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點啊,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這婆娘啊,是個瞎子,唉,一個瞎子,要說啥也幹不了,可能就適合被男人抱在懷裡弄吧。”趙醬婆又嘆了口氣,故意的說道。
她說的這樣露骨,一羣男人頓時那盯着徐氏的目光,也都更爲的肆無忌憚起來。
就連金四爺,都不禁上上下下的盯着她那張雪膚冰肌的臉蛋兒,似乎在暗自估價,這張臉,這身子,能值幾個錢?
而這麼多男子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徐氏頓感一陣的噁心不舒服。
“趙醬嬸,你帶着這麼多人,來我家做什麼?”她沒有聽到趙醬婆的話,只忍着這種噁心的感覺,揚聲詢問道。
她一開口,一羣人卻是一怔。
那金四爺先就皺了眉頭。
他身旁一個小弟則小聲嘀咕:“不是說這娘們兒是個瞎子嗎?她咋知道來的是誰?”
這一刻,趙醬婆臉上頓時有幾分掛不住。
“呵呵,徐氏,你不是眼瞎,咋知道是我?是顧寶瑛說我今日要來的嗎?”她乾脆上前兩步,詢問道。
“我的眼睛已經被寶瑛治好了。”徐氏柳眉一蹙,面上十分不喜地看着她,又問了一遍,“你帶這麼多人來我家做什麼?”
她說了這麼兩句,然而不等趙醬婆回答,這羣地痞就一個個的開始議論起來。
“什麼?眼瞎了還能治好?這怎麼可能嗎?”
“就是啊,從未聽說過。”
“她說被她女兒治好的?她還有個女兒?她都長得這麼勾人了,也不知道她女兒又是什麼樣的姿色。”
這羣人這麼議論着,也虧得徐氏沒有到跟他們跟前,離得有些遠,也就沒有聽清他們說些什麼。
否則,怕是一早就要被氣得羞紅了臉了。
“都給老子閉嘴。”這時候,金四爺冷着臉說了一句,人羣裡頓時安靜下來。
“趙醬婆,我不想惹什麼麻煩,只想看看老子要的人。”金四爺瞥了趙醬婆一眼,不冷不熱的語氣,眸子裡卻一抹冷酷的光芒。
“是,這是自然。”趙醬婆被他這一眼看的頭皮發麻,忙就是又往前走了兩步,左右瞅着,沒見到顧寶瑛的身影,便對着徐氏道,“馮文芳呢?叫她出來見老孃!”
“你說的什麼話?她如今在坐月子,怎麼能起身見你?”徐氏柳眉緊蹙,有幾分不可理喻的看着趙醬婆。
“呵呵,老孃管她坐不坐月子呢!總之,趕緊把她叫出來!否則,別怪老孃自己進去把她給揪出來!”趙醬婆冷冷一笑,作勢就要往屋子裡去。
“趙醬嬸好大的膽子,敢帶着這麼多人,私闖民宅!”身後,卻驟然一聲冷冷的語調,顧寶瑛和知硯一道從門外走進來。
金四爺一夥人,一聽到這清脆動聽的少女聲音,都是轉過頭去,頓時眼前一亮。
只見一男一女,一同走進大門。
男的極爲年輕,不到二十歲的樣子,一身芝蘭玉樹般的氣質,一張臉容精緻俊美,眼眸深邃,叫人見之難忘,而他身旁的小娘子,則和那徐氏一樣的雪膚冰肌,長得水靈靈的,特別一雙漆黑的靈眸,看起來靈氣動人。
這兩人,若都能賣了,都是能換不少銀子的!
就連金四爺兩隻鷹隼一樣的眼睛,都不住地在兩人臉龐上流連。
“呵呵,什麼叫做私闖民宅?我來見我兒媳婦,有什麼不可以的嗎?”趙醬婆心知這羣臭男人見着顧寶瑛什麼樣的心思,一邊暗暗想着若是這羣人把顧寶瑛給搶走賣了,那可就除掉她心頭之恨了,一邊則是囂張的答道。
“兒媳婦?文芳姐跟趙二哥已經和離,怎麼還算得上是你兒媳婦?那張和離書上,你也按了手印,又有里正作證,你難道還想不認賬?”顧寶瑛也是伶牙俐齒的,她和知硯一道越過這夥人,走到徐氏前面站定了。
她這麼先把馮氏的事情說清楚,也是有用意的。
果然,等她說完,金四爺臉色都是微微一沉,目光冰冷的盯視着趙醬婆:“這是怎麼回事?跟你兒子和離的兒媳婦,你還能做主把她賣給我?你確定可行?”
“這怎麼不行了?這正兒八經的和離,還要經過官府那一層,如今官府那一層關係沒過,她便沒有跟我兒子和離,仍是我趙家的人,那麼我就能把她給賣了!四爺,我既然找上你,也是曉得你的規矩的,我這兒媳婦啊,不但性情溫柔,樣貌也是頂頂好的,若是進了那戶人家,肯定能招待得客人高興,你也能賺上一筆,何樂而不爲呢?”趙醬婆當即臉上賠着笑,極力的說道。
顧寶瑛聽她說完,就暗道不好。
原本以爲能用一張和離書,暫且按下趙醬婆打別的主意,可沒想到,卻反而叫趙醬婆鑽了空子!
如今馮氏婚書還捏在趙醬婆手裡,並沒有經過官府拿回自己的婚書,那麼她的確就仍是趙家人。
趙家人有權將自家兒媳婦發賣了。
況且,一聽她說要賣人,又要招呼什麼客人,就知道她是要把馮氏賣給那些個搞暗娼的人家,叫馮氏去接客賣身!
顧寶瑛頓時惱的牙根癢癢。
這是古代對婦人不公平的地方,然而此時她碰到了,還真有幾分沒什麼十足的把握給應付過去。
而金四爺聽趙醬婆說完,果然就是臉色緩和,道:“既如此,你便將她帶出來,我要先看看人究竟怎麼樣,才能確定她值不值得你說的那個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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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自然。”趙醬婆得了金四爺的回話,頓覺有人撐腰一般,就要往屋裡頭,將馮氏給帶出來。
“我看誰敢!”顧寶瑛當即攔下。
“四爺,你看,你帶了這麼多人手,可否借給我幾個?要不,我這屋門都進不去啊。”趙醬婆見顧寶瑛攔路,也一點不急,扭頭找金四爺要人。
金四爺話未置一詞,卻給幾個手下使了眼色。
立即便有幾人趕緊跳出來,一個個不懷好意的眼珠子,往顧寶瑛身上瞟,並迫不及待的要將她給按住。
然而,不等走在最前頭那一人的手摸到顧寶瑛,知硯便是從一旁站出來,直接攔下了他。
他攔下對方的方式,便是一下抓住這人手腕,用力的一捏!
“啊!”
只聽一聲慘叫,這人痛得以爲自己的手腕要斷掉了!
他卻不知知硯是什麼樣的手段,讓他此時只能老老實實釘在原地,不敢動彈。
“幹什麼?”
“臭小子,你敢動老子的兄弟!”
一夥人一見自己兄弟竟然被一個小白臉給制住,不禁都是惱火的上前,打算羣起而攻之,將知硯給制住。
“你們這些人,沒有搞清楚我爹是誰,就來招惹我家嗎!”顧寶瑛心裡一急,便是大聲的道,“若是讓我爹知道你們如此欺辱我家人,他必定不會饒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