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爲宣王會來接宣傾南迴去,然而他們等了好幾日,都沒有任何信與人影。
而柳氏更是期待三王爺再來連陽村。
這幾日,所有吃食都緊着給周素香吃,就是想把她養好些。
卻一直沒能等到三王爺來。
而,他們所期盼的三王爺與宣王的瑄旗軍,則是與淮州軍打了起來。
宣王帶兵一路西攻,很快就收復了西方三座城。
這日崔福夏把庫存的藥材拿出來曬時,又看到了一支小軍隊往連陽村來了。
放下手上的藥材,直接就從山上飛了下去。
這三年,她練的最勤快的就是輕功了。
又從圖書館中找到了玄影千蹤秘籍,現在白空都追不上她了。
落在屋頂就拿出了劍,看着漸漸靠近的五六個人。
崔溪看到站在屋頂的人,蹙眉勒住僵繩,讓馬慢慢的走近。
崔福夏看到馬上的人,輕笑了聲。
喲,這是便宜爹回來了呢。
“阿夏?”崔溪不敢置信的叫道。
“喲,是崔將軍,久仰大名了。”崔福夏雙手抱胸看着他。
若是自己不來,他這回來,看到的估計就是一堆黃土了。
就算不被崔河害了,這三年也不一定熬得過。
自己都混到了將軍之位,居然這麼久都沒派人送封信或把兩孩子接過去的。
接不接另說,但送封信總不難吧。
崔溪跳下馬,走近打量着她,“阿夏,你怎麼爬那麼高。”
“快下來,爹爹接着你,上面危險。”
走到屋下,舉着雙手看着她。
幾年不見,她一下子就長開了,雖與她娘不怎麼像,但也各有千秋。
“謝謝了。”崔福夏說着自己飛身跳了下去,直接落在離他十尺外的地方。
“崔將軍怎麼有空回這窮鄉僻壤了?”
如果是原主,可能說兩句好話,給買幾件好物可能就原諒了。
想讓她原諒,可沒那麼容易。
崔溪剛想說話,嵇衡就趕了過來落到崔福夏身邊,看到崔溪眼睛一亮,“爹,你回來了。”
他對他的印象,還是那個非常照顧他們的爹。
“唉,回來了,阿衡都長這麼高了。”崔溪笑看着嵇衡一頓打量。
嵇衡看着他的穿着,笑了下握住崔福夏的手道:“爹這是去從軍了,所以才這麼多年沒回來?”
崔溪頓了下,臉上的笑淡了下來,“算是吧,這個爹以後告訴你們。”
“不過,你們從哪習來武藝了?”輕功還如此之高。
嵇衡看了崔福夏一眼道:“我進了尋鹿院,我的武功都是尋鹿院的白空師父教的。”
“姐姐的也是。”
“好,好啊,尋鹿院教出來的可都是國之棟樑。”崔溪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走,我們先回去,爹給你們帶來了許多東西,有什麼話回去再說。”
說着就想去拉崔福夏,卻讓她避開了。
崔溪的手握了握,知道她這在是怨自己了,只能率先往村裡走去。
住在村口的陳秀才打開門,見是他回來了,看着他一身絨裝,笑了下道:“是阿溪回來了啊。”
“好好,夏丫頭這段時間辛苦了,你爹回來了,你就可以享福了。”
崔福夏不可置否,但還是對陳老秀才笑了笑。
崔溪笑着抱了下拳,“陳叔,好久不見了,身體可健朗?”
陳秀才笑着點頭,“好着呢,這可多虧了夏丫頭呢。”
“快回去吧,父女兩這麼久沒說話了,回去好好說說話。”
崔溪回頭看了眼崔福夏,笑着點了下頭繼續往回走。
陳秀才看着他們走遠,笑了下就關上了門。
回來了,就好啊。
崔溪一路走回去,每遇到一人,就會出來跟他打招呼。
遇見的人見他一身戎裝回來,都是一頓誇讚。
原本只是出來幾人,大家見他還帶着兵回來的,所以膽都大了些了。
躲在家裡不出來的人,紛紛都跑了出來。
崔溪與他們一一告別,這才帶着兩個孩子回了家。
崔福夏與嵇衡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跟着,也都發現了他的不一樣。
崔溪打開院門,見院裡雜草叢生。
蹙眉走到了屋內,卻見只有一些陳舊的傢什,上面還落了一層灰。
微紅着眼眶看向崔福夏和嵇衡道:“阿夏,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如今爹回來了,斷然不會再讓你們如此辛苦了。”
“收拾一下東西跟爹一起走吧。”
崔福夏看着他的神情,雖不知有幾分真,但還是道:“不用了,我與阿衡在這生活的挺好的,暫時並不打算搬到別處去。”
“而且,我們生活的也不苦。”
崔溪張口欲言,卻又不知話從何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