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下,不知何時來了一大推的記者。
李彥正試圖將那些記者趕走。
可是記者太多了,單憑李彥自己根本不可能將記者趕走。
只要此時記者擡頭的話,必定會看到她這般狼狽的樣子。
“現在說求我,已經太晚了。”薩麥爾大掌箍住了她的細腰,從背後闖進了她的身體裡。
身子疼到了極點,宛如利斧被劈開。
容嵐一僵,因爲過度驚慌和憤怒,幾乎在他進來的剎那,立刻暈倒。
可是,顯然薩麥爾不會對她這麼仁慈。
他的大肆衝撞,讓她從疼痛中醒來。
她並沒有昏迷多久,因此此時的她依舊還在落地窗前。
看着落地窗下的記者,原本不斷流淚的眸,慢慢乾澀。
一切都完了。
下巴被大掌扭住,男人的薄脣貼了上來。
可是,在看到她眸內的絕望之後,倏然停住。
兩個人的呼吸都交融在一起,這樣親密的距離,對於容嵐來說,卻是如臨地獄。
雪白的牙齒,緊緊咬住了脣瓣。
她看着他,看着這張從開始到現在,帶給她最深屈辱,最無助絕望的臉,甚至這張臉究竟是什麼樣子,她都不知道。
這一眼,給薩麥爾最後的感覺,竟然像是在看最後一眼。
緊接着,眸子裡面浮出了驚恐:“不要!”
容嵐蒼涼一笑,閉上了眼睛,雪白的牙齒,用力咬向了自己的舌。
在這一刻,她終於撐不下去。
口腔內,血腥味道厚重到了極點。
可是,卻沒有痛。
她倏然睜開了眼睛,對上了薩麥爾漆黑的眸。
那銀白的面具,即便隔着些許的距離,她也已經能夠感覺到那股冰涼。
她咬着得正是薩麥爾的手指。
她眸子裡面的絕望和蒼涼,被恨意取代,更加用力得咬了下去——她要咬斷他的手指!
可是,下頜被大掌捏住,倏然痠軟。
薩麥爾看着自己食指指背上,一圈紅色的咬痕,薄脣親暱得廝磨着她的,“小美人,你這麼害怕做什麼?我怎麼捨得讓別人看到自己女人的身體?這窗子是定製的,別人什麼都看不到。”
“我只是想要你哭得更厲害一些,期待着等到你哭的時候,這張總是罵我的小嘴,可以求我而已。”
記者的確是他通知來得,但是他怎麼可能會讓記者拍下她的果體?
“你混蛋!”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男人。
“是,我混蛋。”他單手扣着她嬌小的身子,惡意得往更深處探去,“可是不能否認,在剛纔你讓我更舒服了。小美人,你和戰予丞都已經做了五年夫妻,你怎麼還是緊得像是一個小處女?是他牀上功夫太差,都沒有讓你更大一些嗎?”
眼睛裡面沁出了水汽,容嵐閉上了眼睛,沉默以對。
薩麥爾眯眸,倏然將她嬌小的身子,翻轉了過來,大掌托起了她的身子,抱着她往牀上走去。
容嵐終於睜開了眼睛,眸子裡面的水光墜下,瘋狂得搖着頭:“不要,不要上牀!”
不要去這張她和戰予丞無數個夜裡,相擁而眠的牀上。
身子被摔在牀上,隨後薩麥爾修長的身軀壓了下來,他咬着她的下頜,薄脣邪氣又魅惑:“小美人,我叫你來這兒,就是爲了提醒你,我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
大掌扣住了她的下巴,逼她看向了牀頭櫃。
即便戰予丞和容嵐已經多年沒有住過,可是房間內經常有人定期打掃,保姆都非常小心,房間裡面的東西,都還在原位。
牀頭櫃上,有着一張她和戰予丞的照片。
戰予丞在背後抱住了她,優美下頜搭在她的肩膀上,側首對着她笑。
他的笑,提醒着她此時的不堪。
她剛剛成爲了戰予丞真正的妻子,可是此時卻躺在她最恨的人身下。
眼淚不斷流下,打溼了枕巾。
喉嚨裡面的哭聲,全部都被他香進了嘴巴里,薩麥爾的吻堪稱溫柔,可是身下卻又狂暴得動作着。
每每在她即將昏迷的時候,又大力將她弄醒。
她就像是被拋上海灘的魚,炙烤在烈陽下。
每一秒彷彿都被人無限延長。
天色終於暗了下來,虛軟無力的指,第一次抵住了他的胸膛,她聲音嘶啞,嗓子像是徹底壞了,“夠了。你說過的,下午就會放過予丞!”
薩麥爾低頭,就連她白皙的手指上,都佈滿了青紫的吻痕,這張秀氣溫婉的臉,脆弱而又無助。
他漫不經心的一笑,再度扣緊了她的下頜,逼她看向兩個人最爲親密之處,“小美人,我什麼都沒有答應你。”
映入眸中的畫面,讓她眼前一黑。
可他的話,卻讓她再次發抖起來,張了張嘴,被折磨過度的嗓,到底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更何況,我就算是答應你去看他,你又怎麼去看你的戰予丞?”他輕笑,“用這幅已經被我徹底玩透了的身子?”
