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之香消玉殞一
兩國聯姻在雙方首腦三言兩語之間敲定了下來。
作爲當事人的獨孤瑱沒有任何的發言權,但是範柔歌看着一臉嬌羞的明月郡主就像是吃了蒼蠅一般噁心。
她的手下意識的撫摸了一下護甲,然後斂去所有神色朝陶夭走去。
她響起獨孤瑱所說的話,想要成事財權,軍權必不可少,容府的財產被本王收斂了大半,可以說物資方面已是無虞但是軍權方面卻需要一個身份貴重的女子的女子成爲正妃。
獨孤瑱心中的人選只有這一個——陶夭。
看到陶夭那一張青澀的小臉她就產生了一種荒謬的感覺,以前需要百般討好自己的女子竟然成爲了他不可觸摸的存在,這種感覺當真是難受!
獨孤雲傲沒有理會底下的那羣女人的明爭暗鬥,她只是靜靜地看着天空嘴角微微一笑,手十分自然地接過了雲夭的遞給她的果露微笑的抿了一口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就像是事先準備好的一樣。
端坐在四公主身旁的景蓮縣主陶夭笑着接過範柔歌的敬酒然後在範柔歌的注視下飲了下去,但是不一會兒,臉色就變得酡紅,一副不勝酒力的樣子。
範柔歌連忙輕聲呵斥身邊的侍女道:“你是怎麼當差的,沒見着主子已經醉了嗎,還不快到春苑偏殿休息!”
侍女見狀連連叫苦,但是主子已經是不勝酒力,只能扶到春苑偏殿休息了。
獨孤瑱一直注視着陶夭那邊的情況,見一切順利進行,仿若不經意地笑着,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範柔歌一直繃緊的神經鬆了下來。
宴席辦得熱鬧非常,羣臣鹹聚。獨孤雲傲坐在玉椅上面帶笑容,笑容極其的濃郁。大典完畢後,衆人隨獨孤雲傲移駕御花園賞景遊樂。
正當大夥誇誇其談時,長孫敬當面稱讚起長喜公主的舞姿。長喜公主謙虛地說:“本宮未嫁時,總以爲自己舞姿優美,無人能及。可是,到了這裡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景蓮縣主的舞纔是真的絕無僅有呢!”說完,漫不經心地看了獨孤瑱一眼。獨孤瑱的笑容越發的濃郁,見所有人都沒有發現他便朝春苑偏殿走去。
長孫敬順着話說:“是嗎?那不知兒臣有沒有眼福得以親見呢?”目光看向了獨孤雲傲。
獨孤雲傲絲毫不在意的一笑,說:“景蓮就跳一曲,讓在場的大人們開開眼界吧!”
可是,話落之後,無人答言。獨孤雲傲一皺眉,衆人也一下子靜了下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一個內侍上前道:“殿下,景蓮縣主不在這裡。”
獨孤雲傲的面色微微一沉了下來。一旁的四公主寧馨馬上說:“王爺,你看看景蓮皇姑,說都沒說一聲就自個兒走了!一點兒也不顧王爺的面子,當着這麼多國家的使臣……”最後這句雖然是輕聲說的,但是獨孤雲傲的臉色更寒了是事實。
寧馨公主狀似害怕實則內心竊喜的接着說:“兒臣這就派人去找景蓮縣主!”說着,給自己的貼身宮女使了個眼色,一個宮女答應着去了。長喜公主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掩去了眼底的笑意。
酒宴繼續,衆人又開始了毫無意義的閒談。長喜公主趁着透氣,走到外面,在一叢冬青樹下停下,手帕輕輕掩着紅脣,細聲說:“怎麼樣了?”
一個沉沉的聲音傳來:“殿下,情況一直是順利進行的!”
楚長喜的臉上展開了一朵濃郁的花,回到獨孤雲傲的身邊笑着說:“殿下,臣妾的人看見景蓮縣主在春苑那裡自己跳舞呢!還是從沒見過的新鮮舞蹈!臣妾想,景蓮縣主定是想等練好了再讓咱們看。可是,臣妾好奇,咱們不如干脆悄悄過去,也不用通報,看看景蓮縣主一個人在跳什麼呢?好不好?何況,剛剛晉皇提議要看景蓮縣主跳舞,咱們不能這麼點小事都不答應人家啊!連他們一塊叫過去算了!”
獨孤雲傲聞言眼神幽幽的朝楚長喜掃過,楚長喜心下一驚連忙垂下臉去。
“那就走吧!”獨孤雲傲清冷的聲音響起,讓楚長喜幾乎以爲是幻聽但是身子卻已經快步的跟隨到了獨孤雲傲的腳步。
寧馨公主的眼神亮的嚇人!一行人,偃旗息鼓來到了春苑。春苑與外面不同,一點聲音也沒有,門口一個小太監已經睡着了。一向最守規矩的楚長喜竟然擺擺手,示意不要打擾了小太監,大夥輕輕地進去。除了兩個心知肚明的人,沒人發現那是獨孤瑱身邊的親信。
春苑裡靜悄悄的,殿門緊緊閉着,一個小宮女倚在殿門前也睡熟了。楚長喜給身邊的宮女使了個眼色,宮女猛然推開了殿門。
楚長喜笑道:“景蓮皇姑,臣妾來了!”說着,和獨孤雲傲一起走了進去。後面衆人魚貫而入。
只聽裡面“呯”的一聲,伴隨着女子驚人的尖叫。衆人大驚,幾個侍衛迅速推開內室的門,衝了進去。內室的情景映入衆人的眼簾。
內室一片靡靡的氣氛,大紅色的紗幔圍繞着檀香木牀,牀上一對男女正肢體交纏,滿室歡愛後的氣息。因爲衆人的突然闖入,牀上的兩人還沒來得及分開,只是愣愣的看着衆人。
一陣寂靜後,楚長喜的尖叫響起:“明月郡主!怎麼是你?!不是應該是……”一旁的侍女忙扯了她一把,阻止了她脫口而出的話。楚長喜一頓,臉色慘白,身形也站不住的晃了晃,那個侍女馬上上前扶住她。她狠狠瞪了剛剛報信的侍女一眼,那個侍女正處在震驚之中,正在不敢置信地嘟囔:“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倒是一點也沒發現主子的怒視。
獨孤雲傲厭惡的捂住口鼻,一言不發的退了出去,長孫敬見狀心中也暗吃了一驚但是衆臣們很快就接濟退了下去,獨獨留下兩國的首腦。
獨孤瑱早已披了一件外袍跪在地上,明月郡主也裹了被子戰戰兢兢地跪在一邊。
獨孤瑱只感覺頭頂上有一片冷芒刺得人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