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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了如何?輸了又如何?”在子伯漸漸解毒之後,氣色恢復了一些,玉汝恆冷聲問道。
“我來吧。”子伯強撐着起身,隨即立在玉汝恆的身旁。
玉汝恆擡眸對上他那雙沉靜的雙眸,眸光堅定,二人對看了一眼,便明白了彼此的心意,玉汝恆緩緩地起身,子伯順着玉汝恆的身形坐下,低頭盯着棋盤,嘴角劃過一抹安然地笑意。
無疑這笑容夾雜着太多的情感,在申屠尊看來卻甚是刺眼的,他有些不明白,子伯深愛的不是黎嫣嗎?爲何在遇見玉汝恆之後變了心意呢?難道他當初對玉汝恆的是虛情假意,如此一想,對於子伯更是多了幾分地不屑。
玉汝恆看着申屠尊幽暗的雙眸閃過一抹嘲諷,她秀眉微蹙,轉身便看見江銘珏正抹着額頭的薄汗,她上前握着他的手,淺淺一笑。
江銘珏對上她的笑顏,心頭也鬆快了不少,隨即便坐在一旁,觀棋不語,乃君子之爲。
玉汝恆見子伯並未回她適才的追問,便也不再多問,她知曉子伯自有主意,不過看向申屠尊時卻多了幾分的冷冽。
江銘珏湊近玉汝恆耳畔低聲道,“小玉子,我去尋點熱水。”
“恩。”玉汝恆見樹影下的二人正專注地對弈,似乎不甚在意一旁放着的熱茶,不過已經涼了,而她的身側同樣放着茶盞,玉汝恆低頭看了一眼,並未動手。
不一會,便看見江銘珏走了過來,雙手端着銅盆,盛滿了熱水,玉汝恆不知他要做什麼,便安靜地坐在一旁。
見江銘珏自懷中拿出一個瓷瓶,打開之後倒出一些黑色的粉末,隨即盆內的熱水變得有些渾濁,而後散發出一股怪異的味道。
玉汝恆只覺得這氣味刺鼻,皺了皺眉頭,便看見江銘珏將銅盆放在了中央,不消片刻,便看見不遠處自花叢內竄出了許多的蛇。
玉汝恆雙眸微眯,知曉江銘珏這是將這處的毒蛇都引出來,如此又過了一刻鐘,便見那些爬出來的毒蛇歪倒在地上不動,顯然是死了。
子伯在此刻落下一子之後劇烈地咳嗽着,玉汝恆連忙上前輕撫着他的後背,隨即自在他的身旁,聲音帶着一貫的溫柔,“可是累了?”
子伯掩着脣,搖頭道,“還好。”
玉汝恆微微頷首盯着那棋盤看着,看向子伯的時候雙眸閃過一抹讚賞,如今雙方依舊僵持不下,不輸不贏,和局。
申屠尊原本沉靜的心在此刻被翻攪着,他只覺得玉汝恆衝着子伯淺笑的模樣甚是刺眼,他雙眸一凝,捏着黑子的手指一用力,那黑子剎那間化成了粉末。
玉汝恆擡眸看向申屠尊,不知他這又是發什麼瘋,警覺地盯着他看了一眼,而後將目光落在了子伯的身上
江銘珏一順不順地盯着那些毒蛇,直覺溫新柔定然沒死,隱藏在附近,他如今無法對付溫新柔,不過卻能讓她不敢輕舉妄動。
直至三更時,二人依舊是難分上下,玉汝恆挑眉看向申屠尊,“可還是要繼續?”
申屠尊放下黑子,隨即起身,背對着她,“你們走吧。”
“走?”玉汝恆冷笑一聲,“你抓他前來難道就是爲了下棋?”
“是。”申屠尊冷聲應道,擡步離開。
玉汝恆哪能讓他如此輕巧地離去,足尖輕點,便落在他的面前,“申屠尊,我的人是你想抓便抓,想放便放的嗎?”
