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茜回了房間換上一套寬鬆的家居服,笑盈盈的問我:“保鏢先生你要喝點什麼,茶還是咖啡?”
這兩樣我都不咋喜歡。問她:“有可樂不?”
寧茜搖頭說:“我不喝碳酸飲料。對身體牙齒都不好的,你以後也別喝了。”
她說完就扭身給我泡了杯咖啡,說是正宗的南山拿鐵,我小飲了一口。苦澀苦澀的賊難喝。
“你看會電視吧。我去做飯,很快就好哈。”
她這身家居服是米色的一套,長長的短袖體恤搭到臀下,蓋住了緊身裹在大腿根的一條超短熱褲。走動之間,柔軟腰肢扭動。胸前兩座山巒微顫。
“那個,我來幫你唄?”
我放下咖啡,就跟進了廚房。她家的廚房也澄明瓦亮。收拾的一塵不染。只是面積卻並不大。
寧茜嗤笑道:“你這麼大的男孩子會幹什麼。出去出去,等着就好!”
我不服氣的爭辯:“我可是農村來的。什麼活沒幹過啊,放牛除草,我還會割麥子咧,摘個菜啥的還能難倒灑家啊。”
我突然想起了前兩天看的笑傲江湖,裡邊那個依琳小師傅的親爹,不戒和尚跟人說話都是灑家灑家的。
寧茜一愣,捂着笑道:“就你還灑家,你可別埋汰出家人了,你就是一個小色,鬼……”
我無語了,趕緊扯開話題,挽着袖子問她:“要弄什麼青菜,你交給我好了。”
寧茜指着地上的香菜,說:“把這個摘出來,一會給你做魚香肉絲。”
我蹲在地上吭哧吭哧挑香菜。
寧茜側頭偷偷打量我,嘴角含笑。
哎呀。
她突然驚呼一聲,把手裡的菜刀扔掉。
我急忙站起跑給過去,一看她手指切破了口子,菜墩上扔着開啓一半的進口罐頭。
我抓過她的手就用嘴來吸她出的血,聽人說這樣弄過不容易感染,我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寧茜的小手白皙細嫩到了極點,修長圓潤的指尖處切破了老深一條口子,我含在嘴裡用力啜吸了兩口。
她突然發出輕微的哼聲,臉頰也紅了起來,我一驚,趕緊把手指從嘴裡吐出來,然後尷尬的問她:“創可貼在哪,你不要弄了,我們吃點熟食算了。”
寧茜自己的包了創可貼,堅持着給我們炒了兩個熱菜,我們還喝了瓶紅酒,吃過飯之後她就去洗澡。
出來吹着頭髮說,你也去洗澡吧,然後早點休息。
我進了浴室小心的鎖好門,脫衣服的時候就發現寧茜果然在這裡掛了很多私密衣物。
薄如蟬翼的蕾,絲內褲,挑染着男人手掌的潮流文胸,我看了兩眼就覺得小腹騷動,不敢再看。
我快速的清洗了下身體,打了遍香皂就出去了。
寧茜裹着浴袍偎在沙發裡看電視,見我披着她的浴袍明顯短小了一截,吃吃笑道:“咦,你怎麼好像長高了些呢?”
我撓頭道:“很正常啊,俺還沒完全成熟,青春期呢。”
寧茜掃了一眼我裸露在外的小腿,上邊是如同猩猩一樣濃密的腿毛。
她眯着眼睛拍了拍身邊的沙發:“來,陪我坐會聊聊天。”
我有些擔心這個情況,這千嬌百媚的大美人久曠多年,逼的女兒沒辦法偷偷給她買那種東西,我要是稍微把持不住就容易出事啊,那我以後還怎麼面對寧靜姝?
我走到她對面坐下,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
寧茜撇嘴:“切,小屁孩而已,我還能吃了你呀。”
我立刻上當,不服氣的說:“我大小你是看到過的,要不要現在驗驗貨。”
她眼中閃過一絲躲閃,啐道:“不許跟我沒大沒小,叫阿姨快點。”
我委屈的嘀咕:“是你讓我喊你茜姐的,怎麼又變成阿姨了。”
寧茜似乎也覺得自己沒理,妥協了,說:“你愛叫什麼都隨你吧,你最近學習咋樣,有沒有跟姝姝聯繫過?”
提到寧靜姝我一下沉默了,想起她在視頻裡的那份孤單和沉鬱,我心裡就是一痛。
見我不說話,寧茜似乎明白了什麼,翹起蓮足將兩腿重疊,更爲舒服的靠了靠沙發。
我眼珠一下就被她掀開的浴袍所吸引,上次在別墅的浴室因爲太緊張,都沒注意到寧茜竟然還有紋身,她的右腿內側紋了一條昂頭吐信的小青蛇,碧綠青翠的顏色恍若活物。
這就太奇怪了,一般的女人挺多紋個花啊蝴蝶什麼的,寧茜竟然敢弄這種東西在隱秘部位,那蛇頭虎視眈眈凝望的位置正是那處寸許的英雄冢。
我心思電轉,這是挑戰自己還是有什麼寓意,這特麼要是把她壓在身下,衝關斬將的時候,自己的老二旁邊趴着一條竹葉青蛇,那是會更興奮還是直接萎掉了啊。
寧茜注意到了我的目光,臉上又是一紅,哼道:“看夠了沒有,說你色你還真是不爭氣。”
我趕緊把目光挪開,問她:“你說你知道是誰在威脅你,究竟是誰啊?”
