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巧英說着,走過去伸手將沈明志的臉扳過來,沈明志生的秀氣,有種陰柔的美感,白大金看了一眼,見沈明志的胸膛都裸露出來,呼吸一下子粗重起來。
他這幾天一直打兒子,打完了又後悔,如今一個年輕的男子送到自己面前,他自然是忍不住的。
白巧英笑着,“時間可不多,中午的時候娘就回來了,你還不趕緊。”
說着,白巧英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己走出去,關好門。
白巧英一走,白大金就忍不住了,上前一把撕開了沈明志的衣衫,又是打又是掐。
事畢,白大金一臉滿足的走了出來,神清氣爽的回了屋子去睡覺,白巧英走進屋子,拿了一盆冷水將沈明志潑醒。
沈明志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只感覺下身處一陣劇痛,白巧英託着下巴笑,“沈明志,做我二哥的胯下玩物,不知滋味兒如何啊?”
沈明志剛纔雖是昏迷着,卻也朦朦朧朧的記起了一些,再看白巧英的神情,他便明白這一切都是白巧英做的。
“你這個毒婦……我殺了你……”
沈明志怒吼着,上前一把掐住了白巧英的脖子,白巧英一點也不害怕,“沈明志……咳咳……你掐死我吧……掐死我你也要償命,而且……我會讓二哥去告訴全村的人,你是他的胯下玩物……”
沈明志一下子被抽光了力氣,軟軟的坐在地上,白巧英摸着自己的脖子,笑呵呵着,“還不快回去?以後我讓你出來你就要出來,若是不從,那這件事我就會讓天下人都知道。”
沈明志氣得身子哆嗦,只感覺有些噁心,惡狠狠道:“白巧英,你這毒婦!”
白巧英笑眯眯着,“是麼,沈明志,勝者爲王,你如今沒有資格在我面前說什麼,還不快滾!”
沈明志恨恨的看了眼白巧英,抓起衣服胡亂的套上就走了出去。
白巧英陰測測的笑,沈明志,接下來保證有你受的。
沈明志被來回的折磨瘋掉,終於有一日晚上一頭撞死在了自己家裡,何美芳徹底瘋了,天天唸叨着要去陪沈明志,不僅在家裡撒潑,還時不時的毆打沈玉琳。
沈玉琳婚期將至,沈國富無奈之下便只好寫休書休了何美芳,僱了輛牛車將何美芳送回孃家,卻不料何美芳中途發了瘋,一下子跳下牛車,滾下了山崖,一命嗚呼了。
這邊沈玉琳的婚事按理來說應該停止,可沈國富執意要辦,以免夜長夢多,所以在幾日之後,花轎和迎親隊伍便吹吹打打的來了沈家,迎娶沈玉琳。
沈國富有些捨不得,這家本是四口之家,如今卻就剩下兩人,這下子女兒又要出嫁,以後可只剩下自己一人。
沈國富眼圈紅了紅,流了淚。
沈玉琳越發的捨不得,林子揚卻當衆跪下,“岳父,小婿自幼無父無母,玉琳也只有您一個父親了,若是岳父不嫌棄,就請與玉琳一起去小婿家裡住着,小婿定會將您當做親生父親一般孝敬,爲您頤養天年。”
這一番話不僅驚呆了沈國富和沈玉琳,一起讓前來看熱鬧的鄉親們驚呆了,過後,衆人都是一個勁的誇讚。
沈國富也是很激動,耐不住林子揚的懇切,便點頭答應。
白寧笑着道:“玉琳,這樣的結果也是好的了,待你回門的時候,來白家就是,以後啊,白家就是你的孃家,若是他敢欺負你,你可一定要回來找我。”
沈玉琳感動的眼淚直掉,身邊的喜婆拿着帕子給她擦淚,“吉時到了,新娘子還是快些上花轎吧。”
沈玉琳被喜婆扶着上了花轎,一行人吹吹打打的往林家村去了。
白寧嘆口氣,“真好啊,這個結果也是最好的了。”
墨香在一旁掩嘴笑,“等小姐出嫁的時候,定比這個更好。”
白寧抿脣,伸手掐了墨香一下,“小蹄子專門來取笑我,真是膽兒肥了。”
墨香連連討饒,“奴婢哪敢啊……”
白寧笑着,“你照顧綠毛這麼久,脾氣倒是越發的像了。”
墨香捂着嘴直笑,“綠毛這幾日脾氣大得很,似乎是爲了不讓他出去,院子裡不知從哪兒飛來一隻母鳥,綠毛天天思春呢。”
“噗!”
