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承認錯誤
小洛轉頭一看,還真是中午那個醫鬧者,他正拖着一輛木板車過來;再側身一看,哦,原來是醫鬧者把她的母親拉了過來,圍觀羣衆聽到聲響後自覺給他讓了路,不然就會被創飛了。
現在還是叫他醫鬧,因爲這傢伙叫什麼跟小洛任何沒關係,小洛也不想攤上什麼關係。
醫鬧低着頭拉着車,帶着哭腔喊道:“求求你治我的母親吧!”說完木板車也已被拉到診所門口。
他到達後直接一氣呵成:剎車-滑跪-跪拜,把圍觀羣衆都看傻了。
握草怎麼他怎麼這麼熟練?
小洛發現這個醫鬧並沒有看到她後,隨即想出了一個惡作劇,她手指放在嘴前‘噓’了長長的一聲,示意周圍的人不要說話。
此時周圍羣衆開始注意到小洛,他們發現小洛身着老土,不過五官卻沒潛意識中的糟糕,屬於底子很好的那種。
此時圍觀羣衆還不知道小洛是誰,但是根據諾拉他們的反應,最合理的猜測是護士;小洛做出動作後圍觀羣衆也就自覺的停下話茬,場面開始安靜了下來。
沒想到都不用趕過去嘲笑,這傢伙居然自己找上門來,那肯定要嘲諷一手。
然後小洛靠在診所兩個店面門之間的柱子旁,故意壓着聲音,傲慢的對着醫鬧說道:
“本診所還沒開張,請到其他醫生那裡就診。”
醫鬧乞求道:“布萊梅的四個醫生都沒法治,我聽說今天有一個新醫生的診所開張了,以爲馬上就能看病,我也是沒辦法了才帶我母親過來,請您一定要救救我母親。”
小洛依舊帶着傲慢的語氣,但又帶了點狡黠的笑容問道:“請問病人得了什麼病?”
醫鬧思索了幾秒,不情願的迴應道:“中毒......”
聽到醫鬧總算是承認後,小洛放肆了笑了幾下,接着不再壓低聲音並輕蔑地嘲笑道:“你終於肯承認中毒了?”
醫鬧者一聽這清脆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向着聲音的方向的擡頭一看,映入眼球的居然是中午的那位少女庸醫,認出小洛後他呆滯了幾秒。
烏赫叉着腰不解但是很平靜的問道:“洛小姐,又發生什麼事了?”
小洛面帶笑容饒有興致的解釋道:“這傢伙給病人亂用藥,結果把病人帶到重度中毒的境地;中午找牧師看病還怪到牧師頭上,然後把牧師給捅了;最後不聽我的分析,把我當成庸醫,把病人帶去給其他醫生瞧,最後還是找我來了。”
“居然還傷害牧師,真不是人!”“你個垃圾,牧師哪點對你不好了,你居然捅他?”“牧師二十多年來沒收過一分錢,他哪會害你?”周圍的羣衆聽到小洛的陳述後,全都忍不住紛紛罵道。
原來牧師在百姓的心中地位這麼崇高。
醫鬧沒幾下就被圍觀羣衆罵到痛哭流涕,他哭着乞求着小洛:“醫生,請您一定救救我的母親吧,求求您了,布萊梅的醫生都不知道該怎麼治。”
哈哈哈~這種求人的窘態實在太可笑了,真自己作的。
小洛心裡是真的解氣了,這下可算是滅了醫鬧的頑固想法,她明天一定要給牧師好好說說醫鬧那低聲下氣的請求。
小洛帶着囂張的笑容繼續問道:“既然本地的醫生都治不好,那你爲什麼還要找一個剛來的醫生?”
換以前,全城醫生都不懂的病,等於被老天爺判了死刑,醫生都不懂,江湖郎中就更不懂,因爲他們放血放出一條河都沒任何作用。
醫鬧繼續低聲下氣的答道:“因爲我打聽了......城北...有一個新診所開張了,他們...讓我來試試...”
