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醫患鬧劇
“小姐,新鞋子需要三天才能做好。”
“好的,請問定金是多少?”
鞋匠收回捲尺後說道:“價格的三分之二,1.2索米。”
小洛搓出1.2索米的硬幣,交給鞋匠,鞋匠在登記小洛的尺碼以及款式後,將碼牌遞給小洛,三天後就可以憑碼牌取貨。
小洛可不是個健忘症,還是記得要把鞋子換掉的事,主要是因爲她的鞋子太與衆不同的,低個頭就能感覺到它極其不合畫風。
鞋子太靚了,太容易被認出,有錢,換!
她走出鞋店後,還有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一件事,就診時怎麼藏住自己。
其實藏住不難,蒙個半邊臉就能讓大多數人認不出來;並且她也有個想法,就是把一個布袋剪出三個孔,然後套在頭上,只露出雙眼和嘴。這樣誰也不知道她是誰,就是看起來很像是搶劫的或者裝炸彈的。
小洛走出店面後可以看到她的全貌,她還是選擇揹着兩個法杖,不過繫了一件小披風來擋住兩個袋子,腰間別個小號網兜和魚護,最後再戴一頂小草帽,協調低調,完美的普通人。
她自然的的走在街上,放鬆的踱步,可以觀察到沒有路人會特別去注意她,這就表示她已經融入了這座城市。
她的樣子很土,但是沒有任何不協調的點,鞋子也臨時用長裙遮住了,臉上略微還抹了點灰降低色澤,鬼知道這位少女是前幾天暴打紈絝的那位。其實她就算不換裝,也並不會有太多人關注,頂多印象裡會想到這麼一個奇怪的路人,反正大家都是人生的路人,亦或是人生的主角。
相對來說,無論是誰,都只是一個路人。
小洛無所事事的在街上瞎逛着,然後腦袋裡突然有一個小想法,這個城有多大?現在才八點不到,說走就走!
小洛花了幾個小時,在繞城一圈後,大致明白了這座城的結構。
布萊梅城建劃分大致以老城牆爲界限,因爲城牆是必須要建的,要擴張土地只能重新建牆,然後拆掉原來的牆。
布萊梅的貧富差距並不是很明顯,至少建築方面差距不大,也沒有貧民窟;而且城市政府還提供極低價的廉租房來留住居民。
布萊梅做到這麼大的因素是整體稅收低,還有爲遷入人口提供低價廉租房,房價也比馬斯塔爾低,運輸行業人員稅收更低,新開的商業店鋪直接限時免稅。
這些當然沒什麼好說的,但對於小洛來說,布萊梅最重要的是開店兩年免稅,兩年來經營的錢全是自己的,爽到飛起。
她逛完一圈後,想到昨天諾拉說最快今天能搞定,隨即悠哉遊哉地走向烏赫家,不知道診所店面搞得怎麼樣,他們會不會等自己去佈置?
她慢慢的靠近烏赫家的武館門旁,小心翼翼的探頭觀察裡面的情況,看到裡面的學徒還是照常的練習着,卻沒見到烏赫,只看到烏赫的父親在那裡教導着學徒。她掃視了一圈,完全就沒看到諾拉的影子,估計是還在忙活診所的佈置吧,隨即又輕悄悄離開這個武館。
她依然悠閒的走在街上,看起來無所事事的,沒關係,過幾天就很多事了。
小洛在街上走着,開始在腦內規劃地圖,她已經知道城市的大致佈局,還有各個城區的邊界,至少不應該再迷路了。
而現在爲了知道路,她需要記下了最基本的主幹道、還有地標建築物、各個店鋪、以及街道名字,這樣子應該是不會再迷路了。
在逛了幾條主幹道後,小洛已經能大致定位出各個名氣比較大的店鋪位置,就算不看路牌就能知道身在何處。在她悠閒的走着時,突然從一個大型建築物裡衝出一個白衣且腹部帶血的人,後面還有一個人持刀追趕。
什麼情況?攔路搶劫?