想起傲嬌的小綠毛思春的模樣,白寧忍不住大笑,那麼自大的小鸚鵡,思春起來一定很有趣啊。
沈國富跟着沈玉琳去了林家村,也向上交出了里正的職位,一心想種田養老了,他向上推薦的正是白光孝,白光孝人品好,又最有資歷,白文興將提案交給巡撫,不日便下達了通知。
白寧聽了消息,高興的不行,挑了不少禮品去道喜。
三日之後,是沈玉琳回門的日子,白家喜氣洋洋的,許氏和羅氏和藹的看着兩人,沈玉琳梳起了婦人的髮髻,比往常多了幾分穩重,看着她眉間的笑意,白寧便知道沈玉琳這三日過得很好。
一起說了一會兒的話,許氏還給了兩人見面禮,中午飯的時候,白寧便叫丫頭去後山的冷庫裡拿些肉食回來做飯,招待林子揚和沈玉琳。
林子揚聽了,忙也要跟着去幫忙,白寧想攔着,怎麼也不能讓客人動手,沈玉琳卻笑着,悄聲道:“讓他去吧,他就這樣一閒不住的人。”
白寧笑着,“呦呦……這三天呢,就管上了?”
沈玉琳臉頰紅了紅,揶揄的拍了白寧一下,“就會取笑我!”
白寧掩嘴笑着,低聲的跟她說起了悄悄話。
這邊林子揚出了白家,跟着小丫頭一起去了後山,白巧英隱在暗處見了,不由得狠狠的攥緊了手心。
她聽說沈玉琳今天會回門,所以早早的等在這裡,看着沈玉琳幸福的笑容,白巧英只覺得無比扎眼,憑什麼她就能這麼幸福的過着,自己卻要每天晚上被噩夢驚醒。
正在思索間,林子揚已經回來了,白巧英眯起眼睛看着高高大大的林子揚,心裡有些嫉妒。
慢步走過去,白巧英看着那丫頭進了門,這才裝作不小心的一下子摔倒,林子揚顧不上其他,急忙伸手接住白巧英的身子。
白巧英羞澀無比的站起身子,仰起小臉來看林子揚,“多謝公子……”
白巧英生的美豔,比沈玉琳的小家碧玉更多了些魅惑,林子揚驚呆,大概是忘記了手上的動作。
白巧英看着林子揚癡迷的眼神,心裡微微得意,伸手抓住林子揚的手,“公子,小女的頭好暈,公子能將小女送回家嗎?”
一邊說着,一邊對着林子揚拋媚眼。
林子揚心裡清醒了過來,急忙鬆開白巧英的身子,退後兩步抱拳,“男女授受不親,在下去叫一個丫頭來送姑娘回去。”
白巧英心裡憤憤,面上卻裝的更加柔弱,“公子……”
說着,伸手就上前欲要抓林子揚的衣袖,這時候,大門口傳來一陣驚呼聲,“巧英?”
林子揚急忙轉頭,見沈玉琳站在門口,忙轉身走過去站在沈玉琳身邊,“玉琳……我不認識她……”
沈玉琳點頭,她剛纔看的清楚,所以知道林子揚的清白,她衝着林子揚微笑,“我看見了,你放心。”
說着,轉身看向一臉楚楚可憐的白巧英,怒視道:“巧英,你怎麼來了?”
