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魏大哥的身份?”蘇靖竹察覺到了楚星河眼中的嗜血,但是她沒有做無用的勸阻。
她也不是楚星河的誰,叫楚星河住手,他也不會住手,反而有可能變本加厲。與其激怒他,還不如趁現在問一些有用的信息。
楚星河笑得燦爛,壞心眼道:“你想知道,就去問他。不過,你現在肯定找不到他。”
蘇靖竹見他笑得那麼開心,只覺得這人十分欠打。
“你要是沒別的事情了,就忙你的去吧,我不送了。”蘇靖竹皺了皺眉頭。
楚星河說:“你在查我。”
“是啊,我在查你。要是你哪天對我沒什麼興趣了,我必然不會查你。”蘇靖竹回答得認真,她不喜歡招惹楚星河這樣的人,他正常的時候很嚴謹,不會出錯。瘋狂的時候,也會是一個嚴謹的瘋子。
和這種傢伙作對,太吃虧了。
蘇靖竹寧可和這樣的人,從來沒有接觸過。
“你查吧,有一天你把所有一切都查出來,你會知道你的魏大哥身上流着多麼骯髒的血液。”楚星河冷笑着,像是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他的聲音很是冷酷,其中隱藏着杜鵑啼血般的不顧一切。
“嗯,我會查下去。”蘇靖竹始終看不透楚星河,這人的身上藏有太多秘密,太多故事,隨便抖出一個故事都能把人傷得鮮血淋漓。她不大喜歡和他相處的過程,現在兩人已經把身份攤開了,她更是表現出願意與他老死不相往來的表情。
楚星河見蘇靖竹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的話聽到心裡,他有些焦躁,也有些委屈。
蘇靖竹將他複雜的表情看在眼中,沉默着沒有說話。
紅鸞見着楚星河明顯的情緒變化,又多看了蘇靖竹好幾眼。
“送我一份新年禮物。”楚星河朝着蘇靖竹攤開了手,索要禮物索要得理直氣壯。
蘇靖竹站着沒有動,楚星河的手就一直那麼伸着。
那隻小小的手看上去那麼柔軟,彷彿不帶一點危險,可是這雙手一旦用力卻可以瞬間殺死很多人。
“你不給嗎?”楚星河擡頭看她,眼中有着不甘。
蘇靖竹見着他那眸子越來越幽深,知道要是不滿足他,他會立即發脾氣,攪得她家宅不寧。她很不喜歡這種被人威脅的感覺,但是現在全家人都是她的軟肋,她不希望他們受到半點傷害。
但凡楚星河不高興了,想要發瘋了,那她的家人肯定會遭殃。
“等着。”蘇靖竹轉身去桌子上拿了一把杜鵑花。
她之前以爲這杜鵑花應該是開在夏季的,沒想到冬日裡也能看到,所以在山邊瞧見的時候,就摘了回來。這杜鵑花沒有夏日裡開得濃豔,就像是爲了迎合冬季裡的雪一樣,顏色變得淡淡的。
這會兒將一束杜鵑花遞到楚星河的手中,她莫名覺得,這花是經歷了一個夏季,血液已經流盡了,這才顏色變得淡了。事實上,她也知道她手裡這一束杜鵑花,若非被她摘回來了,只怕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