小洛靠着門柱上,心不在焉的叉着手,頭隨意的看向天空,嘲笑着說道:
“我之前說過了要在這裡開診所,以爲你不會找上我,沒想到到最後還是死皮賴臉的來求我了,至於治病,那還是不了,萬一我沒治好也被你捅了,豈不是命都給搭上?”
小洛的挖苦把醫鬧整的說不出話,醫鬧淚流不止,心中極度悔恨。
戴維聽完小洛的嘲笑後趕緊問道:“穗小姐,真的要見死不救嗎?”
烏赫此時已經搬來一張凳子坐在診所門口,這件事發展的恆河裡,他心裡知道小洛解氣後肯定會救人的,現在他就差幾片西瓜了,那樣整個場景就極爲協調了,畫出來的油畫肯定栩栩如生。
小洛繼續挖苦道:“救倒是可以,但是失敗了我可擔不起,失敗的話估計哪天就被他捅了。”
小洛的話裡並沒有帶有任何的怒氣,但是醫鬧聽着就像是在被吼一樣,嚴厲批判着他之前的行爲,字字刺耳扎心。
醫鬧哽咽着答道:“不會...醫生我一定不會的...醫生...醫生您醫術高明...您醫者仁心,一定會救好...我母親的。”
唉,不好說,本身就是一點輕度腸炎,牧師開幾副藥就治好了,你喂錯藥就算了,還捅人家,換我我也怕。
烏赫託着頭,用目光瞥了醫鬧一下,像開玩笑一樣說道:“沒事的洛小姐,他敢來我就把他吊在城門樓上,吊個幾天餓死他。”
這件事不用烏赫來做,布萊梅領主自己會去吊,烏赫這麼說主要還是給醫鬧說句話。
小洛看着跪着的醫鬧,站直伸了下腰,語氣懶散的問道:“那你複述一下病症。”
醫鬧努力回想了一會,顫顫巍巍的回答道:“是...重度中毒導致的深度昏迷,還有腹瀉,還有毒草殘渣在胃部...導致...胃穿孔,食道黏膜脫落............還有脫水。”
什麼胃穿孔啊,食道黏膜脫落啊,把圍觀羣衆說的一愣一愣的,沒人聽得懂;不過就病人面色發青發紫、沒有血色來看,的確很像中毒的症狀。
小洛繼續用懶散的語氣問道:“知道就好,那你應該知道風險吧?”
醫鬧更加哽咽的應道:“知道...可能救不活了,但是我相信...神醫...神醫一定可以救我母親。”
小洛聽完這馬屁,表情混着無語與無奈,轉身走進尚未佈置結束的診所,邊走邊說道:“那就給我聽話。”
小洛說完隨手就把草帽丟到櫃檯上,然後走到藥櫃前,仔細地根據藥櫃抽屜上的標籤尋找藥材;結果發現需要的三味藥材發現全是空的,然後單獨抽出那三個抽屜,吩咐道:
“埃德加先生,請幫我把這三味藥材買回來,三味都要一大把,越多越好。”
“好的,”諾拉回複道,他在記下三味藥材的名字後,立刻奔向城西的診所,城西診所比較近藥材也比較全。
此時圍觀羣衆基本都明白,小洛不是護士,她就是新醫生,這可把他們的認知上了一記重拳,這麼年輕的少女居然是醫生?