白巧英冷哼,“怎麼也算是好姐妹,你今天回門我來看看又怎麼了?倒是你,爲何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莫非是以爲自己嫁了人,就瞧不起我了?”
沈玉琳看了她一眼,道:“我纔不是,不是看不起誰,只是特別看不起你!”
白巧英盛怒,“你……沈玉琳,你這麼說話什麼意思?只不過嫁了一個窮酸小子,就這麼耀武揚威的,怎麼,跑到白寧這來拍馬屁了,求白寧給你點銀子嗎?”
沈玉琳不怒,只是淡淡道:“你自己心胸狹隘,自然想什麼事情都會往那方面想,我瞧不起你不是因爲別的,而是因爲你背後做的那些事,你別以爲我不知道是誰鼓動我娘去將我賣給老頭子的,白巧英,我們以前那麼好,我對你掏心掏肺的,你呢,竟然在背後這樣害我,到現在看我嫁人了還不放手,還想着來勾引我夫君,我就是瞧不起你,心理陰暗又醜陋的人!”
白巧英被沈玉琳說的臉上無光,拼命的忍住身子哆嗦,咬牙道:“你活該!你對我掏心掏肺,那怎麼還找白寧這兒來了,你明知道我跟白寧是死對頭,還來投靠她,你還有什麼臉說對我掏心掏肺?”
沈玉琳冷哼,“是白寧救了我,所以我知道她的好,也更加看清楚了你的不好,你快走吧,這裡不歡迎你,若是下次我還看見你勾引我夫君,我定不會輕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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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番鬧劇引得不少人都好奇的圍了過來,白巧英知道再說下去指不定沈玉琳會說出什麼來,便跺跺腳轉身走了。
沈玉琳呼了一口氣,道:“子揚,咱們進去吧。”
林子揚點頭,牽了沈玉琳的手進了屋。
吃飯時,白寧戳戳沈玉琳道:“剛纔怎麼回事?”
沈玉琳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跟白寧說了,白寧感慨,“白巧英也是費勁了心思了。”
沈玉琳越發的不屑,“我以前怎麼就沒看出她是個這樣子的人,真是太不要臉。”
白寧笑笑,人與人之間交往,看到的都是對方希望你看到的模樣,最真實的模樣,永遠留給最愛最親近的人。
“好了好了,別說這些煩心事兒了,趕緊吃飯吧。”
吃完飯,沈玉琳便和林子揚告別回去了,白寧喝了點小酒,覺得腦袋暈乎乎的,被丫頭扶着回去歇息。
陶允行坐在她的屋子裡對賬,見白寧暈乎乎的回來,皺眉問道:“可是飲酒了?”
墨香點頭,“小姐高興,陪着沈姑娘喝了幾杯。”
陶允行點頭,伸手接過白寧的身子,吩咐道:“去打熱水,準備醒酒湯。”
墨香下去準備了,陶允行伸手掐了白寧一把,力道有些大,白寧疼得清醒了過來,看見陶允行,白寧不滿意的嘟嘴,伸手去扯他的臉頰,“阿允……”
陶允行低頭吻住她的脣,大手將她的身子按向自己,堅硬的胸膛磨着她的柔軟身軀,呼吸有些粗重起來。
白寧被吻得天昏地暗,忙伸手捂住他的脣,臉頰酡紅道:“阿允,你真是……太流氓了!”
每次只要一見面就吻在一起,這樣真的好嗎?!
“小姐,醒酒湯來了。”
門外傳來墨香的聲音,陶允行開口道:“不需要了,拿回去。”
墨香一愣,卻還是聽話的沒進來,陶允行翻身,猛地將白寧壓在身下,薄脣啄着她的紅脣,“清醒了?”
