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邊躺了個風姿綽約,美豔無邊的明星主播,要說能無動於衷立刻睡着那是扯。
可是我不能亂想。不爲別的。就爲寧靜姝我也不能。
我閉上眼睛在心裡數羊,安慰自己快點睡着就好了。
可是寧茜完全不理會我掙扎的心情,捅了捅我的胳膊,問:“睡着了嗎。”
我只好答道:“還沒。”
“你跟我說說。你跟姝姝的事吧。我也睡不着,最近老是夢到她,這孩子出國後就不願意跟我視頻,我已經快半年沒看到過她人了。也不知道是胖了還是瘦了。”
我心中一震,原來寧靜姝不止是不願意理我。連她媽都不咋搭理了。
我把轉學第一天就被馬翔天分到寧靜姝的同桌,然後驚詫慶幸自己的同桌是如此漂亮,結果下課後就被你女兒的追求者雲中書暴打了一頓。我講給了她聽。
寧茜忽閃着長長的睫毛。聽的入神。
說來說去。說道我跟蹤寧靜姝。然後發現她去情趣店,店裡的老闆娘誇張的指着那粉紅色的電動大jb說。那女孩剛買的就是這個,還是最大號的。
寧茜突然捂住了我的嘴,羞的直喊不許說了,這段略過。
她的動作過大,半邊身子都壓了過來,一團柔軟滑膩的軟肉一下擠在我的肩頭,我身子一僵,下邊突然有了反應。
寧茜也發現了這個尷尬的情況,她掙扎了一下就把我的手放開,往回縮了縮。
我咬了一口嘴脣,用疼痛讓自己的冷靜,告誡自己絕對不可以!
我們都被突如其來的尷尬弄的沉默了下去,慢慢的睏意襲來,我昏昏沉沉的睡着。
第二天表姐高考,我翹課前去加油,表姐非常高興,考完兩科出來後表情更是得意,說:“答的老好了,我覺得我能拿下清華。”
我帶她吃了頓西餐,高腳杯,格子桌布,彬彬有禮的黑人服務生。
瑪德一頓牛排加沙拉花了我一千大幾,整完了覺得還沒吃飽。
表姐回到寢室繼續備戰下邊的科目,我則是漫步在街頭打算散散心。
電話響了,接起一看,是寧茜。
她說:“晚上有一個必須要去的飯局,而且是那家礦業公司的做東,你能不能陪我去?”
我奇道:“你要跟他們妥協嗎?”
“絕不,我一定要曝光他們。”
“那爲什麼要去,拒絕不就行了,這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啊?”
寧茜苦惱的說:“能拒絕我還找你幹什麼,這是薛副臺長親自請的我,不管咋地也不能一點面子不給,我就是想去應付一下,不至於讓領導難堪,然後就回來,該怎麼做節目還怎麼做。”
我說:“好吧,我陪你去。”
晚上八點,寧茜開着她的奧迪a8,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我們從環城高速拐下路口,直奔西郊海岸的一家頂級私人會所。
寧茜把車停好,然後出示了會員卡,帶我進入會所直上三樓。
這種走廊上都鋪着厚厚駝絨毯的地方,我還是第一次見識,如果說衛生間的馬桶和門把手都是24k純金的有點誇張,不過就腳下的地攤,寧茜告訴我一米也要幾千塊。
服務員把我們帶到門欄上掛着蘭花廳的包房前,敲敲門就自行離去。
門內的服務員把門打開,我跟着寧茜走進去。
進門我特麼就愣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爲我看到了馬翔天,這傢伙勒索我家長不成,反被我草了一道,被學校開除後就沒了音信,麻痹的怎麼混到這裡來了。
寧茜笑道:“薛副臺長,您這麼客氣呢,還把我請了這麼遠,有什麼事你電話吩咐下不就完了嘛!”
主位上一個四十多歲,面目硬朗,有點鷹鉤鼻子的男子帶着席間衆人站起,哈哈一笑說:“哎呀小寧啊,你可是知名大主播,檔次不夠的地方那敢勞你芳架啊,那全省觀衆都不能答應我。”
這人眼光色迷迷的,嘴裡說着自矜的客氣話,張口就是全省的觀衆,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手握大權的臺領導。
這位薛副臺長眼光在寧茜的酥,胸和白腿上流連了一圈,一絲隱晦的癡迷之色隨即收起,笑道:“來來寧茜,我跟你介紹一下。”
他突然注意到了站在旁邊的我,可能開始還以爲我是服務生呢,客套幾句才發現我的神情和穿戴不像會所的工作人員。
“這位是?”