持刀追趕的人一邊跑着一邊滴落紅色的液體,白衣捂着紅了一圈的肚子艱難的跑着,同時建築物裡又衝出幾位身穿白衣的人,後面還跟着不少羣衆。
路上的馬車匆忙的經過,馬蹄聲就像秒錶一樣滴答時間的流逝,傷者踉踉蹌蹌的穿過馬路,同時避開一無所知的人羣。馬車也盡力避開,怕沾染到紅色的液體從此玷污自己的寶貝。踏~踏~踏~馬車離開,傷者的心臟也踏~踏~踏~的一樣跳動,不過越跳動,他就離西天更近一步。
持刀追趕的人反握匕首,絲毫不在乎會不會傷到路人,嘈雜的街道和無辜的行人都跟他沒關係,他用肩膀撞開路人,打開追上傷者的通道,只想讓手裡的匕首見血擊中他討厭的人。他纔到路中間,建築裡又推出了幾名白衣男子,他們奮力踩在地上,擦出難聽的摩擦聲,向着行兇之人撲去。
傷者左手捂着肚子,捂着那正在流血的傷口,右手扶着牆壁,把自己推離原來的地方,逃開那匕首鋒利的爪牙。紅色液體滴答地滴落在地上,像是沙漏一樣給他的生命測量時間,因爲行兇之人正在順着液體追趕着。
不管問題是什麼,不管他們是好是壞,總歸不能讓人上西天,現在需要先控制住局面,搶救傷者,有事再讓他們自己商量。
小洛反手從背後提出新法杖,呼喚風魔法,頓時身旁的空氣大範圍涌動,她指揮着空氣直接向着兩人吹了一個大風,徑直把兩人摁到地上,像是剪掉線的木偶那樣墜落到地面。
持刀行兇的人倒地後,馬上就被幾位白衣控制住,刀被奪下後馬上就綁起來,那個人小洛現在先不管。
因爲傷者情況的看起來並不妙,首先應該先爲他先止血。
小洛拎着法杖快步地走向傷者,持刀行兇的被綁起來後還不忘罵着:“庸醫,治了那麼多天還不好,還說我親戚的草藥不行,我母親病了那麼重都怪你。”
就像是殺母仇人一樣仇恨吶。
綁住他的幾個白衣男子反手就惡狠狠的罵回去:“都快治好了,吃個屁的草藥,是你自己害的。”
很顯然,這件傷人事件是傻X病患的醫鬧,患者家屬不尊醫囑還自以爲是,給患者服用亂七八糟的草藥後導致病加重了,最後怪到醫生身上。
他們剛罵完,小洛就蹲在正捂着腹部的傷者面前,用晶核探查傷者的傷勢。
幾秒探查的結束後,並向傷者說出病症:“小腸出血,腹腔膜撕裂,肌肉組織撕裂。”
接着熟練的用治療魔法進行緊急處理,晶核瞬間發出明亮且穩定的綠光,小洛爲了速度,卡在晶核破裂臨界點上使用魔法。
這流暢的操作把傷者看傻了,他以爲自己就要死了,索性就看着不公平的蒼天,想咒罵幾句,這種地方突然有個會使用治療魔法的人來救他,一時手足無措。
麻醉,緊急止血,十幾秒的處理後,傷者驚訝的發現痛感消失。
小洛在緊急處理最大的血管後,接着就開始全面治癒再生。不行,這個晶核品質差,太慢了,全面治癒讓止血速度慢到不行;小洛隨即調整策略,優先對出血量最大的血管進行癒合處理,同時癒合表皮阻止感染,毛細血管的治療優先級降低。
策略有一定的效果,出血量逐漸降低,兩分鐘後白衣表面不再涌出新的液體,紅色的地方正慢慢的變暗,傷者表情也逐漸平復。
小洛的治療魔法能夠直接止血,這可把旁邊的幾個白衣看傻了,連縫合都不需要就能夠直接開始止血,這是何等的精通醫術。
因爲光是能看懂醫書的人都太少了,醫術高明的醫生通常爲了盈利,幾乎不會出現在低危區,低危區只會一點點醫術的臭魚爛蝦太多了。
傷者心中感嘆面前的少女居然連麻醉都懂,嘆了幾口氣沉默不語,大家就看着小洛用法杖貼着傷者的肚皮進行治療,紛紛猜測其身世。
小洛又經過三四分鐘的治療,傷者的破開表皮已經完成癒合,主要出血的血管小洛全都完成了鏈接,現在要做的就是再生各種被切斷的組織。
以小洛爲中心,路人圍成了一個圈,大家沉默的看着發光的晶核,怕驚擾這治療。
在沉默了七八分鐘後,小洛緩緩站起,把法杖收回袋子裡,因爲傷者已經治癒了;如果小洛用原來的法杖進行治療,應該只需要三分之一的時間就能治好,但是現在只能慢工出細活。
小洛站起後拍拍手,伸手拉起傷者,同時問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他要這樣傷害你?”
