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起來,你還有一點道德底線。”容嵐背脊冒出了冷汗,小臉上的神情卻依舊是乖巧的。
“現在,我很樂意爲了你,打破這個道德底線。”席靖北的脣,幾乎落在她的脣上。
他沒有實質性的侵犯她,可是他的眼神,從他身上傳來的氣息,卻充分彰顯了這一點——他想要怎麼折磨她。
薩麥爾跟他相比,倒是多了幾分坦誠,像是一隻只忠實自己裕望的獸,想要怎麼做,就怎麼做。
席靖北嚴格來說,更像是一個成熟的獵人,一步步將自己的獵物逼近陷阱裡面,直至最後的瘋狂。
他最喜歡見的也就是自己相中的獵物,怎麼在他手中,由着一開始的頑劣,最後臣服在他腳下,被他殺死。
而容嵐現在對於他來說,就是那隻獵物。
“席耀爵看到我派人送過去的那枚小胚胎,當場就崩潰了。我的人沒有回來。”
“你說,我把你被強暴的視頻,發給席耀爵,席耀爵會不會再次崩潰一次?”
這個變態!
容嵐小臉上添了幾分雪白,席靖北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他找來了一名跟她差不多月份的孕婦,當着她的面,直接把那名孕婦的肚子剖開,將尚未發育好的小胚胎取了出來。
送去給了席耀爵。
然後過了一個小時,又命人給席耀爵打電話,告訴他,那枚胚胎不是他的。
這個人簡直是玩弄人心的高手。
空氣中彷彿還殘留着那股血腥的味道。
於是,她一張嘴,哇得一聲,全都吐了出來。
即便是被綁,她的胃口也算是不錯。
胃裡面的東西還沒有消化完,剛剛好,全都吐在了席靖北的身上。
席靖北登時臉色鐵青。
容嵐擦了擦小嘴,將嘴邊的穢物全都抹在了席靖北的身上。
她擡眸筆直的看向了席靖北:“抱歉,你說的話,你的行爲都讓我覺得很噁心。我是一名孕婦,請你體諒一下。”
她全都當作沒有看到席靖北掐住她脖頸的大手,黑眸水瑩瑩的,因爲剛纔嘔吐,水眸裡面裹着一層水光,看起來我見猶憐得很。
“不管你要對我做什麼,拜託你讓我洗一個澡好麼?”她用到拜託,語氣沒有一絲乞求,反倒是像出於良好教養之下的客氣。
“洗澡?”席靖北眸子微微眯起,這小女人軟嫩嫩的嗓,說出的每個字明明沒有什麼特別,可是連在一起,卻給人一種想入非非的感覺。
他打消了將她扔給保鏢的想法,站起了身子,脫掉了身上被她吐得髒兮兮的襯衫,“好啊。我讓你去洗澡,給你時間,想好怎麼對付我或者是怎麼滿足我。不然的話,我會流掉你的孩子。反正,醫生還沒有走不是麼。”
熱騰騰的水,洗去了容嵐身上的疲憊。
她坐在浴缸之中,溼潤的水汽,並未給她白皙的肌膚染上一絲粉色。
席靖北這個人她不過只是接觸了幾天,就知道他殘忍到了極致。
她該怎麼辦?
席靖北這般折磨席耀爵,恐怕也是試探她在席耀爵心中的位置。如果真的很重要,席靖北早就對席耀爵提出要求。
可是他並沒有。
顯然,席耀爵的表現,並未讓他覺得自己對於席耀爵來說有多重要。
容嵐冷靜的分析着,突然浴室內傳來細微的動靜。
她全身的汗毛豎了起來,拿起了浴巾,戒備的看向門口。
她篤定了席靖北獵人的本質,成熟的獵手絕對不會要心甘情願送上門的獵物。
因此,她並沒有鎖門,甚至連浴室的門,都故意留下了一條縫隙。
難不成她賭錯了?
在仔細一聽,動靜竟然不像是從門口傳來的。而是容嵐倏然回頭,浴室上方,勉強容納一個人爬進來的窗戶,此時打開來。
一條人影從窗戶跳了下來。
“阿嵐……”來人的身子輕敲落在地上,站起身的瞬間,腳步踉蹌。
“怎麼是你?”容嵐冷靜全部消失,從浴缸內踏出來,急忙扶住了他險些跌倒的身子。
來人用力抱住了她,隨後推開了她一步,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阿嵐,你有沒有受傷?身子上有沒有什麼地方難受?寶寶現在怎麼樣?”
大手直接探向了她的小腹。
容嵐立刻握住了他的手,原本小臉上的輕淡和鎮靜全部消失,眼前的男人,一身黑衣,俊美的臉蒼白似雪,消瘦到了極致。
“戰予丞,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兒?”她慌慌張張的往戰予丞跳下的窗戶看去,他的身後並沒有別人。
“一開始我並不知道你在這裡。”戰予丞一雙眸貪婪的看着容嵐,他很想她。
“席靖北放了煙霧彈,在很多地方,都發現了你的蹤跡。這裡是其中之一。我和我媽分頭行動,她去了別的地方,我來到這裡。”他真的好慶幸,她被他找到。
“戰伯母回來了?”容嵐臉上閃過了訝異,明明戰伯母說過,短期內她不會回來,怎麼她剛一出事,戰伯母就回來了?