他疑惑的看着寧茜,眼裡露出一點不滿。
寧茜趕緊解釋道:“這是我遠方親戚,寄宿在我那求學,今天剛好趕上就帶他來見見世面。”
馬翔天的震驚絕對不比我小,不轉眼珠的盯着我打量,心裡在猜測我跟寧茜的關係。
我咧嘴朝他一笑,點頭:“馬老師,好久不見,你混大扯了啊。”
馬翔天確實牛逼了,完全沒有了教書匠的呆腐窮酸之氣,手腕上扣着朗格表,腰帶鞋子都是牌子貨,大背頭錚亮,傑尼亞西裝筆挺熨貼。
所有人都看向馬翔天,又瞅了瞅我,馬翔天身邊一個氣場強大,身材高大的男子問道:“表哥,這小夥認識你?”
“呃,咳咳,他是哪個,我之前不是在三中當老師麼,他是我學生。”
馬翔天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低聲支吾道。
我也不戳破他,好整以暇的打量着席間這些人。
除了薛副臺長,馬翔天兄弟,還有四個頭皮刮的露出青茬,脖子上纏着手指粗金鍊子的四個男人,這四個膀大腰圓的壯漢都陪在末席,一看就是在勢力中比較受重視的打手級人物。
“哎呀,原來是寧主播家的親戚還是我表哥的學生,這真是有緣有份啊,快快請坐吧!”
叫馬翔天表哥的男子,應該就是那家礦產公司的老闆張得萊。
我心中暗罵,草泥馬的馬翔天,你這損貨被我弄開除了,瑪德反倒是便宜了你,投奔這麼個土財主,混的穿金戴銀的。
馬翔天時不時的擦把汗,緊張的看着我,生怕我不依不饒的說出往事讓他丟面子。
老子也懶得理他們這些寒暄客套,讓坐下就坐下,滿桌子的山珍海味,我是狂吃海塞起來。
寧茜好幾次用胳膊拐我,示意我有點吃相。
都被我直接無視了,薛副臺長他們頻頻敬酒,82年的拉菲不要錢一般砰砰起開。
我深知這次宴會絕對不會那麼簡單,但是我對自己的被進化過的身體有把握,關鍵時刻能保得寧茜安危!
終於,喝了能有兩個小時,寧茜已經被灌的酒意熏熏,有點言語失措了。
我不再讓她喝酒,誰敬我都攔下,實在推不過就替喝一杯。
弄的張得萊幾人,看我的眼神裡都充斥了深深的敵意。
終於,到了關鍵時刻,薛副臺長說話了,他捏着杯子,拿捏着腔調:“那個小寧啊,這鑫鑫礦業的張總和馬副總不遠百里的趕來請這頓飯,其實就是要我居中做個說客,你看你那節目能不能停下,給大家一條活路,當然,人家也是有誠意的哦,他們願意出這個數,資助你女兒繼續在國外深造。”
我打了個酒嗝,瞥了一眼色迷迷伸出一根手指頭,盯着寧茜賤笑的薛副臺長,問:“一根手指是多少,一百萬?”
“nono,是一千萬呀,呵呵小兄弟,震撼吧?”
我確實嚇了一跳,也沒理會他的冷嘲熱諷。
寧茜說話了,她手拄着桌子,站了起來,冷道:“您別說下去,我啥也沒聽到,作爲一個新聞人,我就是要提百姓說話,否則我對不起那些丟了土地,被挖了祖墳的農民。”
“節目停播不可能,我今天沒來過這,你什麼也沒有說,再見。”
寧茜衝着薛副臺長點了點頭,拉着我就走。
席間七個大男人都傻眼了,以爲這寧主播巧笑嫣然的跟他們乾杯講段子,已經是十拿九穩纔開口談正事,沒想到張得萊還沒說話,只是薛副臺提了個頭,寧茜就斷然拒絕轉身就走?
這尼瑪是赤露露的不給面子,兩個大人物被打臉打的啪啪啪響。
薛副臺長臉上一沉,酒杯都給摔了,怒道:“你站住,你太不給面子了吧?”
四個頭皮發青的大汗迅速起身,堵在門口。
寧茜嬌叱道:“讓開,難道你們還敢綁架我?”
張得萊嘿嘿笑着站起,說:“本來我只想破財免災,有錢大家賺,可是你這個娘們太不知好歹啊。”
寧茜轉過身,指着薛副臺長罵:“你找死,你不會不清楚這麼幹的後果,你還不讓他們放我離開?”
老薛走了過來,盯着寧茜的俏臉嘆道:“如果不是太想得到你,我也不會冒這次險啊。”
他此刻再無一絲掩飾,笑眯眯的眼睛裡滿是獵食者即將大快朵熙的得意和焦急。
“你……”
寧茜就要罵他,伸手去指老薛,卻突然身子一軟,臉色越發紅暈,她伏在我的肩頭,眼神迷離的喘息着,低語道:“酒裡有藥!”
我趕緊扶住她,稍稍感應了下自己的身體,我也有一種燥熱不安的感覺,不過還在掌控之內。
張得萊一揮手,四個青皮大汗迅速圍攏來,打算將我打倒,架走寧茜。
我在吃飯的時候,就暗暗藏了一根竹筷,吞到袖子口裡。
這時四個打手圍上來,我一把將寧茜推向其中二人,趁他四個一愣手忙腳亂的空檔,合身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