傷者站起後無奈的答道:“我給他的母親治病,本來都快治好了,結果他拿自家親戚的草藥餵給他母親吃,然後被毒的現在半死不活的,今天他們來了後我看了一下,口腔道潰爛,胃部發炎,整個人昏迷;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治,就拒絕了治療,然後他就怪到我身上還捅我。”
然後解開衣服觀察着原來的傷口,還不斷地揉着那部分組織。
真是醫鬧,自以爲是的病人家屬因爲屁大點事就傷害醫生,實在不是人。
這個理由把小洛搞得都不知道怎麼評論,她蔑視的問醫鬧者:“你付了多少錢啊,治不好就要捅醫生。”
醫鬧聽到後的居然還據理力爭,搞得自己站在道德制高點一樣:“明明就是他害的我母親變成那樣,我家母親的姐姐怎麼可能會害我母親?”
小洛聽完心裡震驚了幾下,然後就感嘆:沒救了,被人賣了還給數錢的笨蛋,就算被救了還要捅人一刀,真不知道是怎麼活在世上的,傷腦筋。
然後無奈的說道“真是不可溝通,沒救了,”接着又問傷者:
“你這麼大的地方還沒幾個保鏢嗎,居然還會被捅?”
傷者聽完後也愣了下,心想着這人怎麼會問出這種問題,看了小洛幾眼後應道:
“這裡又不是我家,那是光輝教教堂,我是牧師,看病又不收錢。”
這話可把小洛嚇了一跳,看病不收錢,你聖人嗎,還有光輝教是什麼?
接着她吐槽道:“不收錢還捅人,真不是人......你們要怎麼解決這個東西?”
牧師無語的說道:“當然是押到領主府前,讓領主處理,布萊梅算上我才4位醫生,其他都是臭魚爛蝦,傷了真正的醫生肯定沒好下場。”牧師說完又問起:“小姐,你會治療魔法,醫術還很高明,你也是醫生嗎?”
“我?正準備當醫生呢,這幾天就準備租個店面開個小診所。”
牧師又接着問起:“請問你是剛來到布萊梅嗎,我從來沒聽說過布萊梅有一位醫術高明的醫生?”
“啊...對啊,我是旅行至此的,沒錢了只能臨時開個攤子掙錢。”
“難怪之前沒見過小姐,往後布萊梅有醫術如此高明的醫生,那大家肯定能過的更好,既然小姐也要在這裡行醫,那可否幫我診斷一下此人母親的病狀?”牧師說完指了指被壓倒在地上的醫鬧者。
這讓小洛相當不解,問道:“他都捅你了,你還爲着他着想,你人也太好了?”
