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 不配

271 不配(求月票)

“什麼?”玉汝恆猛地自書案前起身,盯着千瑾辰沉聲道。

“少主,離世子並未回雲尚宮,如今不知所蹤。”千瑾辰如實回稟。

玉汝恆一手撐着書案,一手緊握成拳,墨離爲按照約定的時候回去,這意味着什麼,她比任何的人都清楚,她不敢想象墨離如今的處境,整個人頹然地坐在了椅子上。

子伯微微彎着腰在黎穆染的攙扶下走了進來,見玉汝恆面色冷凝,又看向江銘珏在一旁眉頭深鎖,他知曉定然是出了大事。

“可是出事了?”子伯只覺得營帳內的氣壓降到了極點,衆人連大氣都不敢喘,玉汝恆的神情極爲嚴肅,整個人周身籠罩着一層寒霜,不過他還是大膽地問了出來。

玉汝恆半晌纔回過神來,擡眸看着子伯的臉色還是很蒼白,不過那雙眸子卻還是那般的堅毅,她深吸了一口氣,她應該相信墨離,相信他不會出事。

她如今怎得變成驚弓之鳥,當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起身,看向千瑾辰,“小千,繼續盯着,不必慌亂。”

“是。”千瑾辰應道,隨即便退了出去。

玉汝恆繞過書案行至子伯的面前,“你怎得過來了?不好好歇息?”

“我沒有那麼脆弱。”子伯見她迅速地恢復了以往的神色,心頭也不由的讚歎,順勢握着她的手。

黎穆染見狀也不過是輕咳了一聲,然後轉身便離開了營帳。

江銘珏自然隨着黎穆染一同離開。

營帳內只剩下他二人,子伯看着她,“可是有什麼不能與我說的?”

玉汝恆也不過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他,然後說道,“是墨離的事,不過我如今是自亂了陣腳。”

“恩。”子伯見玉汝恆如此說,大概也猜到了一些,便也不再提及,而是說道,“你打算何時攻城?”

“你可有打算?”玉汝恆見子伯說道此事,便知曉他應當有謀算。

“有。”子伯反握着她的手,“攻城一事交給我便是,申屠尊想必不會善罷甘休,故而你這些時日還是當心一些。”

玉汝恆點頭,知曉他的意思,只是淺淺一笑,“好。”

子伯見她答應地爽快,便也知曉自己只要做好分內之事便好,其他的他不用插手。

接連三日都沒有司徒墨離的消息,雲尚宮內亦是烏雲密佈,申屠凌自然是擔憂不已,不過如今並無他法,做的便是等。

而就在此時,玉汝恆收到一個消息,更是讓她的眉頭皺了起來,“秦素妍出現了?”

“是,少主。”千瑾辰低聲應道,“她如今就在大遠雲山腳下。”

“看來她是奔着雲景行去的。”玉汝恆嘴角一勾,卻不着急對付她,而是淡淡地開口,“她如今掀不起太大的風浪來,由着她吧。”

“是。”千瑾辰也不再多言,而是退了出去。

“秦素妍你當真不管?”江銘珏看着玉汝恆,顯然不知曉她打得什麼主意。

玉汝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用不着我出手。”

“小玉子,如今這個局面,你的成算有多少?”江銘珏也在心中估摸着。

玉汝恆擡眸看着江銘珏,“一成。”

“你也敢。”江銘珏估摸着也只有一成,畢竟申屠尊不是那般容易對付的,他隱約覺得申屠尊似乎已經料到她要動手,股而一早便佈下了天羅地網。

玉汝恆沉默了片刻,隨即說道,“只要有一成的勝算我也能將申屠尊擊垮。”

江銘珏聽着她信誓旦旦的話語,知曉她是要博一次,可是該如何博呢?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局外人,對於眼前的形勢太不上心。

玉汝恆把玩着手中的玉佩,想起師妹臨行前所言,又想起陸通給她的那個匣子,到底那個匣子裡面會有什麼玄機呢?那把鑰匙並非在她的手中,也許在王叔或者是師公那處……要不要問問他們呢?