白寧點頭,伸手攬着他的脖頸,笑着道:“阿允,剛纔你沒出去,沒看見玉琳的夫婿吧,長得還不賴,眉清目秀的。”
陶允行皺眉,“比我呢?”
白寧一頓,笑道:“自然是比不上你。”
陶允行彎脣,大手墊在她的腦袋下面,將她攬在懷裡,“以後除了我在身邊,否則絕對不允許飲酒,可記得了?”
白寧覺得腦袋有些暈暈的,便點點頭,身子拱了拱,靠着陶允行的胸膛睡着了。
過了夏天便進入了秋季,風比平常的硬了些,若是早晚出門,都颳得臉上生疼,白寧的莊園最近出產的農作物很多,也都定出了許多出去,這幾日正是忙活的時候,宅子裡的丫頭小廝們也都被臨時徵用。
白寧拿着賬本算着帳,擡頭看向對面的陶允行,道:“生意越做越大,我覺得還應該再買一塊地搞種植。”
陶允行也是看過賬本的,知道今年的農作物收穫不錯,每天都有大批量的糧倉來收購。
點點頭,陶允行道:“你準備去哪裡買地?”
白寧託着下巴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許家村!”
說着,白寧道:“許家村的空閒良田是最多的,地勢也好,還靠着咱們現在的莊園,到時候我買下來就將這些圈在一起,既方便管理,也能一起勞作。”
陶允行點頭,“你的眼光向來不錯,事不宜遲,下午就趕緊去籌備。”
白寧笑着點頭。
許家村隔得陵水村只有一百餘米的路程,從田壟上望去,一片平整,不少人還在地裡忙活着收割,白寧彎起脣角,想象這裡不久就要變成自己莊園的一部分,心裡十分興奮。
買地很順利,許家村許多田地都空閒着,這個村子佔地面積大,人口卻少,大部分還都遷移走了,所以造成了地多人少的情況,如今白寧買下靠近陵水村的一百多畝良田,村子裡正自然是很高興的。
付了銀子拿回地契,白寧帶着墨香一起去看剛買下來的地,這些良田空閒着,都長了雜草,白寧看着,道:“明年開春就讓人開始開墾,到時候種上小麥花生土豆辣椒什麼的,一整片的肯定特別好。”
墨香笑着,“小姐真是厲害,這一百畝地說買下來就買下來了呢。”
白寧搖頭,“做生意需要細心,卻也需要野心,若是一直畏畏縮縮不肯出手,那肯定賺不到大錢。”
兩人正說着話,白寧就看見前頭走來一個熟悉的身影,白寧仔細的看了看,急忙高呼道:“表姐,玉冰表姐……”
來人正是挎着籃子的許玉冰,聽見白寧的話許玉冰急忙小跑過來,笑着道:“寧妹妹,你咋的來了?”
白寧笑着,拿了帕子給許玉冰擦汗,看了眼籃子,道:“我來買地來着,你給二舅送飯?”
許玉冰點頭,又問道:“買地?你買了多少啊?”
白寧伸手指指,“喏,這一大片都是我的啦。”
許玉冰驚訝的掩住嘴,又略帶豔羨道:“寧妹妹,你可真厲害,我聽娘說了,你在你們村買了好多地,又是種菜又是養豬的,賺了不少銀子呢,我都好羨慕你,我什麼都不會。”
白寧笑着,拉着許玉冰纖細的手腕道:“表姐說的什麼話,我娘經常跟我誇你呢,說你繡工好,女孩子就該好好安安生生的,哪像我,整個一瘋丫頭。”
說着,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許玉冰忍不住被逗笑,“寧妹妹,你真是……”
白寧笑着,道:“二舅在哪兒呢,我跟你一起去吧。”
許玉冰點頭,和白寧一起往前走去,越過前頭的空地,就看見一男一女正蹲在地裡撿花生,白寧脆生生道:“二舅,二舅母。”
正在撿花生的許恆民和劉蘭急忙轉頭,看見白寧笑着站在他們身後,兩人驚訝的很,急忙站起來,“哎,寧丫頭咋的來了?”
