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浮現出一抹冰冷的笑容,猶如盛開在極致冰川地帶的一朵冰雪蓮,猛然調頭的中年男人看到叫喚他的是一個長得絕色貌美冷豔性感的女人,臉上頓時盪漾起了春意,可是,還未等到他嘴角的春意蔓延,只覺得眼前一花,一個身影就出現在他的面前,一個無比響亮的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被注入靈魂力的巴掌在他的臉上頓時浮出五個清晰無比的掌印,中年男子肥胖的身體一個趔趄,捂着發燙的臉頰,指着鳳清歌怒喝道:“瘋女人,哪裡冒出來的瘋女人?”
“把地上的錢,給我撿起來!”冷冽的聲音,猶如千年不化的寒冰,渾身散發着羅剎般逼人的寒氣,幽暗深邃如同冰淬過的眸子冷冷的盯着中年男人,彷彿渾身上下的每一顆細胞都透着讓人莫名畏懼的騰騰殺氣,中年城管望着鳳清歌,忽然,他一條子跳了起來,“不長眼的東西,竟然打我,老子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厲害!”說着他立馬就抽出別在腰間的電棍,想條瘋狗似的朝着鳳清歌撲過來,鳳清歌寒芒一掃,她還未動手,站在中年城管後面的季博武突然身體如獵豹一般的跳起,張開雙臂一撲,就將中年城管撲倒在了地上,然後掰過他的身體,讓他面對着自己,兇猛的拳頭就像是雨滴一般落在了中年城管的臉上。
有些事情,他可以忍,但是有些事情,是任何人都不能碰的雷區,稍微踩線,就會點爆他的憤怒,其他幾名城管見自己的上司被壓在下面被人狂揍,立即掏出傢伙,二毛爆呵一聲,“兄弟們,操傢伙,給我上!”
“嘩啦!”一聲響,後面頓時涌出一陣人潮,早已經怒氣沖天的農民工兄弟正愁怒火沒地方發泄了,舉起手中的傢伙,朝着那六名城管砸了過去,一時之間,鐵鍬的聲音,鐵管的聲音,哐裡哐當,哐裡哐當,就像是一首無比動人響亮的協奏曲。
馬路對面的黑皮看的完全傻眼了,趕緊掏出電話,“姐夫,姐夫,快點多帶點人過來,快點就來支援啊!”聲音慘烈的就像是殺豬一般。
臨街的一些擺大排檔的商戶聽聞此消息,被壓迫的早就恨透了這些城管,紛紛從店鋪中操起傢伙,加入到了這場混戰之中。
這羣傢伙,估計真的是民心所痛快,竟然沒有一個人“好心”的去撥打報警電話,也許,在他們心裡,早就在搖旗吶喊着,“打的好,打的好……”
鳳清歌收起眼中的寒芒,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繼續吃自己的炒螺絲,這是一副相當詭異的畫面,一羣人在身後刀光劍影,呻吟聲狼嚎聲此起彼伏,一個少女,卻風輕雲淡的坐在一旁吃她的螺絲,那神態,對周圍所發生的事情視若未見。
“好了!”鳳清歌滿意的看了看被自己吃的一乾二淨的螺絲,耳尖的季博文立即招呼衆人,“大家住手,住手!”旋即他將目光落在了鳳清歌身上,彷彿在等着她開口講話似的,那六名躺在地上被揍的鼻青臉腫的城管終於鬆了一口氣,滿臉希翼的望着背對着他們的少女,鳳清歌聽到身後沒有聲音,轉頭,眼珠子在衆人的身上轉了轉,“哦,我的意思是我吃好了,不是讓大家住手的意思!”
“啊……”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六名城管再次被沒入到了人羣之中……
遠處,有尖銳的汽笛聲響起,黑皮一耳就聽出了是城管執勤獨有的聲音,他立即衝到了馬路對面,“你們這羣王八蛋,敢毆打國家城管,你們等着,等着!”
聽聲音,姐夫應該是出動了所有人馬,黑皮得意的看着鳳清歌,“臭女人,你就等着吧!”
“給你兩個選擇,一是立馬從我的面前消失,二是從此以後你在這條街上消失!”鳳清歌冷冷的說道,對於這些社會垃圾,她不介意做一回清潔工,美化美化京都的環境。
“真是瞎了你的狗眼,老子一樣都不選,在這條街上,老子就會常青藤,永不凋敗!”黑皮霸氣十足的說道,聲音越來越近了,他就不信這個女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常青藤?鳳清歌冷笑一聲,清眸之中冷芒一掃,放在桌上的一根牙籤對準黑皮的飛去,幾乎無人察覺,牙籤已經狠狠的刺進黑皮的眼珠子,黑皮頓時捂住了眼睛在地上打起了滾,滲人的慘叫聲從黑皮的嘴裡冒了出來,他的手指之間已經隱隱約約有鮮血流出。
鳳清歌淡然的說道:“這下你知道,待會是誰瞎了狗眼!”
不遠處的季博武,二毛以及那些農民工兄弟此刻全部驚呆了,牛逼,這個女孩子真是太牛逼了,衆人的心中突然涌動出一種用語言無法形容的情緒,就像是在外一直流浪的孩子,在茫茫黑夜之中終於找到了一盞燈,這盞燈給他們力量,被他們溫暖,他們有一種終於找到家的感覺。
“兄弟們,給我打,給我打!”激動,真是太激動了,爽,真是太爽了,在這裡擺攤的日子,哪天不是夾着尾巴裝慫伺候着這些大爺們,今天,終於奴隸翻身把主來做了,這種感覺,真是太痛快了!
幾名被毒打的已經趴在地上完全不能動的幾名城管無比恐怖的看着這些失去冷靜瘋狂的人們,有一種末日來臨的感覺,十幾輛城管執勤的車子停在了路邊,上百名的城管從車上跳了下來,掄着電棍朝着這邊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