牧師雖然氣不打一處來,但還是請求道:“小姐,醫者仁心,我不能見死不救,再說他也是爲了他母親好,聽信親戚的讒言讓其服用草藥,雖然人已經昏迷很久了;而且我們會付錢給你,你大可放心。”
這話可把周圍的羣衆感動的稀里嘩啦的,紛紛敬佩牧師的醫德,說實話這種好人的確少太少了。
“好吧,我就看看出了什麼問題吧。”小洛也對病人有點興趣,想看看出了什麼事。
“把他也一起帶進來。”牧師指了指醫鬧者,然後快步走進教堂。
小洛就在牧師的帶領下走進了教堂,同時幾位白衣也押着醫鬧者跟在身後,小洛進入教堂後發現大廳人滿爲患,大廳有很多桌椅,坐在上面的既有小孩子也有大人,他們都看着黑板抄抄寫寫;而講臺上有個身着白衣帶裝飾的人,拿着書在黑板上寫着字。
接着他們走進了大廳右側走廊的一個病房裡,右側走廊依然人滿爲患,他們都自覺地讓出路,可見這位牧師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
“迪恩牧師,你還好嗎?”有位大媽看着牧師白大褂上的血跡問道。好個屁啊,人家被捅了你不來幫忙而是在這裡站着,人回來才問。
“沒事的。”牧師並沒理大媽,而是繼續帶着小洛走向病房。
牧師走進病房後,指着躺在牀上的中年婦女:“小姐,就是她了。”
“哦?我看看。”小洛隨手拉了把椅子,放鬆的坐在牀位旁,此時護士看到後走上來想說什麼,但是小洛身後的牧師做了個手勢,讓護士不要出聲。
小洛坐穩後隨即伸右手對病人進行診脈,過了一兩分鐘,然後又把晶核放在病人的腹部進行探測,最後檢查了病人的舌頭;牧師看到小洛的表情陰晴不定後,皺着眉,心裡也犯嘀咕。
探查結束後,小洛收起法杖後,起身對着身後的牧師說道:“很糟糕,以我的能力暫且救不了。”
牧師聽到小洛說救不了,就感覺到病人已經被離死不遠了,趕緊問起:“小姐,你也不知道怎麼了嗎?”
“不是,她深度昏迷,加之重度脫水,脈象微弱不穩,結合舌相推測是中毒;體內探查推測是中毒導致的腹瀉,以及無法消化的有毒殘渣在胃部導致胃穿孔,又導致食道黏膜脫落,相比小腸的輕微炎症就顯得沒什麼關係了;關鍵是,我現在沒有合適的治療手段。”
分析的清晰明瞭,指出最核心的症狀,在這個科學不發達世界可以說是醫術高超,小洛說的話輕但又有一定力道,那股力量逐字逐句的衝擊着醫鬧者的大腦。把他的信任以及自以爲是打的落花流水,打的滿地找牙,強硬的選擇不相信小洛所說。
牧師分析道:“那應該就是患者姐姐給的草藥的確有毒,那我分析的應該沒錯...小姐,真的沒法治嗎?”
醫鬧者聽完牧師的分析後,懷疑的問着:“不應該啊,我大姨說吃了藥只要把毒拉出來就會好,怎麼會這樣?”
牧師氣不打兩處來,便罵道:“叫你不讀書,不要錢你都不讀,連毒草都不認識。”
小洛長嘆口氣,目無表情的繼續說道:“真是夠愚蠢的...治是可以,但是風險很大,主要我不會解毒,真要解毒只能靠她的肝硬抗了,治療的風險極大。”
牧師聽完後驚訝的問起:“小姐,你不知道是什麼毒嗎?”他很不解,小洛的醫術如此高超,居然沒了解解毒。
“關鍵是這什麼毒我都不知道啊......”