玉汝恆徑自思忖着,絲毫沒有注意到江銘珏此刻正在盤算着另一件事情,他手上的人閒置着,如今倒不如用上一用?

江銘珏如此想着,故而便在玉汝恆沉思時轉身踏出了營帳,直至半個時辰之後纔回來。

玉汝恆此刻正拿着那匣子把玩着,想着該如何打開,江銘珏走上前來,也盯着那匣子,然後看着玉汝恆,“你在西海之巔拿來的那三本書卷,有一本也是一片空白,是不是與這個匣子有關?”

玉汝恆擡眸看着江銘珏,隨即便將那三本書卷拿了過來,仔細地翻閱着那片空白的書卷,不過奇怪的是,她這次竟然看見了字,不過是夾在夾層中間,她逐一地翻着,只是在裡層會有筆畫,玉汝恆隨即拿出紙筆,而後將每一層看到的筆畫都記下,等到全部翻完之後,沒有遺漏,纔看向眼前的筆畫,而後按照順序寫了出來。

江銘珏在一旁看着,等寫出之後,只有兩個字,“雲輕。”

玉汝恆低喃着這兩個字,不免有些疑惑,這與雲輕有何干系?難道雲輕是西海之巔的人?玉汝恆只覺得一陣頭疼,雲輕,雲輕,你究竟在何處?

江銘珏見她皺着眉頭,低聲道,“小玉子,你仔細地想想雲輕可是給你過什麼類似於鑰匙的東西?”

玉汝恆合起雙眸仔細地在腦海中掠過,直至最後她猛地睜開雙眸,將懷中從申屠尊手中奪過的手鍊拿了出來,便看見那手鍊上面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她記得這手鍊上有一塊碎玉,那形狀像極了鑰匙。

她小心地將那碎玉放在了鎖孔處,那匣子竟然打開了。

玉汝恆一陣驚喜,擡眸看向江銘珏時更是多了幾分地笑容,她小心地打開匣子,匣子內放着一封書信,還有一把純金打造的鑰匙,有一支竹笛,她隨即將信封打開,展信之後便看見那熟悉的字跡,“吾兒……”

江銘珏雙眸微凝,看着玉汝恆,“怎是吾兒呢?”

玉汝恆也覺得奇怪,隨即一目十行地看罷之後,整個人像是跌入了冰窖般,她顯然不敢相信,信自手中滑落,整個人怔愣在原地。

江銘珏亦是一臉的驚訝,垂眸看着玉汝恆,“小玉子,這怎麼可能?”

玉汝恆揚聲笑了,原來如此,她雙眸閃過一抹寒光,將信妥善地收了起來,看向江銘珏時多了一些慎重,“此事除了你我之外不許告訴任何人。”

“小玉子,你該如何?”江銘珏只擔心如此大的重擔揹負在她的身上,她一個人怎能承擔?

玉汝恆嘴角微勾,將匣子收好,只是將鑰匙與竹笛拿了出來,而後起身放好,轉身看着江銘珏依舊在看着她,她需要好好冷靜一下,只因此事太嚴重,也太不可思議。

“小不點,你信我?”玉汝恆與江銘珏中間隔着一段距離,她溫和的雙眸溢滿了堅定,聲音亦是從未有過的低沉,很顯然,玉汝恆已經做好了決定。

江銘珏幽幽地嘆了口氣,“我不過是不想你過的太辛苦。”

玉汝恆知曉江銘珏不論在何時都會站在她的身邊,此事,在沒有徹底證實之前她不能告訴他們,眼下除了江銘珏與她,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否則會招來殺身之禍。

