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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爲我們能不同於別人,我還以爲不可能的不會不可能。】
平家的大別墅在郊區,佔地面積非常的廣。花朝第一次看到如此豪華的別墅,在驚訝的同時不免覺得有些鋪張浪費。因爲小平曾說過她是家中的獨生女,她們家才三口人,就算加上家裡的那些傭人們,仍舊很浪費資源。
別墅的四周燈火通明,也不知到底請了多少客人,那些名牌車停滿了別墅不遠處的露天停車場。還陸陸續續有車開進來。
徐嶽停好車後,爲花朝開了車門。花朝下了車,挽起了徐嶽的手臂。不知爲何,她總有些不好的預感——雖然這麼想有點觸小平的眉頭,但是那股不好的預感一直跟隨着花朝。
夜裡的風帶着一些冷意,讓花朝打了個冷顫。徐嶽以爲是因爲她衣裳單薄,笑道:“我們進屋去吧,裡頭會很暖和。”
走了幾步後,碰到幾個同樣來參加宴會的公子哥,只好停下來寒暄了一番。其中一個人開玩笑說徐嶽既然帶了女伴來,那麼他們的機會就增大了些。
花朝這才知道,原來今天晚上除了慶賀小平的生日外,也是一個變相的相親會。所以纔會要求女的一律攜伴而來,男的則無此限制。有意的人都知道這場宴會的主要目的,例如剛纔那幾個單身前來的公子哥。
“原來是相親,有錢人家的心思啊!”花朝看着那幾個公子哥的背影輕笑,而後看了徐嶽一眼,“今天真不應該拖着你做伴。”
徐嶽笑而不語,兩人邁進了大廳。
恍如白晝的大廳內佈置的非常華美,大廳中央那個漂亮的吊燈讓花朝不禁多看了幾眼。這時候有一爲傭人走過來,問:“請問是花朝小姐嗎?我們家小姐請你上樓。”
花朝朝二樓望去,除了幾個傭人從二樓的走到穿梭而過外,並沒有看到小平。她鬆開徐嶽的手,跟在傭人身後朝旋轉樓梯走去。
一會兒後,傭人帶着她在一扇門前停下,恭敬的說:“花朝小姐,我們家小姐就在裡頭。”
傭人敲了敲門,隨即門就被小平打開。小平穿着一套粉紅色的小禮服,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的甜美。她見到花朝高興不已,“朝姐,你今天看起來真漂亮。”
小平看了傭人一眼,又說:“端兩杯茶到我房裡來。”
傭人退下後,小平拉着花朝進了房間。
“今天最漂亮的人是你這個壽星。”花朝笑着將手上的禮物遞上去,“生日快樂。”
“謝謝朝姐。”小平將禮物放到梳妝檯上,拉着花朝在牀上坐下,“我還真怕你晚上不來了。”
“我哪敢啊!”花朝笑了笑,打趣道:“祝你晚上能燃起愛情的火花,我見識過的那些相親宴和你家今天辦的這次還真沒法比。”
“朝姐你嘲笑我。”小平臉一紅,“別光說我,沒準你今天晚上會有豔遇。”
傭人送了茶進來,兩人又在房間裡閒聊了一會兒後,傭人又來到了門口。
“小姐,老爺問小姐準備好了沒有。”
“和我爸說馬上就好。”小平打發了傭人。
花朝起身,“我先下去了,呆會兒見。”
小平找了傭人領着花朝下樓。到樓下後,花朝從所有的人當中第一眼就看到了被許多女人包圍着的徐嶽。她朝徐嶽走過去,有人卻比她更快一步靠近徐嶽。
花朝沒有想到杜莎莎今晚也來參加宴會。一身白色禮服的杜莎莎看起來氣質脫俗,見她靠近徐嶽,徐嶽身邊很多女人都自動退開,只留下少數幾個還在附近徘徊。
侍者端着酒路過花朝身旁,花朝隨手拿了一杯酒,退了幾步,推到了一邊的角落裡看着徐嶽的方向。
杜莎莎不知道和徐嶽說了什麼,徐嶽露出愉悅的笑容。
花朝仰頭狠狠灌了一大口紅酒。原本就極少喝酒的她不小心被嗆到,冷不丁咳了幾聲。或許是因爲看得太專注,她沒有發現有人偷偷靠近了自己。
“不會喝酒又何必逞強?”軒轅的聲音在她的耳畔想起,花朝看到他時候很驚訝。他伸手拿走了花朝手中的紅酒,將自己手上的果汁塞到她手上,“很驚訝?”
“你怎麼會在這兒?”花朝問。
“收到請帖,自然就來了。”軒轅喝光花朝剛纔拿的酒杯裡頭剩下的酒。
“三月也來了嗎?”花朝自然而然想到了三月。
“她爲什麼要來?”軒轅反問。
花朝無語,片刻後問:“她是你女朋友啊,難道你不請她當你的女伴?”
