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寧寧的話,心裡很難受,她的眼裡有淚,她動情的,她是認真的,她一直都沒有忘記,一直都沒有忘記啊,忘記我這個混蛋,這個辜負了她和她姐姐的混蛋,她爲什麼要這樣呢?我的傻孩子,那純潔的小天使,她一直看着我,望着我,身邊的一切都凝固了,我對寧寧從認識以來,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感覺,這種感覺與她姐姐的感覺幾乎要並存,幾乎就要。
她的身體在發抖,她在等待着我的回答,急切地等待着,我看的出來。她一動不動,她牙齒微微地咬住嘴脣,還在那裡看着我。
我的眼淚從眼角出來,我抿住嘴搖了搖頭說:“不會,不會有壓力,寧寧,乖,我,如果此生,我還可以再做一次選擇,我還可以重新開始,就算我無法給你,我也不會去傷害你,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同樣可以認識你,你,我從來都沒這樣,這樣感動,我——”
寧寧伸出手來節我擦着眼淚,一點點地擦着,她的眼淚一點點地落下,兩邊滑落,無聲無息地滑落。
她卻幫我擦着眼淚,邊擦邊說:“別哭,不許哭的,只有小孩子才哭的,只有寶寶才哭的,你不要哭,我不怪你,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我不會,我知道你很爲難,你很痛苦,如果你有辦法,你一定可以做的很好,只因爲你是男人,我們是女人,所以,你做了這個事情,但是你內心是善良的,我都看的出來,看的出來!”
我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把寧寧抱在懷裡,緊緊地樓在懷裡,抱着她,寧寧也抱着我,坐在沙發上抱着我,不停地用頭增着我,我們靠在一起,那一刻,一切都不再去多想,所有的一切都無言了,沒有了聲息,我不得不被這個感動,不得不爲眼前的寧寧,靈魂顫抖,不得不。
我緊緊地抱着她,抱了好久,誰都不說話,寧寧輕輕地親吻着我,樓着我,慢慢地纔在我的耳邊說:“我愛你,我愛你,你不是想知道寧寧的心思嗎?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我點着頭,樓着她,樓着。
我想此刻,如果外面的西湖水能夠聽到我們的話,看到這一切是否可以告訴那觀音姐姐,上帝叔叔,讓他們都來原諒我們,原諒這兩個壞孩子,是的,是否可以,那些愛,那些無奈,那些糾葛,那些過錯,那些懺悔,是否都可以接受或者原諒,只因爲,在這滾滾紅塵中可以與她們相遇。
哪怕猶如花火一樣短暫地綻放,而後又瞬間毀天,我都會慶幸,我不白活此生。
今夜,在西湖岸邊,還有一個女人,她獨自站在風中,站在岸邊,雙手抱着肩,看着那靜靜的湖水,那黑暗中的西湖,她想到了什麼,她傷感了嗚?她哭了嗎?
如果可以,請你幫她擦去那眼淚,我愛所有的一切,愛她們,愛這兩個女人我如何放棄,如何放棄,你教我,你告訴我,哪怕我我付出一切,而後分身碎骨。
我願意。
就是在今日,面對着西湖水,我依然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一切,坐在車裡聽着劉牧的《真愛》 ,不知道爲什麼,這些年,我越來越喜歡聽這類在別人眼裡有點不太高雅,但是卻感人至深的歌。
手裡的菸灰滑落,閉上眼睛,一切都優如昨曰纔剛剛發生的事情。
那夜與寧寧擁豔在一起,那是第一次有那種感覺,我從來都不相信一個男人會愛上兩個女人,當然那個時候,我也並不確認那是愛,還是感動,亦或是一種這些感情攙雜在一起的情愫,但是如果說那不是愛,爲什麼,內心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想法,那就是三個人在一起的想法,儘管那一點都不現實,沒有任何現實的,她姐姐的性格,那是永遠不可能的。
說是男人的自私,男人的博愛,男人的什麼?所有的一切,也許在我身上都有,我只是一個男人,一個普通人而已。
寧寧鬆開了我,低頭抿嘴看我,嘴一直抿着,眼睛就那樣看着我,說:“我,我,我是不是太壞了?”,我摸了摸她的臉,又撓了下她的頭髮,她皺着眉頭,被我弄的說:“幹嘛啊?”,寧寧最喜歡說這三個字,“幹嘛啊?”,她總是這麼說,我一笑說:“不壞,好女人!”