申屠尊雙手背在身後,寬大的袖袍隨風而動,冷峻的容顏冰若冰霜,冷視着她,“你最好想明白這是誰的地盤。”
玉汝恆冷笑一聲,“那又如何?我的人豈容你任意欺辱?”
她說罷便揮掌打向申屠尊,申屠尊身形一閃,便落在一旁,盯着玉汝恆沉聲道,“玉汝恆,在此處糾纏與你沒有好處。”
玉汝恆收起掌向前一步,“申屠尊,你最好說清楚。”
申屠尊轉眸看了一眼子伯,嗤笑一聲,“原先以爲他是君子,原來不過是個忘恩負義的薄情郎罷了。”
玉汝恆盯着他雙眸碎出一抹寒光,似是明白他所言爲何,只是下一刻她只覺得申屠尊太多管閒事,她的事情何時讓他插手了?
子伯在此刻咳嗽了幾聲,緩緩地行至玉汝恆的身旁,“皇上,此地不宜久留。”
玉汝恆卻不解氣,待看向子伯時,見他雙眸閃過一抹幽光,她雖不明白子伯爲何會出來解圍,但如今也不再與申屠尊糾纏,而是扶着子伯擡步向外走去。
江銘珏越過申屠尊的身旁時,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只覺得今夜的申屠尊甚是奇怪。
申屠尊見玉汝恆離開,涼薄的脣微勾,隨即便見溫新柔垂首立在他的身後,“皇上……”
“依計行事。”申屠尊只留下寥寥數字,閃身離開。
溫新柔低聲應道,轉眸看着死在地上的她好不容易煉出的寶貝,眸光劃過一抹陰狠,玉汝恆,我要讓你不得好死。
玉汝恆扶着子伯走出宅院,千瑾辰已經趕着馬車過來,三人坐與馬車內,江銘珏遞來了一粒丹藥,子伯吞下之後,便閉目養神。
玉汝恆看向江銘珏,低聲道,“可是有話要說?”
“小玉子,你有沒有覺得申屠尊今夜有點不對勁?”江銘珏看着玉汝恆低聲問道。
玉汝恆轉眸看向子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子伯不也很奇怪?”
江銘珏轉眸看向子伯,只覺得事有蹊蹺,他卻不知該如何迴應,只好閉口不談。
等到馬車駛出城池,子伯才緩緩地睜開雙眸,此時天色已大亮,他看向玉汝恆時,雙眸閃過一抹複雜,“嫣兒,申屠尊一直都想要你。”
玉汝恆冷笑一聲,“恩,我知曉你這次是大意纔會被申屠樂暗算。”
“不,申屠樂暗算不了我,當時申屠尊便在戰場上,是他暗算的我。”子伯看向玉汝恆,又猛地咳嗽了幾聲,“我自始至終都在他的手中。”
“原來如此。”玉汝恆嘴角噙着一抹鬼魅的笑意,“那你二人可是說了什麼?”
“他在我的身上下了劇毒,與我對弈,倘若我贏了,他便給我解藥,倘若我輸了,便親手殺了我。”子伯看向玉汝恆低聲道,“只是這和局?”
“如何?”玉汝恆知曉子伯應當是察覺到了什麼,故而纔會如此猶豫。
“不救也不會立即殺了我,而是給我三個時辰讓我離開。”子伯低聲道,“不過,我知曉他不過是想要引你前來,至於爲了什麼,我並不知曉。”
“故而如今是和局,我們只有三個時辰離開?”玉汝恆勾脣冷笑,盯着子伯多看了幾眼,“子伯,你告訴我,申屠尊是不是還說了什麼?”
子伯知曉瞞不過她,可是卻不知該如何開口,他想了片刻之後,低聲道,“他說你必定會來,倘若你想活的話,便交出他想要的東西。”
“這纔是他的目的。”玉汝恆嗤笑一聲,“看來我們如今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到底要的是什麼?”