白寧笑笑,“我今兒個來買地,剛在那頭碰見玉冰表姐了,就跟着一起來了。”
劉蘭笑着,“寧丫頭你又買地啊,真了不起。”
白寧笑着,跟許玉冰一起拿着小板凳到田壟上坐了下來,指着遠處的一大片田地道:“就是那些了,我已經全部買下來了。”
許恆民順着白寧指的方向看過去,眼裡很是羨慕,“了不起啊寧丫頭。”
許玉冰從籃子裡拿了飯出來,許恆民客氣道:“寧丫頭,你吃了沒,要不然湊合着吃點吧。”
白寧忙搖手,“我剛吃過了,你們快吃吧。”
兩人掀開籃子上的布,拿出裡面的地瓜吃了起來,白寧很是驚訝,低頭看去,籃子裡只裝了兩個拳頭大小的地瓜,還有一個盛水的葫蘆。
白寧忍不住,“二舅,你們咋的就吃這個?”
許恆民臉色有些不好,劉蘭嚥下嘴裡的地瓜,道:“地剛種上,還沒有收成,玉冰丫頭繡花攢下來的銀子都給爹養老……唉,哪裡還有錢買糧食啊?”
白寧疑惑,“養老?”
劉蘭點頭,許玉冰道:“寧妹妹,你不知道,自從那件事之後,爺爺就說了,每個月都要拿銀子給他做養老錢,可是大伯三伯都不拿,爺爺一個勁的逼着我們拿,我們根本就沒錢了……”
白寧有些氣憤,看着許恆民道:“二舅舅,你難道不想分開來過嗎?”
許恆民搖頭,“寧丫頭,我哪裡不想,可是分開過,哪是那麼容易的。”
劉蘭苦着臉,眼圈都紅了,“玉冰丫頭十五了,連個及笄禮都辦不上,嫁妝錢也被爹拿走了,現在這麼拖下去,今年收的糧食也一定會被大哥二哥拿走的,我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劉蘭說着,身邊的許玉冰忙安慰着,“娘,我不嫁人,你別擔心我……”
許恆民嘆口氣,大手緊緊的攥起來,看到妻子孩子這樣可憐,自己卻沒有辦法,許恆民真的很苦惱。
白寧嘆口氣,道:“二舅舅,這樣子下去不是辦法,我有心幫助你們,可是你要是還在許家,我根本不可能去。”
許恆民點頭,“寧丫頭,我知道你的心。”
白寧嘆口氣,道:“沒事,還是再等等吧,總有機會的。”
白寧還想着自己給找一個契機促成一下,卻沒想到這個契機來的如此之快。
許玉冰身子孱弱,送完飯白寧便捎了許玉冰回家,到家之後,許玉冰回了屋子,連歇息都顧不上就急忙拿起針線筐開始做繡活,眼看着又要到月底了,家裡的錢根本不夠,她只能沒日沒夜的做繡活換點銀子。
想到母親的身子不好,許玉冰又心裡難受,想着總該攢點錢買點好的給母親補補身子。
苗瑛姑坐在炕上吃着瓜子,晃着腿道:“這日子真是一擡頭的沒法過了,一分錢都沒有,我都好些日子沒買衣裳了。”
對面坐了一中年婦女,打扮的也是光鮮亮麗,聽苗瑛姑這樣說,婦女笑着,“呦,你這不用幹活還嫌棄吶。”
苗瑛姑嘆口氣,將手裡的籮筐往腿上一放,嘆口氣道:“不用幹活?可也沒銀子花啊……以前玉清丫頭在,什麼時候過得這麼憋屈過……”
那婦人笑了笑,道:“瑛姑啊,我倒是有件好事,能賺銀子,你考慮不?”
