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福夏詫異的看着他,“當真?”
辰九點頭,“是,那南霄野進去了很久,待他走後屬下才進去。”
“發現裡的關了一個人,看樣子像是被關了很久了。”
嵇衡起身道:“走,我們去看看。”
白空這一去,一直沒回來,雖然已經派去暗衛尋了,卻也沒有什麼消息。
辰九在前面帶路。
三人來到山洞。
宣福夏看了看,這山洞找得還挺隱秘的,若不是辰九跟蹤南霄野,估計也發現不了。
讓辰衛在外面守着,他們就進了山洞。
當嵇衡看到鐵籠中的人時,頓住了腳步。
“南師伯?”
宣福夏詫異看着鐵籠中的人,這是南顧濤?
這個樣子,看着像關了好些年的樣子。
南顧濤聽到他的聲音,立即睜開了眼睛,驚喜的站了直來,“少主!”
嵇衡一劍削掉了鐵門上的鎖,把人扶了出來,“南師伯,怎麼回事?”
南顧濤許久沒走路了,雙腿有些無力。
扶着嵇衡搖頭道:“養了頭白眼狼。”
“少主,你們沒什麼事吧?”
嵇衡搖頭,“我們沒什麼事,纔來不久。”
“先找個地方,南師伯把你的事說一下吧。”
宣福夏看向辰九道:“辰九,帶我們去辰衛駐紮的地方吧,南師伯現在不宜入城。”
辰九點頭,出了山洞讓兩位辰衛來擡南顧濤。
南顧濤邊走邊說,將這幾年發生的事大致的說了下。
宣福夏聽了,驚訝的看着南顧濤。
合着,所有的事,都是他兒子用他的名義做的。
天堂也是南霄野發展起來的,現在南相城更是成爲了他的天下。
只是沒想到的是,人家志不在南相城,而是整個域外啊。
這南霄野當真是狠人啊。
宣福夏想了下問道:“南師伯,那伯母是知道南霄野的事的,是嗎?”
南顧濤冷笑,“何止知道,我能讓南霄野囚住,她功不可沒。”
他怎麼都沒想到,當初那麼相愛的倆人,她會背叛自己。
所以,沒有一點防備。
宣福夏輕咳聲問道:“他是你親兒子吧?”
嵇衡沒好氣的看向她。
南顧濤點頭,“我也想不是親的,這樣的兒子有還不如沒有。”
嵇衡問道:“南師伯,你是不是沒把域外的事告訴過他。”
不然怎麼會這麼蠢的以爲,光靠一個天堂就能拿下域外?
南顧濤搖頭,“只說了一些大致的,域外門主如何更替的事沒說。”
南霄野回到城主府就去找了母親南夫人。
南夫人如今已近四十,卻保養得只有二三十歲的樣子,風采依舊。
“娘,我們的計劃得提前了,那個域外少主可能查到了我們的事。”
南夫人正在上豆蔻,聽到他的話,瞥了他一眼道:“不必着急。”
“把人留下就好,天堂還不夠成熟。”
“人雖然很多,但實力還不是頂尖的,如真與域外鬥起來,還沒有勝算。”
南霄野蹙眉問道:“天堂有近三千人,加上我們南相城一城的人,還勝不了?”
南相城的人不說個個武功高強,卻也是個個都會武的。
雖然不是全民皆兵,但也都是能打的。
這是他這幾年訓練出來的,爲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對抗域外。
南夫人揮退侍女,看向南霄野冷聲道:“你把域外看得太簡單了。”
“你爹雖然什麼事都跟我說,但唯獨對域外的事避而不談。”
“但你要知道,四國皇室都對域外禮讓三分,你覺得只是因爲與域外的交易麼?”
南霄野蹙眉道:“那我再去審審他。”
南夫人搖頭,“沒用的。”
“他你不瞭解,娘還不瞭解麼。”
“對域外的忠心勝過他自己,不然娘也不會狠下心對他下藥。”
她從南顧濤在古漓域外分館時就跟着他了。
從分館到南相城的城主,南顧濤都是按部就班的聽着域主的命令,沒有一點野心和抱負。
要不是她不小心知道了,就算他退下南相城城主之位,會其他人上任而不是子承父業,她也不會與兒子算計了他。
堂堂一城之主,居然不想把城主之位給自己兒子,卻想着給別人。
她能不急麼?
兒子能不恨麼?
南夫人看向南霄野道:“抓到那個域外少主後,先不要動手,想辦法把藥丸給他吃了。”
“其他的人都可以消失,但他先留着,如果能控制住他,對你以後的路有幫助。”
南霄野點了下頭,“我也是這樣想的。”
“不過,他們的武功應該不低,怕是不好對付。”
南夫人白了他一眼,“你不是抓到了他們的一個人麼,用他當餌,還怕他不上當。”
南霄野卻是搖頭,“那一個看就是一個手下,哪有爲手下涉險的。”
南夫人輕笑,“行不行,試過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