“她只是朋友,我親愛的姐姐。”軒轅加重了語氣。“以前接近她不過是爲了更容易接近你,若不是她性格不錯,我們連朋友都稱不上。”
花朝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說,隨即又將視線投放到徐嶽和杜莎莎身上。
杜莎莎忽然伸手勾住徐嶽的脖子,在衆目睽睽之下吻上了徐嶽的脣。
花朝的手抖了一下,手中的果汁灑出了一些。軒轅也看到了這一幕,嘴角帶着冷笑,“看到自己的男伴被人非禮了,是不是應該過去解救一下?”
“他只是朋友。”花朝恢復了鎮定,裝作無所謂。
軒轅挑眉,“只是朋友嗎?我以爲你愛他……以前,你那麼愛他。”
“我親愛的弟弟,有些事已經註定改變不了了。”花朝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
“他正在找你,快過去吧!”軒轅看到徐嶽推開杜莎莎,眼睛在四周搜尋花朝的身影。
“好好玩。”花朝朝軒轅微微一笑,朝徐嶽走去。
軒轅將空杯子放回侍者的托盤中,重新換了一杯酒。他望着花朝的背影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只是朋友了,是嗎?
他眼角忽然瞥到了剛踏入大廳的紀品揚,臉上露出了妖魅的笑。
紀品揚和莫非是在宴會開始後才進入大廳的,兩人都是獨身前來,沒有攜帶任何女伴。
有錢又帥氣的男人最容易招蜂引蝶,即使是已經結婚的男人也不例外,更遑論他身邊還有一個同樣讓女人趨之若鶩的金龜婿。
才一走入大廳,就有許多女人蠢蠢欲動的朝他們靠近。
不同於莫非的八面玲瓏,因爲花朝而搞得自己心情不好的紀品揚冷着一張臉,冷冽的視線嚇退了不少試圖靠近他的女人。
“喲,我們青青也來了。”莫非不知何時擺脫了他身邊的那羣女人走回紀品揚身便,看到不遠處的鳳青青後朝她舉了舉手中的杯子。
順着莫非的視線,紀品揚也看到了不遠處正陪在一個渾身散發出張揚氣息的俊美男人身旁的鳳青青。鳳青青想過來和他們兩人打招呼,卻被她的男伴拉住,只好朝他們露出歉然的笑。
“我們青青也名草有主了,唉,就剩下我這個黃金單身漢了。”莫非裝可憐。
紀品揚身上的冷冽之氣似乎更濃了——察覺到紀品揚情緒上的細微變化,莫非順着他的視線看到了正在和徐嶽說笑的花朝,他們的身旁還有杜莎莎。
看到花朝,莫非瞭然,悄悄的從他身旁推開去享受女人的包圍。這個時候靠近一頭憤怒的豹子是一件很危險的事,他想來擅長明哲保身。
紀品揚邁出腳步要朝花朝靠近,軒轅卻在這時候端着酒攔在了他面前。
“紀總裁這是準備去幹什麼?”軒轅明知故問。
“讓開。”紀品揚怒道。
“何必動怒。”軒轅輕笑,“我有幾句話想和你說,不聽的話你到時候可別後悔。”
紀品揚看着軒轅臉上礙眼的笑,不再向前走。軒轅從侍者手中的托盤上拿了一杯酒遞給紀品揚,“我想你會需要它。”
紀品揚按捺住想上前拉開徐嶽的衝動接過軒轅遞上來的酒,等着軒轅說話。
“剛纔,我姐姐她……”軒轅賣起關子。
“她怎麼了?”紀品揚看着徐嶽和花朝更加靠近,已經漸漸失去了耐性。
“她剛纔看到杜莎莎吻了徐嶽後醋海生波,親口當着我的面承認她愛徐嶽——”軒轅話還沒說完,紀品揚所有的冷靜在瞬間崩塌,他迅速灌下那杯酒,將空酒杯放到了不遠處侍者的托盤中,迅速朝徐嶽和花朝走去。
“不過那都是以前。”軒轅看着他的背影,嘴角的笑容越發迷人,他輕呷了一口酒,笑道:“我話還沒說怎麼就急着走了呢?”
“我說小弟,你是故意的吧?”莫非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軒轅身邊。
軒轅挑眉,大方的承認,“故意的又如何?”
“有沒興趣喝一杯?”莫非大方的舉杯,同時在心底同情紀品揚。攤上這樣的小舅,未來有苦頭吃了。
在紀品揚被軒轅攔住的時候,小平攜着父親來到花朝面前,正式將花朝介紹給她的父親。
小平的父親平若生在商場上也是重量級的人物,對於花朝他早就從掌上明珠的口中聽說了不下數十次,看到花朝,露出溫和的笑,“紀夫人,聽聞你一向不喜歡參加宴會,今天能來參加小女的生日宴真是我們的榮幸。好幾年不見,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
“爸,你認識朝姐?”小平驚訝。
徐嶽聽到平若生的話眼神一黯,隨即恢復了正常。他伸手攬住花朝的腰,朝平若生笑道:“平老,你怕是認錯人了。”
平若生看到他們兩人如此親密,心底也微微驚訝。三年前,他曾在一家餐廳看到紀品揚和他的妻子在那兒用餐,雖然過了三年,但是眼前的女子和他記憶中一樣絲毫沒有變,他相信自己沒有認錯人。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