苗瑛姑一聽有銀子,立馬來了精神,“什麼,趕緊說。”
那婦人神秘兮兮的,壓低了聲音道:“你們家二房不是有個病怏怏的丫頭麼,鎮子上的鏢局家的小兒子,十幾歲騎馬摔死了,人家家裡有錢啊,說要給兒子找個漂亮年輕的女孩子做陰親,給五十兩銀子吶。”
苗瑛姑眼神一亮,“真哩?”
婦人點頭,“俺還能騙你是咋地。”
苗瑛姑咂咂嘴,道:“不過也是不好辦,這丫頭吊着一口氣不死,也不能送出去啊……”
婦人眼裡閃過一絲陰毒,想起鏢局的人給自己的銀子,撇着嘴道:“你讓她死了不就得了……反正她也快死了……”
苗瑛姑嚇了一跳,忙直起身子來拍着胸口,卻見那婦人扶了扶自己頭頂的纏金絲的簪子,笑道:“瑛姑,你不敢就算了,這村子裡想要五十兩銀子的可還多着呢。”
苗瑛姑心裡起了漣漪,忙道:“好,我做。”
婦人笑了笑,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小紙包,塞給苗瑛姑,“你拿好了,給她放在水裡,喝了沒察覺就嚥氣兒了,不露痕跡,放心!”
苗瑛姑哆嗦着手接了過來,正有些猶豫,手裡又被那婦人塞了一個銀元寶,“這是定金,剩下的四十兩事成之後給你。”
苗瑛姑的手一下子就恢復正常了,捏着銀子塞進袖子裡連連點頭,“好,今晚就給你消息。”
許玉冰坐在炕上繡花,一針針的繡的飛快,不捨得點油燈,她拿着繡活坐到窗子邊就着外面的光亮開始繡,時不時的揉揉眼睛。
屋門‘吱呀’一聲開了,苗瑛姑端着湯走進來,笑着道:“玉冰啊,還在做繡活呢?”
許玉冰驚訝,“三嬸兒……”
苗瑛姑應了一聲,道:“這不是剛煮了點甜湯,也喝不完,看你在屋子裡,給你端一碗來。”
許玉冰驚訝,卻也是彎脣,“三嬸兒,謝謝你。”
說着,伸手小心翼翼的接了過來,苗瑛姑笑着,眼裡又一絲掩埋不去的急切,“快喝了吧,喝了我好刷碗。”
許玉冰點點頭,抿着脣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還沒喝到一半,許玉冰就感覺心口一陣絞痛,手裡的碗也拿不穩,一下子摔在身上,腦袋一暈,昏了過去。
苗瑛姑急忙上前收了碗,將她身上的水漬擦拭乾淨,這才伸手試探了一下她的鼻息,見已經沒了氣兒,這才眯起眼睛笑起來。
回了屋子,苗瑛姑將紙包藏好,坐在炕上等着夜幕降臨。
天色一點點晚了下來,劉蘭和許恆民也收拾東西回來了,剛一推門,劉蘭就看見許玉冰歪倒在炕上,那姿勢,明顯不是正常的姿勢。
劉蘭嚇了一跳,急忙扔了手裡的東西跑上前,一把將許玉冰的身子扶起來,“冰兒,冰兒你怎麼了?”
許玉冰閉着雙眼,一點氣息都沒有。
許恆民嚇壞了,急忙上前掐許玉冰的人中,可惜了不管怎麼掐,許玉冰仍舊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苗瑛姑聽見動靜,急忙披了衣服走了過來,一看許玉冰沒反應,急忙大叫道:“天吶,這是咋啦,二哥二嫂,還不趕緊叫大夫啊?”
許恆民後知後覺,急忙慌張的跑了出去找大夫。
苗瑛姑裝作關心的上前詢問,“二嫂,玉冰丫頭怎麼了啊?”
