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秘境。
太陽完全西沉,唯有天際還有一絲亮光,恐怖的陰風已經在醞釀之中,一股陰寒的氣息也絲絲縷縷從地上冒出來,似乎是水蒸汽一樣,但卻是能把一切生物凍成屍體的水蒸汽。
張東抱着鳳舞用最快的速度跳上坑來,這個坑太淺,根本不能抵抗陰風,必須尋個深深的洞穴躲避,否則,即使擁有風月舫、蛇珠這樣的寶貝,也要被陰風凍成屍體。
等張東一跳出來,鳳舞便關切地看着被冰柱壓住脖子絲毫掙扎不脫的風雅,悲傷地喊道:“師父,你怎麼樣?”
“我沒有這麼容易死,你們趕快尋個地方躲避陰風。”風雅強行忍住脖子處的劇痛還有那種功力被封閉的痛苦,傲然說。
“風雅大美女,哥哥明天再來救你。”張東說完,再不耽擱,抱着鳳舞,帶着劉魁,急速向最近的一個可以躲避陰風的洞穴的方向飛奔。
風雅氣得差點吐血,自己是何等高貴的身份,是何等強大的存在,在自己兩千多萬年的漫長歲月中,何曾有人敢這樣和她說話?但她卻是無暇顧及了,因爲陰風已經猛烈地颳起,她的功力又被封閉,絲毫抵擋不住,很快就凍成了一塊寒冰。
鳳舞也是目瞪口呆,瞠目結舌,看怪物一樣看着張東,這樣膽大包天的少年,她還真是第一次得見,竟然敢調戲她師父,竟然敢在她師父面前自稱哥哥,莫非他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張東卻絲毫沒有感覺自己剛纔說的話有什麼不妥,一手抱着鳳舞,一手拉着劉魁,用最快的速度飛奔,速度甚至超越了他飛翔的速度,如同一縷青煙,如同流光火石,如同白駒過隙,只聽耳邊呼呼的風聲響起,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已經飛奔了上百公里。
鳳舞臉上露出了震撼之色,第一次用正視的目光打量張東,這個少年似乎不普通啊,第二次重道成功,修爲如此低淺,竟然能擁有如此之快的速度?不過,他是鷹族人,素來就擅長速度,而他卻是出類拔萃吧。
再次飛奔了一會,前方就出現了一座不太高的山峰,山腳下有一個黑漆漆的大洞,張東毫不猶豫,縱身跳了下去,然後,他壞笑一聲,猛然鬆開了劉魁。
啊……
劉魁發出一聲驚恐的慘叫,如同流星一樣墜入洞中,在斜斜的洞壁上急速滑動。
“真是有異性沒人性。”劉魁在心中破口大罵,連忙運功吸附在洞壁上,減緩下滑的速度,否則,用這麼快的速度砸下去,非死翹翹不可。
既然鬆開了劉魁,張東就騰出了另外一隻手來,把鳳舞緊緊地摟在懷中,把她當成珍寶一樣呵護着,生怕她受到任何傷害,生怕她撞擊到洞壁上。
鳳舞的俏臉上浮出了濃郁的紅雲,眼眸中全是羞澀和憤怒,但是,卻絲毫沒有掙扎,一個是她修爲被封閉,二個是怕影響張東的速度,現在陰風已經吹起,如果不是被張東呵護在懷中,她已經凍成了冰塊。
張東用最快的速度滑行着,幾個呼吸的時間,就下滑了近千米,最後是嘩啦一聲落入了一個洞窟,這個洞窟的空間大約房子那麼大,並沒有太好躲避的地方,唯一的優點就是很深,陰風侵襲到這裡,威力會大爲減弱。
先進來的劉魁用最快的速度從集裝箱中取出了幾牀棉被,等張東摟着鳳舞一滑入,他就把棉被塞在洞道口,然後和張東一起,連滾帶爬逃到洞窟的最裡面。
張東取出風月舫,用棉被包裹起來,然後帶着鳳舞和劉魁走了進去。
裡面是一個不同的世界,溫暖舒適,就如同從地獄到了天堂,又彷彿從冬天到了春天。
“好寶貝。”鳳舞的臉上浮出驚訝的色澤,這個少年果然不簡單,身上竟然有這樣的寶貝,今次或許能跳過一劫了。
張東和劉魁臉上卻沒有絲毫放鬆的表情,而是無比的嚴肅,各自用最快的速度進入了一個房間,用被子把自己嚴嚴實實地裹起來,運起了我身永恆神功,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他們已經在冰雪秘境過了三夜,風月舫儘管把能源開到最大,陰風還是會侵襲進來,讓風月舫的溫度下降到可怕的地步,但當然比外面的溫度要高一些,他們運我身永恆神功堪堪能夠抵擋住。
