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再次醒來見到布凌抱住她不放,且叫也叫不醒,早見怪不怪的她淡定的將他一腳踢下牀。

在夢裡這個人簡直是她的惡夢,說好的錦鯉呢?

布凌被摔得悶哼一聲,久久才朝夏苗伸出一隻手,“喵喵,拉我起來,我們繼續昨晚的話題。”

被昨晚的夢攪和,夏苗倒一時沒記起他們昨晚說了什麼,更別提會拉他一把,下牀時沒穿鞋的腳甚至踩着他的小腿過。

似料到她會如此,布凌另一隻手拉住她往後一扯,令她整個人撲到自己懷裡,聽得她也悶哼他才舒暢的笑了。

“喵喵,聽我說,我從沒喜歡過郝嘉,我心裡只有你。”

他一手捧着夏苗的臉,不許她逃避,語氣軟得一塌糊塗,近乎討饒,“不要跟我鬧脾氣了好嗎?這一年裡我好想你,好想。”

聽着很動人,夏苗卻不信,哼了聲,才說:“想我何須等今天,早幹嘛去了?”

“我生你氣了。”布凌說的是實話,開始是她對他窮追不捨,等他入戲了她卻突然就說退出,丟下他一人,他當時看到信息一來氣把手機砸了。過了兩天怕她後悔回頭找不到自己,又去買了臺新手機,巴巴打開想看她的信息,結果什麼都沒有,

他那時就覺她是來真的,心裡嘔着口氣,希望她能主動回頭,等了一個月成了奢望。可想他有多惱,他當時就憤憤的想,反正她也活不久了,下輩子更不是人,早分了算了,省得操碎心。

“你就那麼想跟我分手?是因爲易欽那個男人?”

“你說的什麼話?”夏苗覺得他莫名其妙,轉念又想這人可是會抓鬼的,能看出原身本來就鍾情易欽也不定。

但不是她呀。

“關易欽什麼事,明明是你想要變心,被我發現得早。”

“我剛說的話你聽了沒有?我從來沒變心過,喜歡郝嘉更是無稽之談。”布凌發現她不願聽再這樣談下去也白談,心中惱火,一下子坐了起來,將她緊攏在懷裡。

“你不喜歡她?呵,那你天天跟她不停發信息幹什麼?我還坐你對面呢?你呢,當着我面跟人笑着卿卿我我。”想起那畫面,即便已過了很久,夏苗依然覺得刺眼,說出的話更是冷嘲熱諷,“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她對你有意思,沒意思鬼才陪你聊個沒完,你還真是又當又立。”

布凌也記得有那麼兩回確實是在她跟前笑着回信息,原來她不是不知道。

“呵,虧得你發現卻不指出,還給了個分手禮包。”布凌也是被氣笑了。

“我那時候覺得你心裡沒有我,我故意做給你看的,我想看你在意我。”她是在意的吧,直接分了。

好,她真他好樣的!布凌咬牙切齒一番,最後卻是主動伏低,“我錯了,都是我錯了,我不該讓你誤會讓你難過的。對不起,原諒我?”

“你在逗我呢?我那時巴心巴肺的賴着你,你卻告訴我你覺得我心裡沒你?你他媽逗我呢?”布凌認錯換來的卻是夏苗暴起,她啥都沒聽清,就抓住了那麼一句。她確實氣,那個時候的夏苗滿心滿眼都是布凌,這還能被懷疑,她也是……

“我……”沒逗你。布凌看着激動的夏苗卻是說不出那話,他能說,從第一眼見到她,他便知道這是一隻來報恩的貓咪嗎?他能說她要報恩的人不是自己嗎?

所以開始她再如何死纏爛打也沒有動心,明知她的結局,他何必惹火上身。是什麼時候起動心的呢?是她太過能磨人了吧,不知不覺眼裡有了她,替她心疼,想她好好的。到了最後,反而是他魔怔了,想得到更多,更多。

“對不起,我知道了,知道你好,我們不吵了好嗎?”輕嘆一聲,將她再次擁入懷,“都怪我,怪我,你打我這混賬怎麼出氣都行,但不能再說分手。”

“你以爲打馬虎帳咱倆就能一起?不能好嗎。”夏苗推開他起身去換衣服,還要上班。

“我沒打馬虎帳,我當時找郝嘉有很重要的事,不過現在不需要了。”

夏苗不置可否,布凌揉揉額心又說:“等恰當時機,我會告訴你什麼事的。”這纔是令他憤怒的關鍵,他在爲她的命奔波,寧願沒底線沒原則,只求她一輩子,犧牲那麼大又得不到她的理解,說分手就分手,任誰都淡定不了。

“你要真喜歡我,你敢帶我去你家嗎?”夏苗突然迴轉身,問出她想問很久的話。

以女朋友身份!

布凌揉額的手頓住,擡頭看她,她兩顆葡萄一樣的眼睛裡帶着期待,還有…那最後的試探。

“再等……”等好嗎?

夏苗聽到再字就立即轉身進了浴室,砰的把門合上。

望着隔起他倆的門,布凌頹敗地躺回牀上,不得不承認這次和談失敗。

“慢慢來吧,現在最重要的是保命。”把命保着了才能擁有更多,布凌如此安慰自己那顆惆悵的心。

夏苗剛回到工作室便接了個電話,是易欽的。他讓她去彩排,頂替王娜那個位置。

夏苗想拒絕,易欽卻不給機會,說完話就快速掛了。夏苗做完上午的工作後決定去找易欽當面拒絕,她知道半上午這個點哪些人都在哪排練。

九樓一個排練室裡,因着有易欽助陣,裡面熱鬧得不得了。

易欽又是個眼尖的人,即便還在和人談劇本,見到夏苗還是第一時間朝她招招手,像召喚寵物,“丫頭,過來。”

他這話一出,夏苗便是不敏感也接收到幾道“熱辣”的視線。

郝嘉正在化妝,夏苗瞥了眼過去,不知道她有沒想法,又轉眼去看易欽,易欽繼續低着頭跟人說劇本,就像沒叫過她一樣。

來回看了幾眼,夏苗終於覺出哪裡不妥了。原來易欽額心有一大縷的紫氣,有點像她那天在霍先生身上看到的一樣,只不過紫色更純兼沒灰氣。

再看郝嘉的肩膀也沾染上一縷紫氣,飄飄蕩蕩,既不飄走也沒入骨,明顯的獨屬於易欽。

呀,這倆一起了?

很奇怪的感覺。夏苗不得不使勁揉揉眼,心想可能是最近夢多影響睡眠質量,眼睛都出問題了。

“丫頭,眼睛怎麼了?”不知何時,易欽已經來到她跟前,挑着他那雙能勾人心絃的眼睛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