“小不點,切記。”玉汝恆鄭重其事地看向江銘珏低聲說道。

江銘珏知曉此事比起她重生還來得不可思議,故而不再多言,只是微微點頭,“我明白,我絕對不會說出去。”

“恩。”玉汝恆點頭,隨即深吸了一口氣,“我出去走走。”

“好。”江銘珏知曉她此刻需要些消化,即便換成他,他都不可做到像她這般冷靜,可知心裡的震撼有多大。

玉汝恆獨自離開營帳,漫無目的地走着,一遍遍地問着自己這怎麼可能?可是那信中的每一個字就像是千斤石壓在她的心頭,讓她無法喘息,她不知曉師父爲何腰如此做,不知曉爲何要將如此大的重擔壓在她的身上,她一時間有些透不過氣來。

黎穆染遠遠地走來,見玉汝恆皺着眉頭,臉色不好,連忙上前扶着她,“皇姐,怎麼了?”

玉汝恆晃了晃神,擡眸看着黎穆染,緩緩地靠在他的懷中,也許王叔也知曉的吧,也許他們都明白,卻還是沒有說出口,任由着師父離開,她如今才明白了陸通說的,“這一切都是因爲愛。”

玉汝恆嗤笑着,“師父,你成全了別人,爲何就不能成全我呢?”

黎穆染聽着玉汝恆的呢喃,卻覺得這樣的玉汝恆是不曾見過的,他一時間有些驚慌,連忙抱緊她,低聲的開口,“皇姐,你到底是怎麼了?”

玉汝恆吐了口氣,“沒事,就是想抱抱你。”

黎穆染卻知曉玉汝恆這是有心事,他不再多言,而是輕輕地擁着她,不知過了多久,玉汝恆才緩過神來,手中緊緊地握着那把鑰匙,還有那竹笛,陸通說過,只要匣子打開,她便會有一劫,那麼這一劫便是此吧。

她靠在黎穆染的懷裡,低頭看着那鑰匙與竹笛,碧玉的竹笛,金光耀眼的鑰匙,這兩樣代表了富貴榮華,錦繡山河,她緊緊地握着,她知曉自己已經退無可退,這一切究竟是命運的安排,還是師父的安排呢?

玉汝恆仔細地想着,只覺得心頭像是被狠狠地揉過一般,痛得讓她難以承受,師父,徒兒是你手中的棋子嗎?

玉汝恆緊閉着雙眸,將那鑰匙與竹笛隱藏與袖中,雙手環着黎穆染的腰際,白嫩的臉頰貼在冰涼的鎧甲上,隔着他的溫度,他小心地抱着她,輕撫着她的後背,卻不敢問她究竟怎麼了?

江銘珏走出營帳,看見的便是不遠處玉汝恆靠在黎穆染的懷中,他徑自嘆了口氣,只覺得她如此太辛苦,似是要將她壓垮一般。

子伯走了過來,看見江銘珏的時候多了幾分的審視,轉眸看着玉汝恆與黎穆染,輕咳了幾聲,“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江銘珏嘴角一撇,低聲道,“她心情不好。”

“爲何?”子伯繼續問道,眸光卻一直落在江銘珏的身上,想要從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什麼。

江銘珏搖頭嘆息,“此事只有她知曉。”

子伯見他說得坦然,便淡淡地收回視線,接着說道,“江公子可知曉,她表面看着很堅強,可是內心卻很脆弱。”

“恩。”江銘珏點頭,“但是她很喜歡逞強。”

子伯聽着也忍不住地笑了,“是啊,可是如此我反而覺得自己很沒用。”

江銘珏何嘗不覺得呢?可是他們都知曉,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常年以來養成的習慣,更是她自由便學會的,遇到任何事情都要想到如何解決,獨自承受。

玉汝恆平復了心緒,既然已成事實,那麼她現在便不能再有片刻的猶豫,她自黎穆染的懷中退出,握緊他的手轉身回軍營。

擡眸看見站在營帳外的江銘珏與子伯,她神色如常,嘴角噙着淡淡地笑意,等到了他們的面前時,玉汝恆看向子伯,“一切便按照你說的去做。”