這樣一來,張東就再次和鳳舞同牀共枕了,心中是格外的激動和興奮,這樣美好的情景只出現在睡夢中,但現在竟然變成了現實。
“你放開我,快點放開我。”鳳舞羞憤欲絕,在張東懷裡拼命掙扎起來。
“別鬧,陰風等下就侵襲進來了,非常恐怖。”張東緊緊摟住不鬆手,盡情地體會那種軟玉溫香的感覺,盡情地呼吸着她身上散發出來具備催情作用的香氣。
“你看看能不能解開封閉我修爲的禁制。”鳳舞的嬌軀在不停地戰慄,一個是寒冷,另外一個是害怕,害怕再次和張東發生親密關係。
“我試試看。”張東幫助鳳舞盤膝坐好,用右掌貼在她的那無一絲贅肉的小腹,心中一蕩的同時,輸送出一股真氣,試圖進入鳳舞體內探索一番,但神奇的是,鳳舞身上一陣黃光閃爍,輕鬆把張東輸送的真氣排除在外,絲毫進入不得。
“好厲害的禁制。”張東驚訝地說。
“這怎麼辦?”鳳舞心中一片絕望,如果以後自己的修爲一直被禁錮,那還不如死了好。
“監控儀,有辦法嗎?”張東在心中問。
“你認爲你能解開泡妞大宗師佈置的禁制嗎?”監控儀說,“顯然你沒有這個能力,其實不要緊,這個禁制只有一天一夜的效果,明天這個時候就會自動失去作用。
張東心中大安,柔聲說:“鳳舞,別擔心,這種禁制的時間不會長久,或許明天就消失了。”
鳳舞雖然不太相信,但卻是沒有那麼慌張和絕望了,但是,另外一件尷尬的事情就不得不面對了,因爲,現在天完全黑了,恐怖的陰風猛烈地颳起,絲絲縷縷的陰風從外面侵襲而來,風月舫中的溫度迅速下降,冷得她簌簌發抖,竟然有投入他懷中取暖的衝動。
“鳳舞,你以前得到的那顆烈陽珠呢?”張東期盼地問。如果有那顆烈陽珠,那定然能讓這個房間變得溫暖如春,那纔有情調,否則這麼冰寒,兩人即使同牀共枕,也是做不了什麼事情。
“我把烈陽珠煉化了,在我的丹田中,但現在連同我的真氣一起被禁錮住了。”鳳舞一臉恐懼地說。
“沒事,熬過今晚就好了。”張東說。
“冷,我好冷……”鳳舞簌簌發抖,卻怎麼也抹不下臉面,放不下高貴的身份投入張東的懷抱,試圖用這樣的話和動作讓張東主動摟住她,讓她熬過這個寒冷的夜晚。
“這不是掩耳盜鈴嗎?”張東在心中嘀咕着,但這話當然不敢說出來,愛憐地把她摟入懷中,如同摟住了一塊寒冰,但鳳舞卻舒服地吐出一口香氣,把整個嬌軀緊緊地貼在張東身上,貪婪地感受着那一種能救命的溫熱。
“太冷了,冷得我的小弟弟都麻木了,但幸好哥還有寶貝。”張東在心中感嘆着,手中攸地出現了那顆蛇珠,放射出大量的光和熱,瞬間讓被窩中的溫度上升,雖然還沒有回覆到正常的溫度,但也相差不遠。
鳳舞的臉上浮出了激動的色澤,眼眸中全是慶幸,心中也是大安,他竟然還有這種寶物,自己這下是真正地保住了性命,否則,即使偎依在他的懷中,可能也要被凍死。
張東把蛇珠放在鳳舞那高聳飽滿的酥胸的上面,繼續把她當成珍寶一樣抱着。
在蛇珠溫度的滋潤下,鳳舞冰寒的嬌軀漸漸地有了溫度,有點不安地在張東的懷抱中扭動着,俏臉上騰起羞澀的紅雲,芳心莫名地加快了跳動,一種奇異的感覺在心中升起,上一次和他歡好的場面如同幽靈一樣在她腦海中涌現,揮之不去,排除不掉。
她心中頓時大爲驚懼,眼眸中全是駭然之色,不好,莫非自己又動情了?
鳳族是一個極爲看重貞潔的種族,一生之中基本上只有一個配偶,一旦失身,很容易對那人死心塌地。
她本來有一個天縱英才的未婚夫,但她卻陰差陽錯和眼前這個少年發生了親密關係,而且還再次處於這樣尷尬的境地,讓自己有對他動情的機會,有對他死心塌地的趨勢!
老天爺,你是不是玩我,你是不是要我死無葬身之地?
自己可是鳳雅最爲看重的徒弟,風雅那可是鳳門門主的妹妹,修爲驚天動地,也是鳳門的長老之一,身份格外不凡,最注重的就是顏面,如果知道她的徒弟鳳舞莫名其妙失身給了一個鷹族人,而且還對他動情了,讓她大失顏面,不知將如何處罰她?
而如果她那天縱英才的未婚夫知道她已經失身甚至變心,不知將憤怒到何等地步?
難道,自己這一生真就要被這個不起眼的少年毀了?
不!
不能!
我一定不能對他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