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陸俊生忙完了自己是事,便準備去給李蓁蓁上課。這段時間,因爲邊境的事情,朝堂上面兩派爭的很激烈,常常吵得不可開交,雖然自己官職不高,但深受李彥等人的重用,很多的事情也都交給自己來做。
如今邊境已經失守,這件事情也要告一段落了,自己多少有了一些時間。來到護國公府後,看門的人剛一進去稟報,李蓁蓁便從裡面跑了出來。
看到陸俊生後,興奮地喊道:“陸老師,你終於來了,我都等你好長時間了。”
陸俊生上前打了聲招呼,突然看到她左手有傷,關心道:“郡主,你的手怎麼了?”
聽到陸俊生關心自己,李蓁蓁心裡一暖,隨後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遍,接着又很委屈的說道:“這段時間,我爹不讓我出去,就算是和芷柔姐姐一起去宮裡都不行 陸老師,你可要多來看我啊,不然的話,我在家裡待着太沒有意思了。”
陸俊生沒有想到李蓁蓁這麼大膽,直接和別人動手了,關心了幾句後,兩人便一起向着書房走去。
來到書房後,陸俊生接着上次的內容講了起來,李蓁蓁坐在下面,卻一點也不老實,總是問東問西,弄得陸俊生差點都講不下去了,到最後甚至還央求陸俊生向自己的父親說說情,放自己出去玩,被陸俊生斷然拒絕了。
就這樣,上面老師講課,下面唯一的一個學生還常常東張西望,堂課講下來,陸俊生覺得比處理公務還難。
臨近傍晚,陸俊生也準備離開了,李陵也出來送行,臨走的時候,還囑咐他要好好看住李蓁蓁,絕對不能再讓她出去瞎鬧。
回到家裡後,晚飯還沒有做好,柳芷柔也是剛剛回來,隨後兩人便說起了李蓁蓁的事,說到她今天的表現,也很是無奈,還好有她的父親管着她,不然的話,她可就真的敢上天了。
第二天的時候,柳芷柔只好自己去了皇宮,看到李蓁蓁沒有來,太后便好奇的問了起來 ,柳芷柔便將李蓁蓁的事說了一遍。聽完後,不止太后,皇后也跟着笑了起來。
太后邊笑邊說道:“這個蓁兒,膽子也太大了,不過這樣也好,有李陵管着她,省的她以後再出去惹事。”
皇后的肚子越來越明顯了,行動也變的有些不太方便,除了每天在御花園走一走外,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待在房間裡,柳芷柔也是第一次幫孕婦調理身體,而且還是一國之母,不得不全心全意的照顧着。
得知皇后懷孕後,這段時間裡,皇上有時候也會來皇后這裡看看,畢竟是自己的骨肉,作爲父親,也不能不管不顧。那一次來皇后這裡,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是沒有控制住自己,破了守身禮佛的規矩,雖然事後心裡非常懊悔,但如今看到皇后的肚子裡懷着自己的骨肉,當初的那份懊悔也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作爲一個父親的愛,是對妻子的呵護。
柳芷柔從皇宮裡出來,便去“濟世堂”給病人看病,到了“濟世堂”後,正好看到張田一家人正準備接張小雨回家,在這裡休息了兩天後,張小雨的傷勢已經好了很多,人也可以下地走路了。
張田看到柳芷柔回來,便上前道謝,然後又詢問了李蓁蓁的情況,昨天李蓁蓁因爲自己家裡的情況受了傷,張田心裡很是過意不去,雖然很想去看看他,但因爲身份懸殊,不太方便,就只好託柳芷柔代爲轉達謝意。
柳芷柔笑着應了下來,將他們送走後,又開始忙了起來。
經過昨天的事,以後的幾天鄭民也沒有再去張田的家裡找麻煩,做事也低調了許多,還好對方沒有追究這件事,要是追究的話,就算是有王貴護着,也免不了一頓責罰。
一天下朝之後,陸俊生和文涵遇上了,正好最近也沒有什麼大事,隨後兩人便閒聊了起來。
文涵如今可是春風得意,有岳父做靠山,仕途上一帆風順,官職也是越來越高,現在已經比陸俊生高了兩級,說起來,說起來還算是陸俊生的上級呢。
兩人許久沒有見面,便準備一起找個酒館,好好喝頓酒、說說話,兩人邊走邊聊,陸俊生說道:“文兄,最近可是越來越不容易見到你了,你都在忙什麼呢?”
文涵搖了下頭,苦笑了一聲:“還不是一些公務嗎,如今朝堂之上,局勢越來越緊張,再加上外族入侵,整天都忙得焦頭爛額的,忙完了公務,還要回家照顧快要生的妻子,所以根本就沒有時間和陸大哥一起喝酒,說起來,也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去拜訪老師了,老師最近還好吧,我看老師的白髮是越來越多了。”
陸俊生點了點頭:“老師還好,就是最近一直在操心邊境的事,所以有些勞累。對了,你剛纔說弟妹快要生了,還有多長時間啊?”