“是。”子伯低聲應道,並未問她適才發生了何事,四人一同入了營帳,卻也是各懷心事。

夜深人靜,營帳外傳來士兵巡邏的腳步聲,玉汝恆躺在方榻上閉目養神,江銘珏立在一旁正看着書卷,看了一眼天色,“小玉子,該歇着了。”

玉汝恆這才緩緩地睜開雙眸,隨即起身,“我出去一趟。”

“你要去哪?”江銘珏見她下了方榻,連忙放下書卷問道。

玉汝恆頓了頓,“我去找申屠尊。”

“你如今找他做什麼?”江銘珏頗爲不解,不過看着玉汝恆神色冷凝,想來是猜到了什麼,隨即說道,“我跟你一起去。”

“恩。”玉汝恆點頭,二人便踏出了營帳。

子伯見她離開,並未追上前去,黎穆染站在他的身旁,“皇姐今日有些不對勁。”

“恩。”子伯點頭,“既然她有事,我們這處也不能耽擱,趁熱打鐵吧。”

“好。”黎穆染跟子伯二人商定了一番,如今已經佈置妥當,只等着出兵。

次日天亮,黎穆染親自帶着精兵良將浩浩蕩蕩地前往第三座城池,而子伯則是在營帳自你坐鎮。

申屠樂這些時日亦是收到了申屠尊的命令,心中也有了一番盤算,如今見黎穆染親自攻城,她比之前更冷靜了不少,大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之勢。

玉汝恆知曉申屠尊並未離開,如今正在一處別苑歇息,故而天亮時便與江銘珏趕到了別苑,二人落下,便有暗衛將她攔下。

玉汝恆雙眸帶着冷凝,掌心一動,雄厚的內力揮出,將擋在她面前的暗衛震飛出去,江銘珏跟在她的身後,見她壓抑着怒火,心頭閃過一抹擔憂。

屋內傳來低沉地聲音,“退下!”

暗衛聽命便退了下去,玉汝恆看向江銘珏,“你在外面等着。”

“好。”江銘珏見她如此說,只是嘆了口氣,便立在屋外。

玉汝恆大步流星地步入屋內,看見申屠尊正端坐於主位上,依舊那副冰冷的樣子,她不客氣地翩然坐下,盯着申屠尊看了半晌,“我不想拐彎抹角,有話我便直說,你可以不回。”

申屠尊看着她的臉色冷沉,那雙眸子越發地冷冽,讓他也察覺出了她蘊藏的怒火。

“你攻下大冶是爲了報復?”玉汝恆冷聲道。

申屠尊直視着她的雙眸,藏匿與心中痛苦在此刻被毫無徵兆地牽扯了出來,他幽深地雙眸射出冰冷地寒光,“你如何知曉?”

玉汝恆冷笑一聲,“你跟黎嫣自幼相識?”

申屠尊的心再次地沉了沉,冷冷地盯着玉汝恆不發一言。

玉汝恆繼續開口,“你跟雲輕一早便相識,應當說也是幼時?”

申屠尊一掌拍在書案上,整個人像是凝聚着萬重的恨意,隨即起身,“夠了。”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如此失態。”玉汝恆勾脣冷笑,緩緩地起身,“申屠尊,你真的以爲你比雲輕更愛黎嫣嗎?你真的以爲你滅了大冶,奪了這天下,黎嫣便會成爲你的嗎?”