江銘珏一向靈敏,適才便覺得申屠尊有些奇怪,如今再看向玉汝恆的時候這才明白,原來申屠尊打的是這個主意,只是申屠尊如此大費周折究竟要什麼呢?申屠尊如今在乎的除了江山便是黎嫣,看來他對黎嫣還是不死心啊?難道他知曉了玉汝恆便是黎嫣?如此一想便又覺得不對,倘若知曉適才不會裝作那般冷靜,那麼又是什麼?
“我不知曉。”子伯搖頭,待看向玉汝恆時多了一些愧疚,“嫣兒,是我太大意了。”
玉汝恆握着子伯的手,他素來謹慎,申屠尊倘若要抓他必定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他即便再謹慎也是防不勝防。
“此事不怪你。”玉汝恆知曉申屠尊必定是得知了什麼,否則他不會親自趕來,演這麼一齣戲碼。
玉汝恆深吸了一口氣,直至周遭的殺氣越發地重,子伯與江銘珏對看了一眼,“他倒是一點都不肯退讓。”
江銘珏見玉汝恆如此說,只是在想着待會如何應對,馬車突然停下,千瑾辰警惕地看着四周緩緩地靠近的黑衣人,低聲道,“少主,情況不妙。”
玉汝恆並不慌張,而是自馬車內鑽了出來,立於馬車上,看着對面負手而立的申屠尊,她溫和的雙眸劃過一抹狡黠,“不知你想從我這處要什麼?”
“起死回生之術。”申屠尊直言道。
玉汝恆微微一愣,顯然有些疑惑,此術她不過是在書卷內看過,並未有秘笈,申屠尊怎知她知曉的?她隨即恢復了神色,“我沒有。”
“沒有?”申屠尊冷哼一聲,“玉汝恆,起死回生之術一直收在西海之巔,你當真沒有?”
“申屠尊,你究竟要做什麼?”玉汝恆有種不好的預感,隨即開口,“你該不會以爲你擁有起死回生之術便能讓黎嫣活過來吧?”
申屠尊顯然被說中了心思,他雙眸劃過一抹冷意,“玉汝恆,給我起死回生之術。”
玉汝恆揚聲大笑,“申屠尊,起死回生之術的我當真沒有,即便有也不會給你。”
倘若給他,那她豈不是對不起自己?
申屠尊見她如此執迷不悟,雙眸碎出一抹肅殺之氣,掌心一揮,黑衣人便向她攻去,顯然是對子伯下手,畢竟如今拿下子伯,比抓起玉汝恆要容易得多,而且效果更好。
玉汝恆一早便看透了他的心思,隨即抽出腰間的汗巾,而後綁在她跟子伯的腰間,二人此刻緊緊地貼在一起,玉汝恆雙眸一冷,掌心一動,袖中的袖箭飛了出去,轉瞬間便看見無數的黑影衝了出來,魅影親自帶着人護在玉汝恆的面前。
玉汝恆直視着申屠尊,“我要讓你失望一次一次地落空。”
她說着突然自懷中拿出一本書卷,而後甩向空中,上面儼然寫着起死回生四個字,申屠尊見狀,連忙飛身而出便要奪回來,而玉汝恆卻彈出一枚火彈擊中那本秘籍,在申屠尊還未接到的時候轉瞬間變成了灰燼。
玉汝恆冷笑道立在馬車上看着他,便見他落與地上,幽暗的雙眸此刻似是迸發着無盡地殺意,他擡掌向玉汝恆揮去,似是要將她碎屍萬段。
玉汝恆連忙向後一退,接着便看見子伯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弓箭,二人雙手拉着弓箭,瞄準申屠尊衝來的方向齊齊地射了出去。
申屠尊雙眸幽暗,那箭刺中了他的胸膛,而他卻不爲所動,而是直接落在了她的面前。
玉汝恆卻護着子伯,仰頭與他對視,只見他被箭刺中的胸口在流着血,將他身上的錦袍染溼,觸目一片紅,可是他卻未有絲毫的痛意,而是直視着她,自牙縫中碎出冷冽地聲音,“玉汝恆,你該死!”