諾拉去買藥後,小洛向醫鬧大聲說道:“快點把病人拉到右邊的空位上,然後不要動她。”
醫鬧聽到後立刻站起,抹了把眼淚,馬上把板車拉到診所牆壁的空處上,停穩後就繼續跪倒在車尾。烏赫還是擔心有詐,隨即從板凳上站起前去搜身,在搜了兩遍確保沒有任何武器後,對小洛做了個OK的手勢,最後站到其身後確保不會有什麼危險行爲。
烏赫確定安全後,小洛走向病人並衝着醫鬧充滿威嚴的命令道:“你給我閉嘴,沒我允許不要動,不要讓我看到你有任何想捅人的動作。”
繼續撒點鹽,誒很舒服,換我鐵定先給牧師出口氣。
小洛簡單的檢查了一下病人的生命體徵:“心跳微弱,不規律;呼吸微弱;瞳孔正常;還沒死。”病人還活着,可以開始探查內部情況。
她抽出新法杖,開始用魔法探查病人機體狀態。
小洛選擇使用新法杖主要是擔心暴露,如果用原法杖的確可以全面再生治回去,但是用原法杖出手肯定會被特別關心,大家看到的就不是你高明的醫術,而是你的倚靠。
她可不會爲了兩個蠢貨搞出更大的亂子,烏赫說的非常對,她毫無背景,懷璧有罪;如果變成任人宰割的魚肉,那逃到天涯海角都不得安寧。
“心跳不規律,器官衰竭,胃部出血,腸道發炎,嚴重中毒。”探查結束後小洛又報了五個詞,在場圍觀羣衆能聽懂的只有兩個字:危險。
此時圍觀羣衆感覺小洛很厲害,雖然聽不懂,但那些詞聽着就厲害;哎,如果得了這五還能活蹦亂跳的的確厲害,但是躺着重度昏迷差不多是寄了。
小洛又說道:“如果是中午就治,現在已經醒來了,結果拖了這麼久,已經病入膏肓了,病人再晚三小時鐵定上西天。”
小洛說完,心中即刻制定出基礎策略:優先維持心臟跳動,同時修復胃,然後把殘渣吐出來,再洗胃,喂藥。
有方案後,她馬上就把晶核貼在病人的腹部上,用魔法對胃部穿孔處的再生治療;現在首先要做到的是洗胃,不再讓毒素進入血液,而洗胃前得確保在催吐時不要大出血,至於食道,她用水魔法分離胃酸,再讓血液包裹殘渣不要碰到食道就行。
同時對着羣衆說道:“誰去燒五六壺水,要燒開,然後放涼,我要給她的胃洗洗。”
“我去,”“我去,”“我也去,”圍觀羣衆自覺的去燒水,畢竟閒得沒事做。
有人去燒水後,小洛繼續使用魔法治療着傷者;新法杖的晶核發着明亮的綠光,被手穩穩的端着,圍觀羣衆完全就看不懂這是什麼魔法,是在幹什麼,只能分辨出這是木系魔法,因爲晶核發着綠光。
主要是木系魔法學習的門檻很高,基本還都是輔助性的魔法,學的就多不起來,能見到的就更少了;原因之一是木系魔法用途與民用相差太遠,用途以給作物治療、催熟爲主。
而民用部分又很難學,雖然治療魔法也是民用部分其一,但是學之前還得懂得人體各個方面的知識,導致木系魔法通常拿來治療盆栽。
所以能夠用熟練的木系治療魔法的人,無非就是光輝教的神醫或者是超級家族出來的神醫。
病人胃部破洞的高精度修復讓小洛極爲頭疼,因爲要對破損處進行精確再生,就要具體控制部分血液流速,讓細胞得到養分;並且不能讓血液速度過快,太快了衝爆血管又會出血,最後還要讓抽離毒素降低損傷,一心三用換誰都頭疼。
對胃部進行修復了二十幾分鍾後,小洛停下魔法伸伸手,開始進行催吐流程。
胃部是大致的補好了,至少催吐時不會再出血,潰瘍之類先不管,沒時間。
她收回法杖後對着烏赫和戴維說道:“來,把車拉到門口,再給她翻個面,再拿個完整的盆出來接,我要給她催吐了。”
烏赫拉開醫鬧,和戴維一起把車推出診所,停到街道上,再和戴維一起給病人翻了個面,趴在木板車上,同時有個街坊拿出一個盆放到病人頭下,準備就緒。
小洛看了一眼病人,然後站到病人上半身前,並命令醫鬧:“去捅小舌頭,快點,捅完就走。”
醫鬧掙扎着起身,哽咽地說道:“馬,上。”
他從板車上撕出一個木條,折斷後磨平,快速捅入病人的口腔裡,病人隨即開始無意識的吐出胃部的殘渣。
病人一開始嘔吐,小洛立刻就用水魔法分離胃酸與血清,把讓血清包裹殘渣集成細條,送出胃部,同時用部分血清撐開食道,確保胃酸不會過度腐蝕食道。
烏赫則同時用風魔法把臭氣吹走,圍觀羣衆也離開下風口,躲避臭氣。
病人在昏迷之中吐了幾分鐘,陸陸續續的把殘渣吐乾淨,小洛操作完後示意鬆手,隨即坐在地上緩口氣,周圍羣衆可以從神情上可以看得出這操作極難。
其實這壓根就不費體力,就費腦子,撐開食道和殘渣懸浮的高精度操作相當費腦子,這不亞於連做二十題線性代數。
就是圍觀羣衆依舊不明所以,不就是催個吐嗎,有必要這麼累?