“你是如何知道的?”申屠尊只覺得如今像是被她扒光了衣服,他那隱藏在內心最醜陋的東西被拋了出來,他難堪之極,更是憤怒至極。

玉汝恆揚聲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申屠尊,你自始至終愛的便是你,倘若你爲黎嫣想過半分的話,你便不會滅了大冶,逼得她自裁,不過黎嫣會感謝你的冷酷無情,如此她纔會明白,原來這世上還有值得她愛的人,不管她愛誰,都不可能愛你。”

申屠尊的身形一晃,整個人跌坐在椅子上,那冷峻的容顏此刻隱藏着巨大的痛苦,玉汝恆的質問與冷嘲熱諷,無疑是說到了他心底的痛,可是這些又能怪得了誰,都是他咎由自取。

只是爲何她會知曉?申屠尊猛地睜大雙眸,盯着玉汝恆看着,“你究竟是誰?”

玉汝恆一步一步地靠近他,直至最後她擡起手一掌打在他的臉頰,“申屠尊,你不配!”

申屠尊愣在原地,並未還手,那不配兩個字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像是將他從無盡的痛意之中拉了回來,而玉汝恆已經轉身踏出了屋子。

玉汝恆上前握着江銘珏的手,很緊,很緊,她怒了,真的怒了,倘若沒有看到那封信,倘若她不知曉自己跟申屠尊竟然還有着那般美好的童年,她定然不會生氣,定然不會如此地痛恨自己,她一定要讓申屠尊付出慘痛的代價,讓他生不如死。

江銘珏看着她,低聲道,“小玉子……”

玉汝恆與江銘珏一同離開,直至回到營帳,她一直都冷着一張臉,不發一語。

不論江銘珏如何喚她,她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無法抽回。

而申屠尊在玉汝恆離開之後,猛地吐了一口鮮血,盯着那手鍊緊緊地握着,嗤笑道,“我不配,當真不配嗎?”

玉汝恆與申屠尊說過什麼無人知曉,可是次日,申屠尊便重病不起,一時間朝堂動亂,而邊關的奮力抵抗的申屠樂也有些亂了方寸。

一旁的副將走了過來,垂首道,“公主殿下,皇上……”

“皇上不過是龍體抱恙,這邊關倘若守不住,你我便是千古罪人。”申屠樂快速地穩定了心神,沉聲道。

“是。”邊關的將士多少對於一個女子來統領他們頗有微詞,只是這幾番戰役下來,他們不得不對申屠樂另眼相看,雖然屢戰屢敗,可是她還是能保持冷靜,倘若換成他們,也做不到。

千瑾辰匆匆地步入營帳,傳來了黎顯送來的密函,玉汝恆經過一夜才順了氣,只是比起以往越發地像黎嫣,她陰沉着臉,接過密函看罷之後,“阿善王子竟然背叛大冶?”

“什麼?”子伯走了進來聽見此消息不免有些驚訝。

玉汝恆冷哼一聲,隨即說道,“高柔如今在做什麼?”

“回少主,高柔一直看着阿曼公主,攻打部落的時候亦是打頭陣,不過阿善王子親自帶着部落的人馬反抗,阿蠻公主更是傷心落淚,卻也無力勸阻。”千瑾辰低聲道。

“當真是峰迴路轉啊。”玉汝恆嘴角勾起一抹冷冽地笑意,隨即說道,“讓黎顯不要有所顧忌,反抗者殺無赦。”

“是。”千瑾辰不免有些心驚,以往的玉汝恆凡事都會留有一絲的餘地,可是如今做的如此決絕。

子伯看向江銘珏,而江銘珏只是搖頭,二人不再說什麼。

玉汝恆隨即起身,“子伯,你認爲阿善王子會背叛大冶嗎?”

“不會。”子伯是接觸過阿善王子的,而且北極的部落一直依附於大冶,這百年來都未曾有過背叛之心,除非……

玉汝恆知曉子伯猜出了什麼,隨即說道,“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那人究竟是誰?”子伯始終不明白。

玉汝恆勾脣冷笑,“此人你認識。”

------題外話------

嗷嗚……嗷嗚……申屠尊跟黎嫣究竟是咋認識滴咩?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