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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嶽也知道他不相信,他看了旁邊的杜莎莎一眼,將花朝摟進懷裡,在花朝毫無防備下吻上花朝的脣瓣,熱切的感受着花朝柔軟的脣瓣,攝取她的味道。
杜莎莎手中的酒杯應聲碎了一地,本來被軒轅的話刺激得喪失了冷靜的紀品揚看到這一慕無疑是火上澆油。
他快步上前將花朝從徐嶽的懷裡扯出,一記勾拳狠狠的揍上了徐嶽那張俊臉,惹來了四周的尖叫聲。徐嶽看到紀品揚,所有的好心情都消失殆盡。他毫不猶豫的還手,兩個人的肆意全然破壞了小平的生日宴會。
花朝上前想勸架,可是兩個已經新仇舊恨湊到一塊的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罷手?如果不是花朝不顧危險擋到了徐嶽面前,兩人都擔心會傷到花朝的話,恐怕兩人會一直打下去。
在看到花朝不顧危險擋在徐嶽面前時,憤怒燒紅了紀品揚的雙眼。他上前抓住花朝,狠狠的吻上了花朝的脣。
肆虐的吻不帶絲毫的溫柔,甚至在花朝的脣瓣咬出了傷口。帶着鹹味的血在口中蔓延開來,讓他的衝動越發不可收拾。
花朝用力的推開紀品揚,再次用力的甩了他一巴掌。她的眼裡不自覺含滿了淚水,憤怒的看着紀品揚,吼道:“你憑什麼吻我?”
他怎麼敢?怎麼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上讓她難堪也讓他那毫不知情的妻子難堪?她從沒想過要當他婚姻中的第三者,可是今天這麼一鬧,以後她要怎麼自處,他的妻子又該如何面對那些流言蜚語?
徐嶽想上前護着花朝,卻被莫非和軒轅一左一右制住了雙手。
“我憑什麼?今天我就讓你知道我憑什麼。”紀品揚的冷冽讓花朝想後退,他卻不給她後退的機會。只見紀品揚三步上前,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將花朝扛上了肩膀。
花朝拼命的掙扎,想讓軒轅和徐嶽幫自己,軒轅卻投給她“自己保重”的視線。再看到被莫非和軒轅緊緊制住的徐嶽,花朝有些絕望了。
所有的人都自動讓出了道路,任由紀品揚一路挾持着花朝離開平家大宅。在目送紀品揚出了大門口後,莫非和軒轅才放開徐嶽。
徐嶽一獲得自由就想追上去,卻被軒轅攔住。
“徐先生,採花是你的自由,但是,沒有人告訴你不能輕易越界去採長在別人家裡的家花嗎?”軒轅冷笑。
徐嶽停下了腳步,怒道:“我愛她。”
“你愛她又如何?當年她愛你的時候,你錯過了。如今她已經是被別人呵護在保護傘下的花兒,不再是從前爲你歡樂爲你悲喜的花朝了。”軒轅的話有如針,狠狠的扎疼了徐嶽的心。
徐嶽的手撫上自己的胸口,那揪心的疼讓他的呼吸有些困難。軒轅不再理會他,端了杯酒優雅的離開。
“平老,很抱歉今天攪了曉惠小姐的生日宴,改日我們總裁定當親自登門致歉。或許平老可以抽個空閒和我談一下關於盛世集團和平氏合作的那個方案。”莫非看了臉色有些蒼白的徐嶽,又說道:“平氏最近似乎也和徐氏在談合作的事宜,我想等徐先生冷靜下來後會爲他的過錯給平老和曉惠小姐一個很好的交代。”
商人重利,莫非輕易的以合作案化解了平若生的笑意,傭人迅速清理了地上的一些玻璃碎片後退場,所有的人都從剛纔那場鬧劇中回神繼續戴上面具參加宴會。
軒轅早在剛纔莫非和平若生說話的時候退場,杜莎莎早已經退到了角落中,看着徐嶽失神的模樣後,笑得有些慘淡。
深呼吸一口氣後,她重新掛上優雅的笑,繼續在宴會中扮演着她杜家大小姐的角色。
徐嶽的情緒緩和過來後,正如莫非所說,向平若生和小平致歉後迅速追了出去。等他追出來時,外頭早已經失去紀品揚和花朝的身影。
花朝被紀品揚帶離平家大廳之後,被塞進了車裡。紀品揚鎖上了車門讓她下不了車,而後一路飆離了平家大宅。
花朝從沒見過今天晚上這樣憤怒的紀品揚,也從來沒搭過速度這麼快的車。過快的車速讓她有點兒想吐,卻只能慘白着臉色強忍了下來。她不敢亂掙扎,因爲這麼快的車速如果她掙扎了,說不定會發生車禍。
車內的氣氛異常的壓抑,紀品揚越開越快,在花朝快要忍不住吐出來時,他終於停下了車。
紀品揚停好車後,打開了車門,“下車。”
花朝下了車,當初吐了出來。等她吐完之後,喘着氣有氣無力的問:“你帶我到了什麼地方?”