說道這裡,文涵的臉上又高興了起來,自己快要當爹了,心裡難免有些興奮:“快了,大夫說再有一個多月,或是兩個月,應該就要生了,陸大哥,到時候,你可一定要過來啊,還有未來的大嫂,你們準備什麼時候成親啊,我可還等着和你們的喜酒呢?”
陸俊生也顯得很開心:“我和芷柔還不急呢,現在我纔剛剛穩定了下來,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成親的事還是過一段時間再說吧。倒是文兄,等弟妹生完之後,我一定會前去喝杯喜酒的。”
“哈哈哈哈,”文涵高興的笑了幾聲,“那可就說好了。”
兩人有說有笑,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長安城內繁華的大街上。
這時,只聽得前方有人大喊:“站住,趕緊站住,你要是再跑,等把你抓回去,就打斷你的腿。”
兩人同時向前方看去,發現有一個年輕的女子正慌慌張張的向着這邊跑來,一邊跑一邊大喊救命,在她的身後,還有四個男人拿着棍棒和繩子在追趕。
看到這種情況,陸俊生當先走了過去,攔住那位女子後,將他護在身後,隨後說道:“姑娘,你不用怕,我會救你的。”
那位女子看到有人肯救自己,彷彿看到了救命稻草,慌亂的躲在陸俊生的身後,這時文涵也走了過來。
不一會兒,追趕的那四人便來到了他們的眼前,其中一人道:“趕緊將你們身後的那個女人交出來。”
那女子一聽,嚇得緊緊地抓住陸俊生的胳膊,生怕她對將自己交給他們,口中一個勁的求救道:“公子,你千萬不要把我交給他們,要是我落到他們的手裡,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我的,求求你,你千萬不要把我交出去。”
陸俊生看着她哭得一臉淚水,還很是害怕,心裡頓時生出一種保護欲,安慰她道:“你放心,我說過要救你,就絕對不會把你交出去的,他們爲什麼要抓你啊?”
那女子道:“公子,我叫陳雪蓮,是‘百花樓’的一個姑娘,我是剛剛從那裡逃出來的,但我是被逼賣進那裡去的,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吧。”
陸俊生安慰了她一下驚慌的情緒,隨後對那四人說道:“你們這些人,爲什麼如此欺負一個姑娘?”
有一人道:“你是誰啊,本大爺的事你也敢管,識相的趕緊將那個女人交出來,不然別怪本大爺不客氣。”
陸俊生嗤笑了一聲:“真是豈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當街強搶民女,就不怕王法嗎?”
“王法?”對方嘲笑了起來,“看你這個樣子,是個唸書的吧,一看就是個書呆子,今天本大爺就告訴你,本大爺的話就是王法,小子,趕緊將你身後的那個女人交出來,不然,本大爺可就自己動手了。”
陸俊生毫不畏懼:“我看你們誰敢,要是你們今天敢當街動手搶人,本官就將你們全部關進大牢。”
正準備上前搶人的四人聽到後一怔:“本官?你是當官的,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
文涵輕笑了一聲:“朝廷官員也是你們相見就見的嗎,你們幾個要是不想被關進大牢,就趕緊離開這裡,不然又你們的好果子吃。”
那四人相互看了看,商議了起來:“你們有誰見過他嗎兩個嗎?”
“沒有,從來沒有見過。”
“你看他們兩個那麼年輕,哪像是當官的,我看就是兩個書生,書讀多了,現在想這英雄救美。”
“我覺得也是,他們就是兩個毛頭小子,就算是當官的,那又怎麼樣,咱們‘百花樓’可是有王大人罩着呢,難道他們還敢得罪王大人嗎。”
“說的對,現在有哪個當官的不巴結着王大人,他們要是敢得罪王大人,那就是找死。”
隨後一人說道:“我不管你們是誰,你們身後的那個女人是‘百花樓’的人,今天想要逃跑,所以我們把她抓回去。另外我不妨告訴你們,你們要是得罪‘百花樓’,那就是得罪當今戶部尚書王貴王大人,你們可要想清楚了。”
本來以爲擡出王貴可以嚇到他們,卻沒有想到他們一點也不害怕,反倒是有些吃驚。
“百香樓”乃是長安城最大的一家青樓,裡面裝修華美,姑娘也是最多的,來這裡玩的人,也都是非富即貴的人,就連皇親國戚也經常有人來這裡玩。一般的青樓大多是晚上熱鬧,白天就有些清淨,但“百花樓”無論白天還是夜晚,都是熱鬧異常,有時候就算是有錢,也不一定能有姑娘伺候,因爲早就被人包下了。
就算每天有這麼多人,也沒有人敢搗亂,這“百花樓”有朝廷大員罩着,而他的老闆,就是王貴。王貴之所以要開這樣一家青樓,一是能賺很多錢,而來,這裡也是結交關係的好地方,朝廷大員沒事的時候,就會來這裡玩樂,這樣一來,王貴便很容易能和他們攀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