玉汝恆盯着申屠尊,看着他如此痛苦,只覺得心頭一陣暢快,看着仇人痛苦,自然是高興,她壓抑在心頭的怒火與不甘,還有這些年來的隱忍,在此刻像是尋到了出口,她雙眸帶着仇視,嘴角地笑意卻越發地深,只是看着申屠尊擡起掌向她的面門劈來。
子伯暗叫不妙,連忙一個旋轉,那一掌打在了他的後背,玉汝恆連忙扶着他,將汗巾扯開,擡眸看向申屠尊,“申屠尊,你究竟要什麼?”
申屠尊微微一愣,對上她冷冽地眸光,他的身形向後退了一步,再次擡起掌劈向她的時候卻在最後一刻停頓着,他收攏着手,緊握成拳,緩緩地放在後背,接着說道,“我只要她能活着……”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玉汝恆冷笑一聲,卻不知此言是對他說還是對自己說,只覺得如今多說無益,悲劇已經造成,悔恨不過是懦弱的行爲。
她直視着申屠尊,“在你的心中,黎嫣重要還是這江山重要?”
申屠尊垂眸,突然冷笑着,驀然飛身離開。
緊接着便看見殺手也慢慢地撤離,溫新柔躲在一旁看着申屠尊竟然便這樣走了,她再看向玉汝恆時,心頭的恨意越發地深,她一咬牙,轉身消失。
玉汝恆在申屠尊離開的那一剎那,雙眸沉沉,轉身看着子伯單膝跪地,他擡眸看着玉汝恆時,扯起一抹慘白的笑容。
玉汝恆無奈地嘆了口氣,“你……”
子伯握着她緊握成拳的手,緩緩地將她的手攤開,那掌心已經是血紅一片,他低頭在她的掌心落下一個淺淺地吻,他知道玉汝恆在面對申屠尊的時候有多痛苦,眼前的那個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可是卻偏偏以愛她爲名,做着喪失常理之事。
江銘珏幽幽地嘆了口氣,擡眸看向玉汝恆,“他如此至少要躺半個月。”
玉汝恆點頭,“回去吧。”
“好。”江銘珏不再說什麼。
玉汝恆轉身看向魅影,“申屠尊這是一石二鳥,你們如今已經暴露了,暫時不要行動。”
“是。”魅影垂首領命隨即便飛身離開。
玉汝恆看向千瑾辰,“繼續趕路。”
“是。”千瑾辰恭敬應道,隨即便驅車趕路。
玉汝恆坐在馬車內,回想着適才申屠尊爲何在最後一刻未劈下那一掌,她只覺得這背後似乎還有隱情,申屠尊究竟要做什麼?
她轉眸看着昏迷不醒的子伯,又看向在細心照顧着子伯的江銘珏,只覺得一陣疲憊,她上前靠在江銘珏的懷中,緩緩地合起雙眸。
江銘珏垂眸看着她,低聲道,“好好歇息一會。”
申屠樂守着第三座城池,時刻保持的警惕,接連三日黎穆染都未出兵,這讓她不免有些疑惑,不過這段時間她亦是重新做了一番佈置,即便現在黎穆染突襲,她也能挺過去。
玉汝恆趕到邊關的時候,子伯還在昏迷之中,黎穆染迎上前來,見子伯那般,不免有些擔憂,“皇姐,這是……”
“申屠尊斷了我的左翼。”玉汝恆沉聲道,擡眸看向黎穆染,“申屠樂那處如何了?”