怎麼會這樣湊巧?
“嗯。”戰予丞看着她尖細的小下巴,蒼白的肌膚上沒有一點點的血色,他忍不住伸手摸向了她的臉,“阿嵐,你瘦了。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是不是因爲我那天對你說了很過分的話,你在生氣?”
“你快走吧。”容嵐狠下心,伸手拿下了他的手,“別把自己想的那麼重要。你說過什麼話,我都沒有放在心上。走,我不想見到你!”
席靖北極爲殘忍,這兒又是他的大本營。
既然他把她藏在這裡,必定會佈下了天羅地網。
戰予丞身手再好,他都是一個人。
她不想要做他的累贅。
“你又趕我走!你總是趕我走!”戰予丞眼眶鮮紅,許是因爲說話急了,不由得咳嗽了出來。
同樣蒼白的臉,因爲壓低嗓音的咳嗽,變得通紅無比,原本黑白分明的眸內,裹滿了紅絲,因爲蒙上了一層水霧,沒有任何的戾氣。
容嵐看的膽顫心驚,她到底是忍不住,踮起了腳尖,一手捂住了他的脣,一手輕拍着他的背脊。
懷中帶着溼潤潮氣的馨香,讓戰予丞拿下了她的手,緊緊摟住了她的背脊。
“戰予丞,你別連累我了好不好?”察覺到他的動作,容嵐恨自己的心軟,冷冰冰道:“我在這兒好好的,可是你一來,會讓我顯得很被動!在沒有被發現之前,你快離開這兒……”
冷冰冰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的下頜被擡起,戰予丞的脣覆了上來。
牙齒撞上了她的,脣瓣上傳來了劇烈的疼痛,他幾乎是以從未有過的絕望姿態,深深吻着她。
相接的脣齒間,不只是有着淡淡的血腥味道,更多的是苦澀。
“阿嵐,我求你了。你別老是趕我走。”他抵着她的脣,睫毛,眼角都是溼漉漉的,雙手捧着她的臉蛋,“我很笨的。你總是趕我走,我會真的以爲,你不喜歡我。對我厭惡極了。所以在北庭內,你讓我走,還對我說那麼殘忍的話,我當真了。是我不好,腦子不清楚,纔會真的以爲你和席耀爵要在一起。”
在他決定來救阿嵐的時候,母親已經給他分析了,阿嵐爲什麼堅持要和他分手。
阿嵐是爲了救他,讓他安好得離開北庭。
在那一刻,他才意識到自己有多沒用,竟然讓他最爲珍愛的女孩子,用那樣的手段救他走。
“我發誓,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放開你。”
拍手聲音傳來,席靖北站在門口,深灰色v領毛衣,讓他的氣質收斂了幾分:“嘖嘖,還真是感人。容小姐,你還沒進席家門呢,就預備着給我侄兒帶上一盞綠油油的帽子?”
容嵐的手握緊又鬆開,而戰予丞卻已經護在她的面前,深黑的眸戒備的看着席靖北,收起了臉上的脆弱。
眼前的男人,非常危險。
他看向席靖北背後的保鏢,保鏢手中黑黝黝的槍口對準了他和容嵐。
“有什麼話,待會兒再說。有架待會兒打。”他態度鎮定自若,轉過身,將自己的黑色皮衣脫了下來,裹在容嵐身上。
將拉鍊一直拉到最頂端。
容嵐身材嬌小,戰予丞的黑色皮衣幾乎到了她的膝蓋。
戰予丞俊朗的眉峰皺着,瞪着容嵐那雙雪白纖細的小腿,驀地,他回首,瞪了席靖北一眼,開始解皮帶。
容嵐被他這一連串的動作給搞蒙了,腦子幾乎罷工,透着溼氣的手扣住了戰予丞的手腕。
“戰予丞,你要幹嘛?”他的臉色依舊潮紅,他還在發燒。難不成真的燒傻了?
“我把褲子脫下來給你穿。”戰予丞回首再次瞪了席靖北一眼,“壞人!不要臉!光天化日之下,就想着耍流氓,還是聚衆耍流氓!一個老流氓帶着一羣小流氓,闖進女生浴室內!你媽媽沒有教過你,男生是不可以看女生洗澡的嗎?你們這羣壞人,素質怎麼這麼低?”
席靖北臉色陡然一黑。
身後的保鏢的臉也黑了。
“別脫褲子。”容嵐臉頰燒的火辣辣的,爲什麼在這麼危險的關頭,她覺得這麼搞笑?
“戰伯母不是說過嗎?你長得這麼漂亮,在男生面前脫衣服,比在女生面前脫衣服還要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