牧師明白盲點後,隨即向護士命令道:“拉克斯,快去把藥草書拿來。”
“好的。”
十幾秒後,護士把一本厚厚的書帶來,牧師馬上接手翻開書,翻到毒草類一頁一頁的讓醫鬧者進行辨認。
“不是這個,那個是紅紅的,這個也不是,這個,就是這個。”經過不知多久的辨認,醫鬧者終於認出是哪個草藥。
“幸好是經過他手研磨的,不然病因無從查起。”牧師坐在凳子上嘆了口氣,但是接着說出更糟糕話:“小姐,這種毒有記載用什麼藥解,但是病人胃穿孔的話,就算服用草藥也無法吸收,還會導致出血。那該怎麼辦。”
小洛瞥了病人一眼,隨即接手書籍,她看到書上插圖下面寫着:主要毒素——茛葵素
突然她的腦子裡一頓翻騰,瞬間記起了幾本書的內容,並且書內很多草藥的插畫都跟此書的畫風相同,上面記載了各種草藥的毒性與解法,小洛在整理並思索了一會,說道:
“可以用草藥解,但是很麻煩,就這麼說把:首先要把殘渣吐出來,然後治療黏膜與胃,保證可以讓藥物進入小腸,再喂草藥進行解毒,全程都看病人運氣,並且催吐的風險很高,可能會造成胃部大出血,如果毒素再經過食道進入血液循環,可能肝臟會撐不住。”
小洛只是單純的不想通過非常規手段治,高精度的再生極爲頭疼,主要是修復組織需要更多的血液,這可能導致流經肝臟的毒素更多,如果肝臟扛不住就只能等死了,況且說還有這一個炸彈一樣的家屬。
牧師聽到方案後驚慌的說道:“治療的風險的確太高了,就算馬上讓「牧師導師」過來,也要十天半個月,病人絕對撐不住。”。
小洛轉轉頭,無力的說道:“風險太大,治好的概率太低。”然後又建議牧師:“我是不建議你再碰這個病人,除非你還想被那人捅一刀。”小洛說完那詭異的笑容毫不掩飾的表現於臉上,看向醫鬧者。
“我信你個鬼,你個小女孩怎麼會懂醫術?都是庸醫,我要帶我母親去其他醫生那裡治。”
“去吧。”小洛捂住了牧師的嘴搶先在其之前說出,她知道這是爛攤子,沒必要惹得一身騷。
然後靠近牧師耳邊小聲的說道:“這兩人沒救了,如果你不想讓你的護士也跟着倒黴,就讓這兩人滾出去,讓他們自尋死路”
“好吧,只能聽小姐的。”小洛說得對,這家人是炸彈,不要治不好再把同事也一起搭進去,牧師一瞬間就接受現實。
牧師同意後,小洛徑直走出病房,離開教堂,先跑爲敬,管你死活,開溜。
小洛是不想管那個醫鬧的傢伙,並且打算僱傭諾拉烏赫戴維他們當保鏢,不然新診所再被醫鬧整一手,那可就開不下去了。
反正那傢伙自作孽不可活,作大死還要怪醫生身上,真以爲自己比醫生懂,小洛可不想出力又被人捅。同時感慨掙錢可真不容易,就算是萬人敬仰還是一樣的危險,並且那個牧師還免費看病,這是有多麼廣闊的胸懷啊。
唉,越好的醫生越倒黴啊,人好心善被人捅,世態炎涼。
小洛離開那條大道後,繼續往城裡走着,那個牧師說過,布萊梅一共有四位醫生,除去牧師還有3位,那要不要去看看那三位醫生是怎麼營業的?
小洛隨便找了個路人問了下:“阿姨你好,請問這裡哪有醫生?”
“醫生的話,城西一家診所,城東一家診所,領主府旁一家醫院,還有就是光輝教有一位牧師,其他的自稱醫生都是騙人的。”
“謝謝阿姨。”
小洛瞭解情況後,目標就確立了,去城西或者城東看看診所看看他們是怎麼營業的,一掃憂愁又開始在城裡閒逛。
首先是城西診所,那裡離這最近,小洛順着路牌向着那裡走去,遠遠的就能看到店門口的大招牌,上面寫着:
專治中暑、頭痛、胃痛、食物中毒、以及疑難小病;如果有傷口、骨折之類的,請到光輝教牧師以及城東診所,領主府醫院。
招牌還有點良心,不會的東西寫在上面不要讓人這裡排隊,直接去找牧師,畢竟就這麼幾位醫生,混個口碑不是輕輕鬆鬆的事嗎?
小洛走近後發現城西診所店面很大,櫃檯很大很寬,有很多患者排到街道上等待醫治。並且發現醫生主要是給病人診脈爲主,偶爾用治療魔法探查,並不會用魔法進行治病,治療全靠抓草藥。
無非就是找出病因,然後抓藥而已,啊抓藥啊...小洛似乎記起來了...如何配最基礎的藥。
好,城西診所瞭解後,就該去了解城東診所了。
她在路途中居然感覺餓了,雖然過了飯點,還是決定去恰飯,吃完又順路經過烏赫家武館,看看諾拉有沒有需要通知的事。
唉還真有,諾拉就站在門口斜對面,靠着牆左右觀察着路人;小洛頓時心生一個惡作劇:她直接明目張膽的在諾拉眼前路過,看看諾拉有什麼反應。
她走了十幾米後諾拉才猛然反應然後追上來,小洛這才笑嘻嘻的停在原地等着。
“穗小姐...”
