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福夏探出頭笑道:“怎麼,南城主有什麼不可以知道的事麼?”
“我們來找南城主商量些事,卻聽說了他已過世的消息,打探一下還不行了?”
“你們的反應,可真奇怪啊。”
“南城主怎麼也是一城之主,你們怎麼就這麼的忌諱提他?”
“他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了?”
那人冷哼了聲,“他做了什麼,你沒權知道。”
“不管你們找他有什麼事,還請你們離開,南相城不歡迎你們。”
嵇衡冷眼看着他,“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域外四城做主的除了城主之外,還有域主與長老。”
“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小囉囉做主了,怎麼,南相城無人了?”
嵇衡說着餘光看向了對面街的茶樓。
上面隱隱有人在往這邊看着。
“南霄野,下來吧,偷看的習慣可不好。”
他這話一出,那些百姓就躁動了起來,“你說什麼呢,敢說我們少主壞話,小心我們教訓你。”
嵇衡瞥了他一眼,“少主?”
“他有何資格以少主自稱?”
“況且,你們也沒那個能耐。”
然後直接亮出自己的身份牌。
而且還是域主令。
那些老百姓看了,都愣了下。
“域主令!”
域外的人,誰不認識域主令。
其中一人打量着他問道:“沒聽說域主換人了啊。”
嵇衡冷笑道:“本少主也不知道南相城的人都改姓了呢。”
“怎麼,你們一個個的想追隨南霄野了?”
那些人相互看了看,那人道:“我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但也不知道你手上拿的是不是域主令,誰知道是不是假的。”
嵇衡眉揚了起來,“本少主不知道,現在還有人敢假冒域主令了。”
“南霄野,域外的怒火,希望你承受得住。”
說完也不打算與這些人周旋了,直接施展輕功帶着宣福夏飛離了人羣。
坐在茶樓裡的南霄野蹙起了眉。
站在他旁邊,全身籠罩在黑袍裡的人問道:“少主,現在怎麼辦?”
南霄野微眯起眼道:“想辦法把人都留下。”
“還有,把那個想接手天堂的人殺了吧,留着無用了。”
“是。”黑袍人應下就退了出去。
南霄野慢慢喝着茶,一點都沒有把嵇衡他們放在眼裡的意思。
這整座南相城都是他的人,還怕他們幾個人不成。
就算他是域外的少主,如果秘密弄死,誰還能查到他身上。
南霄野放下茶杯,淡然的起身下了樓。
他沒有回城主府,而是轉身出了南相城。
來到了左邊的山上的一個山洞中。
看着被他關在鐵籠裡的人,笑道:“爹,好久不見啊。”
南顧濤一臉淡然的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南霄野最討厭的就是他這副淡然的樣子,冷了臉道:“你怕是不知道,你尊敬的少主大人來南相城了吧。”
“他來呢,是爲了查清楚你的死因的。”
“不過啊,讓我和娘糊弄過去了。”
“放心吧,再過幾日,孩兒就會讓他來陪你的。”
南顧濤冷眼看着他,淡淡的吐出了四個字,“井底之蛙。”
也許是很久未曾開口說話了,聲音很是沙啞。
南霄野冷哼,“你就端着吧,如今南相城都是我的人。”
“很快域外都會是我的。”
南顧濤看他像看一個傻子似的。
南霄野讓他的眼神刺激到了,拔劍就削掉了他的一根手指頭。
“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會讓你看到我統領域外的時候。”
南顧濤哪怕被削掉了一根手指,卻連聲都沒出,只是臉色稍白了些。
聽了他的話,冷笑了聲,就開始給自己包紮了起來。
他已經讓這個畜生囚禁了八年了,這八年他想過死,卻又不是放心南相城與域外。
所以他在這裡熬着,希望域外的人能發覺南霄野的野心。
卻沒想到,這麼多年少主纔來。
南霄野冷眼旁觀着,等他包紮好了又道:“我如今的第一步就是殺了那個所謂的域外少主。”
“我倒要看看,域外究竟有多厲害。”
“他們再厲害,還能比天堂的人狠不成。”
南顧濤沒有再看他,而是閉目休息了起來。
南霄野也不許要他回答,就自顧自的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這裡很隱密,他也相信南顧濤逃不出去,不然這麼多年也不會一直被囚在這裡。
可他不知道的是,辰衛正好在這片山裡。
他一進山,辰衛就發現了。
跟着他來到了山洞外,卻沒有跟進去。
等他說夠了,離開了這座山,辰九才走進山洞。
當他看到關在鐵籠裡的人,也沒有立即現身,而是進城通知了宣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