病人吐完後,鄰里火速拿和很多爐灰來蓋在嘔吐物上,然後又拿了幾個紙袋裝好盆,然後直接拎走丟到垃圾桶裡。
小洛休息了一會,說道:“把水拿來。”圍觀羣衆紛紛拿出五壺水來,小洛看了眼後叫道:“烏赫,你把她拉住,然後讓她側躺,然後維克先生先灌一壺水進去,誰再去拿個盆來,我要給她洗胃了。”
“來了。”圍觀羣衆又拿來了個盆。
此時諾拉已經把草藥買回來了,他跑到診所門口就喊道:“穗小姐,藥材買到了,排了好久,”接着提着紙包藥走到小洛面前。
小洛隨即接手藥材,拿到櫃檯上拆開看了一下,道:“乾的...那把這些拿去用大火熬,要滿滿的一鍋水,途中不要加水,熬到就剩一碗水時裝出來,給病人喂下解毒。”
小火慢熬肯定是行不通的,病人可能撐不住,直接用猛火快速熬出藥草精華,然後濃縮,管它藥效好不好,先用了再說。
小洛說完立刻就有一個羣衆接手熬藥去了,這或許就是善良。
接着烏赫靠着牆把病人拉起,讓她側躺,然後戴維拿着水壺給她灌涼水,小洛走到病人胸口處,切換到水魔法確保病人能喝進水。
此時天有點暗,太陽接近落山,診所內光線變差了些,不過馬上就有人拿了油燈過來輔助照明,因爲這種洗胃操作大家都還是第一次見。
當一壺水都灌進胃後,小洛控制所有的水在胃部洗滌,水流在像洗衣機那樣來回轉來轉去,把胃壁洗個乾淨後,又讓她吐了出來。
之後又洗了兩遍,順帶把腸子也洗了一遍,可算是把殘渣洗乾淨了,現在就差藥到位了。
小洛看到還剩兩壺水,選擇給病人補點水分,說道:“後面兩壺各加一點點鹽,一點點就好。”
戴維問道:“爲什麼?”
小洛簡單的補充道:“生理鹽水,一天不吃鹽都渾身難受,她嚴重腹瀉脫水,一時間喝進太多水會導致滲透壓失衡,補點鹽分讓身體好受點。”
其實涉及太多她講了這些人也聽不懂,估計光輝教沒教這些小常識吧?
兩壺鹽水下肚,血液稀釋了不少,毒素濃度略微降低,現在就等着就喂藥就是了,同時吊着命等藥來起作用就行。
小洛洗完胃後休息了會,接着又用法杖治療病人,此時她發現病人還在惡化,因爲中午拖到下午太久,病人的肝臟和脾已經撐不住了。
接下來又是很多高精度操作,幸好小洛比常人強太多,撐得住,不然真沒幾個醫生能給病人拉回來。
要給肝臟再生,那就只能加速血液循環,但是肝臟又抗不住血液裡毒素的濃度,那就要過濾血液把毒素轉到其他地方,並且這種毒素腎臟又不能主動排不出去,只能手動透析再排,麻煩加倍。
小洛坐在板車旁邊慢慢的治療着,卡在肝臟衰竭的臨界點一邊再生一邊讓其解毒,全程板着臉,她緊張的情緒讓圍觀羣衆自然的安靜下來。
小洛發現怎麼沒人吭聲了,看了一眼後說道:“別看了,要很久的,大傢伙都回去做飯吧。”
做個錘哦,麪包是早做好的,肉也是熟的,大家又沒事做,當然是吃瓜要緊。
小洛懶得管吃瓜羣衆,她又閉上眼繼續精確控制血液加速肝臟再生,此時整個診所都沉默着,只剩法杖和油燈在發光。
過了一小時多,天都黑了,但是藥還沒熬好,圍觀羣衆有一些人回家休息了,過還剩很多愛湊熱鬧的依舊吃瓜;而烏赫他們是小洛僱傭的,老闆不下班他們也不下班。
漸漸的天完全黑下來,烏赫看到診所照明不好,就出去給診所里弄來了幾盞油燈,算是亮了些。醫鬧一直沉默着,動都不敢動,怕干擾一下就前功盡棄。
經過兩三個小時的治療,病患心臟依然跳動,依然可以觀察到胸口起伏,而面色也變好了一點,至少沒紫的那麼厲害。
就算再不懂,至少也能看出小洛的確很有一手,這可真是把將死之人拉了回來。
到了晚上七點半多,藥材終於熬好了,被裝入一個大碗呈了過來,主要是怕灑了前功盡棄。
“洛小姐,藥好了。”
小洛聽到後隨即說道:“給她翻個身,再給她灌進去。”
接着三人馬上把病人翻回原來躺着的狀態,然後把病人背部撐起,慢慢的把藥給病人餵了進去。
終於吃了藥......