小洛得意的笑着道:“嘿嘿...換一個衣服就不認識我了嗎?”
“換了身衣服差點就認不出來了...對了穗小姐,診所的店面已經租下和打掃好了,請過來檢查一下,還有佈局哪裡需要改的地方也請指出。”
“好,還有,烏赫去哪裡了?”
“烏赫,烏赫也在店面幫忙,我當着他父親的給他5索米,把他支了過來。”諾拉臉上也寫出了花錢的快樂。
小洛吐槽了一句:“關係好真方便。”
“快跟我來,店面我選在城北的位置,雖然那裡比較偏僻,但是很便宜,並且布萊梅就四位醫生,店在哪裡都有人來。”
諾拉帶着小洛從主幹道走出,走向支道遠處,又拐向一條人流量不多的小街。
途中小洛不好意思的問起:“埃德加先生,我不知道收費標準怎麼定。”
諾拉邊走邊說道:“收費標準啊,布萊梅的醫生,一般小病加藥1-5索米,正骨縫傷口之類的4-10索米,而小姐您的醫術,治個骨折大傷口輕輕鬆鬆,一次沒30索米都對不起醫生這個頭銜,如果有人需要搶救,沒個100索米的跑腿費估計都請不動您。”
小洛聽到這回報率便吐槽道:“果然是暴利行業啊。”
“因爲好醫生都在光輝教,光輝教掌握最好的醫術,但是學習的條件是要定時到教堂免費看病,很多人爲了錢寧可去其他的地方學也不學光輝教的,但就算是名醫世家怎麼也追不上光輝教的發展速度,導致那些人學的醫術參差不齊,很多都不能稱之爲醫生。”
那可不,好醫生都在中危區以上給有錢人服務的,並且就醫生的出師率,平攤到大陸各個城市,布萊梅也只能接收到7位醫生,專業以及醫術還說不定。
經諾拉一解釋,小洛頓時明白:“難怪醫生這麼少,也有人叫我少去找臭魚爛蝦看病,原來是怕被坑,還有光輝教爲什麼要免費給人看病?”
“因爲他們是神建立的教會,由神撐腰,卻供奉書,跟太陽教完全不一樣,太陽教那幫垃圾我就不說了;唉,光輝教的神離去千年,這個世界卻不如他們意想的那樣變好。”
小洛並不關心光輝教是什麼玩意,但依舊好奇的問道:“你挺了解光輝教的。”
“因爲免費上學啊,我就那裡識字的,現在他們沒了神,只能靠神的後裔家族支持,卻幾千年不變......不說了,穗小姐,我們到新診所了。”
在小街道之中人羣團團圍住的地方就是新診所,不知道裝修有什麼好看的。
“穗小姐您絕對想不到,這兩個店面一個月就20索米就搞定了。”諾拉在街道里邊走邊喜滋滋的說道。
新診所的面積很大,畢竟城北是新建的地區,比較冷清,地價不高。
諾拉看到圍得略顯擁擠的街道,謹慎的問起:“洛小姐,要不晚點再來,這裡的人聽說來新醫生都想見見長什麼樣。”
“沒關係了,我上午和光輝教的牧師見過面,估計沒幾天大家都知道我了。”
“好,那走吧。”
諾拉在人羣中爲小洛擠開一條道,小洛進去後看到店面是兩間合在一起,右邊還是空的,左邊有玻璃櫃臺以及藥櫃。藥櫃後面正有人擡牀進去,牀主要是給服藥但是需要觀察反應的人休息的,右邊空位是因爲椅子沒到貨。
烏赫看到小洛來了,便招呼道:“洛小姐,快來寫招牌。”
小洛還沒走到招牌前,就聽到中午醫鬧者的噁心的聲音,“醫生,快救救我母親吧!”
她心裡一懸,心想這事可麻煩了,這下可難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