寧茜聽我這話可能觸動了煩惱,扯了扯浴袍蓋住腿說:“他們是一家縣級市的民營企業,老闆叫張得萊,專門做礦產的,非常有勢力,財大氣粗的很。”
我點頭:“縣級市跟我們這麼遠不挨着啊,爲什麼要威脅你呢?”
“我們臺最近搞了個專欄,就是專門曝光那些非法開採國有資源,侵佔農民土地的黑惡勢力,比如不符合開採條件的礦山和河沙之類的,而張得萊這家鑫鑫礦業公司,通過行賄受賄疏通了關節,拿到了不應該下發的開採許可,把幾百畝山林和農田都給毀壞了,我們得到舉報正在收集素材,打算針對他們公司做兩期跟蹤報道。”
我恍然大悟,拍着大腿道:“臥槽,這你還怨人家啊,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啊,威脅你都是輕的。”
寧茜大怒,斥道:“李雲龍,你是哪夥的,我咋把你這個壞傢伙找來保護我?”
我張了張嘴,說:“那個,我一時衝動,說實話了,你別怪我,不管你有理沒理,誰敢動你,我絕對第一個不答應。”
“哼,流氓思維,一身匪氣。”
寧茜生氣了,對我三觀提出質疑後,抻了抻攔腰,指着一個房間說:“你睡那間客房,旁邊那間是姝姝的,她的東西我都原樣放着沒動過,你不許亂碰啊。”
“我先睡覺去了,今天忙了一天。”
寧茜走回自己的房間,我耳根一動,逐漸進化的六識讓我的聽力也大有長進,我聽到她似乎站在門口猶豫了半分鐘,然後才緩緩的擰上了暗鎖。
我不知道她幹嘛猶豫,但是你鎖門了老子也要鎖門,萬一三更半夜的你摸進來,把我給那啥了,我找誰說理去。
我把門鎖好,玩了會手機就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突然傳來咚咚咚的連聲巨響,一直砸了七八下。
我猛的躍起,只穿了一條內褲光着腳就衝了出去。
來到大門邊的時候,我順手抄了個坐式檯燈,攥在手裡一把擰開了防盜門。
走廊上空空如也,搗亂的人早已沒了蹤影。
寧茜也聽到動靜,本來她是絕對不敢開門出來看的,但是見我已經衝了出去,她畏畏縮縮的抱着個枕頭跟了出來。
我看了看電梯,還在頂樓呢,就打算去樓梯間查看。
寧茜啊的一聲尖叫把我嚇的蹦起多高。
她指着被我大開的防盜門露在走廊上的那一面,手指顫抖,臉色煞白。
我一看也是噁心的不行,大門上滴滴答答往下淌着深紅的色液體,我沾起一點放在鼻下,一股腥臭味直衝肺管,還真特麼是血,不是油漆之類的東西。
別怕,這只是豬血,我安慰着寧茜。
她脣角上揚,似乎想對我笑一下,可是內心的恐懼讓她笑的比哭還難看。
我不禁撓頭,膽子這麼小還在大腿根上紋青蛇,還非要曝光人家一看就是又黑又灰的私人產業。
“我怕,我們回去吧!”
寧茜抱着枕頭往回退,也不敢擡頭看門上緩緩往下滴落的豬血。
我說你先回房間,我弄盆水把門上清洗一下。
她說啥也不幹,拉着我從裡邊把門鎖上了,說:“天亮了在弄啊,這深更半夜的血淋淋的太瘮人了。”
我無奈,只好同意,說:“你回去睡覺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結果我剛回到房間躺下,寧茜就抱着棉被在外邊敲門,聲音帶着哭腔,說:“那個,我太害怕了,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嗎?”
我只好翻身下牀,把門打開。
寧茜的一頭秀髮披散,眼圈溼紅,很明顯剛剛回房間後還嚇哭了。
她咬着嘴脣低低的聲音道:“我不碰你,我就是一個人太害怕了,你讓我睡在身邊就行。”
我啞然失笑,這怎麼搞的好像我是良家小婦人似的,她還整個我不碰你。
她嚇成這樣,龍哥怎麼可能把人往外推,點點頭說,咱們誰都不碰誰,合夥睡覺!
寧茜臉一紅“合夥睡覺,不許做合同之外的事情。”
我指了指牀,道:“你害怕,那你去裡邊吧,我躺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