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明帶着幾個小混混跑了。
麪館裡又安靜了下來,只不過本來就不發財的麪館,這會兒更是沒人來了。
白曉璇臉色有些複雜。
失望,憤怒,愧疚。
對於趙澤,白曉璇起初是真不感冒,但是面對窮追猛打,白曉璇自然也會有一些好感,畢竟她的心又不是鐵打的,可是剛纔那些事,讓那一點好感是煙消雲散,她氣惱的一拍桌子,道:“趙澤這個傢伙!簡直太過分了!”
“還是我好是吧。”秦寧死皮賴臉的說了一句。
白曉璇氣的瞪了他一眼,道:“你能不能別這麼沒心沒肺!”
她畢竟還是很擔心的,趙澤是錦繡集團的部門高層,而且這麼年輕坐上這個位子,人脈和家庭背景還是有的,秦寧雖然有真本事,可是在她眼裡,想鬥過趙澤,幾乎是不可能的。
“那要是急的團團轉,豈不是太丟人了?”秦寧翻了翻白眼。
白曉璇無奈嘆了口氣,隨後又是低聲道:“抱歉,我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過分,你放心,我會找趙澤說清楚的,讓他別再找你麻煩。”
“別開玩笑了。”
秦寧頓時不滿,道:“你要是真這麼說了,我豈不是太沒面子了?當我大羅山玉面郎君是吃乾飯的了?”
“你!”
白曉璇覺得這個傢伙還是那麼混蛋,好心好意的竟然不知道感恩。
一旁麪館老闆陳叔道:“那個趙澤,我也見過,看起來風度翩翩的,沒想到竟然會是這種人,但是他身份不凡,小夥子,這可不是倔的時候,要不叔我安排你先離開雲騰躲一躲吧,咱都是老百姓,惹不起人家的。”
“老闆倒是好心。”秦寧笑了,又拍了拍肚子,道:“我現在好餓,這面涼了,老闆幫我重新做一碗怎麼樣?”
陳叔苦笑,隨後道:“那你先坐會兒。”
麪條不多時就已經做好了,兩碗熱騰騰的牛肉麪香氣四溢,秦寧也不嫌燙,拿過來就吃,而白曉璇卻是沒有胃口,顯然還是在擔心之中,秦寧見此,道:“多大點事,我都不放在心上,你急什麼,莫不是真看上我了,替我擔心?”
“我現在沒心情開玩笑。”白曉璇不悅道。
秦寧道:“那就趕緊吃飯。”
白曉璇見此,氣呼呼的,端過麪條來也是大口大口吃起來,等一碗麪下肚子,秦寧滿意的點了點頭,道:“老闆,你心眼倒是不錯,年老喪子本是你命中一劫,只不過這生意之難,也該到此爲止。”
陳叔有些不解。
秦寧笑了笑,走到店門口,指着正前方遠處三棟寫字樓,道:“老闆,你覺得那三棟樓在你這門口看,像什麼?”
老闆看過去。
那三棟寫字樓,一矮兩高,兩棟高的是一年前建成的,老闆也一直不會去在意,畢竟自家小本買賣,在意那些玩意幹什麼?這會兒經秦寧一說,這老闆看過去,覺得這三棟樓有些古怪,而白曉璇也是湊過來,上看下看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道:“像什麼?”
“你不覺得向墳頭香嗎?”秦寧笑眯眯的問道。
他這麼一說。
白曉璇和陳叔頓時一怔,在看過去,還真是那麼一回事。
“兩長一斷,是爲大凶。”秦寧走回店裡,道:“你家店大門與那三棟樓中間一棟正處於一條直線上,恰巧應了兩長一短的大凶之意,使得你屋內喪氣陰煞橫行,故所以此地不祥,但所幸你善事做的多,身有陰德,這纔會免了你本人遭受橫災,可你這生意,卻是如何也不會興隆起來。”
“那該咋辦?”陳叔急忙問道。
秦寧笑而不語。
陳叔有些不解和迷茫,而白曉璇則是看出點苗頭來,頓時不樂意了,拽着秦寧走到一旁,低聲道:“你別太過分了!錢我給你還不行嗎?陳叔真的很不容易。”
“這是規矩。”
秦寧道。
白曉璇氣急。
這個傢伙簡直不通事理!
而這時,陳叔似是也想到了這一點,急忙在一旁櫃檯裡拿出了一疊錢來,花花綠綠的鈔票看起來有些寒酸,他不好意思的訕笑幾聲,道:“我這是一些小本買賣,你別介意,要是不行,我去銀行取錢去。”
“秦寧!”
白曉璇急的直瞪眼。
秦寧衝她笑了笑,隨後在陳叔手裡拿出了一張二十塊錢的放在了桌子上,又用筷子壓住,道:“其實要解決這個局很簡單,把大門向左挪一下就可以了。”
“這麼簡單?”
白曉璇問道,顯然覺得秦寧拿的錢太少,出的主意也不靠譜。
陳叔也是有些不信。
秦寧道:“試試不就知道了?把正門鎖上,把左邊窗戶打開。”
“人家吃飯爬進來吃啊?”白曉璇翻了翻白眼。
秦寧笑道:“搭幾張椅子不就行了。”
陳叔也的確苦惱生意越來越差,最近還有幾個孤兒孩子到了上學的時候,他攢的那點錢越來越少,眼看就要見底了,這會兒見秦寧提出辦法,雖然覺得不太靠譜,但也沒啥損失,當下就同意了。
把正門一鎖,隨後在打開窗戶,裡外有搭了椅子方面客人出入。
等剛收拾完了,幾個年輕人就順着椅子走了進來,其中一個看着正門被鎖,頓時樂了:“老闆,這是什麼新花樣?放着正門不開,讓客人爬窗戶?”
“這門出了點問題,明兒得修。”秦寧接口道:“幾位吃點什麼?先請坐。”
“來幾碗牛肉麪。”幾個年輕人當下就是道。
陳叔也忙是去後廚忙活去,這還沒下好麪條,又是有幾人爬了進來,嚷嚷着就點了幾碗面。
“還真有用?”
白曉璇驚訝的道。
秦寧將那二十塊錢收起來,道:“多稀罕,正門一閉,喪門陰煞自然而然就不存在,生意好那是理所當然的。”
正說完。
又有一批人爬了進來。
只不多時,這店裡便是熱火朝天,座無虛席,甚至窗戶外還有排隊的,儼然成了這小吃街的一大奇景,陳叔在後面雖然忙的滿頭大汗,但臉上笑容不曾減緩半分,而白曉璇也是眯着眼睛,剛纔的不快也是衝散了大半,推了推秦寧,道:“別愣着了,幫忙啊!”
“這哪又捱得上我幫忙?”秦寧不滿,道。
白曉璇很是不客氣的,凶神惡煞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