劉蘭眼淚流的兇,抱着許玉冰的身子不撒手,“冰兒……冰兒……”
明明沒氣兒了還哭的這麼厲害,苗瑛姑心裡暗諷,面上卻寬慰道:“二嫂,你可別傷心了,玉冰丫頭身子骨一直不好,這也是早晚的事兒……”
劉蘭對苗瑛姑的話置若罔聞,只是一個勁的抱着女兒痛苦,她與許恆民成婚十幾年,只生了一個女兒,兩人對女兒很是喜愛,悉心照料,許玉冰也是很懂事乖巧,如今就這麼忽然死了,劉蘭簡直是傷心欲絕。
許恆民很快請了大夫來,這一番走動也驚動了家裡的其他人,許繼國也是聽聲來了屋子裡,叼着菸袋子看着。
大夫上前給許玉冰看了看,便搖搖頭道:“準備後事吧。”
說着,便背上藥箱走了出去。
許恆民當即站不住身子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劉蘭睜大眼睛看了許玉冰好久,猛然間閉上眼睛,‘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平日裡不怎麼和睦的一家人此刻也是都神色慼慼,苗瑛姑看着悲痛不已的夫妻二人,忽然心口處猛地跳了幾下,不安的抓緊了衣裳的下襬。
當夜,苗瑛姑難得的坐了兩碗素面,想了想,又打了兩個雞蛋進去,一手一碗的端去了給許恆民夫婦。
劉蘭坐在炕上許玉冰身邊一個勁的掉淚,眼睛都腫的看不清楚,許恆民蹲在角落裡,低着頭流淚。
苗瑛姑進門,神色慼慼,“二哥二嫂,節哀順變,吃點東西吧。”
劉蘭沒做聲,許恆民站起身子接了過來,“瑛姑,謝謝你了,你先回去吧……明兒個……還能忙……”
許恆民沙啞着嗓音說着。
苗瑛姑看了看,還是點頭走了出去。
夜深了,許恆民上了炕,看着劉蘭難受的樣子,道:“孩子他娘,別哭了,再哭下去眼睛都腫了……”
劉蘭一個勁的掉淚,聽許恆民說這話,才抹了把淚擡起頭來,“孩子他爹,這事兒絕對沒有這麼簡單,玉冰丫頭前幾天還好好着,今天去送飯還好着,怎麼可能一下子就嚥氣兒了……”
許恆民心裡一頓,急忙道:“咋了,你是不是看出啥來了?”
劉蘭點點頭,道:“你趕緊連夜去找寧丫頭,她是個有主心骨的,讓她幫咱們想想辦法。”
許恆民點頭,正要下炕,劉蘭又伸手拉住他,“悄聲的走,別讓人瞧見了。”
“哎!”許恆民點頭,披上衣服悄聲的走了出去。
許恆民到了白家,跟守門的說明了情況,守門的便進去通報,白寧已經睡下,聽說是許恆民來了,直覺是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兒,忙又讓墨香書香點上了蠟燭,匆忙披了衣服前去迎接。
許恆民等在前廳裡,守門的小廝見許恆民凍得夠嗆,急忙燃上了火盆給他烤火,白寧匆匆趕來,忙道:“二舅舅,出了什麼事,你這麼晚來了?”
許恆民見了白寧,急忙站起身子,“寧丫頭,玉冰她……去了!”
什麼?!
白寧一驚,身子都有些站不穩,身後的墨香忙伸手扶住她,白寧動了動嘴脣,還未說話就流了一行淚。
好半晌,白寧這才低聲道:“二舅舅,怎麼可能……今兒個表姐還說要送我一方她繡的帕子……”
白寧說着,眼淚簌簌滾落,墨香跟着流淚,她白天陪着白寧一起去,對於白天還活生生的人就這麼沒了,心裡也是難受的很。
許恆民抹了把眼淚,低聲道:“寧丫頭,你舅母讓我來找你,是要跟你說件事。”
白寧點着頭,“二舅舅你坐。”
說着,自己也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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