他的話一說完,她倏然用力推開他,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嘔了出來。
可她幾乎一天都沒有吃東西,吐出來的只有一些清水。
瘦弱的肩膀,顫抖的厲害。
裹着薄薄水汽的眸看向了他,第一次,認認真真得看向他。
那眸漆黑如同蘸墨,眸底深處的邪氣,帶着冷漠,面具外露出的薄脣,依舊似笑非笑的勾着,像是此時她的狼狽,徹底取悅了他。
“你恨我。”她沙沙開口,如果不是因爲恨她的話,她的狼狽,不會取悅他。
“是因爲孤兒院大火,予丞沒有去救你,所以你恨他?只要跟予丞有關的一切,你都想要毀掉。cao控盧安,去指控予丞殺人?我是予丞的妻子,所以你纔會這麼侮辱我?”
席耀爵之所以xing格分裂,又是否和孤兒院大火有關?
薩麥爾低頭看着她,並不回答她說的話。
在她說出他恨她之後,他眸子內的光芒更深了幾分,像是要望向容嵐的內心深處。
不對!
容嵐眉峰擰起,試圖撐起身子,“我不懂,爲什麼在遊輪那一晚,你會闖入我的房間之中?會那麼對待我?那個時候,我和予丞甚至都不相識!”
時至今天,她才注意到薩麥爾對她的態度,太過奇怪。
即便是他生xing狂暴,可是他想要什麼女人沒有?爲什麼要獨獨挑上她?
“容嵐,我恨你。跟戰予丞無關。”他終於開口,坦然承認了她口中所說的恨。
抽出了紙巾,親暱的擦去她脣邊的穢物,將紙巾隨意得丟在了地上。
將她纖細的脖頸,收納在了掌心之中,他的身子再度壓了下去,從頭到尾,他根本都沒有脫去身上的衣服,他再度笑:“看來,你還有精力。那我就沒有必要對你憐香惜玉了。還記得嗎?你就是在這房間內拍下我的果照。當時,我就對你說過,遲早有一天,我會把你壓在身下。”
大掌收緊,在容嵐幾乎窒息的前一秒,他再度進入了她。
嬌軟的身子,被肆意摺疊成爲任何的姿勢,直到她徹底昏迷,不管他怎麼粗魯,她都沒能醒來。
薩麥爾終於停下了動作,低頭薄脣吻去了她眼角的淚珠,他輕笑:“容嵐,如果不是因爲你,我又怎麼會出現?如果你知道,今天肆意折辱你的人,就是你所愛的戰予丞,你又該如何?”
他起身,隨後扯過了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
從牀頭櫃的檯燈上,他取下了一枚針孔攝像機。
他對着攝像機,冷冷一笑。
然後,將臉上的銀白色面具摘了下來,面具下的臉,俊美無比,籠罩着一層邪氣。
“席耀爵,我想起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原來,不管是你還是戰予丞,想要什麼女人都可以,唯獨不可以和容嵐在一起。我要她和你們兩個人斷得乾乾淨淨。”
辦公室內。
戰豐臣不安得來回踱步,斯文的臉上,都是陰鷙:“席耀爵不是想要搞死戰予丞嗎?爲什麼眼看着開庭在即,他又把戰予丞給放了出去?”
“你給我坐下。”戰一舟眸子不悅,“不過只是發生了這麼一點事,你至於這麼坐立不安嗎?更何況,就算是戰予丞不能因爲孤兒院的事情被判刑,他**景寧的事情,橫豎都是真得。只要景寧不撤訴,證據確鑿,戰予丞一定會被判刑。”
戰豐臣眸光閃爍,恨恨得坐在戰一舟辦公桌前的沙發上。
戰一舟點燃了一根香菸,薄薄的煙霧,遮不住他的不安。
盧安竟然真得沒有死。
那想必席耀爵已經從盧安嘴裡知道,當年戰海潮和席靖南的死跟他有關。
可是爲什麼席耀爵直到現在還是沒有動作?
難道他只顧着先除掉戰予丞?
他除掉戰予丞的動機,又是爲了什麼?
心頭煩躁到了極點。
他轉過身,站在落地窗前,俯視着整座錦城。
不管是爲了什麼,等到席耀爵和戰予丞之間的恩怨了了之後,席耀爵一定會對他動手。
到時候他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切,都會被毀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直接推開。
能夠直接推開他門的人,只有一個。
他不由得回首,一張陰柔的臉,映入了他的眸中。
他一喜:“lee,你怎麼會來?是不是先生又想要我做什麼事?”
來人正是李楚淮。
李楚淮俊美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盧安的事情,你無需擔憂。不要自亂陣腳。”
“可是,盧安是先生的手下之一,對於當年的事情,瞭解的非常清楚,他也親眼見到我是如何設計殺掉我大哥和席靖南,如果他把我給招出來的話,我前途盡毀。”戰一舟急切道。
“孤兒院大火對於盧安的大腦造成了不可預估的損傷,他什麼都不記得。”李楚淮開口道,他是戰予丞最好的朋友,戰予丞的部分勢力,他也可以cao控。
這個消息,正是利用戰予丞在錦城會的渠道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