寧寧聽着,開心地仰起頭,望着我,撒嬌地說:“我姐姐呢?”
周圍的一切都變的那麼的閒適,自然,一切都好平靜,我們靜靜地說着話。
我說:“你姐姐,你姐姐呢,她首先比你大七歲,她的生活環境和經歷與你還是不同的,而如果把你們放在同一個歲數上,同一個年代,你們應該會很像,這就是姐姐與妹妹的區別!”
寧寧說:“我是問你,你喜歡我姐姐什麼呢?我很想知道,我看是不是跟我想的一樣!”
我說:“我認識你姐姐之前,我從來都沒有過女朋友,從來都沒,也許別人會說你姐姐比我大七歲,但是,那愛情本身,這個初戀對我來說,它就是初戀,它的感情是與任何的初戀都一樣的,還有,在我眼裡,你姐姐與我沒有年齡代溝,我也從來都沒感覺過她比我大,從來都沒有過那樣的想法!”
“我說真的,我以爲,其實我就感覺你怎麼會愛我姐姐,你肯定是因爲,因爲——”
我笑說:“錢啊,真的不是,不是因爲這個.不過當初也是因爲這個,我們想讓你姐姐投資我們的文化公司的!”
“不是錢,我感覺吧,就是男人都是很好,好色的,一喜歡成熟女人的身體,會MAKELOVE ,因爲這個!”
我看着寧寧說:“應該也有吧,呵!”
寧寧用手打着我,捏了我下說:“我就說嘛,肯定是的,你這個流氓,你是不是就喜歡這個,我,你也是啊?”,寧寧突然就提到了自己。
我看着寧寧說:“如果有這方面呢?”
“我比我姐姐——”她牙齒咬住嘴脣說:“我跟我姐姐比,有什麼不同?”,她說的什麼我明白。
這個問題好難回答,直接把我問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我摸了摸頭,寧寧抿着嘴,搖着頭,笑着,似乎是故意刁難我的,說:“說啊!”
我說:“各有不同吧,都很出色,恩,很好!”
她哈哈地笑了,開心地拿着抱枕砸着我說:“你什麼嘛,跟老闆點評員工工作一樣,你這個大壞蛋,你不說我也知道,肯定不同,我沒我姐姐高,她沒我大的啦!”,說着寧寧又拿着枕頭砸我。
我說:“對了,寧寧,我有沒有影響到你的工作?”
寧寧搖了搖頭說:“不會的,我雖然只到這裡一年,但是我爲紫城設計的樓房,創造了很大的價值,比任何時候,他們以前五年,十年的樓房都好賣,還有他們炒我更好,反正我是跟他們有合同的,並且他們開始就付給了我一千兩百萬的酬金,還有百分之五的股份,再說了,就算我不在這裡,我去任何一個地方,我去美國,世界各地,我都不會爲飯碗發愁,我有什麼好怕的呢?”
聽寧寧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我知道我有一些問題,我的問題在於我脾氣上來後,我很難壓抑自己,可是面對顧天龍那樣的人,面對這樣的人,讓我好好地去跟他說話簡直是不可能,如果這是她姐姐,一個已經比較成熟的女人,也許我不會這樣,因爲她姐姐如果選擇了一個男人,不管是好是壞,那是她在有是非分辮能力的狀態下去選擇的,錯就錯了,對就對了,而寧寧,在我眼裡,我始終感覺她還不夠成熟,沒有那種能力去知道自己該要什麼,該選擇什麼。
也許這樣的想法是不夠準確的,畢競她與我一樣大的年紀,不是嗎?
那個擁抱過後,我們竟然誰都沒有再接下去說,其實彼此心裡都已經明白,無需再多說。
寧寧的手機響了,她對我噓了下,然後接了電話,是誰打來的,我不太關心,我坐在那裡看着電視,不多會,寧寧過來後笑說:“沒事,公司的電話,說明天的事情,對了,你來杭州有去喜歡邊走走嗎?”
我點頭說:“說真的,還真沒去過,只是從那裡經過,並未認真地去看它,也沒什麼好看的吧,有時候傳說永遠比親眼所見來的美好,很多景物,很多事情都是,在傳說裡,它是那麼的美,而當你真的走近了,卻發現,它也不過就是那回事。