉可就丟盡了。
汲容瞥了她一眼,冷笑。
“此事可需要本座參與?”
他一參與,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他本來就不用管這些的,要是不媳婦兒在這,他纔不會來呢。
宣王趕在太后開口道:“國師若是能參與,自是再好不過了。”
“畢竟那些元老們,也不知道有沒有被收買。”
說着還瞥了安太后一眼。
安太后氣極,“宣王何意,這是不信任元老們了。”
宣王冷笑,“信任自是信任的,畢竟是先皇欽點之人。”
“可時過境遷,人心不古呀。”
“來人,將他們都帶上,啓程回帝都。”
說完就走了出去。
汲容看向宣福夏挑眉,可惜面具遮擋了一切,挑了個寂寞。
宣福夏只見他看了自己一眼,啥也看不出來,就沒當回事,跟着自家爹走了。
空聞站在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與宣福夏一起來的小和尚見他們都要走了,走到空聞面前問道:“方丈,我可以回去了嗎?”
空聞立即鬆了口氣,“自然,走,老納帶你回去。”
宣福夏頓了下,聳聳肩看向素錦道:“讓人去丁嬸與見梅先送回王府。”
“然後再去看看杜家江家羅家小姐,讓人護着些送回去。”
素錦點頭就去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