眼前是一棟精巧的小別墅,看起來是她喜歡的房子類型。別墅大鐵門旁的路燈散出柔和的燈光。從鐵門往裡頭看,可以看到別墅兩旁的草地,若是在白天,這別墅看起來會更美。
紀品揚不發一語,開了小別墅前的鐵門後,強拽着花朝的手朝穿過兩篇草坪中間的那條走到,朝裡頭別墅的大門走去。到了門口,他一手緊緊握着花朝的手不放,一手拿着鑰匙開門。
花朝想甩開他的手,“你到底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讓你知道我憑什麼吻你。”四周無人,紀品揚的聲音在黑夜中顯得特別的空款,莫名的揪緊了花朝的心。
開了門,紀品揚拉着花朝走進了別墅,他伸手開了燈。剛剛適應了黑暗的花朝下意識的伸手擋住了眼睛,紀品揚卻伸手拉下了她擋在眼前的手,他冷笑:“你看清楚了。”
花朝原本不明白紀品揚要自己看什麼,直到紀品揚將她拉到了客廳,直到她看到掛在客廳牆壁上的照片——
那張照片上,紀品揚坐在別墅外的草坪上,而她,正枕着他的腿午休,嘴角還掛着淡淡的笑容。午後的陽光灑落在他們身上,整張照片看起來讓人覺得很幸福。
“那張照片,是莫非無意間拍下來的,你非常喜歡它,特地將它放大後掛在客廳裡。”紀品揚說完,拉着花朝朝樓梯走去。
花朝還處於震驚中,任由他拉着自己離開客廳。她在樓梯口看到了三副照片,其中有兩副是花朝自己的獨照,還有一副是花朝和紀品揚的合照。
地點在海邊,她戴着草帽一手還勾着鞋子,而紀品揚揹着她。
花朝看到自己臉上的笑容,甜蜜的讓她忍不住想哭。
紀品揚拉着花朝上了二樓。
二樓的走到上也掛了好幾幅照片,都是花朝自己的獨照,每一張看起來都笑得那麼開心那麼甜蜜。
紀品揚將她帶到一間房間前。憑着直接,花朝知道那是主臥房。紀品揚打開主臥房的門,拉着她走了進去。
日光燈的光佈滿了整間房,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都照得真切。佈置溫馨的房間顯然很久都不曾有人住過,顯得有些寂寥。
紀品揚鬆開花朝的手,任由她在臥房裡走動。
落地窗。
白紗窗簾。
淡綠色的裝飾基調。
花朝的視線來到了牀上方的牆壁——
那分明是一張結婚照。
裡頭的她穿着白色的婚紗,安安靜靜的偎在紀品揚的身邊,照片洋溢出了淡淡的幸福,彷彿整個世界只剩下她和他兩個人。
花朝掩住了嘴,不讓自己哭出聲。
這個男人曾經,讓她覺得那麼的幸福嗎?
地板上還有一副未完成的拼圖,缺少了那麼一小塊整幅拼圖就可以完整。
“你不是問我憑什麼嗎?就憑你是我的妻子。”紀品揚的聲音在旁邊想起。“我們在這個地方住了整整三年。”
花朝退後了兩步,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她是他的妻子,那麼徐嶽當着那麼多人面前親吻她就等於給了他難堪。這一切變得和她認知的不一樣了——他從頭到尾不曾給過她難看,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給自己找難堪?
她是他的妻子,而她卻沒有絲毫的記憶。
不,這不是真的。
花朝轉身跑出了臥室,跑下了樓梯,跑出了別墅。
紀品揚站在臥房裡,看着他和花朝的結婚陷入了從前的甜蜜回憶中。他完全沒料到她會跑掉,等他反應過來時,花朝已經跑出了別墅的大門。
他連忙追了出去。
花朝聽到紀品揚在身後叫她,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想法。她掩住嘴不讓自己哭出來,怕紀品揚會追上自己,卯足了勁的朝前跑。
前方有車的前燈發出明亮的光,開車的人看到有人朝自己的方向跑來,急忙剎車。車輪摩擦地面發出了刺耳的聲響,花朝因這突如其來的燈光摔倒在地上。一直追在身後的紀品揚被嚇得渾身發冷,腳下彷彿綁了千斤重的沙袋,停在原地前進不了。
“你沒事吧?”車主下了車急急忙忙的走到花朝面前,看清楚花朝臉後,驚訝:“花朝?怎麼是你?”
花朝擡頭看向車主,她的眼淚在看清楚車主的臉時決堤,彷彿抓住了救命的浮木:“蘇,我要找回我的記憶,幫我找回它。立刻,馬上!”
蘇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朝身後望去,看到了她身後不遠處的紀品揚,輕聲說:“那麼,跟我走吧!”
花朝坐上了蘇的車,蘇開動了車子,從紀品揚身旁呼嘯而過。等到紀品揚回神時,蘇的車已經開遠了。
蘇在開車的同時分神瞥了花朝一眼,問:“你確定你要要回存放在我這兒的記憶嗎?選擇了,就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花朝直視着前方,淚水模糊了雙眼——
“我確定。”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