吃了藥就沒什麼大事了,等藥起效病人就安全了;因爲解這種毒是需要肝參與,藥裡的物質可以讓肝產出特定代謝物,與毒素中和,達到解毒的目的。
喂下藥後,小洛終於鬆了口氣,收回法杖坐地上休息了一會,給這貨治太傷腦筋了;主要是拖太久了,要是中午就開始治療,會容易很多,不至於器官衰竭,而下午已經是一隻腳踏進鬼門關了,心臟隨時都會停跳。
喂完藥後,小洛休息了會,又甩了甩手,然後到板車旁邊給其治療。
三十多分鐘後,小洛說道:“應該沒什麼問題了,藥在吸收,就看效果好不好了,烏赫你們三先回去吧,今晚我這裡守着。”
諾拉:“沒事的洛小姐,我們是你聘來的幫手,老闆不下班我們不下班。”
“那你們誰回去報信一下,然後帶點飯回來。”
“我去,”戴維說着就離開了診所。
此時圍觀羣衆也走了不少,但是還有幾位特地搬凳子來吃瓜的羣衆坐着。
小洛無奈的呼着氣,用治療魔法加速解毒以及機體再生,過程還是很麻煩,要管控血液中的毒素水平,讓肝臟儘快再生與代謝。
戴維帶了一些三明治回來,四人草草的吃了個飯,小洛接着又魔法治療病人。
治到大概十點多,圍觀羣衆都回家後,小洛把油燈拿近,仔細觀察其面色;嗯~面色好很多了,青和紫消退了不少,略微恢復了一些血色,現在已經脫離重度中毒狀態,只需要等待肝臟自己把毒素消退就可以了。
在病人脫離生命危險後,小洛把剩下的藥分成四份包好,然後把醫鬧叫過來,命令道:
“你過來,這四份藥,你回去拿一份放陶鍋裡用小火不斷加水熬12小時,12小時到了後再熬成一碗,熬好了就帶過來;喂完再回去用新藥熬,等藥全部喂完就治好了;人,我在這裡會看着,想不想她好就看你聽不聽我話了。”
“神醫,神醫我馬上就去。”小洛囑咐完,醫鬧還沒接過藥,立刻就原地磕了九個響頭,然後拿着草藥跌跌撞撞的跑回了出去。
小洛看這磕頭的行爲很不明所以,就問道:“他腦子出問題了嗎,磕那麼響,腦袋磕出病我還得治他。”
烏赫笑着說:“我媽說磕頭是北方的一種禮儀,磕頭表達放下尊嚴求情,磕九下表示把你當成比父母更重要的神來看了。”
小洛一下子就笑了出來,總算是出了一口氣,又笑話道:“當成神有什麼用啊,神會來救他嗎?”
看到醫鬧回去,小洛終於放鬆下來,剛剛九個響頭雖然很不明所以,但感覺就是很爽,把人家的尊嚴都乾沒了,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明天一定要給牧師講講,給他出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