“皇姐,現在要出兵嗎?”黎穆染低聲問道,顯然他如今是胸有成竹。
玉汝恆繞過書案坐下,沉思了片刻,擡眸看着他,“不。”
“皇姐可是有所顧慮?”黎穆染知曉玉汝恆猶豫,必定是有所發現。
玉汝恆擡眸看向黎穆染,低聲道,“申屠樂顯然是誘餌,如今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先將攻下的兩座城池收攏,徹底地清除安插在城內的餘孽。”
“皇姐放。”黎穆染看着她神色冷凝,知曉此次子伯被抓走,必定是申屠尊設下的陰謀,他低聲道,“皇姐,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得逞。”
玉汝恆擡眸看着黎穆染,嘴角勾起淺淺地笑意,“恩。”
黎穆染見她總算有了笑意,他亦是心滿意足,隨即便轉身離開了營帳。
江銘珏走了進來看着玉汝恆,低聲說道,“你不去歇會?”
“子伯如何了?”玉汝恆擔憂地問道。
“還好,想來明日便能醒了。”江銘珏繞至玉汝恆的椅子後,輕輕地揉捏着她的穴道,低聲道,“對了,司徒墨離怎得一點消息都沒有?”
玉汝恆這才緩緩地睜開雙眸,低聲道,“還不到時候。”
“恩。”江銘珏點頭,隨即說道,“小玉子,你還是歇息歇息,你要是累垮了該怎麼辦?”
玉汝恆轉身看着他,握着他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倘若沒有他們在自己的身邊支撐着,怕是她也不會有這般的勇氣。
申屠尊受了一箭,如今正歇在別苑內,每當他閉上雙眸的時候,腦海中總會浮現出玉汝恆那日的質問,對他來說江山與黎嫣,究竟哪個更重要呢?
每當想及此,他便會睜開雙眸,輕撫着指尖的手鍊,“在我心中江山重要,你也重要。”
浮屠正看着暗衛送來的密函,待看罷之後那幽深的雙眸微沉,正好看見柳芳華走了進來,他擡手將密函直接砸了過去,柳芳華並未躲閃,那密函砸中她的肩頭,隨即滾落在地上,她彎腰撿起看罷之後,嘴角勾起一抹嗤笑,“還真是一出好戲啊,可惜我未親眼目睹。”
浮屠冷哼一聲,隨即起身沉聲道,“你最好收起你的爪子,否則我不介意一根一根地拔下來。”
柳芳華揚聲一笑,似是聽到笑話一般,可是那雙眸子卻劃過怨毒,浮屠,你越是如此說,我便越恨她,現在不是我出手的時候,你就等着我如何將她挫骨揚灰。
浮屠轉身離開,柳芳華捏着那密函,那愉悅的聲音迴盪在大殿內,“真真是一出好戲啊。”
雲景行這些時日並未有明顯的動靜,一身月白錦袍,不染一絲纖塵,那平靜雙眸閃過淡淡地不易察覺的幽光,隨即將密函放下,“申屠尊要起死回生之術?”
“是。”手下垂首應道。
“他怎會得知此事?”雲景行並不疑惑玉汝恆會有,而是在想申屠尊從何處得知此事。
“柳芳華曾出現過。”手下如實回稟。
“柳芳華?”雲景行沉默了片刻,語氣依舊平淡,“浮屠的師妹?”
“正是,如今她在宮中。”手下繼續應道。
“派人盯着她。”雲景行暗自思忖,只覺得此人不簡單,日後會成爲一大威脅。
“是。”手下領命隨即便退了出去。
雲景行依舊戴着白色的面紗,那雙沉寂千年的眸子在想到玉汝恆的時候閃過一抹淡淡地柔光,溫暖的陽光灑入,落在他的身上,似是鍍上了一層化不開的柔光。
雲尚宮內,申屠凌亦是收到了玉汝恆傳來的密函,面色一沉,看着屬下低聲道,“離世子呢?”
“不知去向。”屬下低聲回道。
“按照原先的計劃,這個時候應當回來了,怎麼會不知去向呢?”申屠凌心頭閃過不好的預感,一時間有些心慌,如今還不見司徒墨離出現,難道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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